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和黎明

“嗯?什么?”西瑞尔盯着自己的肚皮问。

“我问…...我们的狐狸爸爸饿不饿?”西弗勒斯一本正经地将手轻柔拂过西瑞尔的肚皮, 西瑞尔感觉一阵麻酥酥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窜了出来。

“别,别动了哈哈哈哈!你怎么能摸着我的腰问!”西瑞尔左扭右扭, 躲避着对方用虎口扣住腰的手掌。

西瑞尔的腰一直是他身上最敏感的位置, 这点西弗勒斯在某人第一次发1情期时就发现了。曾经西弗勒斯一直以为西瑞尔变出来的尾巴和耳朵已经够敏感了,只要你半拢起手掌顺着尾巴从根部向尾巴尖儿捋过, 他的小白狐就会软成一团团,让做什么绝不反抗;耳朵更不用说,西弗勒斯深知, 他只要把手指侧过来, 蹭一蹭西瑞尔耳侧的轮廓,西瑞尔的脸就会殷红一片。

但是腰……啊…...

你现在如果问斯莱特林的院长大人他的小伴侣全身上下最宝贝的地方在哪里,院长大人一定会把目光投向西瑞尔的腰侧。西弗勒斯清楚记得自己第一次没有任何衣物阻碍地、亲手抚摸到对方纤细但不瘦弱的腰侧时的状态。西瑞尔在他怀里颤抖到不能自抑。当时西弗勒斯本人的第一反应是, 他把西瑞尔弄疼了, 虽然他完全没有头绪自己做了什么, 但是怀里的人就像是一只轻声呜咽的小兽, 环抱着他的脖子, 不让他走也不让他动。光看着就让他的心软成了一片。

“哪里不舒服?”当时魔药大师贴着西瑞尔的耳朵小心翼翼又满怀温情地询问。

“痒, 别摸……嗯——你还是不要松手的好…..说不上……你别走,”通红的眼角, 水润的眼睛和全然信任又稍带困惑惶恐的表情是西弗勒斯对他们第一晚留下的最深刻的记忆。

此刻西弗勒斯就感觉自己的手又被西瑞尔柔韧的腰吸附住了————就像是磁铁的两极相遇。薄薄的皮肤下是质感分明的肌肉,最近大概是伙食太过滋补,有了一点软软的肉, 摸起来就像是在肌肉和皮肤间加了一层软糯的糯米糍。看着就让人想咬一口。

“唉, 哎哎哎————动手动脚就算了, 这位先生你不能上嘴啊……”西瑞尔哭笑不得地将自己向后挪,把他自己贴在了沙发的角落里。

西弗勒斯的感觉到牙下面的皮肤的质感和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自己调配的沐浴乳的草木香味。最终,男巫收起了自己的牙,换了一个位置,将嘴唇盖在了西瑞尔肚脐的上方。

一个轻柔的吻就像是微风拂过树梢,稍纵即逝。

两个人之间早已亲密无间身心合一,但即便如此,一个轻柔缱绻的吻,还是让我们的白狐小伙子红了耳根。

”啊呀,起来啦~小狐狸还没有出生呢,你现在亲他他也感觉不到啊……”西瑞尔为了缓解自己的脸红咯咯笑成一个球,很想原地变身为狐狸,让毛护住自己。

西弗勒斯难得小孩心性,陪着西瑞尔闹了两分钟也不再闹了,他抓起西瑞尔的胳膊,把人带起身,整理好衣服。

“谁说,我在亲小狐狸,我明明在亲大狐狸。来,起来,大狐狸饿不饿?”

西瑞尔笑着摇头:“不饿,大狐狸不饿。”

西弗勒斯惊讶挑眉:平时他下课回来西瑞尔都会叽叽歪歪地说饿疯了,前胸贴后背,饿瘦了整整3磅…...今天竟然不饿?

“都是小狐狸在饿啊......大狐狸才没有很贪吃!”

西弗勒斯眉头稍松,淡淡地“哦”了一声,“那请大狐狸代表小狐狸的另一位父亲问一下,小狐狸想吃什么?”

“也许红烧小羊排和大盘鸡是不错的选择?小狐狸提议的。”

“行。”

“小狐狸还想问一下他的父亲,什么时候可以再吃到韦斯莱夫人的浆果派……唔,如果太麻烦就算了。小狐狸不挑嘴的……”

“……明天凤凰社开会,我会后和亚瑟·韦斯莱先生聊聊。”

“亲爱的,刚才小狐狸让我告诉你,他觉得他父亲好帅!”

“……替我感谢小狐狸的夸奖。由此决定今晚允许他和他爸爸多喝一碗甜汤。”

“欧耶!”

………

即便有斯莱特林创始人的神助攻,天资不算高的克莱斯还是用了整整五天才按照书的“指导”修好了那个消失柜。修好的当天,西瑞尔正在办公室用巧克力火锅招待韦斯莱兄弟。

“这个火锅容器是我祖母从意大利给我带来的……唔,他们那里用这个做冰淇淋火锅……等天气热了我们可以试试。”西瑞尔用叉子叉着一块草莓,熟练地在最中间的巧克力浓浆里涮了一下,把小叉子靠在锅沿等了几秒,美滋滋地塞进了嘴里。

乔治拿着手指饼干,蘸着巧克力吃的满嘴都是,大呼过瘾,弗雷德也深深地沉迷在了用巧克力裹香蕉的奇特爱好中,无法自拔。

“唔————你们给我的那几种东西,我都看了。速效逃课糖不错,不过要是取这种名字太直白了,可以作为外号,别称什么的。你们想,直接叫“速效逃课糖”容易造成家长和老师的抵制,所以想办法起个俏皮点的,恶作剧或者运气测试糖什么的…...肥舌太妃糖没有问题;拳击望远镜————真损,谁想的?我喜欢;伸缩耳————简直了,神作!假魔杖,emmm......回来给我来几只。还有那个金丝雀饼干太棒了,你们回来可以考虑开发别的动物,比如猫咪啊、小老虎、小狮子,我和我找的经理人的初步策划是做两个版本,第一个针对小朋友,恶作剧小饼干、金丝雀饼干还是其他名字你们随便叫;第二个版本就高大上一点,比如阿尼玛格斯形态体验曲奇……针对不同年龄的顾客。据我们市场调查,还是有很多成年人愿意去尝试的,只要名字不那么幼稚,大人的消费水平总是比小朋友要高一些……”

“嗯嗯嗯。”两只双胞胎小鸡啄米点头。

就在这里平安突然从地上坐起了身,“叽叽————啾!”地叫了一声。在场的三个人纷纷转头。

“啊,小巴要蜕皮了。”西瑞尔将手里的小叉子放回盘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小巴正奄奄一息地在平安的蓝绿色毛毛里翻滚。

“平安,你把小巴放下来,这样他根本蜕不掉。”西瑞尔伸出手小心地摸了摸小巴已经逐渐分离出来的鲜绿色脑袋,上面一撮红彤彤的毛翎还贴在脑门上,看起来是个时尚的莫西干发型。

西瑞尔拿出之前西弗勒斯给小巴准备好的树枝分叉,将小蛇怪的头挂在了上面,小巴可以借助这个分叉使劲儿,慢慢把自己的老皮蹭下来。

“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兄弟。剩下的你得自己努力。等你蜕好皮奖励你平取和牛怎么样?”

小蛇怪蔫哒哒地把头放在了树杈中间,半吐出舌头,嘶嘶了两声。西瑞尔听明白了,蛇怪在抗议,它觉得平取和牛口感太肥,正常羊羔就行,最好还像这几天那样切成小块。

双胞胎不知道这个戴着奇怪头饰(眼镜)蛇是蛇怪,也不知道西瑞尔能听得懂蛇语,只当它是一条斯内普教授养的宠物。他们第一次见蛇蜕皮,觉得十分新鲜。

“这是斯内普教授养的宠物吗?”

“我们可以摸一下吗?”

“不不不、最好别。这是我的朋友和伙伴,它的年纪可比你俩老多了,而且相当危险,千万不要上手。”西瑞尔摇头提醒。

“这是斯内普教授的朋友?”乔治一脸敬畏。

“那一定很不简单......”弗雷德收回了在违法的被咬试探的爪爪。

“啊......呃,算是吧......西弗勒斯很重视它......对它感情也很深,当然它剧毒......”西瑞尔低着头语气深沉地说。

“你好好蜕皮,等你再次成为霍格沃兹一霸!加油,小羊羔有的是。不过…...你小心一点用你的舌头别粘在木棍上,万一被你的唾液腐蚀了,这种木材还要这样形状可不好找…...”西瑞尔好心用手指肚轻蹭着小巴的头顶提醒。

小巴有气无力地甩了一下尾巴尖,算是回应。

“霍格沃兹一霸!西瑞尔,你不是在说笑吧!”弗雷德夸张地瞪着眼睛瞅着对面手指粗的小蛇。

“他看起来就是一条草蛇的大小,就算是剧毒,它这么一点儿......也不至于吧……”乔治跟着一起附和。

“你们就当我是开玩笑啦…...毕竟小蛇蜕皮需要鼓励是不是?”

西瑞尔扶着两人的肩膀将他们带回了沙发。小巴在双胞胎看不见的角度在眼罩后面艰难地翻了个白眼————虽然这有违蛇的生理构造,但是他可是超级蛇怪呀!毒液算什么,等眼罩去了......哼!

三个人又和谐地交流了一会儿恶作剧商品。

十分钟后,一只守护神凤凰凭空出现在了斯莱特林院长的休息室,邓布利多的声音传来:

“西瑞尔,那个东西修好了。等西弗勒斯下课后叫他一起速来办公室。”

正在吃饼干蘸巧克力的双胞胎齐齐抬头。

西瑞尔冷静地放下手里的小盘子,望向对面两个只有五年级的15岁格兰芬多男孩。

“小伙子们,我可能有点事要去处理,晚上就不一起吃饭了,我刚提的那些建议你们酌情考虑,咱们稍后再联系,好吗?”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还是你们要做什么?”每一个脑子里充满Bling Bling 闪光点的孩子都有着非比寻常的好奇心,双胞胎也不例外。

西瑞尔考虑了片刻,认真地说:“我可以信任你们吗?”

“我们用毕生的恶作剧事业和未来的财富向你保证我们的忠诚。”其中之一俏皮地接话。

“之所以不用生命宣誓是怕斯内普教授误会。”另一只神色张扬地补充。

白狐小伙子笑了笑,一字一顿地对面前两双闪闪发光蓝眼睛:“也许那个邪恶的人终有一天会来对自己的母校下手,因为这里有他一直想要消灭的人和他想得到的东西。如果那个时刻突然到来,作为勇敢无惧的格兰芬多————”

“我们应该举着魔杖————”——弗雷德举起自己的魔杖。

“冲上前去!”——乔治做出一个冲锋的动作。

“杀他个————”——弗雷德镇臂高呼。

“片甲不留!”——X2

“不,你们应该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安抚好自己的学弟学妹。让大家不要惊慌,机智地藏起来。你们手里不是有地图吗?利用起来,利用地图躲避那些坏人,如果坏人到处都是,就带着同学往下跑,地窖下面还有许多隐藏的教室和废弃的杂货间,你们是知道的,对不对?利用你们擅长的优势,小英雄们。”

“我们能去有求必应室躲着吗?”

“不,不要去有求必应室。还记得克莱斯吗?我们教授已经盯上他了,他就在有求必应室搞的小动作。平时也不要去那里。听明白了吗?还有,保密。”

“遵命。”——X2

“乖。”西瑞尔一脸慈爱地伸手摸了摸两人的头。

………

“从现在开始,我们全面进入备战状态。从今天晚上起,所有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学生不再住到顶层的寝室,因为那里距离8楼太近......八楼及以上楼层都要清空。波莫娜?”

“准备好了————那些临时的寝室,就在赫奇帕奇的休息室旁边。几间大教室全部改造好了。”斯普劳特教授握着手里的魔杖,肉肉的脸颊上泛起一片因为情绪激动而造成的红晕。

“太好了。那么就要麻烦我们的两位院长去和学生解释一下,就用原来的说辞————”

“霍格沃兹宿舍屋顶和防护检修。”费立维教授尖细着声音抢答。

“是的是的,费心了。告诉学生们,保证他们在地下一层的生活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等宿舍检修完毕就立刻搬回去。”

“米勒娃和菲力乌斯,你们现在就组织学生搬家,越快越好。切记————理智!冷静!控制好学生情绪。”

一高一矮两个教授立刻领命出门。

“我已经通知了凤凰社和傲罗,阿拉斯托说会带着全体傲罗随时待命,通过壁炉在任何时刻赶到。此外,其他非傲罗的凤凰社成员马上就都赶到了。到时候我们会安排24小时巡逻,教授配合一起。我相信消失柜修好不久,他就要行动了。”

邓布利多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后,拿起一张西瑞尔非常眼熟的纸鹤,写了点字,随手将它放飞到了窗外。

“海格,你看好禁林,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发射魔法烟花,自己不要硬抗。”

大家陆陆续续地领到任务离开,最后只剩下西瑞尔和西弗勒斯。

“我不给你们布置任务了,一方面保护好自己,西瑞尔————你知道我指的什么。另一方面……你们做的已经够多了。唯一的问题是————那条蛇。当然说是不布置任务,但是还有个最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给你们。”

老校长说到这里,目光从柔软变得坚毅起来,湛蓝的双眸散发出冷意。

“那些魂器。让蛇怪小巴,一个不落下的都咬死。只要那个人一出现。”

“好。”西瑞尔郑重地点头。

“西弗勒斯,你务必陪在一起,这件事事关我们全局的输赢。而我会直接面对汤姆。”

“好。”

”阿不思,可以问你一个比较私人又比较特殊的问题吗?”西瑞尔慢慢开口。

“请问,我的孩子。”

“盖文……盖文先生是加入我们的,是值得信任的,对吗?”

“……是的。这点我可以用我的一切来发誓。”老校长温和地说。

“那我没有任何疑问了。顺便随口说一句,祝您幸福。有些东西永远不晚…...”

“啊……谢谢。”

老校长动作缓慢地摘下眼镜,一丝不苟地用前襟仔仔细细地擦着眼镜片。又戴回到了脸上,一字一句,像感叹又似吟诵:

“透过覆盖我们的黑夜,是我们不可征服的灵魂。无论肩负什么,我们都是命运的主宰,是灵魂的统帅。长路漫漫,黎明就要来到……”【注】

现在是1994年2月8日,下午五点半。天空已经有逐渐变暗的趋势,禁林边的树影被无限拉长,黑湖的水逐渐变成铁灰色。邓布利多校长站在窗前,背着光,身后是将落未落的一抹夕阳。西瑞尔抬头的瞬间,仿佛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天神降临人世间,告诉世界,跟我走,别惧怕黑暗,黎明就要来到。

【注】来自英国诗人威廉亨利《不可征服》的瞎改编

透过覆盖我的深夜,我看见层层无底的黑暗。

感谢上帝曾赐我,不可征服的灵魂。

就算被地狱紧紧攫住,我不会畏缩,也不惊叫。

经受过一浪又一浪的打击,我满头鲜血都不低头。

在这满是愤怒和眼泪的世界之外,恐怖的阴影在游**。

还有,未来的威胁,可我是毫不畏惧的。

无论我将穿过的那扇门有多窄,无论我将肩承怎样的责罚。

我是命运的主宰,我是灵魂的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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