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地球人都知道咱俩是才子佳人
不知不觉，身边的酒席又换了一些新客人，只有长胡子老头还兴致勃勃在一颗颗嚼着豆子听演奏。文文看四下没人注意这边，就端着酒爵腆着脸凑到司马长卿面前，甜甜地说：“司马公子？”一边说一边绽放出满脸色迷迷的微笑。
“哼！”司马长卿怒哼一声，扭过身去。
“咦？汝还来劲了？”文文差点把酒爵里的酒泼到他脑袋上。一转眼，却娇滴滴问：“真生气了？”
“然！”司马长卿冷冰冰抛下一个字。
“为什么啊，吾说的那些话，让你伤自尊了？”文文可怜巴巴地问。
“然！”司马长卿又只吐了一个字。
“不要嘛！”文文转到司马长卿前面，作了一个揖：“司马哥哥，吾错了，吾赔罪。汝别生气了，原谅吾吧？”
“否！”司马长卿脸上的冰山并没有融化的痕迹。
“嘿嘿，吾发现汝说一个字，倒看不出结巴了。如此甚好，交流很通畅。开心！”文文一端酒爵，另一手拿起司马长卿的酒爵碰了一下，“干了吧，汝是大丈夫，不和小女子生气了，好不好？”
“不！”司马长卿是恨到骨头里了，依旧是不依不饶。
“为何？”文文怒火上窜，把酒爵朝司马长卿面前的案几上一顿，心里暗自叫骂：“奶奶个腿的，你到底想怎么样？老娘就算是说错话了，这不都追着给你赔礼道歉，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我告诉你，司马长卿也好，司马相如也好。咱俩是天作之合，两千年后的地球人都知道咱俩才子佳人。你老老实实从了我，万事大吉，不然的话，看老娘把你这司马打成‘死马’！”可一开口，文文只是说，“那好，司马公子请有气慢慢生，咱回头再聊吧。”说完就想走人。
“汝……汝……汝……汝……汝……汝……汝……汝……”，司马长卿狼狈地站起身，指着文文。
“我怎么，我怎么？”文文一挺胸，嘴巴一扁，一脸倔强的神态就是在说：你想怎么样？
“邪……邪……邪……邪……邪……邪……”，司马长卿被文文气得，又变成了单曲循环模式。
“疯什么疯？”文文看司马长卿的样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凑近了他耳边，轻轻唱起来：“风在吼，司马在叫，文文在咆哮，文文在咆哮……”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震天的鼓声响起来。院子里坐着喝酒的人们纷纷站起身，把脖子长度抻到最大值，齐齐地向着大门口张望。文文条件反射地跟着把脸甩向了大门。
只见两个光着膀子的，露出一身精肉的棒小伙子，用粗大的毛竹杆子抬着一个大红的箱子“吱呀吱呀”走进来。鼓声更加猛烈了，唢呐、琴瑟、笙箫也“滴滴答答”、“斯斯拉拉”地响着了一片。在嘈杂混乱的音乐噪声中，紧接着，一对一对的光膀子小伙鱼贯而入，不一会，正屋的门前就堆成了一座高高的箱子山。
“这么多嫁妆，总得有百万钱吧？”
“这算什么，我听说，程二娘的嫁妆还包括城里的11个药铺子、酒铺子呢，那可是一年流水百万钱的大买卖啊”
“程郑果然是程郑啊，太霸气！娶他的闺女真是掉进金窝啊，唉！要是我能当他的乘龙快婿就好了。”
“一掷万金有什么好？你看看，程郑他到底也只屈居第二富豪啊！你看卓王孙，一枚大钱都掰开六瓣省着花，家里才是真有钱！”
……
嘉宾们看着程二娘超豪华的嫁妆阵容，七嘴八舌，脑残八卦地讨论着。
文文钻在人群里，勉强听个大概。心里对卓王孙多了几分好感。轻轻扯扯司马长卿的袖子，悄悄说：“这个卓老爹真是经营天才啊！给三熊弟弟娶这么个女人，怪不得啊，程二娘真是个富二代、大富婆啊。看这架势，她比吾这个首富的挂名女儿还风光呢！”
“然”，司马长卿气也消了，识趣地对文文点一下头。文文扭身对他莞尔一笑，媚态横生。
司马长卿看在眼里，怔怔地痴了。他也是见过不少女人，漂亮的、贤惠的、聪明的、热情的，但像文文这一款，还真是第一次碰到。又辣又香，实在是猜不透。
好半天，嫁妆送齐了，僮仆们走了出去。
正房门口堆满了一排排的箱笼，箱子上面一个个标注着犀角、玳瑁、珠玑、玉石、象牙的篆字。在箱子的上面，是一匹匹五彩的绸缎和一捆捆黑色、白色的裘皮，油光水滑，闪人双眼。宾客们围得里三层外两层，看着眼睛发热，心里发痒。
“亲家翁，恭喜恭喜哈！程郑来给阁下道喜了！”随着一声炸雷响过，一个高大威猛的壮汉迈着大步“通通”走进来。
文文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程二娘的老爹？真是威猛！只见这个人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黑色国字脸，浓密粗硬的大胡子，肩宽背厚，膀大腰圆，两手像铁铲、配上大长腿、大脚片，真是半截子黑铁塔。
卓王孙这时候已经迎了出来，迈着小短腿，圆圆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圆圆的小眼睛被堆成山的嫁妆闪瞎了，笑的合不拢嘴，走路一窜一颠的。快步走到程郑面前，隔着好远就拱手作揖，“程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鼓瑟声慢慢平息下来，只听程郑豪迈的声音在说：“卓兄，还这么客套，以后咱们是一家人，都是兄弟了”，程郑一拉卓王孙的手，大踏步向前走。卓王孙的身材和程郑差了近两头，被程郑大手一扯，脚不沾地跟在身边，跟头咕噜地颇为狼狈。
宾客中有几个人看着这样滑稽，忍不住捂着嘴，在旁边指指点点窃笑。
“老卓这孙子，是颠着脚尖攀高枝啊！不过依吾看，他是屎壳郎嫁蚂蚱，跟不上步点啊！”一声尖酸刻薄的低语从文文身后传来。
这话一出口，旁边的宾客就有人笑出声了。一是这话太形象，卓王孙又矮又胖，走路小步快走。程郑高大威猛，脚下健步如飞。说是屎壳郎嫁蚂蚱，还真有七分神似。二是这光天化日，一箱箱抬进来这么多嫁妆，实在让不少人心里发酸。听到这样刻薄的挖苦话，自然幸灾乐祸跟着凑热闹。但也有很多老成持重的人隐隐担心，担心这样乱嚼舌根会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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