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夫夫的快乐生活(2)

“哇啊——————”

“呜哇——————”

寂静的夜, 相继爆发出两声惊天动地的啼哭。魔音灌而,宛若一条银色的闪电劈开了漆黑的夜幕。

西弗勒斯几乎是在婴儿啼哭的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魔杖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半。点亮房间的灯, 身旁的西瑞尔欲盖弥彰地将头向被子里缩了缩,假装自己睡的很熟。

“……”

西弗勒斯单手抹了一把脸, 坐起身抬头看着天花板就着“啼哭二重奏”怀疑了几秒人生。

他和西瑞尔两个人有多长时间没有睡过囫囵的觉了?

一天?一周?还是一个月???

好像自从两只小绒绒出生就没有睡过完整的觉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家里的这两只小的永远都在别人熟睡时不合时宜地亢奋异常?

小婴儿是个十分可怕的武器,尤其是双胞胎。一哭起来就从让人想捧到手心里的小天使们一张嘴迅速化身为让人想立刻栽进花盆里的曼德拉草。

如果几个月前黑魔王有这个经验和体悟,将那群只中看(?)不中用的阴尸换成一百个手无缚鸡之力嚎啕大哭不止的婴儿, 往霍格沃兹前的草地一摆......也许他能挽回局面也不一定......

西弗勒斯没有去叫西瑞尔, 自己惺忪着双眼————常年睡眠不足的原因,颓废地找到拖鞋,几步走到了放在大床不远处的婴儿床。

躲在被子里听着魔音灌耳的西瑞尔似乎终于有些良心不安, 哼哼唧唧地开口, 同时坚定地闭着双眼:

“如果是尿尿了......麻烦你去换换尿布————梅林, 我真的太困了……如果他们是饿了......给他们一人塞一个奶瓶……如果只是单纯的不想睡觉, 那你把诺亚递给我......”

西弗勒斯嘴里轻哼了一声, 走到小床边, 先伸手抱起了哭得最凶的小儿子诺亚(Noah),熟练地摸了摸对方裹着魔法尿布鼓鼓囊囊的小屁屁。

“很好, 不是尿尿了......最好你是因为饿了才哭的……”

西弗勒斯轻声嘟哝,走了两步,将诺亚抱给了已经坐起来的西瑞尔顺手给父子俩塞了一个抱枕。又转过身, 伸手去抱还在婴儿床里和自己亲弟弟遥遥“合唱”的大儿子爱格伯特(Egbert), 很好————大儿子尿尿了。

孩子的名字是全家聚集在一起用了一整个下午起的, 西瑞尔的祖父母爱德华和维拉也来了,全家还邀请了画像莱奥·普林斯,这位画像里的老人的眼睛自始至终都黏在客厅的婴儿**,从头到尾就说了两句话:“都行”,“我很喜欢”。

大儿子————爱格伯特·麦克莱恩·普林斯·斯内普,本尼、爱德华和西弗勒斯一起商量出来的名字,显赫而有才华的“爱格伯特”,足以见家里人对这只小绒绒寄语的厚望,而爱格伯特的中文名字是取了谐音中间加了一个“斯”的林斯艾————林老爷子手笔。小儿子————诺亚·斯内普·普林斯·麦克莱恩,家里的女性和中庸佛系的西瑞尔都觉得象征平安宁和的“诺亚”好极了,林老爷子听完直点头,大笔一挥,小诺亚的中文名字是林斯诺。

姓氏分配得特别的公平,虽然西瑞尔从莱奥日常下垂的眉毛和面无表情的法令纹中隐约看出来这位不善言辞的老人似乎更希望有个小孙孙可以直接姓普林斯。

但这些都不重要,外公爱德华在画像前和莱奥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莱奥竟然顶着粗黑下垂的眉毛笑出了声,他们不知达成了什么共识,全家皆大欢喜。

还有一件事值得一提,在小绒绒出生三天后,这两个小家伙终于睁开了眼睛————都是灰绿色的,也许大儿子爱格伯特的眼睛颜色深一些 ,但是,总体来说是不会认错的绿色,林玖一直惊呼这两个小家伙简直是西瑞尔小时候的翻版。

西弗勒斯心情好极了,嘴角一整天都保持着微翘上扬的角度。本尼更是夸张,他恨不得买下预言家日报一周的头条版面来昭告全天下自己喜提两个双胞胎孙子————麦克莱恩绿眼睛的那种。当然,这件事被林玖和西瑞尔强行拦了下来,他不得已做出退让:为庆祝孙子出生————M&M公司全线产品限时八折。对此他的合伙人兼多年损友卢修斯·马尔福先生表示十分羡慕嫉妒,冷酷无情地表示所有折扣损失的利润从麦克莱恩今年的分红里扣。

话题回到大儿子尿裤子的问题。

西弗勒斯单手抱着大儿子,轻拍了下还在呜咽的长子的后背,顺手伸长胳膊用魔杖点了点旁边柜子上一个疑似水壶或者咖啡机的设备,设备立刻自动运转起来,三勺奶粉,300毫升白开水,自动蒸煮搅拌————俨然是个全自动魔法奶粉冲泡器。一个嫩黄色的空奶瓶蹦跶着跳到了冲泡器边,歪着脖子等着灌充好的牛奶。

披着睡袍的男巫没有再管那个奶瓶,而是把长子爱格伯特放平在了另一侧柔软裹着棉布的台面上。

两人往日温馨、有爱、浪漫的卧室经历了新生儿的洗礼后变得充满了居家过日子的气息————胡桃木书桌边是一个粉蓝色的小柜子,里面装着魔法尿不湿和一系列婴儿护理用品,柜子上面是那个全自动魔法奶粉冲泡器,正在咕嘟咕嘟地冒着奶香味的泡泡。

床位凳边又多了一个摇摇床,万一两个小家伙不想睡,还能靠这个自动摆动的小摇篮拖延一会儿时间,在里面快活(催眠)一阵————等他们睡熟了再抱回西弗爸爸的爱心床。

西瑞尔的留声机里去掉了古怪姐妹、摇滚兄弟或者巴赫、德彪西的各色唱片,换成了《宝贝安眠16曲》,《舒缓的轻音乐》,《用自然音洗涤你的心灵》,《心灵的瑜伽》,《给孩子的贝多芬》,《安抚你的宠物————让它别再嚎叫》(当然最后一个是西瑞尔偷偷邮购的,但是经测试发现效果似乎还可以.......西弗勒斯:???)。

此刻,爱格伯特含着自己的拇指,下垂的狗狗眼眼角还挂着一滴将落未落的眼泪,看起来委屈极了。

“西弗爸爸”感觉自己的心软成了一片......

“让爸爸看看你尿尿了还是噗噗了……”西弗勒斯习以为常地用极小的声音喃语。这是西瑞尔这一个月来最常说的话,他听得多了,条件反射也忍不住挂在了嘴边,每每说出来又很自我唾弃,只好靠缩减音量来控制杀伤力。

“呜————”小爱格伯特并不领情,小腿蹬来蹬去,扭着屁股不配合脱尿布。

另一侧奶粉终于冲好,“叮咚”的提示音响起,被西瑞尔一魔杖将奶瓶召唤到了手边。

“别忘了用手背测一下温度。”西弗勒斯背着身没有回头,忍不住操心地叮嘱。

“知道啦————”西瑞尔隔着半个卧室回答。

爱格伯特终于还是屈服在了西弗勒斯的大手下,他被脱掉了已经被尿湿的尿布,露着小鸡鸡被老爸捏住两只小脚抬起来擦屁股。

“红屁股?”西弗勒斯拧起了眉,瞪着长子红了一片的小白屁股一脸如临大敌。

“什么————?”西瑞尔抱着正在嘬奶嘴的小诺亚高声问。

“没事,估计是这个牌子的魔法尿布透气性不好…...”西弗勒斯单手把长子抱起来托在手臂上,转身找柜子里的爽身粉。

一排各式各样没有贴标签的各种油膏粉依次飞了出来,排成一队。爱格伯特早就收起了眼泪,咯咯笑着伸手要够离自己手最近的一个粉色的罐子。

“你要抹屁屁霜?”西弗勒斯轻笑着问自己怀里的小家伙,话一出口又闭紧了了嘴巴————“屁屁霜”?!这该死的是什么傻兮兮的称呼,一定是西瑞尔日常魔音灌耳的结果!

“啊——咯————”爱格伯特还在不遗余力地伸手,连肉嘟嘟的小脸的绷着劲儿。

下一秒,西弗勒斯只感觉手里一轻,一只白生生、毛茸茸的小狐狸就飘在了半空中。

“!!!”喜怒不形于色的男巫瞪圆了疲惫的黑眼睛。

“叽————”在半空中甩尾巴的尖耳朵短嘴小狐狸尖叫出声。

几秒的时间无意中化形的小家伙又被迅速回神的父亲捞回了怀里。

“西————西瑞尔、西瑞尔,你看……”西弗勒斯磕磕巴巴地转过身。

“什么?噢————!”西瑞尔扶着奶瓶也不动了。

“他、爱格、这是小爱格伯特……”西弗勒斯僵着手臂,怀里的小狐狸四爪朝天,蜷缩着前爪,尾巴**在自己父亲的手臂,大大地(和自己的身体比)垂了下来。

“噢!我知道!快抱过来让我看看!”西瑞尔抱着专心致志喝奶奶的诺亚,一脸迫切地伸着脖子。

“他不动了!”西弗勒斯瞪着眼睛,身边还飘着新的尿不湿。

“什么?什么叫不动了???”西瑞尔也顾不得躺在**偷懒了,他抱着诺亚磨蹭着起床打算看看第一次化形的大儿子怎么了。

“你别下床了,我过去。”西弗勒斯僵着手臂,捧着一只四脚朝天躺在自己胳膊里的白狐狸几步走回了床边。

西瑞尔凑过去,两人一起观察这只一动不动的小狐狸。

毛毛厚而细密,比起自己的毛根根分明,他身上更多的是绒毛,严色鲜亮雪白————作为一只刚出生一个月的小狐狸,已经实属难得。小爱格耳朵内侧粉嘟嘟的,透着光都能看到细小的血管,左耳朵尖有一小簇嫩黄色的毛,西瑞尔猜这大概类似于胎记。白狐爸爸单手搂着小儿子,伸出指尖拨拉了一下长子的鼻尖,和嘴边露出一截的小舌头,兀自嘿嘿地笑起来。

长子的鼻尖是橡皮粉色的,嘴巴和成年狐狸比起来显得短了一截————爱格伯特现在比起尖嘴的狐狸更像是短嘴的小奶犬,尤其是半吐着舌头的样子,估计还是一只傻里傻气的萨摩耶。他的后肢直直的竖着,前爪微微蜷起,前后脚爪都有嫩粉色的肉垫,脚趾放松地张开,伸手轻轻一捏,尖尖的粉白色小指甲被挤出了指缝,像是两头尖尖的泰国香米,看起来健康极了。

“他怎么了?”西弗勒斯沉浸在无限的紧张中,看西瑞尔竟然摆弄起自己的儿子,抱着人(狐)往后躲了躲。

“他睡着了。”西瑞尔两眼冒光地说。

“……哦。”西弗勒斯意味不明地应声。

“你抱着诺亚,把小爱格给我。”西瑞尔就像是一个看到了心仪玩具的大孩子,轻声吩咐。

西弗勒斯将塞到自己怀里的诺亚熟练地竖抱起来,让小盆友的下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拍着对方软软的脊背,不一会儿,吃饱喝足的诺亚满足地打了一个奶嗝,又张嘴打了一个“无齿”的哈欠。西瑞尔则把睡成一条的爱格伯特仰躺平放在自己腿上,用手指指肚轻柔地刮挠着小狐狸柔软的腹部。闭着眼睛的小家伙两只前爪直直地伸了两下,做出一个刨的动作,甩了甩尾巴,半吐着舌头歪着脖子继续做“萨摩耶的美梦”。

诺亚那边也困了,小家伙靠着自己父亲的大手支撑,睁着雾蒙蒙的灰绿色大眼睛满世界地找自己从未分开的“睡觉伙伴”————哥哥。

“怎么办?”西弗勒斯小声问沉迷撸狐狸无法自拔的西瑞尔。

————一个从来不屑于问别人“怎么办”的男巫终于在有了两个软嫩嫩的小儿子后把这句无助的话挂在了嘴边,差点成了口头禅。

“放下来,把他们放一起。他绝对认识这是小爱格,伊文刚出生就认识我和家里所有的白狐。”西瑞尔眯着眼睛笑。

果然,诺亚依偎在熟睡的白狐爱格伯特旁边,半边脸埋在了白毛毛里,含着自己的大拇指也安静下来。一阵轻柔的白光闪过,两只小狐狸紧紧地挨着团在了一起。

诺亚几乎和爱格伯特长得一模一样,除了耳朵尖泛黄的一侧在右边。

真是名副其实的小绒绒了。西瑞尔现在完全理解了为什么自己的家人叫自己小毛球。

西瑞尔向自己的伴侣巫师先生眨了眨眼睛:“瞧,就像魔法一样。”

西弗勒斯表情放松地坐在了床边,侧身看着自己的小伴侣和对方腿上躺着的两只小狐狸,伸出手,轻轻地蹭了蹭儿子们的绒毛,“我以为狐狸…...你们都不喜欢露肚皮…...”

西瑞尔温柔地注视着在睡梦中合爪抱着自己西弗爸爸的手指,闭眼睛伸舌头舔舐的诺亚,小声回答:“喜欢的,当感觉放松,舒适…...或者想撒娇的时候…...小时候容易一些……”

“你以前就没有经常在我面前这样……”西弗勒斯语气平常地接话,但西瑞尔无端听出了一丝隐晦的遗憾。

大白狐西瑞尔同志一时有些语塞,嘴巴张开又合上,难得尴尬地挠了挠脖颈。

他当然不会轻易露肚皮,虽然这种事在心里想象了好几百次————走到西弗勒斯身边,躺下,四爪朝天,尾巴伸平,露出肚皮......但是他是一只有节操的、成年的白狐,又不是这群幼稚的小绒绒!真的要实践出来很羞耻啊……

“睡吧,亲爱的,趁着两只小绒绒已经睡了,明早我一定要十点以后再起床……”

“好,晚安。”

俩人把小狐狸抱回了婴儿床,重新钻回了被子,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晨,西弗勒斯一睁眼,在被窝里找到了一大团白色的“毛绒球”,有些啼笑皆非。

不知道西瑞尔什么时候起身将婴儿床里的小家伙们偷了出来,团在了自己白绒绒的肚子下面,三只白狐都盘着自己的大尾巴,姿势一模一样,看起来就像是一大两小,三只沾满椰蓉的蛋卷。

………

夏日到来,七月的阳光洒满了戈德里克山谷,斯内普先生一家四口迎来了久违的出门旅行,虽然是短途的。

再不出门,在家要“憋发霉”,变成绿狐狸了————西瑞尔语。

这是刚过百天的小狐狸兄弟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出门,平时去麦克莱恩庄园的他们都是躺在小摇篮里坐在马车中,超过一周离开一个地方去另一个地方是没有过的。

一周前,爱格伯特和诺亚刚会翻身,西瑞尔发现以后对看两兄弟翻身这件事乐此不疲,将他们偷偷翻个个儿,然后看着他们像一只四脚朝天的小乌龟伸胳膊蹬腿。

“他们什么时候才会爬啊,人的样子爬?”西瑞尔扬着头问正在整理行李箱的自家先生。

“书中说是6个月以后,这个......他们的睡衣带哪套?”说话间西弗勒斯手里是一打软绵绵的连体衣。

“带天蓝色的,唔……小鸭子也带上,万一尿湿了……”西瑞尔将自己被长子塞进嘴里的手指拔了出来,面不改色地在小家伙的小围兜上蹭了蹭。

曾几何时,他和西弗勒斯出门都几乎不用收拾行李————至少不需要这样大张旗鼓的收拾。而现在,成堆的儿童用品似乎一个也不能少。

西弗勒斯一挥魔杖,一群连体衣扭着身子将自己挨个团进了箱子,一瓶胖乎乎的爽身粉跟着跳了进去,然后是成包的尿不湿……

“梅林,怎么这么多东西?!”西瑞尔目瞪口呆地看西弗勒斯面不改色地合上了传说中可以塞下一个卧室的“Starry Starry”行李箱。

“不然你以为呢?不要把你的手指塞他们嘴里,这不卫生……”西弗勒斯叹息。

西瑞尔迅速抬起手臂,诺亚抬脸傻笑,两人否认三联。

这是通往法国的火车,今年魔法部新批的旅游线路————新任部长和旅游司司长的主意,用消费带动战后英国魔法界萎靡的经济。

这趟火车全程先走一段英国本土的陆路从苏格兰到伦敦,之后走一段海底隧道直达巴黎,如果想去港口城市,可以不下车再走一段就可以到达马赛。

火车票和全部的行程住宿安排的通兑券都是新任旅游司司长给的————噢,新任司长姓布莱克,恰好毕业于格兰芬多,恰好被斯内普夫夫救过不止一次,恰好叫小天狼星。

西瑞尔收到票后二话不说拍板了这次行程,恰好本尼也商量着举家旅行,祖母维拉在法国还有亲戚,于是众人决定在法国汇合。(小天狼星闻言豪迈地大手一挥,又签了一打通兑券。)

”你们可以先去玩几天,等林霄和伊文放假伍卅把他们送过来,我们到时候找你们汇合。要我帮你们看两天孩子吗?亲爱的?”林玖说这话时正在给两只小绒绒缝万圣节的南瓜斗篷,虽然距离万圣节还有将近五个月。

西瑞尔抱着长子的爪爪挥了挥,说道:“不用了妈妈。我和西弗勒斯也早晚需要适应这样的生活和这两个小绒绒,那法国见~!”

“如果车开到一半爱格变狐狸怎么办?”西瑞尔一边过安检、检票和检查魔杖一边小声问西弗勒斯。

“就说......天生的阿尼玛格斯。而且我们的座位是包厢式的,一般不会有人中途进来。”

西弗勒斯拎着一个超大的手提摇篮,并排两个位置分别躺着叼着奶嘴穿着天蓝色连体衣翘着脚的爱格伯特和穿着鹅黄色连体衣系着围嘴,嘬着奶嘴的诺亚。

“哦,斯内普先生,麦克莱恩先生…...我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太…….太荣幸了……”检票员是个小个子男生,此刻已经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开口,拼命地掏自己口袋里的东西。

“能签个名吗?或者合张照也行……”对方褐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来自“迷弟”的小星星。

“……”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

“啊……呃,照相把,你带着便携屏幕呢没?”西瑞尔开口缓和气氛。

“不,还是签名吧。”西弗勒斯突然在身后开口。

“???”西瑞尔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家疑似转性的西弗勒斯·人民英雄· 好说话 ·伴侣·斯内普先生。

检票员兴奋地从一边抓起一本杂志,封面赫然是霍格沃兹大战时的照片,八成是丽塔那个女人拍到的。

西弗勒斯拿起一边的笔,利索地替自己和西瑞尔签了两个人的姓氏。

深知斯内普先生严肃不好相处的检票员无论如何拿到签名就已经乐晕了,毫不在意西瑞尔完全没有写字这件事。

等俩人终于在车头的头等座位置安顿好,西瑞尔一脸八卦地贴到了自家先生身边:

“你怎么会同意签名?简直不可思议!”

西弗勒斯将儿子们安置在另一个座位上,内心冷哼,我不签名难道要你去搂着那个小子拍照吗?表面好整以暇地将袖扣摘掉,衬衫袖挽起,从行李箱中抽出了一本书,施施然地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嗨,我们旅行你竟然还带了一本书。”西瑞尔哭笑不得地挤在了男巫身边,放弃了自己宽敞的真皮沙发椅,坚定地把半边屁股坐在了西弗勒斯的腿上。

“我以为我们的火车旅途要4个小时。”西弗勒斯眼神无辜。

西瑞尔拽了拽男巫的衬衫领子,顺便帮他解开了上面两粒领扣,“旅途中有很多别的事情可做,这位先生————除了看书。”

“————比如?”男巫深黑色的眼睛在闪着明暗不定的亮光,顺便瞟了一眼已经严丝合缝关上的包厢门。透过车厢的车窗外还能看到站台上行色匆匆拎着行李的旅客,但是好在这里的窗户都配着窗帘,可以拉上,窗帘是两层的遮光完美。

如果有个免打扰的按钮就好了,在包厢外警示大家不要进来…...斯内普先生突发奇想。

“比如给你的儿子们做果泥,用勺子刮苹果泥,爱格和诺亚的最爱,西弗勒斯爸爸。”

西瑞尔笑成了狐狸眼,用手轻轻地拍了拍西弗勒斯抹过须后水泛着木香的脸颊,着迷地凑上去亲了一口,之后宛若一条灵活的泥鳅迅速地窜回了自己的座位。

很好......完全无无心看书了。

黑发黑眸的男巫一脸深沉地望着西瑞尔一瞬间从T恤下摆露出的一截白细精瘦的腰————为什么他的白狐狸身材恢复得这么快?

男巫口干舌燥地合上了手里的黑色封皮专业书,抬手按下了一边的按钮。

一个身着乘务员服饰的工作人员迅速出现。

对方专业素养过硬,见到西弗勒斯和西瑞尔也只是双眼一亮,迅速回归八颗牙专业服务的微笑表情:“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一杯清咖,一杯果汁,谢谢。”

“不,两杯果汁。再来两瓶水。”西瑞尔笑眯眯地小声纠正。

乘务员小姐姐只犹疑了几秒,迅速确认:“那……两杯果汁和水,请稍等。”

“谢谢。”

“......谢谢。”

“很高兴为您服务。”

火车的旅途比想象中要愉快和平和,前半截两小只都在熟睡,前一天晚上他们和西瑞尔玩疯了,小小的两只在化形成小狐狸后比人类发育的要快,已经学会了坐和爬,西弗勒斯干脆把整个卧室都铺上了软乎乎的地毯,还把所有家具都施展了果冻咒。

从晚上十点两只小家伙相继醒来后,西弗勒斯的视野范围里就总能看到几只毛茸茸的生物窜来窜去。

开始是两只小狐狸,蹒跚学步,走路还不太稳当,走几步四爪平趴一下,从小绒球变成长毛的小杯垫。西弗勒斯整理要带的书,眼角余光瞄过看得心惊肉颤,总想伸手去捞一把扶一把。

作为一个刚给孩子过完百岁(百天)的年轻父亲,西弗勒斯表示自己还不太习惯看到自己小儿子们满地打滚的模样。

西瑞尔拦住了操心的西弗勒斯爸爸,摇身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大狐狸,追逐着自己的两只小崽崽几步就奔过去了。

小狐狸看到了大狐狸瞬间激动起来,“叽叽————”奶声奶气地叫着,右边耳朵泛黄的诺亚甚至还因为太过激动被自己的尾巴绊了一个跟头,西弗勒斯还没有来得及上前,西瑞尔就用自己尖尖的嘴巴将小家伙顶了起来,顺便伸出舌头大大地舔了一口小诺亚的脑袋顶毛。

爱格伯特奋力地挤到了大狐狸和弟弟中间,翘起了橡皮粉色的鼻子也要亲亲舔舔。

三只毛绒球就这样滚作一团,你舔舔我我舔舔你,在西弗勒斯无奈的目光下欢闹得不行。

将《危险药剂新编》塞进行李箱中,一只毛球从自己的脚边滚过。

“……”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

将一本魔药杂志从皮箱里取了出来,也许路上没时间看,另一只毛球从自己的脚边滚过。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的确不太有时间看。

常用魔药箱得带着,还有宝宝用的药剂......大毛球顶着一只小毛球尖叫着从腿边蹿过。

“……”西弗勒斯还是没有忍住,伸出手一把拽住了大狐狸的尾巴,蹲下抄起了属于自己的大狐狸,顺手拖住了两只“叽叽”叫的小狐狸。

“西瑞尔,他们该睡觉了。”西弗勒斯对着尖鼻子大耳朵的白狐伴侣说。

白狐的耳朵向后抿了抿,灰绿色的圆眼睛让他本狐看起来更像是一条狗狗而非狡黠的狐狸,狐狸哼唧道:“可是诺亚刚学会四脚爬…...我还想趁热锻炼一下他……”

就像是要迎合自己爸比说的话,诺亚靠着西弗勒斯的手腕,扬起了自己圆乎乎的脑袋,两只三角形的大耳朵也向后抿,和西瑞尔如出一辙的灰绿色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西弗爸爸。

爱格伯特不甘落后地也凑了过来,橡皮粉色的鼻尖和绿色稍深的圆眼睛里满满都是小动物的濡慕。

以往,被西瑞尔的圆眼睛湿漉漉地注视着,西弗勒斯就已经觉得自己所有的理智都丢到黑湖里喂章鱼了,现在同时被三双这样的眼睛看着……

西弗勒斯有些自暴自弃地想,也许他早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那一会儿再喝牛奶。”男巫听到自己干巴巴地这样回答。

“叽————”诺亚尖声尖气地欢叫。

“叽叽————”爱格伯特迅速保持了队形。

“他们在说话吗?”西弗勒斯面露纠结,看着靠在自己手掌里的两小只欢天喜地地叫唤。

“它们在单纯地表达开心,我想…...他们能感知到你的情绪,会跟着你的情绪的变化产生变化……”大白狐狸歪着头温声解释说。

爱格伯特突然原地转了两圈,用前爪刨了刨地。西弗勒斯询问地挑眉,西瑞尔伸嘴叼住了大儿子的后颈,将它放在了西弗勒斯的脚上。

“西弗勒斯爸爸,小爱格说他想尿尿。”

“……好的。”西弗勒斯双手托抱起狐狸崽崽,认命地向卫生间走去。

……

思绪回归,一家四口在开往法国的列车上,西瑞尔最终还是蜷在了西弗勒斯身边美美地补了一觉。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裹着毛毯,而西弗勒斯正蹲在车厢另一侧用勺子给两只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小家伙喂苹果泥,左边一口,右边一口。

诺亚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姿势不得劲儿,身子骨又太软,没办法完成快速抢夺苹果泥的艰巨事业,一时情绪激动,变成了小狐狸。爱格伯特一看身边的弟弟变成了狐狸,不甘示弱地也把自己憋成了小狐狸。

左边一个毛嘴嘴凑过来要苹果泥,刚喂完,右边的毛嘴嘴也凑了过来。西弗勒斯一时有点分身乏术,他还不想用魔法解决这点小事。

这时,脚边什么蹿过,等西弗勒斯再次举着勺子抬起头,另一只更大的毛嘴嘴挤在了两只小嘴中间。

三只毛嘴嘴并排在一起,都张开露出了粉色的舌头。

“……”举着勺子的西弗勒斯要被气笑了。

“西弗爸爸我也要......”正中间的大狐狸扬着鼻尖用舌头舔了舔鼻子尖和嘴巴。

“叽————”

“叽叽————”

三条白色的毛尾巴在摇篮里来甩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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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比哈特!!么么啾!

【周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