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个副社长给我打电话,说要安排一下下半年的活动计划,我估计我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是文学社的社长。

开会当然是最好的讨论方式,地点就安排到副社长的教室。其实我和那个副社长也算不上了解,社团的事情都是他管,也就是能用到我去团委的时候,我总是把事情办的下来,因为董玉兰在旁边会一直说好话,有时候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说是开会,其实也不算是,就是几个人聚一块扯会淡,然后把事情都说一下,各个人的想法什么的。然后整合一下就行了。副社长叫来了几个最活跃的社员,估计也算是这半年里培养出来的骨干队伍,其中就有一个熟悉的面孔——萧校。

这个人估计我怎么也不会忘记,曾经没有酒量还那么牛X的喝得烂醉。

几个人说了说用不着的,又埋怨我这半年的不误正事。我也就只能虚心接受,怎么着我也是做的确实不怎么样。下半年的工作我当然知道大致流程,两次活动一次晚会是骨干,其他的小活动就她们自己想想能怎么着调动一下社员的积极性就行了。不过当那个副社长说到换届的时候我就犯了难。

我反正是年后直接实习了,换届的事情根本就没再我的考虑范围,我跟副社长说他安排就行了,我现在也没什么时间来管这些事情,实习的事情还是比较繁琐的。

副社长也表示理解,不过他问我有没有什么中意的人选。我当然没有了,连下届的那些人都不认识几个。不过我看到萧校那急切的眼神就随口说了一句,说感觉萧校还不错。副社长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散会的时候,萧校非得拉着我和那个副社长吃饭,我正好没什么事,但是董玉兰已经跟我说好一起吃完饭的。我只能坦白交代。萧校这个人也挺实在,说带着嫂子一起就行,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我心想,那你是不知道我兰姐的战斗力,估计两个萧校你都未见是她的对手。

我打电话给董玉兰,说晚上有人请,叫她一起去。这时候董玉兰居然还装起深沉来了,说什么不好吧,又不是请我,再说也不认识都,好像是蹭饭什么的,我是很难理解他的那对想法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总之她是拒绝和我一块了。

我挂了电话想想也挺好的,至少我们可以多喝点酒。

我们三个来到上次我和萧校吃饭的地方,萧校看来还是经常到这里来吃,因为还是和上次一样的拿他当老顾客对待。

我们也没打算喝酒,因为我是知道萧校的量,副社长也不怎么能喝。谁料到萧校倒是执意喝点酒,说什么吃饭不喝酒没意思什么的,我也只有陪着了,不过这次萧校的标新让我大吃一惊。他喝了四瓶啤酒还能好好说话呢。

我惊讶中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练了葵花宝典什么绝世武功了?

萧校说自从那次以后每天都喝点,现在酒量明显提高了。我正感叹着什么事情都怕练的时候,萧校开始不清楚了……

我一直劝他们少喝点,毕竟来日……虽然不怎么长,但对我来说时间有的是,尤其是吃饭。萧校说社团交给他我们就可以放心了,什么活动什么的都能批的下来。我们以为他是在吹牛,没想到这时候老板娘出来看他又醉了,无奈地说赶紧送回家吧。

老板娘说他经常在着喝酒喝醉了,作为邻居也不好意思跟她妈妈说。不过不经意间老板娘透漏了一个重大的新闻:萧校是我们学校陈书记的孩子。

陈书记是我们学校党委书记,我也就见过一面。是一个挺朴实的瘦小妇女,不过凭借自己的努力混到书记的份上,其实实力就不用我说的了。

我一阵感叹,早就听萧校说自己是我们学校一个老师的孩子,我可真没想到原来他还有这样的身世。

老板娘见我吗也人事他,就没说什么的酒吧萧校塞给了我们。我们当然不知道萧校家住何处,只能给他送回宿舍。

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家就在学校的家属楼上还在学校住宿,就问了一句醉着的萧校。

萧校说是他妈怕别人看到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居然来自己学校上学,影响了萧校的心情。而萧校就上大学这件事情跟他妈妈闹得也差不多了,就直接在学校住宿了。不过还是可以经常回家。

送他到了宿舍以后,我和那个副社长出来就一直觉得萧校带领文学社无疑是最好的人选,这扮猪吃虎的功底这么强大,就暗自定下了。

我跟副社长说社团就让他多操心了,我也就快实习了,没时间弄这些。副社长人也算不错,善解人意地点点头。

我打电话给董玉兰,确认董玉兰已经吃过饭了,才放心。

我是怕董玉兰回想我答应一起吃完饭却跑了,一生气再绝食什么的,以董玉兰的脾气还真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不过后来一想,董玉兰是何等人也,她绝什么也不会绝粮食。

我叫董玉兰出来,商量一下考完试之后的事情。

我们考完试是放假,不过放假之后直接实习,这让许多情侣和好朋友都很伤感。所以我们宿舍决定晚点走,而董玉兰是我可以好好在这边老实呆着的唯一限制性条件,所以,董玉兰果断地说迟三天回家。我心里当然是高兴的。可以喝那群人厮混在一起几天儿不担心任何东西,其实是一件很让人指的回味的事情。

晚上回去的时候,吴爷她们讨论着考试该如何过的问题,我当然不用担心,我有小抄和好学生的答案,就怜悯一下她们似的告诉了我会给他们发答案的。

被他们感激的眼神所包围下的我感觉自己还是那样的有利用价值。

听着小花电话里跟程瑶瑶耍着流氓,川川电话里给萍儿讲着小花,我电话里——给董玉兰发条晚安的短信,我也就心满意足的睡去了,等着考试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