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鬼罗索命

京南城的深夜,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在寒风中飘过,吓得一只流浪野猫愣愣的,“扑通”从树上掉了下来。

公羽良轻功卓绝,短短的时间便已奔出数十里。速度快到极致后,耳边竟然是无比的安静,没有一丝的风声。公羽良抬头凝目远望,远处的地平线上,已经能看到奚落的别墅,看来接近市区了。

“咦,这么快就追来啦?真是值得赞赏,嘿嘿,能飞真是令人羡慕啊。”公羽良跃上一幢高高的别墅屋顶,蓦然停了下来,身体由极动瞬间转为极静,非但没有点滴的迟滞,反而显出一种流利顺畅,十分的诡异。

识觉再次拉伸,模糊中似乎看到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正化作疾影追来,眨眼便已接近百多丈内。公羽良停身观望了一会,就继续朝着市区掠去,似乎根本不在意已经逼近的冷冰艳。

“公羽良,待会要你好看!”冷冰艳注意到公羽良的狂妄,气得牙痒痒,那个一直飞奔的人影,在发现自己后反而放慢了脚步,似乎是在故意等她一般。

一道金光射进市区,周围楼房林立,冷冰艳浮在空中,释放出神识,开始搜索公羽良的位置,因为刚刚她就是在这里失去目标的。

冷冽的寒风,空**的大街,昏黄的灯光,漆黑的过巷,卷在垃圾箱里避寒的野猫,熟睡的人群。。。。。。就是没有发现公羽良的踪迹!冷冰艳有些怀疑自己,秀气的绢眉微微一皱,不死心的再次运出神识。

那道雪白曼妙的身影,似乎点亮了黑夜,即使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也足以透露出她的冷傲绝艳,“怎么会这样?!竟然真的不见了,短短的几息,他绝对不可能逃出去!”

清寒的大街没有人能给冷冰艳解疑,只剩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刮着,送走一片又一片枯叶。。。。。。

一双湛亮的眼眸,避过一个漆黑的拐角,注视着惊艳的白衣女子。呼号的寒风中,冷冰艳如瀑的长发垂在纤细的腰际,丝毫不为风声而动,再配上倾国的容颜,宛如一朵绽放的雪梨花般动人。

“没想到龟息术竟然还有此妙用,连神识也分辨不出来。。。。。。冷冰艳,我自叹道行不如你高,但你也别想找到我!”关键时刻,公羽良挖掘出了龟息术的无穷奥秘,成功躲过冷冰艳的搜查。说完,公羽良又藏匿身形,隐入黑暗中,掠过窄小的乌黑过巷,远离了龙组大队长。

一抹鬼魅般的身影,闪过一条又一条寂静的长街,飞快地往京南城闹市区潜去!

京南古城,文化氛围浓厚,古色古香的传统楼阁,吸引了大批大批的游客前来观玩,还有那一座座现代化的摩天大厦,彰显出京南城雄厚的经济底蕴。

一幢五十多层的大楼直直耸立在黑夜中,外饰金亮辉煌,即使是在高楼林立的闹市区,它也显得很是气派。此刻夜深人静,而这所高楼却灯光点点,似乎还处于白天的忙忙碌碌。

这是一家跨国大公司的专用大楼,这家公司掌控着京南城的经济命脉,每年交上去的税收,就足以支撑京南城半年的运作。所以,相关部门很是照顾这家规模宏大的公司,极少插手这家公司的事物,就是周围的警戒也比别处严得多,连那些无孔不入的流浪汉也不允许出现在这一片地区。

夜更深了,灯光渐渐稀少,只有大楼第十五层,依旧还亮着灯,微弱的灯光映出里面奢侈的装饰,足以看出哪里的主人身份不凡。

就是在这样一个沉沉的寒夜,一个挺拔的身影突兀的伫立在大楼对面,眼神幽邃冰冷,紧紧地盯着第十五层的灯光!公羽良来到了目的地,识觉渗透虚空,缓缓透上十五层。。。。。。。

识觉仿佛雷达一般扫过,纷繁的信息不断传回,整个大楼的防卫部署,顿时清晰地呈现在公羽良脑海中。

每一个出入口都布置了严密的防守,从他们眼里闪过的精光可以看出,绝对不是普通人;每隔一段固定的距离,便设有一个极为隐秘的火力点,若不明情况的敌人攻入,绝对会瞬间被射成筛子;每隔一小段的时间,便会有一个高手查巡,从他说的话听来,似乎不是华夏的语言;而在一整层楼内,竟然全都是黑衣人,他们正把手里的长枪擦拭得锃亮,似乎要有大动作;而不止十四层,在别的隐秘地方,走道内,天花板上,墙壁间,竟然让公羽良发现了熟悉的敌人,扶桑忍者!在京南城有良好形象的大公司,竟然是黑帮的大本营!!!

“相田真一,看来你比相田雄二还要怕死啊。。。。。。”公羽良低声自语,识觉也开始渗入十五层。

宽阔的十五层被设计为一个家居的模样,装饰豪华的大厅,奢侈名贵的家具。挂在墙上的超大屏幕液晶电视,正播放着无关紧要的节目,晶晶蓝光映在一张英俊的脸上,给他抹上了一层阴森森的画皮。

相田真一穿着一身睡袍,身子埋在舒软的沙发中,正在对两个恭敬站在一旁的黑衣人问话。公羽良自然听不懂那叽里呱啦的扶桑语,但识觉却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相田真一淡淡道:“相田雄二最近都有什么动作?以他的性格,会在这里大闹一场才对。”

身后站得笔直地一个黑衣人回道:“少爷英明,您猜得不错。前些日子二少爷在海外与‘将军’秘密地见了一面,后来又与中东沙漠基地的那些家伙有了些联系。已经有密报传来,就在一个多时辰前,二少爷带着一大批人手往东郊去了,似乎是有一个重要的交易。而且,还帮着引开了不少的支那人。如今藏武君不在,要是支那龙组攻来,我们真有些吃不消。”说完,他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冷汗,脸上充满侥幸的神色。

相田真一俊冷的脸上满是不屑,道:“相田雄二那个自大狂,自以为带上九号、十号就可以横行无忌了。哼,他还真以为支那龙组是吃素的!这样一个窝囊废竟然还不自量力,敢和

我争总长之位。那些老家真是昏了头了,事实很明显了,还非要搞个什么试炼!”

另一个黑衣人,附和道:“少爷完全不必担心,依属下之见,未来的宝座非少爷莫属!二少爷此去恐怕凶多吉少。。。。。。”

“哦?你是说,还有其他的支那高手?”相田真一立时不安地追问,因为刚刚潜入的不明高手实在太可怕了,以他离凡后期的修为,竟然毫无反抗之力,现在仍心有余悸。

“少爷放心,那两个人绝对不可能在藏武君剑下存活!嘿嘿,他们现在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黑衣人狠声道,扭曲的脸上露出浓浓的杀气,目光中却充斥着无比的崇拜。接着道:“刚才属下经过五号大人的房间,依稀听到了一阵阵怒号。骂的是。。。哦,对!似乎关于九号大人,报仇啊什么的。”

相田真一听到“藏武”二字,吃了定心丸般,恢复了黑道大佬的本色,又躺倒在软皮沙发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道:“连九号都被杀了,看来他相田雄二也是命不久矣,那个孬种,别指望我会帮他!”

“少爷。。。那我们。。。那件事我们什么时候行动?”一个黑影人早已见识过相田真一的狠辣,此刻还是被他的无情骇得吞吞吐吐的。

相田真一给自己倒了一杯美酒,惬意地品尝着,摆摆手道:“哦,计划?不,不,不。如果相田雄二回不来了,我们还弄那个计划干什么呢?”

相田真一站起身,端着酒杯走到落地窗前,凝望着黑森森的夜色,道:“这个贫穷落后的国度,酒还真是不错。啊,真是个美妙的夜晚。。。。。。”

黑衣人听到相田真一的话,也觉得有理,不住地点头道“是”。

一层玻璃挡住了洌洌寒风,屋内气温调到了宜人的温度,相田真一才会穿着个睡袍。相田真一转身吩咐道:“六号!你去探探相田雄二的情况,看看他是否还留有小命!”

“嘿!”一声冷闷的回答在虚空中响起,两个黑衣人根本不知道,房间内竟然还藏着一个高手。他们面面相觑间,心头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某个透明的人,无声无息地悄然离开了。

相田真一对着那两个黑衣人,命令道:“你们都退下去吧。藏武君回来后,马上通知我!还有,把那个支那女人送到我的房间来。”

“嘿——嘿!”两个黑衣人点头哈腰着退了出去,不一会,马上就有一团裹布,似乎包着什么东西,送入了相田真一的房内。两个黑衣人赶忙掩门退了出去,他们不敢打扰主子的雅兴。

相田真一面色急切,欲火上升,堆着满脸的**笑,进入了自己的房内。他的卧室更是豪华,宽敞的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张宽阔的大床。

相田雄二站在床头,仔细欣赏着美妙的画面。松软的白色床单,一团裹布曲线诱人,压下一个浅浅的凹痕。清纯的半张秀脸,些许乌麻的长发,一截乳白的玉臂,无力地从绒黄的裹布单中露了出来。。。。。。

楼下寒风中,公羽良面色阴沉,魔气冲天,就连笑容也是阴森森的,“相田雄二不可能再回来了!不过,相田真一,你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公羽良如勾魂无常般,缓缓迈向正门,空气中诡异的波动,也没能阻挡他深沉的步伐,因为大铁门处晃动的人影,完全点燃了他的杀机!

那是怎样凶煞的眼神啊,简直就是来自无底地狱的鬼眼,出现的一个年轻人看到公羽良的模样,也不禁缩住脚步。那人却穿着很熟悉的制服,并不是相田真一的手下,公羽良**起的杀气顿时又压制了下来。

凭空显现的人让公羽良有些意外,低沉地道:“龙组的?”

来人衣着肩头绣着一条腾飞的巨龙,正是龙组的成员,第七情报大队的一个小队长周易哲。魔劫将临,而山口组偏偏在关键时刻有所异动,上面忙于应对蚩尤魔劫,实在腾不出人手。按照指示,周易哲带着几十号人前来,密切关注山口组的异动,必要时刻将扶桑来人铲除。

只是,刚刚派进去摸情况的手下,被一个黑衣人远远地引开了。而跟踪相田雄二的几十人,联系也中断大半个时辰了,竟然没有任何的消息!

认出对面魔神般汹涌煞气的主人,周易哲吃了一惊,道:“你。。。你是公羽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

公羽良自然知道周易哲的意思,冷声道:“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在这里?难道我应该坐在你们总部,陪着你们喝茶才算正常吗?”

周易哲身边又出现一个身影,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看到公羽良也是大吃一惊,不禁竖起手里的枪口,对准了公羽良的脑袋!

周易哲被公羽良一句话给堵住,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来,“可是。。。可是。。。你。。。”

公羽良冷笑着盯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冷漠的寒光盯得那少年不自觉后退,蓦然公羽良哈哈大笑着,笑得两人疑惑丛生,也不怕惊动大楼里的人。

过了许久,公羽良才停下来,道:“魔劫是吧?我们是整个天下的公敌?是不是禹皇宫,天魔教那些人说的?”

公羽良步步紧逼,涛涛的煞气压得两人答不上话,又郑重地道:“回去告诉你们总组长,你们口中那所谓的魔劫,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瞎猜而已!”

“瞎。。。瞎猜?!”周易哲喃喃自语,意外的事实一时让他接受不了,“难道,我们耗费巨大的精力,只是个荒谬的错误!”

公羽良一把夺过那少年的手枪,反指着他,依旧冷声道:“如果真如你所言,难道现在你们还能好好地站在这么?”

那少年瞬间被枪口指住,激灵下才发现手中空空如也,顿时骇得一动不动。周易哲呆呆望着公羽良,那迟迟不扣动扳机的手指,好久才反应过来,无奈的接受那个巨大的可笑错误!可是公羽良弥漫

的森冷煞气,还是让他忍不住疑惑。

“这里是山口组的分部,你到这来有什么企。。。。。。做什么?”周易哲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改口。

公羽良脸色突变,识觉传回来的信息让他勃然大怒,几乎是命令着对面前的两人道:“我可不是你们手里的犯人,为什么要一一回答你的问题。快让开!”

周易哲一惊一乍的,挡在公羽良面前,大声道:“难道你。。。?!不行!相田真一身边有个可怕的高手,我们龙组人手不够,你那样做带来的后果谁来承担!!!”

如果相田真一出现意外,他身边的那个可怕青年,绝对会发起疯狂的报复。

周易哲身边的少年,接住了公羽良丢回去的枪,也拦住去路,开口劝说道:“相田真一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

公羽良似笑非笑,怒吼着道:“你不知道相田真一现在在做什么吗?难道让他们肆意妄为!”

能入龙组的人,都有着非凡的本领,周易哲二人自然知道相田真一房间内发生的事。

“这。。。我们当然知道。。。只是。。。”周易哲不知道如何辩驳公羽良,他陷入难以抉择的境地。

“对不住了。。。。。。”一声飘忽的低语在周易哲耳中响起,接着眼前一暗,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情势不容再耽搁,公羽良放倒二人,化作恶鬼幽罗,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相田真一掀开绒布单,顿时邪笑连连,他很满意属下的办事态度。

只见布单打开后,在相田真一的大**,昏睡着一个纯真美貌的少女,大约十六七岁。似乎也感到天气寒冷,她紧紧蜷缩着身体。少女睡着的样子很安静,长长的睫毛不时可爱地眨动一下,白净的嫩脸泛着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纯真而青春动人。只是,衣衫有些褶皱,隐隐印有绳子绑过的痕迹。如果仔细看的话,她的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惹人疼惜怜爱。

相田真一一脸的急躁,少女身体凹凸起伏,睡姿惑人美妙,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处女幽香,那是他最喜欢的味道,也是最能引起他原始欲望的清香!

“今天怎么是一个学生妹?不过,支那的女人,我非常满意。”相田真一手下,强行掳来的少女竟然是一个学生,她的纤肩还挂着一个,与她一般可爱动人的粉红色背包!!!

相田真一**意高涨,一股火燎的他不安地扭动身体。“嘶”地一声,相田真一急躁地拉破少女清纯的学生装,露出乳白透红的肌肤。。。。。。

少女昏睡着,她的衣衫一件件稀薄,很快地,如美玉凝脂般完美无瑕的玉体,便完全展露在相田真一面前。少女肌肤酥软柔嫩,浓浓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彻底唤起了相田真一的兽性!

相田真一眼泛红光,长长地吞了一口痰,露出恶魔般的微笑,然后急切地拉甩掉睡袍,就要往大**扑去。

“咦?”一股寒风灌来,微凉微凉的,相田真一忍不住打个寒颤。疑惑地打量了一圈,直到目光停在随风飘**的窗帘上,相田真一才回过神来。

“八嘎!哪个蠢货这么不尽心,打扫完本少爷的房间竟然连窗口都没关好!明天一定要把他找出来,投到海里去喂鱼!”

相田真一骂骂咧咧,既不情愿地走离诱人的少女,去把窗口关严。他也不希望外面的寒风,来破坏了他的好事。

今天为相田真一打扫房间的服务生很无辜,因为他小心翼翼清理完后,还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差错,才退出相田雄二的房间。没想到明天却要惨死,被丢到海里喂鱼虾!

相田真一低骂了几声,关好窗后,便火急火燎地奔向那张大床。可是很奇怪的,那种渗入骨子里的微凉,并没有因为拉好窗而消失,相田真一越接近少女,那种寒意反而越浓烈。

相田真一兀然停了下来,微光摇曳下,隐隐印出一张宛如地狱邪魅的可怕面庞,黑洞洞的一对魔眼,正死死冷盯着他!

“八嘎!你。。。你是谁!?快滚出去!”相田真一怒火丛生,怪嚎着道。因为他望见**的少女,转眼间便不见了,那张绒黄布单重新盖了起来。这人是那个部门的,竟敢来坏他的好事!

公羽良浑身魔光缭绕,头上燃烧着万丈的怒火。公羽良解开龟息术,气势顿时疯狂汹涨,杀意直冲霄汉!即使远在几十里外,那滔天的杀机也能冷却人心!

冷冰艳惊疑地低呼一声,便架起剑光火速朝闹市区追去,“不好!那恶魔要大动杀机了。。。。。。”

一张大床旁,相田真一瞳孔剧烈收缩,一步步地往后退,双脚也不听使唤地哆嗦颤抖。

“哼~~~,相田真一!你——死吧!!!”

公羽良放声怒号,卷起滔滔劲力,势大力沉的虎咆仿佛连发的炮弹一般,疯狂轰击在相田真一身上。公羽良双目化作血红,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脑海中充斥着满满的杀意。

公羽良生平最恨的便是那恶**之人,此刻只剩一个强烈的信念。公羽良要把相田真一碎尸万段,轰成残体,轰成粉渣,轰成肉泥!!!

虎咆尽情地宣泄着公羽良的怒火,第一击便炸塌相田的胸膛,刹那间已深深地凹陷进去!

骨骼断裂声还来不及传出,相田真一还来不及发出惨呼,脑袋便已如脆西瓜般四烈飞溅!

房间里飞散着浓臭的血腥味,一个来自幽冥鬼域的修罗,发疯般舞动虎咆,带起道道拳影,将相田真一拆得不成人样。

即便相田真一死得不能再死,即便他的尸体已经断碎,公羽良仍旧没有停下来。

公羽良怪啸狂嚎着,千万发虎咆重重地砸在窗墙上,完完全全地碾碎了相田真一!

啪~~~,窗墙承受不住虎咆巨力,裂开巨大的纹痕,眨眼便粉碎,迸裂,倒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