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扦眼中掠过遗憾,仰着头,直视着卡尔道:“你问,我就说。 []”

迎上花扦真挚的眼神,那一刻,卡尔犹豫了。

他不愿也不想破坏这份宁静的生活,有些话一说出嘴,很多事就变得不一样。哪怕他真的不在乎,却仍旧会不停的自我反问介不介意?

“没什么,只是些小事罢了!”卡尔挥手,从容道。

虽讶异花扦流露遗憾,却贪恋这份难得的温馨。忽而,卡尔呼吸忍不住加重,脸上隐隐泛起点点红潮,拥着花扦的手臂不觉一紧,他疑惑道:“花扦,你觉不觉得卧室有些闷热?”

说着,不住扯动身上的衣服。

凝望着花扦的眼神,带着些许意动。算算时间,他有数月没跟花扦亲近了。从囡囡出生起,就忙碌着。前段时间两人又闹别扭,这不,卡尔觉得所有火气都汇聚到小腹下的三寸处。

花扦无辜眨着眼,说道:“闷热?没有啊,我还觉得有些凉,囡囡人小不能吹风。”说着,拍拍卡尔的手,将打开的窗户关了起来。

浅笑,明白这是蛇欲果开始发挥药效了。

蛇欲果能摧毁人的神智,让人彻底沉浸在****之中,忘却周遭所有的事。直到结合双方彻底筋疲力竭才会消停,是以,这东西极少有人会去采摘使用。偶尔就算入药,剂量都极少,以免伤身。

花扦为拖住卡尔,选择将整颗蛇欲果都捣碎撒入红烧肉中。一来是考虑到卡尔的抗药性,二来,她不想让卡尔看到她横死的模样。这一颗蛇欲果下去,足以让卡尔和丽娜事后沉睡两三天。

待那时,她怕是早已入土为安……

“是吗?”卡尔疑惑不已,纳闷道:“可是,我总觉得燥热。”说着,手忍不住朝花扦伸过去,俯首垂头,咬住花扦的小耳朵,轻轻地碾磨着。这算是他的癖好,花扦耳垂长得很好,卡尔时常喜欢用嘴撕咬,要的不重,却能让花扦情动。

“干嘛?”花扦羞红着脸,小声道:“囡囡还看着,你怎么就这么厚脸皮。当心带坏孩子,你坐下,我出去把孩子交给丽娜带着……”说时,手在卡尔胸口处抚摸着,好似用掌心在确认卡尔胸腔下的心跳。

嘭嘭——

心跳很急,心跳声很强劲。

出门时,花扦很想问一句:“卡尔,你可曾喜欢过我?”话到嘴边,花扦觉得这样问,会不会太过矫情?想了下,开口道:“卡尔,你喜欢囡囡吗?会一直待她好吗?”

卡尔哭笑不得,褪下上身的衣服,说道:“囡囡是我女儿,我不对她好对谁好?你脑子又瞎想什么?动作快些把囡囡交给丽娜,我们好久都没亲热了?”说到最后,卡尔义正言辞指责花扦没做好伴侣的本分工作,冷落了他,让他身心受创。

花扦羞窘,白了眼卡尔。

开门而出。

“吱嘎!”一声关门声响后,隔开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客厅被丽娜收拾干净,此时,丽娜在厨房洗碗,收拾厨房。

“怎么出来了?”丽娜挑眉,促狭睨着花扦。

但见,花扦抱着囡囡开始喂奶,答道:“卡尔在找衣服准备洗澡,我喂囡囡喝奶,等下就哄她入睡——”撒谎信手拈来,花扦根本毫不费劲。那碗红烧肉三分之二扫进卡尔的肚子里,这会只怕强忍着浴火在卧室打圈。

她不进屋,卡尔绝不会冒然走出卧室,毕竟屋里还有丽娜。

等他快要丧失理智时,花扦自然会找借口让丽娜走进卧室,瞅着丽娜频频擦拭额头的热汗。花扦明白,丽娜这时恐怕不好受,不时挪动着双腿,脸上泛起红晕,俨然有些征兆。

看来,蛇欲果对女人药效更大。

花扦麻木思考着,亲手将自己的伴侣推给别人,这滋味真难受!

“丽娜,你很热?”花扦故作不知,好奇道。

丽娜掀着衣服扇热,蹙眉道:“有点,明明这天气不热。总感觉身上像是着火似的,难受得紧。”强忍着燥热,将碗筷清洗干净,把厨房收拾好。

身子勉强有些支撑不住,那羞耻的地方,竟有种水润的错觉。

丽娜低垂着头,不敢直视花扦好奇的眼,这感觉怎么像是进入**期?明明还没到时间,这是怎么回事?

“丽娜,你没事吧?”花扦担忧道。耳边,隐然听到卧室传来东西落地声,恐怕卧室里的卡尔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不得不赞叹蛇欲果药性的强大,短短一会儿功夫,竟能让人迷失神智陷入情潮之中。

“没,没事……”丽娜睁着微醺的眼,有些茫然。

“你那些个药,全都在我卧室,要不,你去卧室找找看?”花扦诱哄道。抱着喝完奶的囡囡,起身指着卧室的方向,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卧室里的卡尔就要发飙了!

丽娜迷糊着,被情念折磨着整个脑子都变得浆糊了。

迟钝想着,药,不是一直都放在自己的卧室吗?怎么这会儿,药跑去花扦的卧室里了?再说了,这感觉该吃什么药?

迷迷糊糊,丽娜顺从着花扦的意思,跌跄推开了花扦居住的卧室。

刚推门而入,就被里面卡尔强了进去。

“花扦,我很热——”

微启的大门,在关上前传来卡尔低醇的声音。花扦落寞站着,无悲无喜,忍不住安慰自己,至少她从卡尔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哪怕,此时卡尔神智全无被本能驱使。

“轰——”地一声,关紧的大门。

彻底隔开了和卡尔的世界,花扦安静站着,泪珠顺着脸颊汇聚成溪缓缓滴落。听着里面低吼粗重的声音,花扦怅然若失。

良久,才抬手擦掉脸上的泪痕。

她看着卧室的木门,喃喃道:“后悔吗?不行了,这都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就算头破血流也只能咬紧牙走下去。只是,真的很想再拥抱你一次……”说着,抬手触摸着头上的骨簪,慢慢地闭上眼。

少许后,睁开眼从客厅角落拿出一个包裹。从里面抽出一张蜡纸,她跟江晴认过字,一些简单的字她能写。慢慢地,用木炭开始写字。

字很丑,她却写的很认真。

泪珠从脸颊滚落,滴到蜡纸上,很快晕开一朵朵花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