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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晴熟睡时,总觉得怀里有个小东西一拱一拱。

软软的,带着股奶香味。

迷糊间,不由伸手抱住乱拱的小东西,睁开惺忪的睡眼。

但见小麦子咧嘴露出粉嫩牙床,趴在肚子上傻乐。一旁,包子半眯着眼享受靠在胳膊上,安静盯着乱拱的小麦子,不言不语。

“小混蛋,就知道瞎闹。”江晴轻笑道。

双手撑着起身,将小麦子抱到一旁。

见她吧唧着嘴唇,一拍额头睨着外边漆黑一片的夜色,想来宝宝们该饿了!忙将两人抱在怀里,掀开衣服准备喂奶。算算两人的食量,过个十天半个月,怕是就该喂他们吃米糊糊了。

小麦子还好些,包子近来食量成倍增加。

应该和他化形有关,食量的增涨,她明显感觉得到包子力气比小麦子要大些,虽说包子懒得动,但个子却悄然在增长。

难怪狼墨说让狼烈训练包子,这话并非无的放矢。

想着,突觉胸口传来刺痛。

江晴忙低下头睨着包子,诱哄道:“包子乖,张嘴让妈妈看看好不好?”盯着****上浅浅的牙印,江晴忙让包子张嘴,想看看包子是不是开始长牙了?

狼睿似乎化形后,就能开始吃肉。

虽说不能啃骨头,但是吃一些硬的肉干却毫不影响。

包子情况特殊,不过听狼墨他们的意思,包子会比小麦子长得快些。当然,这仅是说在发育上快一些,其他相差不大。

包子疑惑,抬眼望着江晴。

江晴轻轻捏住包子的下颚,让包子微微张嘴,将食指伸进包子的嘴里轻轻触碰着。果不其然,在门牙位置摸到了一个小丁丁,顿时高兴不已,在包子嘴巴上亲了下,“包子长牙了,明天妈妈给你做米糊糊吃,磨牙。”

这厢,小麦子眯着眼,大口大口喝奶。

轱辘大眼闪过疑惑,好奇不已,妈妈和哥哥玩什么?她也想玩,可是,为什么妈妈不跟她玩?想着,小麦子顿时不高兴了,抬脚朝着包子踹了过去,哼!不准喝奶,奶奶都是她一个人的。

瞅着霸道的小麦子,江晴头疼不已。

匆忙喂过奶,放下衣服,抱着两人起床,奶水不够两人喝饱。待会还得喂一碗半的羊奶或是牛奶才够,现在包子长出牙丁丁,以后得给他单独做些米糊糊什么的,磨牙。

包子皱起眉头,刚才被江晴打断,加上小麦子霸王行径,他根本就没喝几口。高冷小脸,瞬时面瘫不要命的开始释放冷气,江晴一顿只觉得周遭很冷,半响后,猛地低头看向怀里的包子。

瞬间里,江晴有种凌乱的感觉。

这模样真像狼墨!

“呃……”江晴微愣,迟疑道:“包子乖,等下就喂你喝牛奶,别着急哦!”

怀里包子好像勉强接受了江晴的解释,寒气稍稍减弱一米米。

欲哭无泪的江晴,僵直着身体抱着包子和小麦子走进客厅,忙开口道:“妈,灶台上温着牛奶吗?”

“有,我这就去给你端过来。”清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忙起身去厨房。

狼墨拘着狼睿和吼洗澡,空安分自己动手,丝毫不用狼墨多说半句。狼睿就不行,像是得了多动症似的,躁动不安,虽说是在给吼洗澡,可是地上全都是水,弄的湿哒哒的。

狼墨黑着脸,盯着狼睿。

直将狼睿看得不好意思,才作罢。

“妈,包子长了个小丁丁,明天给他准备点米糊糊,放些肉糜一起熬。到时候喂他吃磨磨牙,刚才喝奶咬着还挺痛的。”江晴接过碗,让清抱过小麦子,认真喂包子喝奶,莞尔道:“妈,你不知道刚才包子没喝饱,被我给抱出来,瞬间一张小脸冷得比狼墨那张脸还要吓人,把我吓了一大跳。”

“嗯!”清点着头,认真看了看包子那个小丁丁,十分高兴,“哎呀!我还以为包子没脾气。”

“他估计是懒得发脾气,脾气大着。”江晴笑嘻嘻说道。

清闻言,认真点点头道:“有这个可能,这小子比狼墨小时候还要气势足。你没见着,就连狼睿都不敢得罪他,见着他和小麦子,狼睿就不敢大吵大闹。”

聊了会,两人又说起花扦三日酒的事。

因三日酒是江晴提议举办的,所以很多事都得江晴开口张罗。

清询问江晴,三日酒该准备哪些东西,最好尽早将所需的东西都确定下来。到时候,就让其他人帮忙张罗准备,以免等到办酒那一天手忙脚乱忙活不过来。

江晴点点头,说等下饭后用木片把要用的东西都写下来,明天给卡尔送过去。其实,三日酒也就是个普通的酒席,不过想着部落从未举办过酒席,江晴琢磨着该如何确定菜色?

部落有七百多人,且还不算天狼村和地狼村两村的人。

七百多人的酒席,人数真的不算少。

普通饭桌不太好入座,江晴想着最适合的就是祭台广场那些长桌。考虑到花扦家的大小,到时候酒宴说不得还得去祭台广场举办才行。毕竟,花扦的孩子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在桃源出生,意义非凡。

虽不能像狼凃和江瑶举行祭天祈福,但族人们祝福却是不能少。江晴还打算将这三日酒传承下去,让部落以后世世代代都沿袭这个习俗,为后代子孙祈福。

鸡鸭鱼肉,这些必不可少。

除此之外,还要准备些别的东西。

具体哪些东西,她打算问问狼墨的意思,到时候再跟卡尔合计。删删减减,然后确定部落第一次三日酒宴席的菜色和规格。

不能过大,当然不能太小。

过大,就显得铺张浪费。太小,无疑就达不到祝福的目的。

这个度,需要拿捏好。

未免好心办坏事,江晴可不敢马虎大意。

一番思索,这事情还真不简单!

轻揉着头,察觉到包子搭在手臂上的手,一僵才回过神来。光顾着考虑三日酒宴席的事,竟忘了喂包子。

是以,忙甩开脑海里的繁杂思绪,专心喂包子。

免得待会又惹得包子发怒,她无福消受。不由得,脸上漾开点点笑意,喂完后,轻柔擦掉包子嘴角的奶汁,让清接过手,将碗和木勺送去厨房,嗅着厨房弥漫的饭菜香,笑容愈发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