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伤势如何

“既是他想要的结果,本宫自然不会多加干预,那人也说了,要本宫多顾着自己,所以这一次本宫便不出面,景昭宫也不会出面,你只要跟紧内务府便是,若是有人趁机动手,你便将此事告知于凤语宫就是。”贤妃淡淡的说道。

虽然此时贤妃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但是何枝是一直跟在贤妃身边伺候的人,自然是发现了贤妃此时心情的愉悦。

“是,娘娘。”何枝不再多说,点头应道。

果然,公子还是有些在乎娘娘的。

何枝喜滋滋的想着。

“嗯,既天色已晚,且歇着吧。”贤妃看了一眼窗外,说道。

随后,贤妃便放下了手中的书,站了起来,准备去内室就寝了。

何枝自是小心的扶着贤妃进了内室,过了一会儿,等安顿好贤妃之后,小心的吹灭了灯火,何枝这才出了内室,在一旁的外室守了起来。

鸡鸣之时,正是一天的开始,而皇宫便各自热闹了起来。

今日是皇后清点给皇贵妃一应礼制用度,送去月华宫的日子,所以那些看好戏的妃子们大都起了个大早,忙着去给皇后请安了之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宫中,等着一场好戏。

如今皇后身受重伤,若是在皇贵妃的一应礼制用度上出了半点差错,那么等待皇后的就是万劫不复。

要说,在宫中,可是最能够让一个人消无声息的死的。

后宫就如一个战场,杀人且无形。

谁也不知道宫中会不会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对皇后下手,她们这些位分低的人只要看好戏就成。

毕竟现在的皇后可是落难的水狗,谁都恨不得上去踩上一脚。

贤妃将何枝派了出去之后,便独自一人在寝宫之中看起了书来,何枝是她的心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也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凤语宫中。

今日南语倒是有些意外,因为这个时候离之深竟然会出现在凤语宫中,出现在她的面前。

“皇........上,今日怎的有空到臣妾这里来了?”看着面前的离之深,南语的声音有些虚弱道。

离之深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南语,许久才说了一句,“今日皇后的伤势如何,可觉得还好?”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里,只是在御书房中看着奏折看着看着便觉得有些烦闷,随后便想着到处走走,谁知,最后竟然已经到了这凤语宫。

以前他一直都没有好好的观看南语,这位自己名义上的妻子,现如今一看,虽说南语算不上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但是也是独有一番风味的。

杏眼,琼鼻,俏丽的脸上此时倒是有些苍白,显得有些孱弱。

正是大家之户的妻子正选。

娶妻当娶贤,纳妾当纳媚。

尤其是作为一国之母,更应该是母仪天下,需要端庄秀丽,聪慧贤良,此乃为国母的正选,身为一国之母,在容貌之上虽说并不需太过于耀人,但是一定是当的起母仪天下的风范的。

此时的南语,倒是极为的符合。

不骄不躁,不悲不喜。

其姿色算不上绝色,也算得上是上等之姿。

若是脸上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倒也不失为一个有福之人,是为大家所说的大富大贵之相。

“多谢皇上体恤,臣妾的伤势无碍,过几日便可起身。”看着离之深,南语淡笑道,眼中似有些不解。

似是不明白今日离之深来凤语宫是有何目的。

“那便好生歇息才是,今日怎的起的这般的早。”离之深这话还没过脑,便下意识的说了出来,等他意识到之后,话都已经说出了口,只能装作是无意间说出来的话。

“皇上说笑了,臣妾是皇后,自是不能懈怠的,况且今日是给月华宫的妹妹送一应礼制用度,臣妾自然是不能偷懒的,过几日便是妹妹进宫之日,臣妾自是会活蹦乱跳的出现,皇上且不必过于担忧。”南语摇头道。

“如今皇后身受重伤,这等小事,自是有下人去处理,何其皇后亲自...........”最后离之深没有再说话。

南语听了,倒是笑了,或许在离之深的眼中,这只是一件小事,交给下人们办就是了,但是在她这里,却是已经决定她生死的大事,她怎能不小心,不过这些她是不能当着离之深的面前说出来的,“皇上取笑,妹妹既是皇上欢喜之人,臣妾自当是要尽心尽力的,妹妹在宫中觉得舒服了,自然也会开心些,妹妹开心,皇上自然也是会开心些的。”

那君雅既是皇上欢喜之人,自然也是放在心尖上的,不管暗地里她是怎么想的,但是在明面上,她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否则便会被人大做文章。

以她的谨慎,怎会平白的给人把柄。

“皇后当真是如此想?”离之深看着南语,似要看透南语一般,眼睛极为的深邃。

南语倒是镇定的很,点头道,“臣妾是皇上的妻子,自然是希望皇上开心的,既然臣妾不能让皇上开心,自是不会挡着别人让皇上开心,皇上开心,臣妾自然也是开心的。”

南语的意思,离之深当然是明白的,正是因为明白,所以他才会觉得他似乎有些看不透面前的南语,他的妻子!

按理说,南语的这一席话,自是每家每户的正妻应该说出来的话,更是她作为一个皇后,应该做的事情,但是离之深却是莫名的觉得,有些不高兴,更甚至是有些烦闷。

身为一个妻子,南语做的没有错,身为一国之母,南语更是做的无可挑剔。

但是作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不是应该理所当然的吗?

可是为什么他一丝一毫都没有见着,只见着了一个作为妻子和皇后的大度,并无半分不满?

看着一脸平静的南语,离之深突然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皇后能这般想,朕心甚是宽慰。”

最后,再多的言语,也只能化为一句如此伤人的话。

在心里,离之深告诉自己,南语这么做才是对的,南语能这么想,他便给南语几分好脸色又如何,毕竟他也不希望那人儿一进宫就让南语这个皇后不喜起来。

虽说他将那人儿招进宫来,是有一部分的想要用她来制衡南语这个皇后,但是他也不希望他心中的人儿陷入这些阴谋之中。

如今南语能这般想,想必也是不会对那人儿下绊子的。

那人儿这般的纯善,他自是也不希望那人儿沾惹上这些腌臜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