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睡来那么长时间,这会天刚黑,陆瑾瑜哪里睡得找,只是人却也很累。

遂躺着侧身看向逐渐暗下来的天空。

夏暻寒出来卧室,直接来到楼下,脸色饮鸷森寒,透着两人颤栗的阴霾,佣人和厨师个个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我请你们过来,你们连一个人都喂不好

先生,食材都是最新鲜的,做法也是按太太的口味,她

够了我花那么多钱请你们,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找借口的。不耐的打断厨师的话,夏暻寒烦躁的扯了扯胸前的领带,现在立刻给我再做,做到她吃了不会吐为止。

闻言,在场的人全都白了一张脸。

虽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太太一吃东西就会吐,可清楚这跟他们做什么其实没多大关系。

只是他是雇主,而且势力不容小觑,谁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再得罪处于盛怒之下的他。

他们不清楚夏暻寒又岂会不知道。

只是他不愿意去相信,不愿意相信这个看似已经决定放弃离开,打算好好跟自己过日子的女人,心理上得了病。

很快厨师又准备了一些食物,夏暻寒亲自端到楼上喂给陆瑾瑜吃。

她就会一天没吃东西,中午跟叶姝儿他们吃的,也在后来被吐了个干干净净,不管如何总要填下肚子。

但有时候一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比如此刻的陆瑾瑜对吃饭这件事。

食物仍旧没有逃避被吐出来的命运。接连几次下来,陆瑾瑜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像是脱力的娃娃,就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费劲。

想比较她的苍白,夏暻寒更难受。

一言不发地将她安置在**,低头在她眼睛上印上一吻,嗓音嘶哑的道:闭上眼睛休息下。

跟牵线木偶一样,照着主人的命令做。

待她闭上眼,夏暻寒又出去吩咐厨房重做,可当做好后根本不敢再给她吃了。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那三次了他清楚,在继续逼她吃不过也是被吐出来的命运。

烦躁的将领带完全的扯了下来,掏出已经许久不曾碰的香烟,点燃,用力的吸了一口,以前能够短暂麻痹他的尼古丁这一刻也不起任何作用。

寥寥烟雾升起,模糊了他的面容,一并也模糊了他眼底的痛苦。

之后的几天,陆瑾瑜同样吃什么吐什么,远比之前感冒发烧后还要来得严重。

那个时候她只是吃得不多,但多少可以吃一点。可是现在她完全不能进食。

三天过去,陆瑾瑜的情况没有任何的好转,厨师想尽了各种办法,仍旧没有起色。

短短的几天,夏暻寒看着她又瘦了一圈。

而他也越来也暴躁,书房已经被砸了好几次,客厅也换了好几批物品。

厨师和佣人成天也是胆颤心惊,绞尽脑汁的想要从食物上改善,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最后没有办法,夏暻寒只得叫来医生给她注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