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无来由的,一片粘稠的金光笼罩住缠绕住莲花童子的鼠光圈,莲花童子鬼魅般灵活起来,三两下,奋力挣扎一番,逃脱出来。

“母亲——”

……

这女子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云髻高垒,脑后整齐的垂下一排乌黑的瀑布般的秀发。

此女正是玲珑宝塔仙姑。

她身着纯白色的纱裙,有束腰,显出比美女蛇还要美女蛇的亮丽腰肢,她双手忙碌得挥舞着:

“我儿,我儿,你出来了吗?”

“母亲!”

眨眼之间,莲花童子已经矗立在玲珑宝塔仙姑的身边。

“我儿,他没有伤到你吗?”

“母亲。那道人奸诈得很,他那黑色的雾气能遮挡孩儿的视线,孩子若非母亲的金光开路,此刻恐怕就被那道人伤了。”别看这莲花童子和林雷等叫阵的时候暴戾嚣张,到了玲珑宝塔仙姑的身边却立刻的显示出娇滴滴的模样,俨然就是一个幼稚的小童了,连他那少年的形象也**然无存,当真是趣味横生。

“可恶,哪里来的妖人,竟然大胆出手伤害我儿,我儿,你先回塔中去,去你父亲的身边。”

“不嘛。母亲,我要打架,我要报仇,我不喜欢父亲,父亲老是对我拉着脸,不说话,我不喜欢他。”

“放肆,我儿,你怎可这样,巫门亲王永远是你最最亲的父亲,你可要记得呢!你怎能不喜欢他,我儿,以后我要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母亲我可要生气的呢!”

“好了好了,母亲,”莲花童子突然变得乖巧起来,哄着他母亲道,“我听你的话就是了,但是你让我在你身边嘛,我要看母亲的手段,母亲是最厉害的了。”

“我儿,这才是嘛。你父亲现在是还没有想明白,”说话间,玲珑宝塔仙姑抬头望了望宝塔上课的拿定位乾坤珠,“可知道,等在过几日,那定位乾坤珠得时效一过,我们带着你父亲离开这里,找一个世间之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你父亲肯定也相通了,到时候就会疼你了,知道吗?”

“好哦好哦!”

莲花童子被玲珑宝塔仙姑哄得乐呵呵的。

还真是小孩子心性,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

“老大,”贝贝从玲珑宝塔仙姑的金光中撤1 小 说 α.整理

下阵来,“那妖女的金光十分奇特,哎,我的鼠光圈在那金光的照射下迟钝了很多,就让那小子逃掉了,不然……”林雷和铁拐相视一笑。

在这个时候孙门道人、猪门道人还有沙门道人都来到了林雷的身边。

铁拐看见沙门道人额头上鲜血斑斑。

铁拐走上前道:

“孙门道人,你师弟的伤势不轻,到了我们这个境界,受到物理伤害的话,自己治疗能力可是很强的啊,你看你师弟的伤势,这伤口怎么还一直在潺潺的流血呢?”

孙门道人叹息一声:

“哎,铁拐老祖,你有所不知,我师弟的伤正是被那玲珑宝塔仙姑的金光所伤的,这金光最是奇妙,很多东西根本解释不清楚,就和着伤势一样,怎么修复也是流血不止,这流去的可都是真元啊!看起来,这伤口好像无关痛痒,但是总是这样一直不停的流……”

说到这的时候孙门道人的神情十分的凝重。

“大师兄,你不要这样伤心啊!我的伤势应该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看见自己大师兄伤心欲绝的样子,沙门道人何尝不觉得心中更加的难过,而这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希望自己这样说可以宽慰大师兄的心情吧。

“三师弟,大师兄我对不起你,作为你们的大师兄,师父被人掳走我救不了,就连你受伤了我也无能为力,我……”

“大师兄,你已经尽力了。”

一直在孙门道人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的猪门道人终于开口了。

这猪门道人长得最是奇特。

长长地鼻子,应该是猪妖得道吧。

但是这猪门道人看上去憨厚老实,胖墩墩的十分可爱。

巫门亲王的三个弟子空前的团结,事实上,巫门亲王身先士卒、事事做好表率,孙门、猪门还有沙门三位师兄弟向来就十分的团结,在修道界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

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坤走到林雷的身边耳语了几句,脸上的神色看的出来,是自信的神采。

“孙门道人,我这个叫连坤的弟子愿意帮助你治疗一番沙门道人的伤势,不知道愿意不愿意让他试试呢?”

林雷指着连坤道。

刚才连坤告诉林雷说他的藤条几乎可以缝合任何的伤口,而且免疫绝大多数的诅咒,事实上,沙门的伤口不能愈合就是因为那玲珑宝塔仙姑的金光中有一种特殊的诅咒,这诅咒的作用制约了伤口的愈合。 孙门道人感激的看着林雷:

“愿意,当然愿意,那就有劳林雷老祖你的高徒了!”

林雷点点头:

“连坤,你来试试吧!”

……

连坤道一声好,尽管有十足的把握,但连坤从来不是好大喜功之辈,不由得还是谦虚道:“那连坤我就斗胆试试了,沙门道人,连坤法力浅薄,还望你不要计较!”

沙门道人握住连坤的手:

“这位小兄弟竟然也是我巫门一脉的人,连坤小兄弟,你不要多想,你大胆的试吧,我相信你。”

连坤点点头,接着,连坤伸出右手,仿佛有一阵风吹过,但是不是风,而是从连坤的手中不由自主的长出了一团朦胧的绿色雾气。

绿色雾气蒸腾起来,好像一条蚯蚓一样,这绿色雾气跳腾到了沙门道人的额头上。

“呼哧呼哧——”

缓慢的,一丝丝闪着绿光的苍翠的藤条吱吱的生长起来。一点,一点一点的,沙门道人的伤口奇迹般的愈合了。

“呼——”连坤又走进了沙门道人一些。

轻轻的从口中呼出一口气。

那些本来缝合在沙门道人伤口上的细小藤条,好像死皮一般,簌簌的掉下。

众人往沙门道人的额头上重新望去。

伤口已然不见,光洁如新。

连坤望着这其实是预料中的结果,会心的笑了,连坤,这个憨憨的小子,第一次让人觉得这么低调、而这种低调又是这么的讨人喜欢。

特别是云沐,那发亮的眼神中几乎能读出一行字来:弟弟,你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