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艳由惊乱中走了出来,芳心翻涌起伏的浪潮也缓缓平息。

“糟糕,我上了那恶贼子的当了。”冷冰艳乍然间悟通了什么,委屈着破涕为笑,眼角泛起的泪花藏在了匆忙经过的夜风里,“可恶的公羽良,让你给跑了!下回我要逮到你,一定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陆九渊降临山谷时,正碰到冷冰艳拾起被公羽良丢在篝火旁的神剑。冷冰艳神色黯然落寞,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委屈,陆九渊电目横扫,还看到了半截混杂着泥土的烧鸡,起了疑惑,道:“冰儿,你在此处发生了何事。你搜索的那片区域,可有所获?”

“师。。。师叔祖,方才公羽良就在谷内,他。。。他。。。”冷冰艳吞吞吐吐,犹如担心陆九渊看到她刚刚羞人姿态一般,话语也随着低埋的目光渐渐矮了下去,最后细若蚊鸣,恐怕连她自己也听不到了。

陆九渊惊喜无比,四处观望,斥声忙道:“人呢?!”

冷冰艳闻言娇躯一颤,低头不敢面对陆九渊,自责道:“我。。。我办事不周,让他给溜走了。”

“师叔祖!公羽良伤痕累累,他一定跑不出多远,我现在就去找,一定能再把他找出来!”冷冰艳深深自责,极力欲要弥补大意酿成的错失,提着神剑就高声向陆九渊请命。

“我与你一同去找!”陆九渊目光深沉,地上的篝火已然熄灭,陆九渊并没有责怪冷冰艳的意思,领着冷冰艳腾身而起,不舍地开始新一轮搜索。

陆九渊与冷冰艳二人翻山倒岭,百里方圆内的林地

,山洞,低谷,尽皆踏了个通透,奈何再也寻不到公羽良的半滴痕迹。伴随着陆九渊一道不甘厉吼回**天际,抹杀令跌跌撞撞,走到了一个僵硬而无计可施的境地。

篝火熄灭便已是了却恩怨之时,陆九渊最后一棋没有落好子,注定之后的努力都只能是徒劳。

鹰高长空,鱼沉渊海,公羽良闭息入水,沿着曲折阴暗的溪低,一路随波逐流,彻底淡出了抹杀令的视线。

公羽良借轻薄之名遁去后,冷冰艳就再也没遇到公羽良。之后冷冰艳又随着华夏龙组搜寻了三天三夜,毫无一丝收获。抹杀令茫然不知何去何从,众人精神憔悴,士气也低落到了最低点。陆九渊权衡再三,选择了偃旗息鼓,暂时班师归去。

毕竟抹杀令未功成,这一战还损伤了巨额的战力,即使是剩下的几人心神也累垮了,情节之严重,事态之危急,是史上从未出现过的。

当然,只论生死的抹杀令一出,便绝对不允许存在失败的可能!

抹杀令永不停息,公羽良逃了一时,一辈子却被抹杀令牢牢盯上了。今后只要公羽良敢在江湖现身,陆九渊势必再次席卷而来,即使逃到天边,公羽良仍旧摆脱不了终生被追杀的宿命!

随着陆九渊回去的,还有一个人的名字。由京南城一路延伸至大西北的千里追杀中,公羽良凭一己之力深深惊憾了整个龙组,也深深惊撼了不敢置信傻神呆坐的冷云风,更是深深惊撼了江湖各大门派。

抹杀令闹得沸沸扬扬,天下修者皆知!抹杀令绝灭生机,无论修为多么高深

莫测,其下从未留过活口,可如今号称阎王令的抹杀令居然失败了!!!

一时间,公羽良势头无双,被推上了风尖浪头,“公羽良”三字在九州大地上传得轰轰烈烈。

然而,世事往往不是传诵的那般原汁原味,其中的千般苦涩无人可诉。三天前,公羽良骗过冷冰艳遁入溪河离去登岸后不久,便即刻以重伤之躯迎来了最为艰苦的一战。那是,胜则生,败则亡的背水一战!

世人喧闹不已,纷纷议论,而却无人可知公羽良跳出抹杀令后,在群山中对公羽良的追杀并未停止。。。。。。

溪河底,依靠“龟息术”的玄奇,公羽良安然潜出几十多里后便悄然登岸,沾着浑身潮气,踏着夜色的尾巴隐入林木丛,枯黄的杂草间留下了一条隐约斑驳的滴滴水迹。

公羽良跨过一株倒塌拦路的枯木,忽然停驻了匆急的脚步,淡然道:“出来吧!既然敢来,又何必藏头露尾!”

“嘿嘿,不愧是能逃出抹杀令的人物,观察力确实敏锐。”一个着黑衣的老者由公羽良身后的树影中显出身来,眼前此人的装扮公羽良再熟悉不过,老者话语不沾感情一般冰冷,又道:“支那人愚蠢之极,自家人居然也追杀自家人!哈哈哈哈,可笑,可笑~~~”

“你是。。。扶桑忍者?!”公羽良目光一紧,惊呼出声,却很快就平定下来,狠声道:“你还真会挑时候下手,居然从京南城追到了这里,但为何又躲躲闪闪的不敢露面,是害怕自己赢不了吗?相田真一的走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