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晴冏然,有些闹不明白这闹得哪一出?

她介绍过狼墨是青南晴城城主,却没有说过狼墨种族身份。缘何玛德丽雅一言道出狼墨墨狼族这个背景?

思及,按耐不住开口道:“女王,从何知晓狼墨身份?”

“叫我玛德丽雅便可,女王什么的太过生疏了些。”玛德丽雅亲昵挽着江晴的手,撇嘴道:“他身上那股墨狼族的味道,就算不问我都能嗅得出来。”兽神时期,墨狼族屹立大陆种族实力巅峰,自然没少与冰雾精灵打过交道,有得有失,至少在玛德丽雅翻阅过的冰雾精灵先祖手札上,冰雾精灵没能从墨狼族手上讨得到便宜。

万年前,偶然知晓墨狼族被比蒙族打落神坛。

冰雾精灵没少幸灾乐祸,他们虽然无法真正走出望月山,却不表示他们没有办法知晓外界的讯息。毕竟,他们不能真正算是与世隔绝,至多身体无法涉足外界罢了!

“她是我伴侣。”狼墨沉着道。

玛德丽雅嘴角轻抽,不渝道:“江晴是兽神恩赐给大陆的神使,你让开!”

“她是我伴侣。”狼墨神情不改,冷然道。漆黑眼瞳深处不觉**漾起丝丝冷冽之意,诚然,在他看来玛德丽雅很讨厌,所有敢跟他抢江晴的人都十分讨厌。早知如此,他就不该答应江晴走入冰雾地带。

“这是冰雾精灵的地盘,我们并不欢迎你。”玛德丽雅扭曲着脸,姣好容颜不由得洋溢着愤怒之色。对狼墨这般不识趣她显得极不耐烦,考虑到江晴神使的身份,她迫不及待想带江晴去看看那东西,说不定江晴能认出禁锢着母树那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是我伴侣。”狼墨悠悠道,冷峻脸庞挂着淡然,镇定极了!

闻言,玛德丽雅双眼不觉充血,嘴角重重抽搐了数下,咬牙切齿道:“你就不能换句话?”擦,这样炫耀你到底想闹哪样?要不是顾及身份,玛德丽雅真想拿出弓箭对着狼墨唰唰就是几箭爆射而去。

作死秀恩爱,让人如何不抓狂。

听罢,狼墨不以为意,冷声道:“她是我伴侣。”

从头到尾,他一句话说到底。硬是将玛德丽雅气得不轻,这厢哈尔迪等人抿唇窃笑,难得见玛德丽雅有这般失态的时候。哈尔迪等人俱都沉默以对,没人打破这诡异的氛围。

“咳咳!”江晴清咳两声,伸手拉扯了下狼墨衣角,说道:“玛德丽雅,他没有恶意。你这是打算带我去哪?”避免闹得太僵,江晴无奈开口和稀泥。再说了,继续争执下去天都快亮了。她还没能从玛德丽雅嘴里问出比蒙族维多利亚那边的信息,她没有时间再耽搁浪费下去。

见江晴开口,玛德丽雅和狼墨俱都一震。

很显然,此刻他们才想起周遭站着不少人,两人不约而同抬起阴测测眼神扫向站在四周的哈尔迪等人。警告意味很浓,就像是在说谁敢泄露出去刚才发生的事,杀无赦!

瞬时,哈尔迪几人猝然身体紧绷。忙别开眼睑,佯装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一脸无辜之态。

“母树。”玛德丽雅低声道。

江晴微震,神情讶然。诚然,她没想到玛德丽雅急匆匆竟想带她过去母树那边,其实他们此刻已经身处在母树树身之中。不过,冰雾精灵既是从母树身上诞生的,他们间必然有某种特别的方式能够联系起来。

“在此前,玛德丽雅能够告知比蒙族拥有怎样的筹码,说能治愈母树?”江晴轻问道。任由玛德丽雅亲昵挽着手臂,澄澈眼眸紧盯着玛德丽雅那双洁净的白瞳。同时,不忘安抚狼墨冷静些。

玛德丽雅权衡利弊,深呼吸,沉凝道:“黄金比蒙精血,神之血脉,以及兽神精魄。”

少许,玛德丽雅连说出几句话。母树情形每况日下,玛德丽雅翻阅冰雾精灵先祖留下的所有手札书籍,得出一些结论。种族血脉强悍的精血能压制那股能量蔓延,缓解母树的状况。除此外,传说中的神之血脉、兽魂精魄同样拥有镇压的能力。数万年过去,冰雾精灵虽没有离开望月山,种族血脉依旧衰退不少。以他们目前的种族精血,已经无法压制母树中那股诡异的能量蚕食了……

“好大的手笔!”江晴惊叹道。

虽说,很讨厌维多利亚。但不可否认,她行事果断大胆。这份承诺,换作旁人绝对给不出这样的诺言。

不说黄金比蒙精血何等难得,单就神之血脉、兽神精魄这两样大陆过半以上的人闻所未闻。更遑论,将其拿来作为交换的筹码。同样,足见比蒙族对天空之城此行何等看重。

“望月山超过三分之二被冰雾覆盖笼罩,要不了多久,兴许整个望月山都会被这瑟骨的冰雾侵蚀。伴随冰雾的出现,冰雾兽繁衍越渐增长,这并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消息。”玛德丽雅冷然道。冰雾精灵虽能驱使冰雾兽,驱使并不是没有止境的。一旦冰雾兽进化速度超过冰雾精灵自身的实力,那时候,冰雾兽的存在对于冰雾精灵来说同样是一场灾难。而且,一旦母树与那股力量争夺失利,冰雾覆盖笼罩的敌方也许就不局限这区区望月山,抑或是冰川平原、极北之地……

“冰雾兽在进化?”江晴心陡然一个咯噔,这一路走来她自然发现越是靠近母树,湖底中沉眠的冰雾兽身形越大,同理,实力可能也更强。

玛德丽雅沉重点点头,道:“我们已经击杀八头最终进化的冰雾兽,付出了三名族人的生命。进化后的冰雾兽比雷兽更残暴嗜杀,它们更偏向于杀人机器,全身带着一股魔性,十分危险!”

“难道这股阴寒的能量在促使他们进化?”江晴起疑道。冰雾覆盖下这股寒意不像是冰天雪地的那股彻骨凉意,更多是一种阴寒偏于阴邪的寒意。就像是某种能量不经意流露出来所造成的,不由得让人冒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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