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祗的话对我而言无疑是一剂最佳的安心剂,墨竹不在,现在他是我唯一可以依赖和信任的人了。

墨竹的药,我按照他的信一日三次的煎给司徒舞喝,司徒舞每次喝完药,小腹便有些不适,墨竹的信里提到过,说这也是正常反应,可我还是有些担心。

清早,我在园子里煎司徒舞今日的第一副药,侧着头看着红泥小炉里幽兰的炭火,拿着蒲扇轻轻的扇着。辰祗在一旁看着一卷佛经,我撇了一眼那书页,内容的晦涩内容令我不禁皱眉,可是再看辰祗一脸的风轻云淡,甚至有些津津有味。

我扁了扁嘴,继续摇我的扇子。

“阿瑶姑娘,阿瑶姑娘!”阿紫一边喊着一边急急忙忙的往我这边跑来。

“怎么了?”我起身扶住了气喘吁吁的阿紫。

“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不适,姑娘快去看看吧!”阿紫焦急的说道。

我脑袋翁的一身,撇下阿紫,急急忙忙的往司徒舞的阁子跑去。

我猛地推开门,跑了进去,司徒舞蜷缩在床下,一手抓着床单想要爬上床,却没有力气。

“司徒姑娘!”我跑过去扶起她。

“疼”司徒舞一手抓着我的衣服,一手捂着小腹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面色惨白,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面容极为痛苦。

“怎么会这样?”我一边焦急的问道,一边把司徒舞扶上了床。

“昨夜喝完了药,我家小姐便说有些不适,想着阿瑶姑娘也该休息了,就未打扰,结果今早我过来伺候小姐起床,结果就发现小姐这样。”说着阿紫就带着哭腔。

墨竹的药?墨竹的药是强行改变胎儿的性别,重新发育,对母亲是极大的损耗。只是我未想到会如此痛苦。

我握着司徒舞的手,不是所措,嘴里喃喃着:“怎么办?”

辰祗沉着的走了过来,给司徒舞搭了个脉,然后迅速的取出了一个白色小瓷瓶,倒出一颗药,塞进了司徒舞的嘴里,沉声道:“水!”

阿紫连忙倒了水递了过来,我扶起司徒舞,把药喂下。司徒舞蜷缩的身子慢慢的放松开来,蹙着眉头昏睡,虽然面色依旧苍白,但是已经稳定了许多。

我长长舒了口气,帮司徒舞身子放正,盖了被子,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辰祗,问道:“她怎么样?”

“以人力而变天意,自然也要遭受天罚。”辰祗声音平平。

“天罚?”我惊呼一声,继而追问道,“那怎么办?”

“这痛苦是不可避免的,那孩子重塑血骨,痛苦异常,母子连心,母体也感同身受,按照墨竹那方子煎药,也可去减轻痛苦,至于这孩子的命运如何,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辰祗说道。

我担忧的看了眼司徒舞,掏出方子,让阿紫去抓药。

阿紫急急忙忙的去,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回来,我担忧的在园子里按照墨竹写的方法煎药,一会儿焦急药还没煎好,一会儿叹气。

辰祗一直陪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我情绪愈发的焦急。我却没有空闲理会他,一心都扑在了药上,红泥小炉里的火有些微弱,半天也不见得药汤沸腾,我低头看了看火苗,皱着眉头弯着腰,使劲的扇着扇子,可是任凭我胳膊扇的酸痛,这火苗还是旺不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