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青木的生不如死

青木摇摇晃晃的回了屋,倒头就睡,于晨光在楼下担忧的守到天明。大清早,就接到了于明月的电话:“晨光,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于晨光皱眉:“姐,怎么了?”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过年也不得安心。两个孩子都病了,在医院守了一夜,回到家里,冷冷清清的,我这心里难受啊,东南过年都是忙得脚不沾地,苏水荷就知道一笔一笔的从东南手上要钱。早知道当初,我就不逼着东南离婚了,苏子言是没用了点,可她好歹不像苏水荷这么丧尽天良……”

于明月现在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以前看苏子言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现在想来,她身上的那些不是,压根就不值得一提。最少她对自己一直都是不敢二话,对东南也是一心一意。

“姐,当初我就劝过你,不要掺合小夫妻的生活。你非要逼着东南离了婚,那苏水荷,我一直就说过,本性不良,可你听不进去,非要让东南娶了她。”现在,再后悔有什么用?当初的因,就有现在的果。

于明月说到:“当初不是金融危机没办法了么?她有那么大笔嫁妆,我又想着,反正和东南在一起也好几年了,孩子也有了……哪知道她会那么恶毒啊,我要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让东南娶她进门了。”

于晨光叹了口气:“姐,你让东南和苏水荷好好谈谈吧。看苏水荷以前也是一心一意想要和东南过日子的,否则也不会一直跟着他,如今变成这样,肯定是有原因。”

“我问东南了,他什么也不说,这日子是没法过了,要是苏水荷那公司再破产,那可如何是好?晨光,你说这怎么办呦?离婚离不了,苏水荷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的粘上了,甩也甩不掉。”于明月现在是把苏水荷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她出门就被车撞死。

于明月唉声叹气:“东南的那个药,也不知道吃得有没有效果,柳家不能绝后啊,要不我愧对柳家的列祖列宗!晨光,你给我在国外也留意点,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不管多少钱,都行。”

“行,我会留意的。”

挂了电话,于明月按着太阳穴,觉得头痛到不行。这段日子吃不好,睡不好,人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躺到**,想想不放心,拨了柳东南的电话:“东南,你什么时候回来?”

柳东南皱着眉:“我看下午能不能赶回来,孩子好些了吗?”

“烧还没退下来,又拉肚子了,唉……”

…………

刚躺下,没想到苏水荷来了,手上提了一个粉红色的芭芘娃娃,还有一个奥特曼:“孩子呢?”

于明月面无表情:“昨夜高烧了,在市医院。”

苏水荷提着礼物,扭头就去了医院,于明月脸如寒冰,现在看到苏水荷,心里就悔,就恨,就火。可是,却什么都不敢做,连说都不敢说,就怕她又干出丧尽天良的事来。

自从撕破脸后,苏水荷也不再小心翼翼的对于明月赔笑脸了,这些年,伏低做小,已经够了。到了医院,姐弟俩还在睡,刘妈和一个护工守在床边聊家常。

刘妈见着苏水荷,脸色就变了,防备的站到了孩子床前。

苏水荷把芭芘娃娃和奥特曼放了下来,拉来凳子坐到床边,看着儿子脸上的那道被鸡毛掸子打出来的触目惊心的血痕,颤抖着手摸了上去,很痛吧?宝宝,原谅妈妈,妈妈控制不了自己,不是存心要伤害你的。

刘妈双眼紧紧的盯着苏水荷的动作,就怕她又丧心病狂的打孩子。

姐弟俩醒来,见着苏水荷,就害怕得直发抖,叹了口气,苏水荷站起身来,走了,去了乡下看柳月贵。

见着满口流涎的柳月贵,苏水荷第一次亲切的蹲下身来,从包里拿出湿纸巾,仔仔细细的给她擦干净。只是,没一会,柳月贵的口水就又流了出来。因为上次狂犬育苗只打了一针,效果不理想,柳月贵开始出现恐风、恐水、恐光的现象,还有声带**,开始吐字不清,声音嘶哑,但这些症状都不是很明显,加上柳月贵一直都傻傻的,胡妈又事情比较多,也没发现。

胡妈发现的是柳月贵开始大小便失禁,为此没少生气和念叨,但看她小,又是个傻子,也就没往那方面想。

柳月贵看到苏水荷,流着口水傻笑:“抱抱。”

苏水荷难得慈眉善目的把柳月贵抱到了怀里,叹息:“如果你不是个傻子,没有长成这怪模怪样该有多好?你本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可是你自己不争气,小时候那么可爱,越长却越残,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就只能在乡下过这种日子。月贵,你不要怪妈心狠,而是你这个傻样,若是留在身边,只会让人指指点点的说闲言闲语。妈妈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背后指指点点说闲话。”

柳月贵听不懂,只知道傻笑,口水流到了苏水荷纯棉的大红色围巾上,她感觉很好奇,用力一扯,苏水荷差点就被捏死,大吼:“快点放手。”

柳月贵觉得很好玩,哈哈大笑,不仅没有放手,反而更用力。

苏水荷直翻白眼,一个用力,一脚把柳月贵蹬出好远,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苏水荷赶紧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大口大口的吸气,好一会才顺过来,见着坐在地上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柳月贵,非常嫌弃,那么傻,那么丑,那么脏,跟个怪物似的。

柳月贵突然不哭了,从地上爬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抓着苏水荷的手咬了一口,一下子就见血了,痛得苏水荷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用力甩手,把柳月贵摔倒在地,哭得惊天动地。

那个丑样子苏水荷见了烦不胜烦,不想再看,面无表情的拎着包,走了出去。见着院子里的胡妈,说到:“给我找个创口贴过来。”

胡妈搓着手:“太太,我们家不备这种东西。”

苏水荷从包里拿出一百块钱:“那就去买。”

“好的,马上去。”胡妈接过钱后,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创口贴才两毛钱,太太给一百块,那就会找回99块8毛钱呢。太太肯定不会再问要这个零钱,那就是赚了呢。

苏水荷翻出纸巾,擦去伤口上的血,有心想坐下来,可见着凳子上那些黑呼呼的物质不明的东西,只得站在院子里等胡妈买创口贴回来。

柳月贵不哭了,又走到苏水荷跟前,流着口水一直傻笑。

苏水荷从包里翻出随身携带的木糖醇,递了过去。

柳月贵接过木糖醇,一扭头,跑了。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去哪了。

胡妈买了创口贴回来,双手恭恭敬敬的递了过来,苏水荷接过,贴在被柳月贵咬伤的地方,这才从包里拿出一叠钱:“年前比较忙,今天才空出时间来,这些钱,拿着好好过年吧。月贵想吃什么,就买给她吃,不要每天穿得脏兮兮的,给她勤洗澡勤换衣服……”

胡妈委屈到:“太太,不是我不给小姐勤洗勤换,每天我都给小姐换好几套衣服的,只是没多久,就又脏了。”

苏水荷顿了顿后,说到:“好好照顾她吧,我先走了。”

这边苏水荷刚走,那边钱就被吴大宝顺走了。每次只要苏水荷一来,吴大宝就会死守阵地,因为他知道每次一来就会送钱,一有钱了,就可以赌了。

胡妈是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可奈何,现在人老了,吴大宝也大了,骂又骂不听,打也打不到,吴大宝跟他死鬼爹一样,只要有钱就泡在赌场,连家都不回的,除非袋里没钱了,又没地方吃饭了,才会着家。

家里一分钱都留不住,不管藏到哪,都会被那父子俩翻出来,拿去赌!现在更甚,胡妈把钱贴身藏着,吴大宝只要翻箱倒柜没找到,就会来搜身!刚才的那笔钱,就是吴大宝从胡妈的棉衣内袋强行抢走的!这是造的什么孽呦,胡妈气得拍着大腿直抹眼泪,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就这么一个亲儿子,能有什么办法。

哭过之后,胡妈擦干眼泪,又开始敲核桃,敲一大麻袋就有50块钱呢,就是敲得手痛得厉害。等胡妈敲到天黑时,柳月贵还不见回来,只得出门去找。

挨家挨户的找来找去,最后在小学的围墙下找到了人,柳月贵在墙角挖了个洞,把木糖醇一粒一料的埋了进去,然后就一直舍不得走,蹲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无论胡妈怎么说,就是不愿意回家。最后胡妈没办法,只得强行抱着走人。柳月贵一路上鬼哭狼嚎的回到了家,吴大宝一个下午,就把一万块钱输得干净,心情正不好,见着哭得满脸都是眼泪和鼻涕的柳月贵,觉得好不顺眼,大吼一声:“闭嘴,哭什么哭,哭得老子一手的背!”

被吴大宝一凶,柳月贵哭得更大声了,吴大宝烦不胜烦,一巴掌就打了过去,柳月贵的小脸一下子肿得老高。胡妈骂到:“作死呀,你输了钱,拿小姐出什么气?”

吴大宝一口喝完杯里的水,冷哼到:“什么小姐,就一个七丑八怪的傻子而已!再哭,再哭老子打不死你!”

柳月贵哭得要断气了一样,胡妈没办法,只得抱着去了院子外:“小姐,你就别哭了,那个杀千万的,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他可真会把你往死里打的。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胡妈说着说着,也掉下了泪来。

两人在院子里哭成一团,最后,柳月贵哭着在胡妈的怀里睡了。

胡妈泪眼看着脏成小花猫的柳月贵,叹了口气:“要怨就怨你妈心狠,把你放到这狼虎之地来,就只能过这种卑贱的生活。你妈,唉,你妈那么个人,怎么就生出个你这样的女儿来呦。”

苏水荷也恨,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女儿?那个傻样子,丑样子,连门都不敢带她出!真恨不得没有生过她。苏水荷一直怀疑是那次因为白带异常用药三天造成的结果。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生了。生下来也没能救了宇凡的命,弄得现在……唉的一声长叹后,苏水荷开车,去看刘水仙。

吴妈一见着苏水荷,就满脸笑容:“太太,新年好。老夫人这几天精神不错,都是安安静静的。现在正在二楼阳台晒太阳呢。”

苏水荷“嗯”了一声,去了阳台。一段日子不见,刘水仙感觉老了好多好多,头发都白得差不多了,人也枯瘦如材了,正看着远处发呆:“妈,我是水荷,我来看你了。”

刘水仙本来毫无焦距的眼,认真的看上了苏水荷:“你来了。”声音很是清醒和正常。

苏水荷惊讶:“妈?”

刘水仙说到:“水荷,你要是还叫我一声妈,就告诉我把来宝和你爸葬在哪里?”

苏水荷的脸色巨变,不敢置信:“妈?”

刘水仙惨笑到:“是的,我清醒了,不疯了。水荷,你怎么就下得了手,怎么就狠得了心,那是你亲爸和你亲弟弟啊。”

苏水荷脸上一片狠绝:“妈,你又胡言乱语了,该吃药了。”

“水荷,那是什么药,你比我更清楚,还要逼着我吃么!?这么残忍,这么血腥,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你怎么就做得出来?你爸从小把你捧在手心里,千宠万宠,当宝一样的呵护着长大,你要大笔嫁妆,他眼都没眨,给了你。我就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却还要让他死?你弟弟还那么小,那么可爱,你怎么就能狠下心来?这些年,你给我吃的那些药,水荷,你心里就不会感觉罪孽深重么?水荷,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苏水荷的脸色一片扭曲:“你问我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你当年明明知道苏大富有老婆,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生下我?生下我却不能让我名正,言顺!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恶梦是什么吗?就是陈青缓天天上门辱骂,小三,**,不要脸的狐狸精,抢人老公不得好死的贱人,就是世人的指指点点,皆在背后耻笑我是私生女,是贪财的臭女人跟了挖煤的暴发户生下来的小杂种!”

“那二十多年,你想过我是怎么过的吗?我就像那过街的老鼠,走到哪都颤战心惊,因为不知什么时候,陈青媛就会指着我的鼻子大骂小贱人,就会鄙夷的朝我身上吐口水!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快乐,都是你拿来和陈青缓攀比的工具,我拼命的读书,可我还是赶不上苏子言,她永远压在我头上,就像她生下来就比我光明正大!就因为她妈不是小三!”

“如果苏大富不抛弃糟糠之妻,不做陈世美,不和你鬼混在一起,那么,就不会有我,这一切你说的丧尽天良就不会发生。你说,苏大富是不是咎由自取?是不是罪有应得?是不是报应?你说苏大富是不是该死?!”

“你呢,你为什么和苏大富在一起?他小学未毕业,长得五大三粗,又是人到中年,言行举止完全就是一暴发户,和你相差17岁,你正是最年轻貌美的年华,你大专毕业有才华,你有更多更好的选择,你为什么要插足苏大富的婚姻?为什么心甘情愿做人人唾骂的狐狸精?为什么?你告诉我是为什么?是不是因为苏大富有钱,因为你爱慕虚荣对不对?!”

刘水仙震惊:“水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偏激了?变得这么可怕了?我从不知道你以前那么痛苦。”

“从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你天天就顾着和陈青缓抢男人,骂架!你知道什么?我天天被人指指点点,年年被人骂小贱人,到哪都是别人唾弃的眼神,说我是挖煤暴发户的私生女!”

“在学校,所有的老师都对苏子言高看一等,因为她学习成绩好,更因为我只是人人痛恨的小三的女儿!因为我妈不要脸,雀占鸠巢,享受了苏子言她妈辛辛苦苦付出得来的回报!”

“我连一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因为只要有人跟我走在一起,就会被告诫,那是不要脸的小三的女儿,小心近墨者黑!说我有个做狐狸精的妈妈,肯定会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变得偏激?变得可怕?那我为什么会变得偏激和可怕?都是你们逼的!是你们毁了我所有的美好,是你们断了我所有的幸福,是你们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却报应在我身上,让我承担了所有的苦果!从小到大,我承担的都是世人的白眼,都是世人的非议!我有什么错?!就因为我有个张开大腿讨生活的妈!”

“我恨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只顾着自己快乐,那么,我这一生,绝不可能过得如此痛苦!你说,你们是不是罪孽深重?你说,苏大富是不是死有余辜?陈世美都该死,都该下地狱!”

“那来宝呢?他还那么小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单纯得跟一张白纸一样,他是你亲弟弟!我那么求你,求你让我带来宝去医院,你都不同意,来宝,我可怜的来宝,他可是没伤害过你一分一毫。”

苏水荷冷硬的说到:“要怪只怪苏大富重男轻女!要怪只怪苏来宝命薄,我只想让他烧坏脑子,不能接手公司,可他却挺不住,直接一命呜呼了!”

刘水仙泪流满面,长叹一声,站起身来,走到栏杆边,幽幽的说到:“水荷,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妈,那么,把我和来宝葬在一起。”说完,往楼下纵身一跃,当场头破血流,死不瞑目!

苏水荷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满身是血的刘水仙,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喃喃到:“妈,妈,妈……”好一会后,撕心裂肺的大喊:“妈……”

吴妈在后院听到哭喊声,跑了过来,见着地上头破血流的刘水仙,吓了好大一跳,抬头看着楼上的苏水荷,唯唯诺诺到:“太太……”

苏水荷哭得瘫软在地上,一声比一声凄厉:“妈,妈,妈……”

吴妈在底下,问到:“太太,怎么办?”

苏水荷充耳不闻,泪流满面,把所有的泪水都哭干之后,站起身来,从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了吴妈:“准备后事,火化,骨灰供于大厅。”然后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回到家里,脑海中全是刘水仙死不瞑目的样子,她身下的血,那么红,那么多,那么触目惊心,苏水荷感觉非常的难受,心口沉甸甸的,闷闷的痛,坐立难安,实在是受不了了,忍不住又打火点燃了烟,吸上几口后,快乐的眯起了眼,就是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爽死了。

飘飘欲仙的感觉退去后,苏水荷感觉非常的空虚,身体寂寞如潮,空虚难奈,很想要男人的欢爱。柳东南不在家,苏水荷最后提起了包,去了高级夜店,点了最顺眼的男人。

带着回了家,一关上门,苏水荷就迫不及待,靠在门上,说到:“来吧!”

男人久经欢场,是个中楚翘,邪恶的一笑:“宝贝,您想要我怎么满足你呢?”

苏水荷眯起了眼:“怎么样都行么?”

“嗯,不管什么样的都行,我百无禁忌,但价格会有区别。”

苏水荷拉开包的拉链,拿出钱和粉红色的鞭子,似笑非笑的递了过去。

男人接下了钱,也接下了粉红色的鞭子:“宝贝,如你所愿。”说完,一个狼扑过去,野兽一般的摧残,**,疯狂……

苏水荷的衣服变成了破布,凌乱的东一块西一块的满地都是……

客厅里的不堪越来越升级,到最后把战场移到了主卧的大**。在这张和柳东南同床共枕好几年的大**,由着别的男人在自己身上征战寻欢,苏水荷感觉非常的刺激和报复的快感。

柳东南,瞧,现在花钱让别的男人睡你的老婆,戴绿帽子的感觉怎么样?

柳东南此时,正站在主卧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交缠的二人,恨得咬牙切齿,满满都是屈辱!

男人更加疯狂,苏水荷兴奋的惨叫一声……后面很痛很痛,明显的感觉出血了,可是那种痛苦并快乐的感觉,却又是那么要命的**。

男人笑问:“喜欢么?”

“喜欢……”苏水荷后面的话,全部消了声,因为她无意中的一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满脸铁青的柳东南,心里一颤,一惊,一慌,一痛,下意识的条件反射的慌乱。

可是柳东南却是鄙视唾弃的看了眼苏水荷后,就走了。那种看恶心的臭苍蝇的眼神,让苏水荷心里窒息的痛,咬牙切齿后,欢快的笑了,催着身上的男人:“快点,再用力点。”

男人轻笑:“宝贝如你所愿。”

苏水荷故意大声的呻吟了起来,一声比一声**,一声比一声大声……

柳东南听着如魔音穿脑,非常用力的甩门而出!可是那耻辱的一幕,却在脑海中不停的回放,苏水荷那么贱,那么脏,那么死不要脸!

到了医院,于明月见着儿子脸色不对,问到:“东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柳东南一抹脸:“没事,可能是太累了,宝宝怎么样了?”

“谢天谢地,高烧已经退下来了,医生说再住院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太累的话,你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和护工在呢。”

拗不过于明月的坚持,最后,柳东南走出了医院,不想回家,那个脏污不堪的房子,哪是家?是人间地狱!

柳东南开着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转着,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中心广场。三更半夜的中心广场,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柳东南坐到了熟悉的台阶上,突然就悲从心来。

以前,在这同一个广场,同一个台阶,苏子言总是和自己双手紧扣,相依相偎着坐在一起,笑言要一辈子坐在这里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

子言,如今我在这里,你在哪里?说好的一辈子,你却不见了。子言,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对不对?是我不好,把你弄丢了。子言,子言,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子言,你回来好不好?我们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白头到老的。

也许是因为夜深人静,也许是因为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也许是因为在黑暗中看不到眼泪,柳东南的泪水,第一次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抱着头,坐在台阶上,四十岁的柳东南,第一次哭得这么撕心裂肺,心痛得无法呼吸。

好久好久之后,柳东南从钥匙扣上解下瑞士刀,非常用力的在水泥台阶上,一笔一画的刻下了一句话:“老婆,我想要你回来。”

刻完后,柳东南用手摸着那深深凹进去的一笔一画,喃喃自语到:“子言,你还能回来么?”

手机在静寂的夜里突兀的响起,是苏水荷。

和男人欢好过后,苏水荷心中却感觉更加的空虚,满满的都是难过,最后换成了恨意!柳东南,你不在乎是吗?很好,很好!咬牙切齿的打了柳东南的电话:“现在,马上,给我回来!”

柳东南行尸走肉一般的回到家,苏水荷一丝不挂,像野兽一样的扑到了柳东南的身上,开始撕扯他身上的衣服。

闻着苏水荷身上刚和其它男人**·乱后的气味,柳东南觉得恶心极了!

看着柳东南的难受和难堪,苏水荷欢快的笑了,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活!我在地狱受苦,你也别想上天堂快活!

柳东南冷冷的看着苏水荷,就像看一堆臭不可闻的狗屎一样:“苏水荷,你让我恶心!”

苏水荷大恨:“是么?东南,可是怎么办?我却很爱很爱你呢,现在,我想和你做ai!”

柳东南一用力,把苏水荷从身上拂了下来:“苏水荷,你就不觉得你很脏吗?”

苏水荷的丁香小舌风情万种的添了添红唇,笑靥如花,可话语里却满是寒意:“我本来像张白纸一样,**也是给了你,柳东南,是你毁了我的美好,你没有资格嫌我脏,我再脏,你都得给我受着!”说完,去包里倒了两颗伟哥,含到嘴里,亲上了柳东南的唇,把药渡了过去。

柳东南恨恨的把嘴里的伟哥吐了出来,苏水荷眯起了眼:“柳东南,我劝你不要惹我生气。”

又是威胁!柳东南恨不得和苏水荷同归于尽算了!恨得咬牙切齿,面对苏水荷的心狠手辣,丧心病狂,却又无可奈何!

苏水荷满意的笑了,去包里拿出男用情趣后·庭用品……刚被男人开发过的地方,觉得非常新鲜,刺激,痛快,快活,现在拉着柳东南一起,上天堂,下地狱!

柳东南生不如死!恨不得挥刀自宫!

血淋淋的性·爱过后,柳东南躺在大**,心如死灰,苏水荷像八爪鱼一样的缠住了柳东南,趴在他胸口上,快意的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不由自主的就出来了。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青木因为大出血,正在医院抢救,于晨光在走廊上,急得团团转,丫头,丫头,我的傻丫头,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傻丫头,怀孕了为什么不和我说?都怪我,都怪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会怀孕呢?老天爷,求求你,一定让我的傻丫头安然度过此劫,我愿意拿我的所有来换,哪怕是性命。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于晨光焦急的迎了上去,问到:“医生,怎么样?”

医生说到:“病人先兆性流产,造成大出血,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不过,因为她子宫壁薄,加上这次的流产,以后怀孕会比较困难,建议一个月后,再到专科做复查。”

于晨光闻言,脸上血色尽失,灰白成一片,不敢置信,怀孕困难是什么意思:“医生,那以后怀孕的机率是多少?”

“这不好说,具体得看情况,一个月后复查听专家的意见吧。”

医生走后,于晨光心里难受极了,青木被护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于晨光赶紧跟过去,到了病房。看着青木苍白苍白,毫无一丝血色的小脸,于晨光心痛成一团。丫头,我的傻丫头,都是我不好,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快乐?

青木醒来,一时有些发蒙,不知身在何处,恰好这时医生过来查房,问到:“感觉怎么样?”

见着医生,青木一惊,才意识到这是在医院:“我怎么了?”

医生说到:“你流产了,刚做完手术,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全身无力,小腹隐隐作痛。”

“这是正常情况,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异常,请按铃,切忌再吸烟喝酒……”

医生走后,青木的手摸上了腹部,流产了?那个罪恶没有了?心里一阵轻松,没有了好,没有了好。

于晨光提了外卖推门进来,见着青木醒了,着急的问到:“丫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青木变了脸色,非常激动:“你滚!你滚!我不要看到你!”

于晨光把手里的鸡汤和饭菜放下:“好,好,好,丫头,我走,我走,你不要激动,这是吃的,你……”

青木扭曲着脸,大声到:“滚!”

于晨光只得退到了病房门外忧心忡忡的守着。

青木拒绝吃于晨光带来的东西,宁死不吃。于晨光没办法,想了想,去请了一个护工来照顾青木。而他自己,却每天守在病房外。

大年初三,本应是欢声笑语,可对于柳家来说,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而古家,却热闹非凡极了。麻将就开了三桌!打得战火连天。苏子言苦着脸,花月容这完全是逼良为娼啊!

花月容才不管,在麻将桌上已经杀红了眼。更红眼的是林天星,被花家七匹狼集体鞭尸了一次一次又一次!

古子幕在一旁,含笑看着。

苏子言悄悄的在古子幕的大腿上掐了一把:“救命啊,真的不想再打了。”打得一个头都两个大了。

古子幕想了想,走去了古存顾身边:“爸,你不是一直遗撼那幅《祭侄文稿》还差18个字没写完么?趁着子言在,你不让她续上?”

古存顾眼前一亮,走过去,把苏子言从麻将桌上换了下来。

谢天谢地,终于不用再打麻将了,上了二楼的书房,苏子言感觉到了天堂。刚长吐了一口气,门又被推开了,古子幕闪身进来。

苏子言笑靥如花:“大爷,您的大恩大德,奴家真是无以为报。”

古大爷彪悍的说了两个字:“肉偿!”

苏子言:“……”!

古子幕眉眼含笑,抱着苏子言在旋转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唔,还是这里清静。”

苏子言非常同意,楼下人满为患,加上搓麻将的声音,吵得头都痛了。古子幕伸手力道适中的给苏子言按着太阳穴,苏子言舒服的眯起了凤眼:“老公,你真好。”又能暖床,又能按摩,多功能啊……

古子幕笑意满满,两人一片柔情蜜意。

门再次被打开,是古存顾,心急着看字……结果,却看到儿子怀抱佳人,轻声笑语!

古存顾的老脸都红了,在儿子的瞪视下,悻悻的退了出去!那是老子的书房!多么神圣的地方,你却给老子在儿女情长!

苏子言很不自在,赶紧从古子幕的大腿上站了起来,很有好事被撞破的尴尬。

只有古大爷,处之泰然,神色自若,安之若素,云淡风轻,甚至还想把娇妻抱回怀里,继续温存。

苏子言死也不干,红着脸,直瞪眼:“不要闹!”

被拒绝了!古子幕叹息一声,愤愤不平,门外的老子,坏人好事,你真是罪孽深重!

苏子言找来墨,深吸一口气,手臂悬起,与桌面平行,手执墨锭,开始聚精会神的磨墨……

古子幕坐在一旁含笑看着,觉得全神贯注,一心一意写字的苏子言特别的有味道,美到极致。

苏子言终于把18个字补好了,放下笔,开始看效果,唔,整体感觉一气呵成,本来还担心分开很长一段时间再来写同一幅字,还怕有突兀的感觉,怕毁了一副字呢。

满意的点点头,幸好没有。抬头回眸笑问古子幕:“感觉怎么样?”

古子幕一箭双雕:“很美。”字美,人更美。

得到夸奖的苏子言,笑开了颜。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笑得古子幕心猿意马,心潮澎湃,再也忍不住把佳人揽进了怀里,低头袭上了红唇。

“唔……古子幕……”苏子言所有的抗议都消声在缠绵悱恻的亲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