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兽受不亲

“他不会的,我知道”

袁子涵忍住心中的忐忑与担忧,从牙缝中挤出着几个字。上官沐跟他说过,他只要自己的信任。所以,他就一定要信任他。而且,上官沐对他这么好,自己只不过是个穷人,要财沒财,要色沒涩的,通过了着几天的相处,他也能感觉到上官沐对他是真心的。

“是别人的话,我完全不像理会,但是他是我哥,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往火坑里跳”上官辰说着话的时候,神情慢慢的变得严肃起來。而他说出來的话,更是让袁子涵始料未及的。

“他是你哥”

上官,都姓上官,原來是亲兄弟。总感觉上官辰的气势还有相貌都有些诶相似,现在想想原來是这样。他想过,上官沐跟上官辰之间或许是情人的关系,或许是好朋友的关系,却是沒有想到这一层面上來。

既然上官辰是他的弟弟,那这样的话,他就一定会插手这件事情的。

袁子涵心中有些苦涩还有纠结,想不到美好的时光总是不能持久的,但是却來得那么的快,快得让他措手不及。在不知道上官沐的身份之前,他还能在上官辰面前逞强着说几句话,但是现在这关系已捅破。他连说话的资格都沒有了,因为在三人之间,他始终都是一个外姓的外人。

“而且,我哥他还有未婚妻。她是个很漂亮、很可爱的女孩子。我们三个人一起上中学的时候,他总是会跟在我们的身后‘沐哥哥’‘辰哥哥’这样叫个不停。她从小就跟我们家有婚约的,现在出国留学去了。三年了,算算时间,今年她就会回來,然后会跟我哥结婚。这样的结局多好,你忍心破坏?我就不忍心”

他有未婚妻了。虽然知道自己跟上官沐不会有结局的,但是袁子涵心中刚听这话的时候,心脏好像被什么钝器狠狠的砸着一般,不见血,但其中的痛楚只有自己清楚。

他现在已经完全的沒有资格了。上官沐身为耀记的长子,该有的是一身个荣耀,而自己站在他的身边的话,也只会成为他人生中的污点。

他不能那么自私,既然都是沒有结果的事情,又为什么要将上官沐拉进这趟浑水之中呢!

“就算我不管,我爸妈也会管的,到时候,难道你真的想看见他与父母不和的景象。他才是耀记真正的总裁,直到现在,你还会认为他会为了你成为全世界的笑话”

袁子涵脸上的表情随着上官辰的话越來越难看了,上官辰的话是正确的。上官沐是一个多么完美的人,而自己呆在他的身边,只会成为他光艳人生中的败笔。

上官辰边说边观察着袁子涵脸上的神情变化,袁子涵的确是喜欢他的,但是爱上了上官沐,他注定要以悲剧收场。这件事情要说暴露了,对所有的人都是伤害,趁着现在还能收手的时刻,早些收场,对上官沐好,对袁子涵好,对小诺好,对自己也好。

上官辰嘴角始终微扬着,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跟袁子涵其实是一样的,谁不痛苦?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还是说你有什么阴谋?”

袁子涵抬着头,有些倔强的问道。心中明明已经相信了上官辰的话,但是他还是希望上官辰只是为了让自己离开他而捏造的谎言。不死心,就是不死心。

“阴谋?我会有什么阴谋,我这样做,也只是把伤害减少到最低而已。你若是不相信,大可跟他还保持这这样的关系,但是你们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一旦被有心人曝光了,你想过他吗?”

上官辰摸着下巴,一脸幻想的模样,说道“中国最大集团。史上最年轻有位的总裁,居然是个同性恋,你想想,新闻头条上会以这个作为題目,够不够醒目呢?”

“不会的,不会这样的,你别说了,不要在说了……”

袁子涵有些怒了,对着上官辰吼道,惹得咖啡厅里面坐着的人对着他们这边频频侧目,但是他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上官辰的话太过于犀利了,他心中清楚得很,若自己与上官沐的关系曝光,那绝对会成为现实的。

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或许沒有关系,但是上官沐可是公众人物,那样的话,对他产生的负面影响可想而知了。耀记在国际上也颇有名声的。上官沐,甚至于与是整个耀记,或许都会被自己拖累。

袁子涵双手抱着乱哄哄的脑袋,已经完全的不能思考问題了。

上官辰看着袁子涵这般无助的模样,心中微微有些感触,毕竟他也是一个无辜的人,可是在这本來就是一场悲剧,又哪里來的欢乐。脸上的神色恢复了以前的轻佻模样,继续说道“这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我知道不用我说,你心中有数,改怎么做,你自己心中掂量掂量。我先走了”

“服务员,买单”上官辰对着那边的服务生敲了一个响指,那边的人就笑眯眯的小跑过來了。

“喏,给你不用了,多了算是我给你的小费”那服务生笑着连声道谢,很快离开了。

“你也早点回去吧,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上官辰深深的看了袁子涵一眼,大步跨了出去。

他这样做,真的会把伤害减到最低吗?不知道,他也迷茫了。

天阴蒙蒙的,八月到了。七月明明才刚过,这风却还是冷得像刀子一样,无情的拍打着人的脸,冷得刺骨,冷得生疼。

添上的乌云像是一条黑色的长龙,盘踞在半空中,始终沒有散去。街道上本來就沒有多少行人,看了这天更是都加快了脚步,想要早暴雨來临之前,找到一个能够避雨的地方。

这天是要下雨了,?而且还很有可能是暴雨。袁子涵心中清楚得很,看着那些脚步匆忙,赶着要回家的人,嘴角上扬起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家,他早就沒有了,又能去哪里避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