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20 高官的小女人

v020高官的小女人

宁晓夏翘着二啷腿晃,“不过江南巷那事做得太隐弊,那里也没摄像头,你都查不出,我这也没办法,不过这样看起来也**不离十了,至少这几个里面占百分之七八十的嫌疑,只是找不到证据,我早都说夏天仙是祸水喽,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多找我喝喝酒,扯扯皮,别再跟那个祸水纠缠不清。..”

“来不及了,我已经和她扯不清了。”秦勉紧锁眉头看着他,“昨晚她还说希望我能为她放弃仕途。”

“看吧看吧,去上访要你下岗,这会又要你为她放弃仕途,这女人安的什么心黄鼠狼都知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女人的话不能信,她摆明了是在利用你。”

秦勉很坚定的摇头,“她对我是真心的,我能感觉得到,不管她和我在一起有什么目的,我都不在乎。”

“你疯了?”宁晓夏翻身而起。

“我是疯了,不然也不会强奸她,因为我想她对我笑,我想她和我说话,我想抱她,吻她,跟她上床……只要她愿意,我可以给她利用多少次都无所谓。”

“你?”宁晓夏无奈地靠在他身边坐下来,撇着嘴拈起他肩膀上一根长长的发丝,看了一眼,随手弹飞,“我一直很奇怪,你这样的从来都对女人不多看一眼,怎么就这么爱她?”

“因为她是个好女人,她善良,重情义,讲孝道……”

“呸,还五讲四美是吧?你果然是跟老师混久了,还在上思想品德课呢,好,就算是这样,但这个世界这样的女人也有很多。”

“可我已经先遇到她了!”

“靠!”宁晓夏跳起来,拿起旁边一个空塑料袋直接套到秦勉头上,“你以后天天搂个炸弹睡觉还以为自己搂的是白雪公主,你这是嫌自己不早死,你就这么套着吧,等没气了给我打电话,我再给你送个骨灰盒当贺礼。”

“谢了!”秦勉闷在袋子里说,其实他也承认自己深情得简直可以去拍言情电视剧了,早知道自己有这潜力当初学影视表演多好,鄙视。

“靠!受不了你了,死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会让小剑剑来吻醒你,下辈子让你变个弯。”宁晓夏气哼哼地往外走。

“你去哪?”秦勉问,“中午不一起吃饭了?”

“吃个屁,赶着给你去预订骨灰盒。”宁晓夏回头。

“噢,别忘了多配几个花圈。”秦勉坦然地点头。

“靠靠靠!死前记得先把你的仇报了。”

“可惜没有确实的证据,不能明着来。”

“找什么证据,你今天一句话,明天我就找人帮你做了他们。”

他摇头,将手中的签字笔转了又转,“干嘛明着来让别人拿把柄,咱就不能也学着阴一把?”

“等你通知。”宁晓夏的声音有点无奈,“至于夏天仙,你要实在离不开,就先收着吧,等你玩腻了,你就会发现她跟别的女人同样毫无区别。”

“那如果玩不腻呢?”

“凭我的经验,一旦吃到嘴了的东西,是没有吃不腻的时候的。”

“不好说。”秦勉轻轻摸摸自己的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我要靠死了,你能不能不做那么恶心肉麻的动作?”

他正了脸色,套着塑料袋一本正经地开口:“老三,其实我不是傻,也不是疯,是你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等哪天你也爱上一个女人了,会谈感情了,你就会知道爱,而不得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宁晓夏翻白眼,“我十八岁就爱上苍老师了,同样是老师,同样也爱,而不得,那我活到三十几了一样吃嘛嘛香。”

“滚。”一支签字笔直直飞来。

“靠,你还搞暗器。”宁晓夏夺门而出,高挺的鼻子被门框狠撞了一下,“他妈的。”

秦勉靠着皮椅坐了许久才把袋子取下来,然后将写有几个名字的a4纸送进了碎纸机里。

云启是吧,你最好别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上,等着瞧吧,他还真怕那人就是一个体育老师,让他想整人都没处下手,但现在知道他还做生意,那就好玩了,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是吧,没关系,他会慢慢陪他玩的!

抓过面前的紫砂杯,喝了一口,这段时间胸口的的憋闷终于被冷茶冲淡了些。

秦勉一去上班夏佳宁就出了门,妈妈自从上回病过一次后,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她每次都要买上一周的鸡鸭鱼肉回去冰冻着,尤其她这段时间还不常回家。

“妈,今天没去练腰鼓?”母亲坐在沙发上边织毛衣边看电视。

“刚回来,你又买这多菜,妈一个人怎么吃得完,浪费,你要回来也不早点,云启才刚走半小时,那包东西都是他拿过来的,说是海产品,什么海星,海参,鲍鱼我都没听过,说是深海里的东西没污染,吃了好,还说大年三十他过来做饭,做一桌什么名副其实的海底捞,这孩子就是懂事,比现在那些不靠谱的男娃子强多了。”夏母笑得合不拢嘴。

夏佳宁慢慢把东西放进冰箱,没说话。

夏母就见不得女儿这不吭声不吭气的样子,“前阵子你爸去世给妈的打击太大,也就没关心你的事,你上回说的那个记者男朋友,总也没听你提起了,你们还在交往不?”

夏佳宁一愣,没好气的说了声:“因为江南巷的事我跟他吵了一架,最近没怎么联系。”

夏母满意地点头,“断掉断掉,要不是他乱传消息,你爸也不至于这么个下场,你爸最后都不跟你说话,就是恨着这个事呢。”

夏佳宁皱起眉,好一会儿才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勉强扯个笑脸从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妈,我评上全市的优秀教师了,这是奖金,一万块呢,孝敬你的,快收着。”

夏母眼眯了起来,“傻闺女,你自己留着,放假都没得休息,瞧都瘦了,去买点好吃的,别总舍不得,马上就过年了,再去买几身好衣服,你这些都还是前两年买的吧,别仗着自己漂亮就穿什么都好看,年青青的还是要打扮的,这样和人家小云走在一起才配,他的衣服可都讲究着呢。”

夏佳宁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好半天才说话:“妈,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公务员,在市政府上班,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

“妈不同意。”夏母的脸色立时变得很难看,“你就算找个开摩的的都不能再和那帮政府官员扯在一起,你就不怕你爸爸死不瞑目?”

夏佳宁脸色有点发乌,她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冷,她估计自己可能昨天在寒风里跑了一天着凉了,隔着窗,可以看见窗外霏霏沥沥的细雨,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头一天还是冬日暖阳,第二天因冷空气南下就会变得阴雨绵绵。

只是雨,似乎比她来时更密集了。

“我知道了妈。”她屈服了。

回去的路上秦勉打来电话,让她去超市买点面回去,他下午没什么要紧事就不去办公室了,中午给他包饺子吃。

夏佳宁菜市场逛了一圈,还是决定去超市里买整袋的,直到付帐想要拉开包的时候,才发现包已经被半打开了,里面的钱包和那个她还没来得及去存的大信封都不见了。

秦勉回来的时候,夏佳宁正眼红红的嘟着嘴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一副可怜相,谁给你委屈受了,来,跟市长说说,这次不用你站到市政府门口了吹冷风了,给你五分钟,市长变身沙包,任打任骂。”秦勉靠过来向她蹭了蹭。

夏佳宁垂下脑袋,扁着嘴开口:“面没买,钱包被偷了,还有昨天才领的优秀教师奖金,我本来是取出来拿给妈妈的,结果她没要,还没等我再去存,就没了。”

能不要命吗?她从超市发了疯的跑出来,伞都没拿,可大街上人来人往,偷她钱的在哪里?才发的过节加菜费好几百呢,最伤心的是那一万,都还没来得及存回去呢,就全被偷了,真是人背的时候什么灾难都找上门来了,从小到大她还没被偷过呢?这男人就是个扫把星,自从遇到他之后就没有过好事。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大哭出声,嘴里念叨着她的一万块,还夹杂着碎碎念:“你个破市长,还一天夸自己把这城市治得理这好那好了,我就没看出哪好来,还不是一样有小偷,一万块没了,你个垃圾市长。”

秦勉今天心情不错,随她骂,又难得见她这么软绵绵地依偎着他,就好像他是她可以依赖的大树,受了委屈就抱着出气,这才是个小女人该有的样子嘛,她要天天这么赖着他,就是骂他猪头市长都没关系,反正关起门来的,谁听到了。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睫毛垂下来,显得特别乖巧,只觉得心里顿时软软的,忍不住将她一拉,夏佳宁一个稳就躺在了他大腿上,他垂下头就一口亲在她的鼻尖上,“我当多大个事呢,至于伤心成这样吗?我一直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工资卡都放在床头柜放内衣裤的抽屉里,密码是:*,你随时都可以取的。”

夏佳宁呼一下坐起身,扭过头冷哼:“市长的钱我一个小老百姓可要不起,会折寿的。”

得得,又来了,小女人瞬间变身女汉纸,就是不肯好好地跟他说几句话,秦勉郁闷的扯过她一缕发丝绕在指尖上打转,语气讨好地说:“我又不贪污受贿,那都是我的工资奖金,每分钱都是干净的,让你用也没别的意思,我们都这种关系了,还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什么关系?我们就是强买强卖的关系,如果不是你……”

秦勉忙打断她,“好好好,是我强买强卖,我是史上最大奸商行不行?只要你高兴,我都是禽兽专业户了,也不差别的罪名,佳佳,我想表达的就是,我的都是你的,没有别的意思,就因为我爱你……你不知道有多爱。”

夏佳宁一僵,咬着下唇凝视他数秒,最终还是转过身给了他一个背影,呵,曾经做梦都想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可是现在呢,她只会当成一个笑话来听,因为爱一个人会去伤害她?要挟她?侮辱她?强奸她吗?

一见她那浑身脏兮兮的落魄样就想笑,秦勉拿过放在沙发扶手上的一个漂亮盒子,打开,取出一条红黑相间的围巾在她脖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这是办公室主任专门让我送给你的,说是他女儿在欧洲买的,特别暖和,看看,真配你今天的衣服。”

“你受贿,我才不要。”夏佳宁鼓起眼睛瞪他。

“这叫礼物懂不,别动不动就上纲上线的,没面,家里也没吃的了,走,我们去秦馆吃,明天要出天差,所以下午休半天,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她摸摸圈在脖子上的纯羊绒围脖,顿时觉得身体一暖,这才破涕为笑:“我要去游乐园。”

秦勉抖了下,皱着眉横她一眼,“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全是在高空这么转呀转,很危险的,还有下雨哪有玩法,咱换个地方。”

“不换,下雨天人才少,我心情不好,要去发泄。”夏佳宁已经冲去门边换好了一双平跟靴子。

秦勉觉得乌云压顶,今天运气真不太好。

“喂,市长同志,你走不走?”夏佳宁靠在铁门上边玩围脖边叫。

“来了,我找口罩呢。”秦勉慢吞吞的走出来。

“切,你以为自己是明星啊,出个门还戴口罩。”夏佳宁弯着眼笑,脸上露出两个若隐若现的酒靥,就冲这万年难得一见的笑,秦勉就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豁出去了,“当然要戴,要是让人发现市长不上班到游乐园玩,我几条命都不够我爸收的。”

中午秦勉刻意没吃太多东西,因为等会是要全部吐光的,所以不想浪费食物,这不他刚走进园里,就已经开始泛恶心了。

夏佳宁却一股子的劲儿,推着秦勉,“快去买票,要买通票啊,我要全玩。”

他无奈去买票,她则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那高挑的身子杵在人群里,太显摆,模特般的身材,冷峻的外表,口罩盖脸,即便已是这样低调,也总能吸引几个女子回头张望,这个时候她竟有一种莫名的欣喜,这个男人是她的啊,可是也不过欣喜了一秒,就被母亲那张铁青的脸给冲散了。

待他走近的时候,夏佳宁已经调整好了表情,眨着大眼看他,“海盗船,摩天轮,青蛙跳,圣战奇兵,飞轮潜水行我们先玩哪个?你都没有问题吗?一会别脸色煞白煞白的哦。”

秦勉一把抓过夏佳宁的手,“切,我能有什么问题,走起,目标——海盗船。”

海盗船还是那样,中间宽,两端窄,虽然是下雨又是上班时间,可玩的人还是很多,放眼望去,好些人头,一开始,船身轻轻摇摆,寒风吹面,仿佛真的是在大海上漂流的船,人坐在里面就好像在船身里,一点一点的接触天空,可随着摆动慢慢加强,尖叫声就开始出现,每个人都从喉咙深处发出最大的叫声。

“叫吧!”夏佳宁兴奋地推了推一边坐得跟僵尸一样的秦勉,在他耳边嚷,“不管你怕不怕,和那些人一样,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叫到嗓子破也没关系,叫,就这样。”她示范:“啊——”

音量起码100分贝。

“啊——.”随着船身的突然再度拔高,秦勉也终于扯着喉咙狂喊,声音直冲200分贝。

“啊——该死的小偷和垃圾市长一样讨厌!!!”

“啊——”

经过了一段近似残酷的嘶吼后,船又恢复了原先的摆动频率,周围的尖叫声也渐渐消停,最后直接安静了。

“怎样?刺激吧?你干嘛老崩着个脸玩深沉,来玩就是要放松发泄的,要叫出来。”她笑他。

秦勉抖着手整理一下被风吹得乱如杂草的头发,“还,还不错,可你刚才在上面喊什么,我都没听清!”

“不告诉你。”夏佳宁向前跑去,还不忘回头招呼他:“快点,摩天轮的走起。”

“啊?要不先歇会啊?”他脚一软。

“哈哈,真是的,歇什么歇,只有半天时间呢。”她突然觉得秦勉偶尔也是挺孩子气的一个人,平时见他好像总是打了鸡血的工作狂一个顶俩的小样儿,这会再看他,就像纯野生品种,不加任何作料的绿色食品般纯真。

从摩天轮上下来,秦勉话都没来得及跟她说一句就冲到一边的草地上狂吐起来,夏佳宁买了瓶水递给他,然后就捂着嘴在一边乐。

就这样,他们用了半天的时间玩完了所有的设备,很幸运的,虽然秦勉吐到最后嘴唇都没有了一丝血色,但她没吐,那胃,今儿在他面前还真是特别的争气。

“是不是可以走了?”秦勉路都快看不清了,眼前金星直冒。

夏佳宁看向他,“秦勉,其实我今天真正想玩的不是那些,而是,蹦极!喂,你别倒啊,草地都是湿的,你是不是不敢玩啊,你要不敢就在下面等我,我自己玩。”

“靠,那她早说哇???”秦勉一边吐水一边嚷:“我一大男人怕什么,谁不敢了。”

夏佳宁举了下拳头,说了句:“加油。”

秦勉却冷的打了一个寒颤,夏佳宁,我严重怀疑你这是为了报复我玩死我而蓄谋已久的计划没有之一。

夏佳宁觉得再没有什么能够比蹦极更如同直面死亡了,她从来不是个胆大的人,所以一直都是对这个项目敬而远之的,可今天她特别想体验一把,而且必须是要和秦勉一起,她知道他们没可能会在一起了,可她想要永远留住和他一同奔赴终点的感觉,当她和秦勉紧紧抱住彼此,带着那样颤抖和绝望的身子一同跃下时,当失重,心悸纷纷袭来,好像这生死的一瞬间就已经想明白了一切以前没想通的问题,比如人生的,比如感情的。

但她没想到,这一跳竟然把秦勉跳进了医院里,不过他的身体是没问题的,就是,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他爱她,哪怕他有那样严重的恐高症,他也要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他对她的爱,原来并不光光是用嘴说出来。

这个晚上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睡,却是异常的沉闷,因为一个胃痛,一个心痛。

第二天一早,秦勉依旧准时出门上班,夏佳宁才想起他要出差一天,他说不知道今天晚上几点会回来的,不必等他吃饭,但她也不想回家了,一个是怕遇到云启,一个是不想再听妈妈念叨那些她越来越不想听的话。

想去看夏超也不行,掰着手指算了算,还有小半个月呢,她竟然有些不想夏超那么快出来了,汗,难道是已经在害怕夏超出来后她也要离开秦勉了吗?

夏佳宁坐在床边跟自己怄气,也不知道在气什么,气了半天还是决定去找唐糖打发时间,哪知刚出市委家属大院,就看到一辆眼熟的车停在路边,车门打开着的,凤凰树下,云启冷冷地看着这边,然后嘴角慢慢划开一道弧度。

“我听你妈妈说你接了一个家教,最近都和唐糖住在一起,我去她楼下等了你两天,最后还是决定换个地方试试运气。”

夏佳宁露在外面的手指又冷又僵,吸了一口气,既然被抓了个正着,她也不想再说什么真巧啊我刚路过之类的鬼话了,索性点头:“你千万不要在我妈那说漏了嘴,否则我会和你绝交。”

“为什么?”云启上前一步,青着脸看她,“夏佳宁,你为什么要这样不争气,你父亲才故去两个月。”

她吸了吸鼻子,“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是他逼你的是不是?他用夏超来要挟你是不是?”

她抬眸和他对视着,望着他的眼神很幽深,里面有云启读不懂的深意,良久,她摇头。

他不死心,继续问:“我再问你一次,你现在和秦勉在一起,是不是他逼你的?用夏超的命逼你的?”没人看见另一只手上的手机录音键是开着的。

她这次出奇平静地回答:“不是。”可答得越快,越显得没有说服力。

沉默了好久,云启长叹一声:“算了,无论如何,你都有你的选择。”

那一瞬间云启的大脑晕眩而又恍惚,仿佛空白一片,一个问题象魔咒似的缠着他,都被害得家破人亡了,她为什么还要选他?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