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突如其来的眼泪

李西月并不知道这些,不过她总觉得刚才那国师看铃铛的眼神很不对劲,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很灵敏,反正她觉得他图谋不轨。

于是李西月立即将腰间的铃铛放进自己的裙裾之中遮挡住,免得有人打它的主意。

因为嬴政的吩咐,前头有个宫女正给李西月带路带她去羽阳宫,这方向李西月倒是熟悉,因为上一次她本来差一点就到了,只可惜走到一半被那个半路杀出来的胡夫人截胡了,这一次可别又给她弄出什么幺蛾子,李西月这一路上都在提心吊胆。

好在这一次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李西月在这宫女的带领下顺利的走到了羽阳宫门前,远远地瞧见这羽阳宫李西月就觉得它格外的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在哪儿呢?

特别的朴素,没错,就是朴素,等到走近来看,李西月更加肯定自己所下的这个结论,不同于其他宫殿,这座羽阳宫门口竟然连镇门兽都没有,而且比起其它宫来说,规模也明显小很多,放眼望去,里面倒是很有生机,郁郁葱葱的长满了花草树木。

若不是有人带她来,说真的,李西月真觉得眼前这栋建筑根本不像是宫,反倒是一处普通的府邸。

不过李西月想想倒觉得可以理解,也许是寡妇清一直秉承着勤俭节约的中华民族美好品德,就连进宫住也不希望自己太过奢侈。

“姑娘,这便是羽阳宫,你且同我进来吧。”带路的宫女说了一句话后便同周围的宫女打了声招呼,带着李西月往里走。

此刻,李西月的心情还真是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从被派送到这个地方到现在,一直以来她都好像是完全游离在任务之外,眼下,终于要见到这次任务的主要人物了,李西月自然难掩激动。

按照那国师说的,自己这容貌同寡妇清很相像,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有那么像。

一路走进来,李西月发现原来不止是外面看起来朴素,就连里面的装潢也显得格外的低调,不过看这些话红木梨木所制的家具,李西月觉得这应该就叫做低调奢华有内涵吧?

终于,两人走到了其卧房门口处,李西月也终于在这儿看到了一些宫女,这一路走来整座宫殿几乎看不到什么宫女,估计也是因为寡妇清不需要吧。

带路的宫女转身看着李西月,“姑娘,清夫人就在里面,你进去便是,奴婢在外面候着。”

说是候着,倒不如说是监视吧,李西月心知肚明,嬴政特意派人一路送她来也不单单是带路那么简单,更多的倒像是监视,估计是怕她临时反悔逃跑吧。

不过李西月本来也就没逃哪儿去,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她点了点头,便转身朝里走。

才踏进屋子,扑鼻而来一阵浓郁的中药味儿让李西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实在是有些刺鼻。

屋内的光线有些晦暗,周围的窗口都被关了起来,李西月猜测可能是为避免寡妇清被风吹,加重病情。

此刻,**正闭眼浅眠的寡妇清忽而听见有人打喷嚏的声音,当即惊醒,睁眼双眼下意识转头朝门口方向看去。

“谁?”因为不喜欢休息的时候身边有人,所以此刻她身边并无其他婢女。

李西月听见内里传出一声单薄的询问,想来应该就是寡妇清的声音,便立即回应,“清夫人,奴婢有很重要的事情前来与你商量,你莫要担心,奴婢绝对没有什么企图。”

寡妇清听声音判断来人是个年轻姑娘,不由皱眉,心中更是困惑,这次嬴政又了一个年轻女子来说服自己同意见他吗?呵,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进来吧。”她的声音因为中气不足,显得很是虚浮缥缈。

不过李西月已经走到了帷幔近前,自然听得清楚,眼下,只需要掀开这厚重的帷幔,便可以见到历史上有名的女首富寡妇清本尊了!

李西月站在原地,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恢复平静,不管怎样待会儿说话可要小心,若是惹得人寡妇清不高兴那就不好了。

“清夫人,那——奴婢便进来了。”说着,李西月指尖微微发颤的掀开了眼前淡紫色的帷幔。

当她抬头往前看的时候,寡妇清也正眼睛一眨不眨的往她这边看过来,于是这一瞬间,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陡然碰撞,像是有一道电流瞬间击中李西月的心脏,她没来由的打了个颤,心底当即翻涌出无限酸楚竟让她不由得湿了眼眶。

妈?!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躺在病**的女人寡妇清竟然和自己在现代时候的母亲长的一模一样,尤其是寡妇清如今病重,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的模样,几乎和母亲病重去世前的模样完全重合了。

那种熟悉的感觉让李西月不由自主的朝**的寡妇清靠近,望着她温柔的眉眼,李西月终于没有忍住流下眼泪,她愣怔的喃喃低语,“妈……我……我好想你……”

前世,因为父亲早前背叛家庭离开家庭,而母亲也在随后不久因病去世,所以李西月早早的便成了家里唯一的支柱,成了弟弟唯一的依靠,但是她也只是个孩子啊,一个渴望父爱母爱的女孩儿,母亲的去世一直以来都是她心底的痛。

李西月的反应显然让病**的寡妇清吃了一惊,但看着李西月红着眼的模样,她这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堵塞,于是她伸手将自己的帕子递到李西月面前,“姑娘,莫要伤心了,哭肿了眼便不漂亮了,快擦擦。”

寡妇清温柔的声音让李西月心中的情感更加强烈,但她还是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清醒过来,眼前这个人是寡妇清,并不是自己的母亲。

于是李西月接过帕子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泪水,随即露出笑容,“清夫人,奴婢不是伤心,只是突然见到您,觉得您同我娘亲长的有几分相似,觉得格外的亲切,所以便有些情难自禁……让您见笑了。”

寡妇清笑着摇头,“无碍,说起来我见到姑娘你确实也觉得格外亲切,在我面前你不必自称‘奴婢’,我本就不是宫外人,不兴这些,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