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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散发出新鲜的甜味,长保捧着碗缓缓将热汤咽下,并开始啃起了碗中的蔬菜与汤饼,这时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游鸢,发现对方只是捧着碗,却连一口都没碰过。

“别这么消沉啊,你不吃吗?”

“喔……嗯……”游鸢捧起碗来,却又将碗放下,转头看向身旁的友人:“我觉得,还是非清楚发生了甚么事才行。”

“是吗,这样也好。不过说实在我知道的也不多,详细情形说不定去问你的老师还比较清楚,毕竟他是当事人。”

“是这样啊……”

听了长保的话,游鸢有些吃惊,但还是望着长保,他想知道得更深入──他想去了解凑那让他完全不能理解的行动模式。

“可是,你也别去怪罪你的老师,因为据说这件事是本人自己提出来的。”

“咦,怎么会!”

“这也没甚么好奇怪的,冲撞神座后整个村内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要不是神裔开口她又怎能留在村中?往北方去对她而言说不定反而不是坏事,至少首辅现在的处境整个大

翻转了。”

游鸢微微皱起眉头,表情凝重地思考着。

“你是说她为了自己的父亲而牺牲……”

“哈!怎么可能!这可是那个凑啊!那个超级任性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我不知道他在打甚么主意,但铁定不是像你这种柔和的人想出来的温吞答案。”

“为甚么你能这样肯定,因为你们都一样是聪明人吗?”

长保冷笑着,游鸢的表情却是更加凝重,用有些嘶哑的声音问道。

看着忽然提出了古怪问题的友人,长保收起了笑容。

“没甚么聪不聪明的,至少我自己并不算聪明,在我看来还有很多问题是解不开的。真要说的话,我才不明了那些将我当作天才的人的想法,没错,我在战术上多少有些天赋,但更多却是花费大量时间与想像推演出来的技术,那些甚么都没做过的人怎么能说我是天才?”

“虽然你说自己不聪明,但你也因为自己的聪明很高傲不是吗?”

“我没有必要对整天只会羡慕别人,却连第一步都不肯开始的人

谦逊,比别人差劲就该投入更多,花上整天的时间自怨自艾根本愚蠢。单就这点来看,凑那个家伙就算观点不同也不会差太多。以她的角度看来八成是不明白为甚么有人能蠢到这种地步吧。”

长保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锐利的光芒,这是游鸢曾经在许多人眼中见到的光芒。

“我还是不明白,你们到底看到了甚么?”

看着游鸢那无助的面孔,长保叹了一口气。

“唉,我说啊,如果没有问题需要解决,人哪需要甚么智慧?所谓智慧是从痛苦中出生的东西,甚么都不懂才是好事啊,像我也是为了要留在乌尔村庄才从小努力钻研,那个家伙也一定有那个家伙的问题,你不去看她的问题一辈子都不会了解她这个人。”

长保说着站起身子,收起了挂在墙上的兽皮大衣,并将身旁店内提供的毛毯扔到游鸢的脚边。

“我要去休息了,如果不能放下你就慢慢想吧,好脑袋,坏脑袋,想久了总会有个结论。”

长保转身离开酒馆,游鸢望着手中的碗,良久,才将汤缓缓吞下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