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阴差阳错 失身与疯狂的放纵(大结局) V030 高官的小女人

他身上的味道就像他的人一样,让人迷恋,让人觉得安稳,这一夜,她躺在他的臂弯里很快便睡的很香甜,连梦里都是光明和温暖。

原来在车上做的那个梦还有下集,她梦见自己和很多人坐在一起吃饭,有她的家人,有秦勉,还有云启,大家都吃得好开心,她跟爸爸说:“爸爸,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梦见你不要我和超超了,你可千万别不要我们……”

爸爸摸着她的头说:“傻娃娃,爸爸怎么会不要你们。”

她说,“爸爸,我带他回家了,你愿意我嫁给他吗?”

爸爸笑:“娃娃,只要你愿意就好,爸爸都高兴。”

她和秦勉就都笑了,笑得特别开心,以致于醒来唇角都还是弯着的。

从梦中醒来时天还没亮,身边的人睡得正香,她看向窗外的天边,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因为梦与现实的差距。

“爸爸……”她闭上眼睛,热热的**从紧闭的眼睛里涌出来。

带着这样的心情睡觉果然是不好的,再一觉醒来就觉得脑门子突突的跳,总感觉一旦事情好过了头就会有更坏的事情要发生,原来她的第六感还真准。

早上她准备出门走走,就顺便坐秦勉的一同出大院,哪知车子刚走到大院的警卫室门口,就看到云启扶着夏母等在那儿,叫他们好一个措手不及。

夏母抖着腿,清瘦的身躯在严冬的寒风里剧烈的颤抖,瞬间像老了十岁,脸上只见一片暮色沉沉,似乎就了人生到了尽头,如果不是云启搀着,估计人立时就已经倒地了。

“妈,你怎么……怎么在这?”夏佳宁如同被雷劈中般呆怔在车里,反应过来后才连忙让秦勉停车,下车时,秦勉重重握了握她的手。

夏佳宁也回握住他,看着秦勉,扯唇,“听话,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别下去,交给我处理。”

哪知她刚过去,母亲就扇了她一巴掌,恶狠狠地骂:“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你爸尸骨未寒呀,你就和害得我们一家家破人亡的人睡在一起,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报应女,报应啊,老夏,当初生下来看到是女娃就该掐死她啊,都是你拦着才有今天,才害得你死得这么冤呀个报应女呀”

夏母仰天泣哭的声音不大,但不稳的语调显示着老人满腔怒火夹杂着极度的失望和悲伤,每一个字眼对夏佳宁来说都是致命的。

“妈……”夏佳宁苍白着脸,泪珠滚落滑下,却一时不知该怎样解释,她低头,没有回答,也无从回答。

“阿姨,我扶你回家好不好,有什么事咱回去再说。”云启想将瘫坐在地的夏母扶起。

夏佳宁咬紧唇,突然缓缓屈膝,跪在母亲的面前,“妈,我知道我不孝,可我爱他,我从来没这么不顾一切地爱过一个人,以后也不会……”

云启及时拉住了夏母再次扬起的手,不停劝说着:“阿姨,这里不是闹事的地方,人家是市长,到时候一挥手叫来一帮警察,吃亏的还是我们,走吧。”

又看向夏佳宁,无奈地说:“对不起,是我没看好阿姨,我已经很努力的去帮你瞒着了……”

夏母将手中的拐杖重重敲向跪在身前的夏佳宁头顶,“你这个丢死人的东西,还敢怪人家云老师,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还一直瞒着我,要不是云老师求朋友帮忙超超的事被我听到,我到现在都还在被你骗着,真的以为超超留在北京打工,你这个报应女,你敢骗妈,还和害死你爸的仇人同居,你弟都比你出息啊,他敢为爸爸报仇,你呢,你还拿自己的清白去倒贴,你这个报应女啊……

鲜红的血一滴一滴,从额角,顺着尖削的脸颊滴落在地上,她曾想试图向妈妈解释一切,可突然无力解释了,知母莫若女,妄图用可怜博取母亲的同情,她不是夏超,这招是没用的,母亲只会先入为主的以为解释便是掩饰,所以夏佳宁没有再开口,只是默默地流着泪,淌着血。

她心里也在问,既然家里只想要男孩,当初为什么不掐死她,掐死她吧,求求谁来掐死她吧,这样一场噩梦似乎就可以结束所有的痛苦,伏在地上,她笑了,这一刻她终是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拼尽所有就可以美梦成真的,现在她梦醒了,以后她将再也不能笑得那么幸福。

周边慢慢聚集了好些人,谁也没想到大清早的就能看到这么精彩的戏码。

夏佳宁觉得这一刻她真的死了,她的心不再跳动,她没有了呼吸,她感觉不到自己的温度。

秦勉本来想听她的话在车里等着的,但看到夏佳宁莫名其妙挨了打又一直跪在那里,车窗是隔音的,所以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他再也忍不住走下车,将夏佳宁扶起揽到身后,这才惊恐地看到她头上竟然在滴着血,那些红色让夏佳宁整张苍白的脸都变得极其诡异,就像在拍一部暴力血腥的电影,他掏出纸巾替她按住伤口,伤口按压的痛让夏佳宁吸了口气,她闭了闭眼睛,心才开始慢慢回暖,因为在那个让她冷入骨髓的冬天,只有这个人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

“你去车上,这里交给我。”秦勉眼一眯,扫向夏母和云启,那股冷凛的寒气竟让夏母一瞬间忘了哭叫,当那眼光落到云启身上时,云启竟然会不自觉的颤了颤。

几个保安站在一边,想上前又不敢自作主张,只呆呆地看着秦勉。

“不关你的事,你走,你去上班,秦勉,你听不听我的话,你快点走。”夏佳宁清醒过来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猛推他,推不动,就又像个做错事儿的孩子一样可怜巴巴的看着秦勉,看着那双含着眼泪盈满恳求的眼睛,他心都疼了。

“佳佳,我是个男人。”他只对她说了这句就上前一步和夏母面对面,互相在看着,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寒着一张冷的男人想要怒揍人的时候,秦勉突然向夏母深深鞠了一躬,说:“阿姨,我知道夏叔叔的事伤透了你们的心,在这里我代表我自己和市政府向你们道歉,那些事的真真假假,是非曲直,我解释了你也不会相信,我深信公道自在人间,但请相信我,我是真心的爱佳佳,想跟她在一起,是以结婚为前提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打我骂我吧,佳佳为这个家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和苦难,您是她最最珍视的人,如果连您也责怪她,她会很难受。”

那语气已经卑微得不像一个市长能说出的话了。

“道歉?那是一条命,你一句话就想一笔勾销?和我女儿结婚,不必了,我们夏家高攀不上,我的孩子我就算把她嫁给一个乞丐,也绝对不会让她和你睡在一张**!”她仍旧只对夏佳宁说:“娃子,只要你们分手,跟我回家,你就还是我的女儿。”

说到底,儿女终是父母的心头肉,怎么舍得真闹僵?

“阿姨,我可以把今天的工作都推掉,我们能好好谈谈吗?”真是软硬不吃,秦勉的脾气也上来了,他终于知道夏佳宁别扭固执的性格像谁了!

“娃娃,跟妈走。”夏母根本视秦勉为空气。

秦勉姿态站得笔直漂亮,丝毫没有狼狈的感觉,英俊的容颜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可那抹笑总让人觉得冷:“阿姨,我把话说在前面,希望您能同意我们的婚事,不过……即使您不同意,我也会娶她。”

空气凝结半晌,最后还是夏佳宁脆弱而缓慢地说:“妈妈,我们是真心相爱,我想跟他在一起。”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忤逆长辈。

闻言,夏母气极地抬高手,秦勉赶紧把她往后拉,想替她受这一巴掌,好在云启及时拉住了夏母。

她又只能瘫坐在地上,一脸的纵泪,额发凌乱,在大口的喘气,指着夏佳宁说:“你……如果想和他在一起,我们母女从此断绝关系,云老师,我们走,我就当没有这个女儿。”

“妈……你别不要我。”夏佳宁再度跪下,眼神变得惊慌。

“那就叫他走,叫他滚远点。”夏母抚着胸口看着秦勉直喘。

夏母话音刚落,人就躺了下去,云启怒吼:“你们是想逼死她吗?”

冰冻的寒风打在秦勉和夏佳宁的脸上,是锥心刺骨的疼,秦勉看着血色一点点的从夏佳宁的脸上褪去,终于,她冰冷麻木的吐出一句,“你走,我妈有病,她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在这个寒冬的早晨,秦勉只觉得她望着自己的眼神萧瑟肃冷,透着凉凉的悲意,竟有一眼成灰的感觉。

他的心无形的紧了一紧,也知道这里是市委家属大院,马路上围了一圈人不说,大院里也已经有不少人从窗户里探头看过来了,闹起来确实影响不好,何况他才接受了巡察组的约谈,确实不能再出事,不得已对夏佳宁说:“快送你妈妈去医院,我会打电话关照的。”

“你走啊。”夏佳宁突然反手就一巴掌抽在秦勉脸上,他的脸瞬间血色全无,啪的一声脆响后,两人之间就只有悲伤在弥漫。

云启将夏母抱上车,夏佳宁抬脚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到他傻傻地站在原地愣望着自己的背影,她的心里涌上了一抹酸楚,她张唇说了几个字,然后坚定地也跟着跳上去,云启的车子一路向医院开去。

他已经不会思考,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可却看懂了她的意思,她在说:“原谅我。”她不得不演一下戏来平复母亲的心情。

秦勉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

在车里夏母再没有哭骂,但也没有和夏佳宁再说话,只很费力地大口喘着气。

他们一到医院就已经有心胸外科的主任等在急诊处了,问了她的名字后直接就把夏母送进了抢救室,挂号什么的都直接省掉。

抢救室外,夏佳宁抱着头安静地坐着,云启突然伸出手托着她下巴强行让夏佳宁把抬起头来迎向他,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听说有人上门来调查他了,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为什么说是自愿的?为什么不告他强 奸?这是一次能让你绝对反击的唯一机会,你居然鬼迷心窍,对得起你爸爸和夏超吗?对得起还躺在抢救室里面的妈妈吗?你把他加诸到你们一家身上的伤害全都忘了,你全忘记了……”

夏佳宁残忍的笑了一下,“云启,是你做的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故意做的是不是?”

云启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发出来的:“你不要因为和陪着你妈妈来找你就把全部脏水都泼到我头上,我那么做有什么好处?拿不出证据就不要冤枉好人,别以为这世界就只有他一个男人会对你好,你看看自己,把自己伤痕累累,你又得到了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所谓爱情吗?”

她大声回答:“你管不着。”

随着他音量逐渐提升她也忍不住大声辩白,“我没忘记爸爸是怎么死的,夏超因为什么被拘留,用不着你每次都来提醒我,但是这些日子我也想得清楚,秦勉当初是对我隐瞒了他的身份,但江南巷的事他也是被人陷害的,我和他是真心相爱,他没有对不起我,我也没爱错人,只是上天不想让我们好过而已,是,他一开始的确是用不算光彩的手段逼迫我,但我……也不否认自己也曾感受到了快乐,这样能算强 奸吗?即然不能算,我为什么要指证他?”

云启如遭痛击,用力捏住她的肩头,吼:“不可能的,他害得你家破人亡,你竟然还在爱他?我不信,和我说你不喜欢他,是他囚禁了你,用各种手段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巡视组还没离开,你还有机会翻供,走,我现在就带你去。”

“你疯了吗云启?你刚还说你没理由恨他,可你心里还是这么想他出点事?”夏佳宁回视他眼睛,掷地有声地说:“是,我是还爱着他,不管想要害我们的人是不是你,但这次我不会听你的话,不管谁来问我都会这么说。”

“你爱他什么?钱?权势?长得帅?”他放下手,转眼又将她提起来死死抵在墙角,眼里挣扎着眷恋和伤痛,“我不信,你清高得就像一朵白莲花,你不是这种人的,你要是贪那些东西我没有吗?我不想听那些,我要听你说你不喜欢他,现在就说给我听。”

她不想去解释,解释也解释不清,感情的事只有经历的人才会懂的,夏佳宁被他的突然发疯折腾到头疼欲裂,用力把他推开,“要我说多少次?我就是爱他爱他爱他!”

“吵架到外面去吵,这里是医院知不知道?”医生满脸怒容从诊室里面冲出来向他们吼。

所有的人全都停下脚步看向他们,骤然而来的安静淹没了狭小的空间,夏佳宁咬紧唇回到坐椅上,云启狠狠一拳砸在墙壁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所有人又各归各位,云启来回走动了几圈,突然就蹲在夏佳宁身前,抓过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扇,“对不起,阿姨突然犯了病,我刚才一时急怒攻心才口不择言,你打我吧,打我吧。”

“其实确实不能怪秦勉,都怪我,是我的错,我怎么就那么蠢呢,昨天去你家看望阿姨,正好有电话通知我过年期间有场大学同学聚会,得知有一个同学就在渝市第二拘留所上班,我来不及多想,马上给他打电话想让他多照顾一下超超,我以为阿姨睡着了,就一念之差坐在客厅里说话,谁知道我刚挂电话阿姨就逼问我超超不是在北京为什么会在拘留 所,我们到底在瞒着她什么,之后不论我再怎么编,都再也骗不过阿姨,眼看着要犯病了,我才没有办法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劝了一晚上都劝不到,一大早就逼我带着她过来了,佳宁,我真没用,你打我,打我,用力地打,我如果想要害你和秦勉,我早就知道你们住在一起了,也早就知道夏超被关押,我为什么要到今天才说,我早说你们不是早就被分开了吗?佳宁,我没有,如果是我我会承认,可我没有做你让我怎么认呐?”

云启抓着她的手拼命往自己脸上砸,但夏佳宁的手臂却是僵硬着的,好半天她才说:“我早就知道纸没可能包得住火的,我不过是学蜗牛能在壳里躲过一天算一天罢了。”

她抚顺被原先被风吹乱了的头发,无由地,有抹苦楚浮上心头,夏佳宁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和秦勉会爱得那么艰难,所有人都恨不得要来拆散他们。

这一天,又有谁过得好了。

她抹抹再次湿润的眼角,蜷缩在椅子里,指甲深陷在掌心。

医生说母亲的病情暂时稳定,建议住院观察几天,医院的床位都很紧,一般不是非要住院的他们是不收的,只不过有市长亲自指示而已。

夏佳宁终于冷静下来,妈妈上回的心脏搭桥手术在秦勉给医院的暗示下做得非常成功,这次的问题不是很大,人在抢救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或者说她根本就是装死骗回女儿的。

送到病房的夏母仍然是一脸灰败的神情,她本来只是一个棉纺厂的普通女工,嫁给老夏以后,一生都依附在了丈夫的身上,丈夫一没了,她也就像个没了依靠的藤蔓一样没了去路,总觉一个家要男人说话才算数,但夏超又太小不懂事,只有云启每次说的话才合她心意,这个男娃她真是越看越喜欢,所以现在凡事都要靠着云启来帮她拿主意了,她让夏佳宁去办手续,云启留下来陪她。

夏佳宁安顿好母亲,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去给母亲办住院手续,匆匆办完母亲的住院手续,她回到母亲的病房,夏母已经坐在病**吃着云启喂到嘴边的稀饭,她之所以这么喜欢云启,还因为那阵子丈夫去世,她又生病做心脏手术的时候,夏超不在家,女儿一个人又忙不过来,那时是云启整晚整晚的睡在医院,一个人扛了下来,每天帮她又洗又擦,直到她出院,还有老夏的后事,他也料理得井井有条,方才趁夏佳宁不在,云启已经跟她说了,说他问了夏佳宁,之所以会和秦勉住在一起,完全是被那人给逼的,那人用夏超来威胁她,她为了夏超不被判刑,不得不暂时委身在那里,只等夏超拘留到期了,她和秦勉就再不会有来往,而现在夏超还有两天就能出来了。

夏母这才理解了女儿的苦心,也对秦勉更加恨之入骨。

“娃娃。”夏母抚着女儿的秀发,流着泪说:“还痛不,妈看看,不出血了,这些日子就先苦着你,早晚有一天那个禽兽会遭到报应的。”

夏佳宁对母亲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有些措手不及,不动声色的看向云启,云启说:“阿姨,佳宁一早上都没吃东西,我陪她去吃一点。”

夏母点了下头,她和云启离开了病房,云启边走边说:“我和你妈妈说了,我说你是为了夏超才被迫和秦勉在一起的。”

夏佳宁皱眉,“那我妈该更恨他了,你这不是添乱吗?”

“我不得不这么说,真的找不到什么借口了,只有这样说你妈才会原谅你,而你也可以继续和秦勉在一起,这是唯一的办法。”云启叹了口气,“凡事总会有利有弊,至少这个借口目前看来是利大于弊的,只是连我都开始骗你妈妈了,心里总是过意不去,难得她这么信任我。”

她咬唇,“要不我和妈说实话吧,我就是单纯地爱他也不行吗?最多当着外人的面,我死也不会承认我和他的感情,以后跟他约会也一定会小心,我们可以尽量少见面,多少都行,可要让我现在活生生割舍这段感情,我做不到……就算做到了,我也一定会抱憾终身。”

云启压低声问:“你知不知道这么和你妈说了的后果,你妈妈可能就再也走不出医院了。”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强制试婚:高官的小女人 豆豆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