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冲破阻碍

楼兰星幸灾乐祸:“活该!谁叫你找来这么一祖宗!自作孽,不可活!该!”

苏子言郁闷极了……甚至想,反正现在柳东南也想和苏水荷离婚,不如放弃陈如花算了?

连续几天,都泡在兰星工作室,连续几天,苏子言都想死。舒嫒詪鲭雠

楼兰星倒是一扫多日以来的阴霾,笑容满面。特别是看到苏子言越来越崩溃,楼兰星的笑容就越来越灿烂。

转眼间,一个星期已过,今晚,古子幕会回来,苏子言一整个下午,都是坐立不安。

其实古子幕也好不到哪去,心浮气躁。对于苏子言的答案,其实并不抱什么希望,因为那天已经看懂了她的拒绝。打开门,见苏子言做好了烛光晚餐,一脸笑意盈盈。古子幕高悬多日的心,终于放下,笑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

两人非常甜蜜的吃完了烛光晚餐,也非常小别胜新婚的上了床。苏子言在**,就像个勾魂的妖精一样,什么样的禁忌都被她玩遍了。

对于这样狂野,主动,邪恶的苏子言,古子幕非常喜欢。由着她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两人几度春宵过后,累到极点,才相拥着睡了过去。

这一夜,古子幕的梦里,全是甜蜜。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苏子言正在做早饭。看着苏子言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古子幕觉得这就是幸福,真想就这样一辈子。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了佳人:“苏子言,我想和你结婚,我想和你过一辈子。我们结婚好不好?”

苏子言身子一僵,但随即又放松下来,答非所问:“快点洗手,吃饭了。”

古子幕张嘴,含住苏子言的耳垂:“那你快点答应我,嫁给我。”

苏子言闭了闭眼,一咬牙说到:“古子幕,我不能答应你。东南说他不想再看到我和你在一起牵扯不清,我答应了他。”

古子幕如坠寒冰,一下子从天堂进了地狱:“苏子言,你说什么?”

苏子言转过身,看着古子幕的眼,一字一字的说到:“古子幕,对不起,我选择了东南。”

古子幕不敢置信,明明昨夜还那么甜蜜,那么亲密:“苏子言,这就是你的答案?”

苏子言一脸平静:“对!古子幕,我们好聚好散!”

古子幕铁青着脸:“好一个好聚好散!苏子言,我如你所愿!”说完,摔门而出!连睡衣都忘了换,脚上穿的,也是一双拖鞋。

苏子言追到门口,最终还是没有再追出去,而是转身趴到窗户上,果然,没一会,古子幕的车,就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苏子言的心揪成了一片,喃喃低语到:“古子幕,这样开车很危险。”

林天星见着古子幕,惊叫:“你就这样出的门?古大爷,容我提醒下你,做为一市之长,应该注意形象。”

古子幕没有理会林天星,而是从桌上抽了把钥匙,进了房间,见什么砸什么。

林天星跟过去,吓了好大一跳:“古大爷,你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

古子幕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那冲天的怒火还在肚子里熊熊燃烧,又换了个房间再砸,再砸……

林天星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欲哭无泪……

古子幕砸了一个房间又一个房间……

林天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拉住了发狂的古子幕:“到底怎么了?”

古子幕抿着嘴,一言不发。不过,到底是没有再砸了。

林天星猜测:“是不是苏子言气你了?”能把古大爷气成这样,算她有本事。

不提苏子言还好,一提古子幕眼又红了!林天星当机立断:“请你喝酒!”

为这个错误的决定,林天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本以为古子幕醉一场就好了,没想到,古子幕连续三天三夜,都是醉生梦死。

林天星怎么拦都拦不住,再这样下去,人非喝废了不可!叹了口气,看来心病还需心药医,打了苏子言的电话:“你和古大爷是怎么了?”

苏子言顿了顿,才说到:“我们分手了。”

林天星低咒了一声,靠!就知道会是这样!“为什么分手?”

苏子言逼着自己说到:“我爱的是柳东南。”

林天星怒斥:“你丫爱的是柳东南,你来招惹古大爷干什么?!苏子言,你有没有良心,古大爷为了你,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只要你,你倒好,现在说爱的是柳东南,那你早干嘛去了?为什么早不说?苏子言,你丫……”

苏子言任凭林天星骂,也不还嘴。林天星骂得口水都干了,才愤愤不平的挂了电话。

见着喝红了眼的古子幕,气不过:“古大爷,你有点出息行不行?为个那样的女人,你值得么?天底下的女子千千万,要什么样的没有!小爷今晚就安排个比苏子言带味一百倍的小处女给你!”

酒不醉人,人自醉,古子幕早就已经醉得神智不清,却还说到:“不要!我就要苏子言!除了苏子言,我谁也不要!”

林天星气得不轻!拿这样的古子幕,毫无办法。最后,只得把酒瓶里的酒,全部换成了水。

古子幕又喝了三天三夜,总算是醒了。

林天星拉着古子幕,站到了大镜子前,说到:“古大爷,你看看镜子里这模样,为着个女人,你至于么?”

古子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力的笑了笑:“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还真说到做到,从这之后,古子幕真的滴酒不沾,就是工作越来越忙,话变得越来越少。

苏子言松了口气,古子幕,你一定要安好。家里没有了古子幕,苏子言心里一直觉得空****的,但不得不强逼着自己放手,古子幕,但愿你安好。这一生,都感谢你的陪伴。有你的这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苏子言闭门不出了好多天,直到宋清辰从纽约回来,到楼上敲门:“子言,子言……”

门一开,宋清辰见着苏子言就直皱眉:“怎么瘦了这样多?”

苏子言欢天喜地:“真的瘦了么?太好了,我正减肥呢,看来效果不错,我喜欢。”

宋清辰不赞同:“好好的,减什么肥。”

“哎哟,你以为我愿意啊。谁叫你们男人,喜欢的永远都是局部丰满,整体苗条的女人呢?”

宋清辰无奈:“什么乱七八糟。”

苏子言笑:“你怎么去了这样久才回来啊?”

宋清辰解释到:“公司有些事,给拖住了。”

“你妈呢?”真回来了?

“在楼下呢,已经睡了。坐久了飞机,她身子有些吃不消。”

苏子言“哦”了一声。

宋清辰摸着肚子:“子言,我饿了。”

苏子言说到:“找你妈去!”

宋清辰:“……”

话是那样说,但苏子言还是去了厨房。宋清辰眉开眼笑,坐等饭吃。

苏子言做了米饭,去开冰箱,才发现已经断粮了。只剩一个鸡蛋,两根焉了大半的葱,扭头问宋清辰:“蛋炒饭吃不吃?”

宋清辰笑,一丝犹豫都没有:“吃。”

这是做得最简单的一餐饭,可是宋清辰却吃得很是欢快。只要能在苏子言身边,即使是穿肠毒药,宋清辰也会觉得是人间美味。

苏子言略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这几天,三餐严重混乱,胃有些受不了。

宋清辰把苏子言剩下的半碗饭,也一扫而空,才满足的说到:“终于吃饱了。”

苏子言指使到:“去洗碗!”

宋清辰笑呵呵的:“好咧。”端起碗去了厨房,拧开水,哗哗的洗了起来。

洗过碗出来,问到:“怎么把沙发换了?”

苏子言顿了顿,才说到:“脏了,就换了。”

宋清辰也没大在意,他还不知道苏子言和古子幕分手之事。

苏子言拿了个苹果边削边说到:“宋清辰,有件事,我必需得告诉你。”

宋清辰问:“什么事?还必需?”

苏子安安了清嗓子:“我和你妈,是一山不能容二虎。”

宋清辰瞪大了眼……过了好久,才皱眉问到:“为什么?”

苏子言无辜:“你妈老怕我染指了你!”所以防我如虎。

宋清辰呆……

苏子言慎重的问:“我要不要搬家?”免得到时王不见王,吵翻了天。

宋清辰说到:“没这么严重吧?”

苏子言叹了口气:“就有这么严重。”

这时古今夏打来了电话:“清辰,快到了么?”

宋清辰拿着手机,回了楼下。

剩下苏子言纠结,这家要不要搬哪?罢了罢了,看情况再说吧。现在,清辰婚事都定下来了,也许谢如梅就不会再视自己如眼中钉了。

事实证明,苏子言想得太美了……

第二天特别起了个早,去买菜。电梯才下了一层,就停住了。

苏子言暗到“不好”,果然,电梯门一开,看到了谢如梅,真正是陌路相逢,冤家路窄!苏子言后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谢如梅盯着苏子言看,没啥反应。

苏子言想,是不是谢如梅人老眼花,加上自己这些年的变化,认不出来了?如果真是这样,挺好,再好不过。眼观鼻,鼻观心。

没想到谢如梅究竟是认了出来:“苏子言?!”

苏子言叹息一声,是祸躲不过:“伯母,你好,多年未见。”没有想念。

谢如梅厉声问到:“苏子言,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子言实话实说:“我住楼上。”

谢如梅质问:“你故意住清辰楼上?”

苏子言否认:“我恰巧住清辰楼上!”

谢如梅却不信:“苏子言,你别以为你那点妖术瞒得过我!你就想缠着清辰不放!”

苏子言试着讲理:“清辰现在婚事都定下来了,你还担心什么?”

谢如梅冷哼到:“我担心什么?我就担心有些破落户,想把清辰当救命草!”

苏子言抿紧了嘴,强忍着怒气。就说和谢如梅是一山不能容二虎!电梯终于抵达了一楼,苏子言大步离去。菜也不买了,气都气饱了,不用吃了。这么早,去哪?

苏子言站在大街上,有些迷茫。发现无处可去!这一刻,感觉到无比的寂寞。这一刻,非常想念古子幕。

古子幕,现在早上六点过八分,你起床了没有?

古子幕,昨夜可好梦?梦里有没有我?

古子幕,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

古子幕,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分手,你知不知道?

古子幕,我却不得不放开你的手,你知不知道?

…………

苏子言强忍着眼里的酸意,不让泪水掉下来;强忍着手指的冲动,不要去拨古子幕的电话。抱着手臂,感觉到秋风无比的寒冷。慢慢的走去了旁边的公园,看着那些老大爷老大妈,热热闹闹的跳舞,舞剑,聊天……一片欢声笑语。

直到大家都散去,苏子言才站起身来,一声叹息:“苏子言,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和古子幕注定不能白头。”

想了想,还是去了楼兰星那里。

楼兰星不在,陈如花正在练发音,见着苏子言,叫到:“San,早上好。”

苏子言点了点头:“早上好,练得怎么样了?”

陈如花的脸皱成了一团:“感觉很怪异。”

苏子言完全同意,又不是大舌头,偏要弄成咬字不清,确实是怪异又痛苦。

陈如花打探到:“San,这段时间你有没有见过东南哥?”

苏子言回答:“没有。怎么了?”

陈如花一脸相思:“好久没见东南哥了,我想他。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苏子言不答反问到:“陈如花,你确定你对柳东南的感情,是真正的爱情吗?”

陈如花重重的点头:“San,你不懂,东南哥在我最绝望最无助最害怕的时候,披着月色而来,救我于水火!在我们那个村子里,很乱很乱,女孩子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就像一颗狗尾巴草一样不值钱。”

“我有一个很好的姐妹,被一老色鬼糟蹋了,她爸妈没有为她讨公道,而是拿此做威胁,最后拿到了5000块的聘礼,这是我们村子最高的聘礼。”

“我的命好一点,爸妈对我很好,疼我如宝。可是,爸爸死了,妈妈瘫痪了,夜夜有很多地痞流氓来我家砸门。我吓得日夜不敢出门,日夜提心吊胆,也不敢脱衣服睡觉,就怕那些恶霸破窗而入。”

“因为我知道,要是我被糟蹋了,只能自认命贱,除了妈妈,没人会给我撑腰。可妈妈,这时却已经是命在旦夕,再也无能为力。村子里的恶霸,扬言三天之内,一定睡了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都已经绝望了。这时,东南哥来了,救我出了狼窝。东南哥对于我来说,他就是天上的神。你都不知道,当我知道东南哥和你离婚的时候,我有多开心。”

“我以为,我有机会了,终于有机会和东南哥在一起了。只是,东南哥却娶了苏水荷,那时,我日夜以泪洗面。可我还是爱东南哥,一天比一天爱,我很想他很想他,一天比一天想得多。San,我爱东南哥,胜过我的生命。”

苏子言久久不能言,一直以来,都以为陈如花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孩,没想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陈如花小脸全是担忧:“San,你说,我能和东南哥在一起吗?”

这一刻,苏子言是真心说到:“我希望你能如愿以偿。”

陈如花笑了,如山花般灿烂:“谢谢。我去练歌。”

苏子言摆摆手,走出了练功房,去到办公桌,打开笔记本,连上网。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在报导前市长陈国强被举报贪污,纪检部介入调查。

苏子言看完后,发了条评论上网:“该死的贪官!应该被千刀万剐!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评论成功后,苏子言也就没再关注,以为事不关己。打开文档,开始写词。只是,写来写去,总不满意。等楼兰星过来时,苏子言脚下,满地都是废纸。

楼兰星过去,随意捡起一张,展开看完后,说到:“我感觉挺好的呀,为什么要废掉?”

苏子言的头发被抓成了鸟巢:“你要让陈如花正常唱歌,就挺好。可你让她那种腔调来唱,你不会感觉很疯吗?”

楼兰星幸灾乐祸:“苏子言,要求不要太高。”

苏子言郁闷:“我不想一世英明被毁。”

楼兰星哈哈大笑:“那你继续努力。”

苏子言垂死挣扎:“真的不能让陈如花换种唱风么?”

楼兰星没得商量:“不换!这样挺有个性。”

苏子言低咒:“我讨厌个性。”

楼兰星边进练功房边留话:“我喜欢。”

苏子言加了句:“我也讨厌你。”

楼兰星回头:“没关系,我也不喜欢你。”

苏子言埋头,继续奋战。故意呆到夜深人静时,才回去。幸好,电梯通行无阻的到达了居住的楼层,没有再停下,很好。松了一口气,走出电梯,拿钥匙开门。门开到一半,背后传来幽灵般的叫声:“苏子言。”

苏子言吓得魂飞魄散,钥匙啪的掉在了地上,惊魂未定的回头,是谢如梅,真想骂人!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冷着脸,问到:“你到底想怎么样?”

谢如梅寸步不让:“苏子言,应该是我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子言觉得谢如梅真是听不懂人话:“我早就说过,我不想怎么样,就是恰巧住在楼上!”

谢如梅是一字都不信的:“苏子言,你若真不想怎么样,那就搬家!”

苏子言很讨厌这样:“我为什么要搬家?!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折腾自己来满足你?”

谢如梅气得脸色发白:“苏子言,你若是还有点良心,你就放过清辰吧,他已经为你死过一回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苏子言很是震惊:“你说清辰为我死过一回是什么意思?”

“那时,柳清颜打来电话,说你出事了,清辰不要命的往回赶,在路上出了车祸。苏子言,你是没看到,清辰流了满身的血,手和脚都断了,肋骨也断了两根,头上的血洞,不停的往外冒血……”

“清辰整整在**躺了八个月零二十三天才醒来,医生本来都说,没有希望了。苏子言,算我求你了,放过清辰吧。清辰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回来,你要真想清辰幸福,就离他远点。”谢如梅说着说着,声音直发抖,老泪也流了下来。

苏子言答应了:“好,我搬家。”

谢如梅这回是真心实意的道谢:“苏子言,谢谢你。”

苏子言没有说“不用谢”,捡起地上的钥匙,开门进屋。这一整夜,都没有合过眼。第二天早早的,苏子言就拨了宋清辰的电话:“起床没有?起床没有?”

宋清辰睡意浓浓:“子言?怎么这样早?”

苏子言笑到:“睡懒觉的孩子不是好孩子!我要赶飞机,特意知会你一声。”

宋清辰从**一坐而起,一连串的问到:“赶飞机?去哪?为什么这样突然?”

苏子言非常女王的说到:“我要站到世界的顶端去俯看众生!”

宋清辰无奈的叫到:“子言!”请说人话!

苏子言豪气冲天:“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个好士兵!我要把我的漫天飞舞做成全世界连锁店!”

宋清辰终于明白过来了:“你想开分店?”

苏子言埋怨到:“宋清辰,你好笨,现在才听懂我的意思。”

宋清辰无语极了……

“你想好在哪开没有?”

“就因为没想好,我才决定去各大城市转转……哎,不跟你说了,我要赶飞机去了,回见。”

苏子言挂了电话,提着行李,去了机场,选择了去海南。唯一的理由就是:那个城市,古子幕呆过。

一个人的流浪,并不开心。苏子言去了所有古子幕可能去过的地方。特别是古子幕工作和生活的那一片区,苏子言每一条街,每一个角落,都走过了。

走在那些古子幕走过的路上,苏子言又是失落,又是满足。总是想像着,这是四年前,陪着古子幕一起走过。

在海南的第十四天,苏子言上网时,铺天盖地,都是报道“古市长被枪杀,生死未明。”

苏子言吓得心胆俱裂,翻出了关机多日的手机,刚开机,手机就狂响,接通,林天星气急败坏的大吼:“苏子言,你快点来市医院。再不来,古大爷就死了,就死了!”

苏子言只感觉晴天霹雳:“子幕怎么样了?”

林天星声音里带着哭腔:“医生说人快不行了。”

苏子言吓得魂飞魄散,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抓了钱包就狂奔出去,打的去了美兰机场。身上穿着灰太狼喜洋洋卡通图案的睡衣,脚上穿着酒店的脱鞋。

最快的飞机是一个小时后有一班,但是,票都卖完了。只有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还有票。苏子言哀求到:“求你们了,我现在就要赶回去。”

“小姐,不好意思,票早就卖完了,我们也没办法。”

苏子言心急如焚,去托运窗口求人:“能不能把票换给我?我出高价买。我是真的有急事……”

问遍了所有的人,都没人愿意,苏子言绝望了,眼泪掉了下来……

一个老人家看着于心不忍:“小姑娘,我的票让给你吧。”

苏子言大喜过望:“老人家,谢谢,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快去改票吧,要不,时间来不及了。”

苏子言拿出钱包,只留了一百块钱,其它的全都塞到了老人家手里:“谢谢,谢谢。”这才跑去改票。

老人家在后面叫到:“小姑娘,不用这么多。”

苏子言却觉得,再多也不多。

终于登机,苏子言在万里高空,双手合十:“救苦救难的各路菩萨,求你们一定要保佑古子幕平安。只要他没事,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飞机抵达机场。苏子言一路飞奔着下飞机,林天星的车,早在机场外等着。一路红灯,去了医院。

医院里,古存顾,古今夏,花月容,宋清辰都在,每人脸上,都是一脸悲伤。苏子言推门进去,林静雅坐在古子幕身边,哭得两个眼都是肿的。古子幕躺在**,脸色金黄,毫无生气。

苏子言颤抖着伸出手,和古子幕十指交叉:“古子幕,古子幕……”

一声一声的叫着,可古子幕却毫无反应。林天星进来,把林静雅带了出去。

苏子言把头靠在古子幕的左胸口,轻轻的说到:“古子幕,我是苏子言,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古子幕,你醒来,醒来我就告诉你好多秘密。”

“古子幕,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么?我知道,是我强迫了你。那时我担心,你娶了别的女人,就再也不管我了。”

“后来,第二天,发现了马桶盖上的落红,我就彻底的清醒了。可是,我贪恋你的温暖,不敢面对残酷无情的事实,就假装还是浑浑噩噩。”

“古子幕,我有没有说过,我真的很感激你,在我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帮助了我。”

“古子幕,我和柳东南,早就已经成了过去。”

“古子幕,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就是一点一点的,我就放不开你了。也许对你的爱,没有像当初年少时,对柳东南的爱那么轰轰烈烈,却更加刻骨铭心。”

“古子幕,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分手,和你分开了,我每天每夜,每时每刻都想你。想念你的笑容,想念你的味道,想念你的怀抱,想念你一切的一切……”

“古子幕,我以为,只要我放手,你就一定会得到幸福。”

“古子幕,我不想拖累你,才和你分手的……”

“古子幕,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古子幕,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你这样,我害怕。”

“古子幕,你不是说过,以后要和我儿孙绕膝的么?”

“古子幕,你不要丢下我。”

“古子幕,只要你醒来,我就再也不离开你。哪都不去,只守着你。”

…………

苏子言不停的说,不停的流泪,眼泪很快的就打湿了古子幕的胸口。

古子幕却还是无声无息的躺在**。

林天星进来,马上又退了出去,房中太过浓浓的悲伤,让他不忍目睹。

林静雅红着眼问到:“天星,怎么样?”

林天星摇头,林静雅又大哭了起来:“子幕……”站起身来,就要往房里冲去。

林天星拉住了:“让苏子言陪着吧,有她陪着,也许,会出现奇迹也不一定。”

苏子言寸步不离的守在古子幕身边,三天三夜,不停的说起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说累了,就靠趴在古子幕身边睡一会,醒来,又不停的说。

也许是苏子言的诚心,感动了老天,在第四天的深夜时,苏子言感觉到古子幕的手动了动。刚开始,还以为是错觉。直到许久之后,古子幕的手指又轻微的动了一下,苏子言欣喜若狂,大叫到:“医生,医生……”

医生检查过后,说到:“真是奇迹,已经脱离危险了。”

林静雅喜极而泣:“太好了,太好了……”

苏子言太高兴了,在狂喜中晕了过去,医生说是疲劳过度。

等苏子言再有意识时,睁开眼,见到了宋清辰。

宋清辰一脸着急,憔悴:“子言,你醒了?有没有哪里难受?”

苏子言想说话,却觉得喉咙在冒烟一样,好不容易挤出句:“水……”声音破碎不堪。

宋清辰倒了一杯温水,苏子言喝下,才感觉好多了,迫不及待的问到:“古子幕怎么样了?”

宋清辰说到:“他已经脱离危险了。”

“那就好,那就好。”苏子言是真的觉得很好。活着,才是王道。没有了生命,那什么都没有了可能:“你知道不知道,古子幕是怎么受伤的?”

宋清辰说到:“在停车场,被人暗算。”

“抓到人了么?”

宋清辰摇头:“没有。”

苏子言挣扎着起来:“我想去看看他。”

宋清辰按住了:“子言,等你身子好点再去,好不好?他现在已经没事了,医生说在这一两天就会醒来,你不用担心。有今夏她们细心照顾,没事的。”

苏子言这才作罢。

宋清辰却问到:“子言,你和古子幕分手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子言顿了顿,才说到:“我不想让你担心。”

宋清辰屏息着问到:“子言,为什么分手?”

苏子言搬出了官方说法:“我们不合适。”

宋清辰没有再问,只说到:“子言,我希望你能幸福。”

“谢谢。”幸福,在天边,那么的遥远。

“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什么?”

苏子言想了想,说到:“粥。”

宋清辰站起身来,出去买粥。没一会,谢如梅进来,问到:“好些了吗?”

苏子言说到:“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宋清辰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守着苏子言,让谢如梅的脸色很不好看:“我不说,相信你也能明白,就是不要再纠缠清辰。”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说到做到。现在,请你出去。”苏子言说完,闭上了眼。

谢如梅叹了口气,说了句:“苏子言,你不要怨我心狠,要怪只怪你命苦!你好好休息吧。”

苏子言等了一会,估摸着谢如梅走远了,才起身,去了古子幕的病房外。也只能到病房外了,再也无法前进一步。病房里面,林静雅和古今夏都在守着。

苏子言在病房外,站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的离去。没走几步,却听到林静雅叫到:“苏子言。”

苏子言回头:“伯母,你好。”

林静雅上前几步:“苏子言,这次谢谢你。还有,谢谢你和子幕分手。苏子言,你是个好女孩,以后,一定会有属于你的幸福。”

苏子言过了好一会,才低低的应到:“嗯。”

林静雅拿出一张卡:“这是一点心意,希望你收下。”

苏子言说到:“我不要。”

林静雅却坚持:“苏子言,你收下吧。这样,我心里也好受点。”

苏子言沉重万千的接住了那张卡,慢慢的转身,咬着唇,走回了自己的病房。昂头看着天花板,不让眼泪掉下来。

宋清辰买粥回来时,苏子言已经恢复了一脸平静。

一口一口,慢慢的吃完了碗里的粥,苏子言说到:“我想出院。”

宋清辰不同意:“你身子太虚,再住一个晚上吧。”

苏子言摇头:“我讨厌住院。在这里,全是一股药味,也睡不好,还不如回家睡呢。”

宋清辰拿执拗的苏子言没办法,只得同意,去办了出院手术。走出医院大门时,苏子言忍不住回头,抬头看上古子幕的病房。

只是,那么高,那么远,什么都看不到。

宋清辰开车过来,苏子言收回眷恋的眼神,上了车。回到久违的家,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躺到**,把被子蒙住了头。

宋清辰把被子拉到了苏子言脖子处,说到:“不要闷在被子里,对呼吸不好。好好睡觉,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

苏子言轻轻的嗯了一声:“宋清辰,谢谢你。”

宋清辰笑了笑,站起身,把开水瓶,杯子都拿到床头放好后,才离去。

苏子言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在半夜时,有些睡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意朦胧中,好像听到有开门声,苏子言也没在意,以为是宋清辰上来查看。

直到床的另一边突然往下一陷,随即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苏子言才感觉不对劲,睁开眼,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死瞪着眼前的人:“古子幕,你怎么在这里!”

古子幕就你一只被人抛弃,无家可归的小狗,带着几分委屈,又有几分不满:“苏子言,你都不带我回家。”

苏子言:“……”这样的古子幕,好让人有罪恶感。

古子幕继续控诉到:“苏子言,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说过只要我醒来,你就再也不离开我。哪都不去,只守着我的。你说话不算话,我醒来了,你就不见了。苏子言,不许你说话不算话。”

古子幕声音越说越低,人已经晕了过去。苏子言用手一摸,古子幕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苏子言吓得魂飞魄散,想要下床去叫宋清辰,可古子幕人虽晕了过去,却紧紧的把苏子言抱在怀里,力气大得很。脱不开身,苏子言只好伸手去拿床头的手机,好不容易才够着,赶紧拨了宋清辰的电话:“你快来,古子幕晕了。”

宋清辰上来,刚好苏子言满头大汗的从古子幕怀里挣扎出来。但古子幕的右手,紧握着她的左手,是怎么也掰不开。也顾不上那样多,先去医院要紧。

到了医院,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过了好久,总算安顿了下来。

古子幕打着点滴,人还是昏迷不醒,唯一有意识的,就是紧抓着苏子言的那只手,怎么也不松开。

古存顾:不愧是我儿子,坚持不懈,奋斗不止,真是虎父无犬子!

林静雅:冤家!冤家!冤家!为了个苏子言,连命都不要了么?

原来是古子幕半夜醒来,没有见到苏子言,就不管不顾的去了苏子言住处。那时林静雅又刚睡着,也不知道儿子不要命的追女人去了,直到人再昏迷不醒的送进医院时才知道。

被古子幕拉着手,苏子言哪都去不了。面对着林静雅的瞪眼,只能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林静雅是毫无办法,最后,狠一跺脚,当了甩手掌柜,回家去。反正儿子也没想要妈在!

古存顾笑眯眯的,跟在老伴身后。不过,只要林静雅一回头,脸上立即是一片严肃,笑容迅速消失在天边,就跟川剧中变脸似的。

林静雅火大:“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为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古存顾义正词严:“嗯,回头我批评他。生命第一。”女人第二。

林静雅是真想不明白了:“你说,那苏子言有什么好?”

古存顾不说,说了肯定会掀起家庭内战。古存顾不想被家暴。

“你说,你儿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林静雅这是恨铁不成钢!

古存顾小声嘀咕:“我觉得儿子挺争气的。”

“你说,你儿子怎么就这么没眼光?天底下好女孩千千万,他怎么就看上苏子言了?”

古存顾果断的闭嘴。

“你说,你儿子不会真铁了心,非娶苏子言不可吧?”林静雅真是忧心忡忡,就怕成真。

古存顾斟酌了再斟酌,小心翼翼的答到:“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随他去吧。”

没想到,还是答错了,林静雅炸了:“随他去,随他去,能随他去吗!啊?你儿子被苏子言迷昏了头,你也昏头了不成……”

古存顾再次果断的闭嘴。这老太太,是越来越慈禧太后了。

林静雅是真气着了,折腾了古存顾一个晚上。

古存顾老腰老胳膊哪都疼,感概,当人老子真不容易啊。还得牺牲色相,替儿子灭火!

林静雅气归气,但第二天,还是早早的起床,熬了小米粥,又做了几样小菜,提着去了医院。一推开门,头上又开始冒青烟。

此时,古子幕正抱着苏子言睡觉。

天亮时,古子幕醒来,见苏子言趴在床边,皱着眉睡得很不安稳。

古子幕笑了,苏子言还在,苏子言没走,真好。

摇了摇手,苏子言惊醒,古子幕笑出两个深深的酒窝:“苏子言。”

苏子言一连串的问到:“古子幕你醒了?痛不痛?”

古子幕抓着苏子言的手,放到左胸口:“痛,这里最痛。”

苏子言:“……”痛死算了。

古子幕把苏子言的手,放到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到**来睡。”

苏子言摇头:“不要,床太小,我睡相不好,会碰到你伤口。”

古子幕说:“不会的,我睡相很好。”

最终,苏子言赖不过古子幕,爬上了床,躺到了古子幕的怀里。熟悉的怀抱,想念的味道,两人同时满足的叹了口气。

古子幕双手紧紧的圈住苏子言的腰:“以后,你除了我怀里,哪都不许去。”

苏子言没有应答,古子幕加大了音量:“苏子言,听到没有?”

苏子言轻轻的应到:“嗯。”

古子幕得寸进尺:“苏子言,说你爱我。”

苏子言说:“我睡着了。”

古子幕不依:“苏子言,我想听,你快点说。”

苏子言说:“古子幕,你这是逼良为娼。”

古子幕笑:“苏子言,你用词不当。快点说你爱我。”

苏子言:“谁说我爱你了?”

古子幕轻咬了苏子言一口:“不许耍赖!我都听到了。你说你爱我,你说你记得郊区小院,你说和柳东南早就成了过去,你说一点都不想和我分手,你说很想我,你说,只要我醒来,你哪都不去,就守着我……”

苏子言好想死……这人当时不是快死了么?怎么都听到了?而且,为什么一个字都没忘记?记那么清楚干什么!

古子幕继续催到:“苏子言,你快点说。”

苏子言说:“你听错了!”

古子幕笃定:“我没有!苏子言,你就说了,不许耍赖!”

苏子言誓死否认:“你就是听错了。”

古子幕一个用力,翻身,把苏子言压到了身下。

苏子言吓得脸都白了:“古子幕,你快点躺好,医生说不可以乱动!会裂开伤口。”

古子幕坚持:“那你快点说,你爱我,以后哪都不去,就守着我。”

苏子言举手投降:“我爱你。”

古子幕这才满意了,笑得两眼弯弯,两个深深的酒窝尤其的醉人:“苏子言,我也爱你。苏子言,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

苏子言嘀咕:“想我还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

古子幕委屈:“是你说不要我了。”

苏子言理亏,词穷。

古子幕抱紧了佳人:“以后,我要抱着你睡一辈子。”

苏子言心里,像吃了蜜一样。

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连林静雅进来都不知道。林静雅放下保温瓶,退去了门外,坐着生闷气。

古子幕和苏子言睡到医生查房,才醒来。

医生走后,林静雅进来,脸色黑沉沉的,还没想发作呢,古子幕倒先炸了:“妈,我想和苏子言结婚。”

林静雅努力淡定淡定再淡定,才勉强没有发作,说到:“等你身子好了再说。”

古子幕步步紧逼:“妈,那你是答应了等我身子好了就和苏子言结婚?”

林静雅好有逼上梁山的感觉,而且还是被自己的亲儿子逼的!情以何堪!

看古子幕那架势,是不依不饶了,林静雅气苦,一扭头,走了。不孝子!有了媳妇忘了娘,这媳妇八字还没一撇呢,这娘就没一点地位了。

看着林静雅气冲冲的走了,苏子言不赞同的叫到:“古子幕!”

古子幕指了指柜台上的保温瓶,说到:“我饿了。”

苏子言只得过去拿碗,盛粥。

古子幕不接,貌似撒娇到:“你喂我。”

苏子言:“……”只能说,男人撒起娇来,杀伤力比女人强多了。就像着魔了一样,心甘情愿的喂粥。

古子幕吃了一口,苏子言又送了一勺到他嘴边,古子幕伸手,把粥换了个方向:“你也吃,啊……吃呀……乖……”

市长异样的温柔,让苏子言额头直冒冷汗,巨不习惯,没办法适应,甚至怀疑,问:“古子幕,1+1等于几?”

虽然云里雾里,但古子幕还是答到:“2,怎么了?”

苏子言低语:“没伤着脑子啊。”那为什么这样异常……

古子幕的脸黑了,这女人,懂不懂情到浓时啊?张嘴,吃下了那勺粥,然后欺身过去。

苏子言把头往后仰去:“古子幕,你要干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门外人来人往,这不太好吧?而且,伤口还没好呢,医生说了,不宜据烈运动。

古子幕伸出大手,固定住了苏子言的头,不让她退后,然后把嘴里的那口粥喂到了她嘴里,又马上退了开去,坏笑着问:“你以为我要干什么?苏子言,你思想不纯洁。”

苏子言的脸,红出了血来……

古子幕欢快的笑了:“我还要吃。”

苏子言又喂了一勺过去,下一勺,非常有自觉的,喂到了自己的嘴里。

古子幕点头肯定:“朽木可雕也,孺子可教也!”

苏子言:“……”默默的喂粥和吃粥。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非常甜蜜的吃完了早餐。苏子言去洗了保温瓶和碗后,古子幕开始勾魂:“过来。”

“不要。”到时若有人进来,就无脸见人了。

古子幕拖长了音:“苏子言,过来。”

苏子言非常坚定立场:“不要。”

古子幕掀被,打算亲自去捉人。

苏子言举手投降:“你不要动,我过来就是了。”

古子幕如愿以偿的把苏子言抱到了怀里:“苏子言,说你爱我。”

苏子言抗议到:“昨夜我已经说过了。”

古子幕不满:“昨天你吃过饭了,今天不还是一样要吃!”

苏子言:“……”这能相比么?这两者有可比性么?

古子幕把苏子言的食指放在嘴里,轻咬:“快说。”

苏子言把嘴闭得紧紧的。

古子幕咬人的力气越来越大:“快说。”

苏子言含泪屈打成招:“我爱你。”

并没有换来食指的安全,古子幕还是在咬:“你爱谁?”

“爱古子幕。”

“你是谁?”

“苏子言。”

“重说一遍。”

“我爱你。”

“不对。”

“我爱古子幕。”

“不对。”

“苏子言爱古子幕。”

古子幕这才满意了,松了嘴。

苏子言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从虎口逃生的食指,突然觉得它好珍贵……

古子幕低头,在苏子言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情不自禁:“苏子言,我也爱你。”

苏子言幽怨的看了古子幕一眼:“知道了。”

古子幕不满:“表情不对!语气不对!。”

崩溃的女人弱弱的问:“应该是什么表情和语气?”

古子幕理所当然的说到:“含情脉脉,欢天喜地。”

苏子言……你干脆让我含笑九泉算了!

古子幕伸出魔爪,从苏子言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非常熟门熟路的,抓住了苏子言的丰盈,揉搓……

苏子言一脸不敢置信:“古子幕!”

古子幕在苏子言耳边低笑:“我如你所愿。”

苏子言义正词严:“我没有。”

古子幕振振有词:“你有。你刚才就想我干嘛。”一个‘干’字,咬音特别的重,别样的含意。

苏子言欲哭无泪……

“古子幕,你快点住手,等会人进来了……”那就不要活了。

古子幕马上想好了对策:“不怕,我们盖着被子。”

苏子言一脸想死,古子幕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古子幕还有更不要脸的,抓着苏子言的小手,放到了闲置多日的……上面,说到:“苏子言,我很想你,它更想你。”

苏子言想用力缩回小手,无奈古子幕不让,反而按着苏子言的小手到它上面,各种惹火,嘴里很快的呻吟出声:“嗯……”它以神七的速度变大,变硬,昂首挺胸……

苏子言瞪眼:“古子幕!不行!”不说随时会有人进来,就单说古子幕的身子,也吃不消。

古子幕暗哑着声:“你就用手帮我做,好不好?”

苏子言垂死挣扎:“能说不好吗?”

古子幕的回答是,按着苏子言柔若无骨的小手,加快了动作。

苏子言没办法,只得被迫从了……

可能是真的太久没有做了,古子幕很快的,就释放了出来。

苏子言满手都是滑滑的**……

古子幕在苏子言的脸上轻啄:“苏子言,我爱你。”

苏子言只想去洗手间,快点洗掉手上浓浓的男性蒙尔荷味道。可惜,天不遂人意,正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

此时,古子幕的手,还在苏子言的酥胸上,苏子言却一手的**。

来的是青木。

苏子言很不自在。

而古子幕,却不愧是做市长的,泰山崩顶,面不改色。反而五指收了收,苏子言的白嫩在他手上,又变了个形状。

苏子言倒抽了一口凉气。这男人……

难怪有个词,叫色胆包天!

青木见着**的苏子言,满脸的笑容,完全僵住了,质问到:“苏子言,你怎么会在这里?”

古子幕皱眉:“柳秘书,有事吗?”

青木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古市长,我代表秘书部来探望您,祝您身体早日康复。”

“谢谢,好意我收到了,我有些累。”意思就是,你该走人了。

青木咬紧了嘴唇,放下手里的鲜花和果篮,走了出去,满身怒气。

苏子言瞪了古子幕一眼,冷“哼”一声:“烂桃花。”

古子幕自救:“就一朵,我还主动把它掐了。”

“快点放开,我要去洗手,脏死了。”

古子幕用力掐了苏子言的酥胸一把:“脏什么,那是你的子孙后代!”

苏子言……老天爷啊,你还是一道雷劈死我算了。刚想掀被下床,古今夏和宋清辰来了,苏子言的脸成了僵尸!你们一个一个,非要在这个时候过来么?

古子幕忍不住闷笑出声。

宋清辰看着亲密无间的二人,脸上微不可见的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的,又恢复了平静。

古子幕非常热心,或者讲坏心的和自家妹纸聊家常,最喜欢让竹马看到他的青梅,在一个叫古子幕的男人的怀里了。

苏子言叫苦连天,一脸的不自在。

见古子幕开始聊起祖宗八代来,苏子言再也忍不住,在古子幕腰上轻掐了一把,意思不说自明。

古子幕却不按牌理出牌:“子言,不要摸我的腰,好痒。”

果然,那竹马的一脸平静被打破了……

苏子言只觉天雷滚滚……这男人,太不要脸了。

还是古今夏比较善解人意,站起身来:“哥,那你好好养着,我们就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看着房门被关上,苏子言秋后算帐,咬牙切齿到:“古子幕!”

古子幕四两拨千斤:“不去洗手了?”

苏子言跳下床,直奔洗手间而去,就怕又有人进来……

古子幕闷笑,大声到:“我也要擦擦。”

苏子言黑着脸,拿了热毛巾出来,递给古子幕。

古子幕大爷似的躺着:“我弯不了腰!会痛!你擦。”

苏子言各种想死……

深吸了好几口气:“用都用过,擦就擦!”

掀开被子,一气呵成的脱下古子幕的裤子。

古子幕闷哼到:“苏子言,轻点,痛。”

苏子言翻了个白眼,彪悍的说了句:“你当你处女**!”

古子幕呆了呆,反应过来后,一脸的精彩……

苏子言正蹲在古子幕双腿间给他擦下身,房门又被推开。

古子幕眼明手快,被子一掀,连同苏子言,给盖了起来。

林静雅虽然只看了一眼,却看到了苏子言跪在自家儿子的双腿间,两手忙活,自家儿子没穿裤子……脸色又红又黑,咳了一下,问:“中午想吃什么?”

听到林静雅的声音,苏子言一动也不敢动,掩耳盗铃的想,应该没有看到我……真是自欺欺人!即使之前没看到,现在,你那么大个人蹲在那里,虽然盖上了被子,可隆那么高,怎么可能!再老眼昏花的人都看到了,更何况林静雅的眼睛还好得很……

古子幕倒是一脸镇定自若:“都行!”

林静雅点头:“那行,我回去了。”走到门口,到底是没忍住,非常隐诲的说到:“医院人来人往,成何体统!小心亏了身子!就不能再等等?”

古子幕难得的闹了个大红脸……

好想说:“妈,你误会了,苏子言只是在给我擦身子。为什么要擦身子?好吧,你没误会……可你还是误会了……”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林静雅走后,苏子言掀开被子,狠瞪着古子幕:“都怨你!”

古子幕闷笑:“没事。我妈过来人,能理解。”

苏子言懒得理这无赖,去洗了毛巾,挂好后回来,无论古子幕再怎么威逼利诱,死活也不愿再上床了。

古子幕抚额,叹息,好可惜。

苏子言问到:“为什么会有人枪杀你?”现在想来,都还很害怕。医生说,位置只要再偏一点点,就会正中心脏,当场死亡。

古子幕安慰到:“我没事了,不用怕。相信党相信政府,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党和政府最不可靠了。”苏子言嘀咕了一声后,皱眉问到:“那以后,你出门不是很危险?”

“你陪着我,我就不出门,就没危险了。”

苏子言瞪眼到:“问你正经的呢。”

古子幕叹了口气:“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安全得很。而且,相信很快凶手就会落网。”

苏子言还是忧心忡忡:“会是谁对你下狠手?”

古子幕伸手,揉乱了苏子言的三千青丝:“不要皱眉,这些事,不用你来操心,交给人民警察就好了。”

这次遇袭,古子幕心里清楚,十有八九是张国强打击报复,买凶杀人。张国强这次突然被双规,就是古子幕背后动的手脚。

张国强一被双规,最急的就要数苏水荷。月子还未坐满,就得四处奔波。不是救张国强,而是急于撇清。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不假,苏水荷总算是有惊无险,没有被牵连进去。

张国强因贪污,买凶杀人等十大罪,被判枪决。凶手也落网了,本身就重案在身,一同枪决。

苏子言总算是松了口气。古子幕的伤口也好多了,医生说,可以回家休养了。

在回家这个问题上,发生了激烈的矛盾。古子幕理所当然认为,回家就是回苏子言的住处。

林静雅再次觉得,养了个白眼狼!坚决不同意。

苏子言见林静雅气得不轻,劝到:“古子幕……”

古子幕打断了苏子言的话:“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林静雅被气走了……

古子幕笑眯眯的跟着苏子言回家。在电梯口,遇到了谢如梅,正要出门买菜,她难得的给了苏子言个笑脸。自从谢如梅知道苏子言和古子幕在一起后,对苏子言的脸色,是喜气多了。

苏子言勉强回了个笑脸,和谢如梅擦身而过。

一回到家,古子幕关上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禽兽。把苏子言压在门上,又啃又咬。

苏子言娇喘:“古子幕,医生说……”不宜进行剧烈运动!

古子幕早就想好了对策:“你到上面。”

苏子言红着脸:“我不要。”

古子幕伸出魔爪:“真狠心。嗯,真不要?”又吮又吸,极尽所能的挑逗。

苏子言很快的化成了一池春水,如了古子幕的意。

云雨巫山过后,苏子言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古子幕去还蠢蠢欲动,苏子言有气无力的控诉:“你还来!我要死了。”

古子幕爱怜的吻了苏子言一记,放了她一马:“我们晚上再来。”

苏子言:“……”种马!

抱着佳人躺在**,古子幕感慨到:“又回到了这张**,真好。”

苏子言得意洋洋:“很喜欢我的大床吧?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专门订做的。”

“我喜欢的是,这张大**有苏子言。”拎不清重点的女人!

苏子言再次不能言……

古子幕叫到:“苏子言。”

苏子言闭着眼:“嗯。”

“以后不管是什么原因,再也不许跟我说分手!”古子幕说得尤其的认真。

苏子言晕晕欲睡:“哦。”

在睡美人的小屁屁上轻拍了一下:“听清楚没有?”

睡美人不满的睁开眼:“听清楚了。”

古子幕问:“那我说什么了?”

苏子言答不上来……

古子幕黑了脸,咬着牙重说到:“以后不管是什么原因,再也不许跟我说分手!”

苏子言这回,是真听清楚了,却不敢答应。

古子幕在欠揍的女人肩上用力的咬了一口:“为什么不答应?”

苏子言忧心忡忡:“你就真不怕我连累你么?”

“你当时强睡我的时候,怎么没这些顾忌?”现在再顾忌,不觉得末本倒置么?

苏子言可怜兮兮:“那时不是脑子不清醒么。”否则哪有那个勇气!

“你意思是,脑子清醒了就不会睡我了?”古子幕的头顶,开始冒青烟。

苏子言:“……”确实是不会睡,最少不敢那么彪悍的霸王硬上弓。

古子幕气得,又咬了苏子言一口。

“你属狗的啊,咬得痛死了。”苏子言抗议连连。

“谁叫你欠揍!”古子幕话是这样说,不过,还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刚咬红的地方:“快点答应!”

苏子言说到:“我怕。我怕承诺了做不到。”

“那就不许做不到!苏子言,你若敢再丢下我,我这辈子,就再也不理你了。去娶别的女人,生别人的娃!”

“别人的娃不也是你的娃。”苏子言话音刚落,古子幕忍无可忍,这女人,就是欠收拾!重点是前面那半句,懂不懂啊?好说不听,那就歹说。

苏子言最终答应了古子幕,是在意乱情迷之中,欲求不满之时。

再次**后,苏子言勉强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古子幕腰上翻身下来,睡死了过去。

古子幕去洗手间,拿来热毛巾,给苏子言的下半身清理干净,才爬上床,闭上了眼,两人一觉昨到天黑时,才醒来,还是被饿醒的。

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苏子言说到:“古子幕,我去趟超市。”

古子幕站起身来:“一起去。”

苏子言不同意:“不要,你在家等我。”心有余悸,被枪杀吓怕了。

看着如惊弓之鸟的苏子言,古子幕笑到:“没事的,不用怕。罪犯都已经落网了。”

苏子言还是坚决不干:“你在家,我去买。”

古子幕摇了摇头,没有再坚持。

半个来小时,苏子言就提了大包小包回来,一头钻进厨房,开始洗洗切切,做饭炒菜。

古子幕同往常一样的,看着新闻,坐等饭吃,嘴角含笑。

他老娘却气个半死,朝着他老子大发脾气:“这就是你的好儿子!连家都不回了!”

古存顾小小声:“不也是你儿子么?”每次都这样,儿子一不好了,就说是我的了,一好了,就是你的了,这老太太,是越来越独裁了。幸好这话林静雅没听到,否则不被家暴才怪呢。

林静雅怒火中烧:“我白养他三十几年了!”

古存顾叹气:“你就别气了,现在子幕还活着,没有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是最大的好,不是吗?你就看开些吧。”

说到这个,林静雅还真火气少多了,但还是不甘心:“苏子言就是不行。”

“儿子愿意,你就别操那份闲心了。你也看到了,要不是苏子言,子幕说不定真就……子幕现在都三十多了,不是三岁无知小子,也不再是冲动毛燥的年少时,他自己知道分寸……”

古存顾的话到此为止,因为林静雅又炸了:“他知道什么分寸呀!你看他平常会干这种出格的事吗?啊!连命都不要了,刚从鬼门关回来就往苏子言那里跑,这也叫知道分寸?”

古存顾果断的闭嘴,差点忘了老太太年轻时,是反方主辩了。

林静雅太生气了,把古存顾折腾得死去活来。

好不容易,老太太睡着了,古存顾捶着老腰老腿长吁了一口气,再次感叹下做人老子不容易!

相比起来,确实做人儿子好多了。

此时,古子幕正温香暖玉抱满怀,好不高兴。

还是苏子言说到:“你妈很生气,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

“不用,有我爸在呢。”开什么玩笑,现在打回去,肯定是被雷劈。

苏子言皱着眉说到:“古子幕,我看你明天还是搬回去吧?”

古子幕要求只有一个:“你跟我一起回去我就搬。”

苏子言觉得,那还是不搬了吧。

古子幕揉开了苏子言紧皱的眉心:“不用担心,我不是说过,你什么都不用做,让我来做就好么?你放心,我妈气一气,就没事了。”

苏子言决定,以后还是生女儿好。要生个古子幕这样的儿子,情何以堪!

古子幕突然问到:“柳东南你怎么处理的?”话里的酸意浓到不行,直冲九天之上。

“我和他本就没什么。”要有什么,现在人还能躺在你怀里么?

“哼,以后不许见他,听到没有?”

苏子言太岁爷头上动土:“古子幕,你要求是不是太高?”

古子幕怒了:“苏子言!”

苏子言缩缩脖子,屈服于**威之下:“知道了。”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古子幕才满意了:“不如,我们上床?”话里话外,浓浓的都是求欢的暗示。

苏子言不从:“不要,这电视挺好看的,我还想看大结局呢。”

古子幕充分的运用了男性的力量,扛起苏子言回房,上床,寻欢。

苏子言度过了一个非常难忘的夜晚,再次体验到了一夜七次郎的威力。不得不说,在上面的那个比较辛苦!还是在下面好,享受多了。

这次和好之后,古子幕有了一个非常明显的改变,粘人,粘到了极点。正好他又因伤休假,时间大把,每时每刻都粘着苏子言,寸步不离,形影相随。

最喜欢每天逼着苏子言说“我爱你”。

苏子言每天都汗滴滴的。

特别是古子幕在**的生龙活虎,让苏子言更是崩溃,好像是要把分开这段日子的都补上一样,差不多夜夜都求欢。

苏子言忍无可忍,拍掉了伸过来的魔爪:“精尽人亡算了你!”

古子幕觉得冤死了:“天地良心,今夜我只想抱着你睡。”也知道这些日子自己需求无度了些,夜夜春宵,难怪苏子言会吃不消,可没办法,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太多太浓,就是忍不住,只要苏子言在身边,就忍不住要她。

苏子言不信:“那你手放在哪个位置?”

古子幕:“……”习惯了,真的,纯属习惯性动作。

苏子言难得的一夜好眠,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起床,吃过早餐之后,说到:“我今天去下店里。”

古子幕又开始粘人:“不要去好不好?”

苏子言指出事实:“我已经半个月没出过门了。”

古子幕做小鸟依人状:“我不也一样嘛。”

苏子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古子幕撒娇:“苏子言,不要出去嘛,好不好?好不好嘛,我喜欢你陪着我……”

苏子言开始感到恶寒阵阵。最吃不消的是,古子幕不择手段,开始了色诱……

其实裸男吧,也没什么,反正看多了,不稀罕了。苏子言无法淡定的是,裸男脸上笑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只有举手投降的份,酒窝控的人伤不起。

古子幕再次如愿以偿……

这次,两人在屋里,足足一个月闭门未出。

几家欢乐几家愁,这一个月,对于苏水荷来说,却如恶梦,苏家产业接二连三不停的出现问题,让她疲于奔命。

这一个月,古子幕觉得是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日子。天天夜夜守着苏子言,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她,只要一伸手,就能抱到她,真好。

但苏子言对于这一个月的评价,却是复杂得多,对古子幕也是受够了,此人,非人!禽兽?不!禽兽等级哪有他那么高呀!是千年黑山老妖,而且还是非常不要脸的那种……冷情,自制,严肃什么的,全部成了那天边的浮云,古子幕身上现在只有无赖无数……

对于这样不择手段的古子幕,苏子言真的好幽怨好幽怨……

古子幕伸出大手,在苏子言头上揉出了个鸟窝,才笑到:“今天爷带你出门。”

苏子言如听到了天簌之音,喜出望外:“真的?”

古子幕豪气的一挥手:“君子一言九鼎。”

苏子言用最快的速度,换衣,提包:“好了,走吧。”

古子幕倒也真的一言九鼎,拉着苏子言的手出门。电梯到一楼的时候,碰上了古今夏,带了林静雅的话:“哥,妈说你再不回家,她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古子幕想了想,说到:“今夏,你告诉妈,那以后就没人叫她奶奶了。”然后在古今夏的一脸自叹不如中,拉着目瞪口呆的苏子言,扬长而去。

苏子言真心说到:“古子幕,百善以孝为先。”

古子幕怨气浓厚:“没良心的女人,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古子幕,我不喜欢你为了我,和家里闹翻,这样我会感觉很罪过。”苏子言比较喜欢家和万事兴。

“这不是闹翻,这是两军交战的谋略。你放心,最后肯定会是以我们压倒性的胜利告终。”那老太太也许舍得儿子,但绝对舍不得孙子!

苏子言再次觉得,还是生女儿比较好……要是生个古子幕这样的儿子,人生该是多么的悲惨。

古子幕还真料对了,古今夏第一时间,把古子幕的话传给了林静雅,气得那老太太说,要把古子幕塞回肚子里去重生一回。

古存顾对此,表示怀疑……

林静雅气得饭都吃不下了,她儿子却挺有心情的,去医院复查后,带着佳人,去了蒙娜丽莎。

蒙娜丽莎是干什么的?婚纱影楼。

苏子言不解的问到:“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古子幕对着接待员刘小夏说到:“我想了解下婚纱照。”

刘小夏认出了市长,服务更是周到体贴细致:“好的,这是我们婚纱影楼的样本和系列餐套,两位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古子幕非常认真的一本一本的翻看。

苏子言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古子幕只回答了一个字:“笨!”要结婚,当然是要拍婚纱照了。

苏子言:“……”市民确实没弄懂市长的真正意思。

古子幕非常的有耐心,一项一项的询问,看相册,看婚纱……最后订下了薰衣草园+天鹅湖城堡+世界风情+桃花花海的外景,还特意加了一项北京天安门的外景。

苏子言还在云里雾里之中,古子幕已经是连钱都交好了。

苏子言再次问到:“为什么拍婚纱照?”

古子幕眼都不眨的:“我一直想拍套婚纱写真。”

苏子言很是无言,拍婚纱写真的,一般不都是女人么?男人一直想拍,是不是太诡异了点?

古子幕喝口水说到:“到时麻烦你偶尔客串下新娘。”

苏子言垂死挣扎着问:“可以不客串吗?”

古子幕一脸匪气:“你敢!”

苏子言只能舍命陪君子,反正这段时间古子幕都不正常,苏子言有时都严重怀疑,古子幕是不是脑子坏了,但想想也不至于,被枪伤的是胸口,不是脑袋啊。

其实苏子言不陪也不行,古子幕有的是手段让她陪。否则怎么会有句老话,叫民不与官斗呢。

先去挑婚纱,苏子言觉得白色不错,可古子幕却挑了件大红的……

苏子言拐变抹角的说到:“古子幕,你不觉得白色比较纯洁吗?”

古子幕头都没抬,答:“红色更喜庆!”

苏子言再接现励:“我比较喜欢白色的。”

古子幕终于抬头,瞄了苏子言一眼:“你只是客串!”

苏子言焉成了霜打的茄子……

刘小夏说到:“其实红色也很好,特别是古先生挑的这一款,刚从米兰空运过来,最新款的,时尚,大气……”

苏子言闷闷不乐的嘀咕:“可我就是喜欢白色。”

抗议无效,古子幕直接忽略。

其实坚持非要红色婚纱的原因是,古子幕看过苏子言穿白婚纱的样子,那时,苏子言是柳东南的新娘!

刘小夏帮着苏子言去试衣间换上婚纱,不得不承认,穿上身的效果很好,衬得身材玲珑有致,脸更是人面桃花,苏子言自己都看呆了,老王卖瓜到:“原来我这么美!”

刘小夏笑到:“真的很美,大小也刚好,就像为你量身订做的一样。”

苏子言原地转了一个圈,回眸一笑:“古子幕,好看吗?”

古子幕足足看了三分钟,才答到:“衣服很美。”

苏子言气鼓鼓的:“人不美吗?”

古子幕挑眉问到:“要听真话么?”

苏子言点头:“骗人的谎言,谁要听。”

古子幕想了想,坚持到:“衣服比人美。”

苏子言坚定的认为,古子幕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扭头,不理他了,去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