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

“我们交往,你愿意吗?”静静的漫长的等待,空气中滋生出尴尬来,裴幸宁心里很紧张,他想到昨晚的事冲动之下做出表白,其实没什么把握。如果他们中有一个是女的,似乎还要好一点……但他好不容易才把人争取过来,好歹也要再努力一回,就算是为了了却心愿,就算是为了听一句明确的拒绝。

于是他就又问了一遍,声音都听得出发颤了。

陶臻抬头看着他,好像不认识一样,或者完全没听懂意思,眼神迷蒙,半晌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低头看着床单,木然的说:“好啊。”

不欣喜,也不激动,甚至看不出情绪有什么变化,简直就像在梦游一样。对于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他似乎完全不以为意。

裴幸宁乍一听心里挺欢喜,但见他这样淡然,刚翘起一点的嘴角又扯平。他这么轻率的不当回事,是不是自己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重要,至少,他对自己其实并没有同样强烈的爱意。

也许选择同意,只是一种听从的惯性,或者,是那样的事情发生后他选择的一种自我保护。也可能,是为了彻底的杜绝卫亚铭的亲近拿了他来做幌子。

无论哪一种,他都不愿意这样去想这个他最心爱的孩子。但是刚刚**过后,他们是两情相悦的结合,可是面对表白,却这么随意的写下了一个苍白无力的结局。

他不想阴谋论,但是谁来说服他这就是真心实意的答案?

陶臻在**发了会呆,活动一下手脚发觉没什么问题,便去翻床尾杂乱的衣服,却没见到自己的,过了一小会,裴幸宁取来递给他一套。

“是要去参加开机仪式吗?”裴幸宁见他挺着急的穿着衣服,便这样问道。

陶臻稍稍一怔,回了个微笑:“是啊,时间不早了。”

“你去洗漱吧,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等下我送你过去。”

“行。”

听他回答,看他表情,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跟他很亲密。可能,是他的期待值太高,心里希望他听到自己表白会很惊讶和兴奋,他把自己幻想的场景当做了真实,所以当真正的真实来到他面前他就会觉得别扭。事实上,那样的反应也没有什么不妥。

如果是意料之中,水到渠成的感情,那表不表白都差不多了。

卫亚铭离开裴宅之后,驱车下山一路急速行驶。

他表面看着平静,心里已经快要爆炸了,他恨裴幸宁打乱他的谋划。如果不是他犯规抢人,在药物控制下,陶臻必定会倾向于他!那现在就不会是他一个人!

停下车,他拨了个号码,问道:“在哪儿见?”

“哟,这么快就成事了!”

“废话少说,去哪?”卫亚铭暴躁的又问一句。

肇奇把听筒捂着,蹭着身边的沃夫问道:“他要见面,去哪合适?”

“金字塔会所。”

肇奇转述一遍,立刻挂断,回头说道:“大哥果然料事如神,我们来庆祝吧!”

说着把手机随意仍远,一边脱了身上的薄毛衣,一边翻身骑坐在沃夫身上,热情的用[双Sensitive臀]蹭着他[下Sensitive身],拿掉他嘴里的雪茄俯身亲吻:“来嘛,做嘛……”

他嘴巴忙着乱啃**,手里也没闲着,解开自己的裤链,露出半个屁股,抓了沃夫的手覆上去,任由对方揉搓捏掐。

“小馋猫!”沃夫两手握着他的[翘Sensitive臀],一个用力把他压倒身下,捉了腰将他摆成跪伏的姿势。

肇奇扭着屁股[求Sensitive欢],回头看人媚眼如丝,嘴里也在催促:“快点进来……”

“骚Sensitive货!”沃夫被他晃得眼前白花花,手劲不减一掌扇在他弹性十足的臀瓣上,捏了一把揉搓不止,粗暴的[插Sensitive进]两根手指略微扩张,便将自己昂扬的粗大[分Sensitive身]塞了进去,毫不停歇立刻[抽Sensitive动]起来。

他一边动胯一边问道:“言天满足不了你了?”

肇奇被冲击的呻吟都破碎的不成调子,缓了半天才断断续续的说:“他……就只知道……强……奸!嗯……好快,再用力……啊……”

这毫不羞怯的[叫Sensitive床]声,和蛇一样扭动的腰臀,刺激的沃夫十分失控,在他身上横冲直撞,兴到浓时,粗鲁的抓着肇奇的头发使他仰起头,牙齿不留情的啃咬他的脖颈。

卫亚铭早早到了咖啡店,点了几份点心吃下,让他**的胃部舒服一点。然后慢慢的喝着咖啡等人,他心底的火并没有因为时间流逝而有所熄灭,反而因为等的人迟迟不来,更加大为光火。

他打电话过去没人接,看着腕表时间又过去一刻,拿出手机重拨了一遍,终于接通,他的声音有些阴森森的说:“你耍我?!”

那边的人急促的喘息着,带着笑意回答他:“说了让你等一会,我们忙完才能过去,你再稍等片刻,这就到了。”

肇奇看着电话,舌尖舔舔牙齿,扭腰摆臀哀求身后的人:“求求你了,I ejaculate it……”

沃夫松开欺负他的手,握着他的腰,几次大力出入,肇奇几乎喘不过气来,只剩下高亢[**Sensitive乱]的喊叫。

初春,夜依旧很深,咖啡店除了几对晚归的情侣,就只有角落里一个独坐的男人,他似乎在等人,而且已经有好一会了。

门被推开,犯瞌睡的侍应生打个激灵醒过来招呼,带他们到那桌奇怪的客人跟前,应要求上了两杯咖啡。

卫亚铭现在像头狂躁的狮子,血红的眼睛,浮肿的脸,不停地抽着烟,面前的烟灰缸已经满满一堆烟蒂。

“抱歉,来晚了。”沃夫坐下,毫无诚意的道歉。

卫亚铭掐灭香烟,猛拍了一把桌子,低吼道:“你给我那是什么破东西!”

沃夫眉头略动,肇奇连忙说:“别胡说,那可是顶尖的配制,你发生什么情况先说说看。”

卫亚铭见他连连朝自己使眼色,又想起沃夫手上那些可疑的硬茧,顿时就没有了刚才的那股强硬气势,大致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下。

沃夫露出鄙夷的笑容,讥讽的说:“自己无能,还要怪我东西不好,这种废物,我要来做什么。肇奇,走!”

卫亚铭听完头上青筋暴露,一副要动手的模样,肇奇连忙压住两人,回头看看没人注意他们,才张口说话:“药物完全起了作用,是你自己没把握好,怎么能怪沃夫先生失望?”

沃夫声音低沉的好像在催眠,他说:“都是因为他违约,否则你一定可以成功。你本来就该成功的,是他阻挠了你。不是你的错,是他破坏了你的计划。”

卫亚铭转头看沃夫,好像透过墨色的镜片也能看到他的眼睛一样,一动不动。

“你是了解我们的能力的,之前那半年,只是让你尝个甜头,让你瞧瞧我可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人。走红的滋味感觉如何,你应该比我清楚,你努力了那么多年,还不如这半年风光,想要完成你的心愿,该怎么做还需要我说吗?只要你听话、勤快,别说一个男人,你想要什么都能给你。”

卫亚铭低下头,想了一下问道:“不是让我杀人放火?”

“我让你做那些干什么?你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能做那些事的吗?”沃夫失笑。

“那么,我同意。”孤注一掷,反正他也了无牵挂。

电影开机仪式进行了一个小时左右,陶臻回到后台,坐在镜子前便盯着自己发呆。

药效到底过了没有?

昨晚感觉到这种熟悉的药物时,全身都怕的发抖,根本不用别人压制,他的手脚完全使不上力逃跑,因为关于这些的记忆太沉重,很多年都压得他喘不过气。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最后他沦为被欺侮的那一个。

泰格集团,是一个实力雄厚的财阀,表面上做的是实业,但真正赚钱的是在各行业的投资。他们输出人力和财力,笼络新人为他们卖命赚钱。

沈睿是他们打开娱乐市场的钥匙,由此他们控制了圈内各层次大量艺人。

这种事,其实也说不好,各取所需,也算公平的交易。

可一旦踏入泰格集团的门,就不容易出来了。

那时候,沈睿日夜忍受着良心谴责的煎熬,适逢拍戏出了意外,沉船入海,他偷偷抱走一个氧气瓶潜在礁石下,等搜救人员离开,他才上岸逃跑。谁知,刚一安定下来,就被人找到。

从那次之后,他益发觉得泰格恐怖,千方百计想要脱离,累积了巨额的财产打算赎身。结果还不等他找人摊牌,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又诡异的复活在别人身上。

本来这三年多安定的生活已经让他把那些事遗忘了,他已经完全融入陶臻的生活,看着镜子里越来越熟悉的脸,甚至连心态也变得年轻了,大部分时候不需要伪装,因为他们越来越像。虽然有时候也会回想起那些片段,但都觉得那已是前尘往事。

而现在,身体内残留的致幻剂却告诉他,梦已经结束了。

泰格集团在圈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发展方式就像倒金字塔一样,由一个人入门,发展两个新人,这两人再去发展下线……依此类推,最后形成一个庞大的网,每个人都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