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在桃源这边。

“江晴,哪天桃源各处建立起堡垒,我们就真能说得上是高枕无忧了!”雷丁唏嘘道,回望着罐子口耸立的堡垒,心中不由翻滚起振奋之情。

江晴朗笑道:“不出五年,桃源各处绝对能建起这些堡垒,那时说不定还能将堡垒建去雪龙岭……”这话,确实不算是虚假。五年发展顺当并非没有可能,有图腾之力的辐射,那些原本栖息在桃源周遭的毒蛇猛兽悄然退去雪龙岭深处。

没了天敌的威胁,部落高速发展绝非纸上谈兵。

“哈哈!我等着你诺言视线的那一天!”雷丁大笑道。

一行人当中,唯独芽和赤九没有骑马,他们实力达不到骑兵的要求,也没有擒获属于自己的马匹。是以,分别由伊迪和摩卡带着。

通往绵河入口的路道,已经在半月前陆续竣工。毕竟,这条路道需要作为日后桃源和青南出入的通道,虽说目前条件不允许大建,却还是整理出了一条宽约四米左右的路道。河面,也被架上了简易的桥梁。

最原始的土路,蜿蜒连接着桃源和外界。

“这路,不错。”江晴赞许道。

雷丁却是摇头,嫌弃道:“时间太紧迫,人手不足。否则,这路至少还需扩宽一米,待人手宽裕一些的时候,路面还需要用泥砖铺陈修整。毕竟,这路关乎桃源的颜面,眼前,只能算是凑合着用……”

听着雷丁大气的话,江晴满头黑线。

有时,她真想揪住雷丁的胸襟,高声询问他是不是穿来的?

超前意识,比她这个外来者还要严重。

无怪乎,能得到浅婆婆的赏识。要是没有数十年疾病的拖累,想必逐风部落不至于过的那般拮据!现在,基本上她说些什么,雷丁很快就能举一反三,有时候逼问的江晴想自戳双目。

学霸什么的!

最讨厌了有木有?

“哈哈——”瞅着江晴吃瘪的脸,一时间,众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雷丁精益求精,有时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颇叫人哭笑不得!

一路,却也平静。

一日后,江晴望着雾蒙蒙地天际,顿觉心神不宁。

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水声。

不远处,便是绵河入口。

巨石河道被修整过,不再需要跳跃。巨石间空出的地方被填补,架上了捆绑结实的原木,远看着就像是一棵望天树横倒在绵河之上。生生将绵河一分为二,大气磅礴。

“江晴,怎么了?”芽好奇道。

临近晌午,他们准备在抵达绵河入口时休息,顺便吃些东西。争取在天黑前赶往抵达氏族旗下的部落落脚,毕竟逐风部落选择出世,与其他部落打交道也成了首要之事。以前,出入小心避开这些部落,为的就是求得安稳,眼下却不需要那般小心谨慎了。

加紧赶路的话,应该能在三天后抵达氏族蜂巢主城。

路面,修整后便于赶路。

加之,他们骑着马,马速度不慢几乎能赶得上兽化后的勇士。可想而知,这其中节约了多少时间,如果按照以前的脚程,去往氏族就算快也许七八天,慢则需要半月之久,而今却缩减了一大半的时间。

“有些不安!”江晴甩甩头,神情冷然道。

闻言,附近狼泊快速警觉起来。

江晴每次不安都会出事,现在他们慢慢琢磨出一套理论,只要江晴出现异样,绝对需要提高警惕。

“别担心,可能是我多虑了!”江晴蹙眉道。

这次感觉不同与上次狼墨出事,很淡,也许是她近来神经绷得太紧的缘故。毕竟,他们一行数十人,就算遇到驯狼群都能一战到底。

“隼,你先去探探情况。”狼泊开口道。

雷丁点头,谨慎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氏族是不是包藏祸心?小心无大错。”对狼泊让隼前去探路,雷丁十分认同。

小心谨慎,才能走得更远。

见之,江晴点头并未阻止狼泊。

毕竟,此前没有跟氏族有过深入的接触,突兀接收到这次邀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却是有不少可疑的地方。更何况,眼下正是青南最混乱的地方,以青丘之地为战场,引爆整个青南,又混入渝北的势力,真可谓是一团糟。

少顷。

众人行至绵河入口,纷纷落马。

准备在这附近吃过午饭,在渡河赶往下个目的地。

不用开口,各人各司其职忙了起来。江晴拍了下烈云的脖子,让它去附近饮水吃草,其他人则不敢将马随意放跑,而是将其捆绑在最近的树干上。毕竟,不是每一匹马都有烈云这般聪明且灵气十足。

盖恩负责垒灶台,摩卡等人负责警戒,伊迪科林已经深入丛林狩猎。

芽卷起衣袖,准备打水清洗铁锅烧水。

端着铁锅,走进绵河岸边。

“啊——”芽惊吓一跳,连拿在手上的铁锅都丢弃在一旁,跌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芽的惊叫,快速引来众人的防备。

摩卡上前,抱住芽,开口道:“芽,怎么了?”

一旁,江晴拾起铁锅,看了两眼这铁锅还算耐用这一摔也没有摔破。

“怪物!”芽颤巍着手,指着绵河。

小心吞咽着口水,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她刚拿着铁锅在岸边洗刷着。突然,河面下倒映出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将她吓得不轻。

“怪物?”

闻言,众人眼神凌厉扫向河面。绵河河水还算清澈,在岸边看清河面下的景致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芽说的怪物,让众人忍不住猜测了起来。

“会不会是鳄鱼?”雷丁摸着下颚,猜测道。

芽摇头,否决道:“不可能是鳄鱼,我见过鳄鱼。那东西很丑陋,与人肖似,只是极丑!”如锯子般的鼻子,那双眼冷幽泛着贪婪,这绝对不可能是鳄鱼。

闻言,江晴心头一动。

“与人肖似?”江晴声如蚊吟,抬手掩着嘴鼻,双眼幽深盯视着绵河水下。一个臆想忍不住从心底浮现,本该清澈的河水,不知发生了什么一刹那间竟变得异常浑浊。

见江晴微露异样,雷丁问:“怎么,你知道些什么?”

江晴抬手,制止雷丁的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