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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战斗没有任何悬念

很快地,铜制人像已经失去了最有杀伤力的手段,若只用空手他们是没有办法对司徒鹏程造成任何有效伤害,如今的司徒鹏程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之后的战斗没有任何悬念,司徒鹏程用粗绳将这些铜制人像困成一团后,利用他们脚步的不一致使其滚下山,以十分缺乏戏剧化的方式作结。

此时此刻,司徒鹏程终于正式站在石堡的大门前,他推开沉重的木造大门与跳舞鸟一同入内。

司徒鹏程与跳舞鸟在石堡内四处走动,很轻易地在中央正殿中找到了一个大水池,水池中有一只大黑鱼正惬意地四处游动,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丝毫没有察觉。

倒是司徒鹏程对进入石堡内部后完全没有碰上任何麻烦感到讶异,与铜制人像的战斗动静如此之大,对方怎么可能一点防范都没做呢?

“这里是我露莎卡的土地,你到这里想要做甚么?”

忽然,在正殿的一隅出现了一名女性,司徒鹏程感受到这女性与常人不同,他心想这大概就是过去他的兄长与他谈起的神秘感,一种让人无法度测的不安感,而带有这危险气息的人正是石堡的主人,名为露莎卡的女巫。

“你就是岩山旁村落的女巫吗?我希望你将被你变成鱼的村人恢复原状。”

“你就想说这些?那么你可以走了,因为我不会同意这件事。”

女巫断然拒绝了司徒鹏程的要求,可司徒鹏程怎么可能就这样退去,他排除万难才到达此处,要他空手而回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只能将你心爱的鱼当成今天的晚餐了。”

司徒鹏程拔出陨星刀试图威胁女巫,但是眼前的女巫却是对他的威胁一脸不在意,这等古怪的感觉让他感到十分不对劲,因为根据消息女巫是喜爱这条鱼到达了几乎发狂的地步。

“你可以试试看啊。”

女巫露出了诡异的微笑,让司徒鹏程打从身体深处感到一股恶寒,但是司徒鹏程已经没有别条路可以走,只有纵身跳下水池要抓住大黑鱼。

可是当司徒鹏程以为自己跳下水后,他发现水池不见了,大黑鱼不见了,正殿也不见了,只有他与跳舞鸟站在石堡的大门口,双脚尚未踏入内部一步。

司徒鹏程带着不解抬起头,眼前女巫美丽的脸上正挂着有如新月的笑容,笑得他头皮发麻。

经过千辛万苦司徒鹏程总算见到了女巫,然而也从此刻起所有的计画都派不上用场。

司徒鹏程以为自己已经深入石堡之中,却仍然身在原处,以为自己将要捕捉到大黑鱼却发现眼前甚么都没有,碰上这无法解释的情景不管是谁都必定感到慌张而恐惧。

司徒鹏程拥有乌尔的庇护,他即使感觉到慌乱与不安也不会自暴自弃,相反地,他再一次握紧陨星刀,双眼直盯女巫的动作,伺机而动。

“你还不死心?天地万物碰上自己不明白的事物都该退却与臣服,你凭甚么握着刀妄图挑战超越人类智慧的力量?”

“就凭我不愿臣服于你,作为人却紧握神灵的权柄绝对是错误的。”

“这有甚么错?只要有了力量人与神灵又有何区别?”

“当然不同,神灵虽掌握力量但在其眼中却没有族

类分别,行事无常却不因人而异,神灵不属于人与人的关系所以才能拥有力量,而你却以神的权柄行人的作为,伤害你心中不喜欢的事物,而非违反神意的人。”

“那又如何?为何我不能让伤害妨碍我的事物?”

“神灵的行为有所准则,虽然难以度测而且常显凶恶,但人们于其麾下总是受到庇护。相反人的心灵阴晴不定,因地制宜,因时制宜,所行所为常有后悔,在拥有至高权柄的人类麾下生活只有不安。”

“尽说些大话,我告诉你,自格劳成了鱼后我就没做过一件后悔的事,我虽然生而为人,却获得了神灵的资格。”

“胡言乱语!”

彼此的思想有如平行线,司徒鹏程认为对女巫已经没有甚么好讲,直接高高跃起,一边挥出陨星刀,打算抢先出手将女巫制服。

“你真是学不乖,我们之间的差距还不明显吗?”

女巫轻松说着,随手一指,石堡的地板突然渗出大量的水来。

这些水似乎是有生命地彼此聚合,变成一条长鞭抽向司徒鹏程。

司徒鹏程见状,心中一急,赶忙变招,但就是最坚固的陨星刀对上水鞭也是力不从心,水鞭被截断不足一秒已经恢复原状。

“呵呵呵,竟然有人会拿刀去砍水,我今天算是长了见识。”

女巫露出惬意的微笑,在此同时水鞭也制止了司徒鹏程的动作,将其四肢捆住使其动弹不得。

此时在一旁的跳舞鸟见状飞了下来要帮助司徒鹏程,然而这举动完全是徒劳,四周越来越多的水向司徒鹏程涌去,以极不自然的方式在石堡中形成一个四角箱子将司徒鹏程关押在内。

“别靠近!快走!咕噜噜……”

司徒鹏程见自己无法离开水牢,连忙出声驱走跳舞鸟,跳舞鸟在水牢附近徘徊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见司徒鹏程完全没入水中。

“这么喜欢为那群鱼说话你便住到水里去吧,那边的小鸟,你很喜欢这个男人吗?我告诉你,我不杀他,你有本事就来救他,我要你也尝尝求助无门的感觉。呵呵呵。”

女巫刚说完话,石堡中刮起了大风将跳舞鸟吹出屋外,在此同时,地母神将一切都看在眼中。

“你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未想到一切才刚开始啊,露莎卡,你做为神灵的面具还能戴多久呢?人能成为神灵吗?值得期待吗?”

大风将跳舞鸟吹得老远,吹出石堡,她飞到看不见石堡的地方;吹过森林,森林消失在她眼前;越过岩山,岩山无法落在她的视线之中。

就这样大风将跳舞鸟推往远方的天际,当她回过神来已经身处云端之上,一个除了苍蓝便是纯白的世界。

跳舞鸟感到迷惘,不知道该向何方前进才能回去拯救司徒鹏程。

就在此时,跳舞鸟的上方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一只鸟喙尖锐如钩,鸟爪锋利如刃的巨型飞鸟从太阳的方向直扑而下,看来似乎要将跳舞鸟撕成碎片。

面对突然的攻击,跳舞鸟匆忙闪过,却依旧被巨鸟的鸟爪割伤,无法保持高度,开始向地面坠落。

然而即使跳舞鸟受伤了,巨鸟依旧不肯放过跳舞鸟,在上空转了一圈后再次向她扑来,显然不只是为了驱赶她而是为了将其杀害才发动攻击。

在这生死瞬间,跳舞鸟的脑海中闪过了许多的记忆,那是过去在河谷林间因为担心猛禽攻击而不能高飞的记忆。

即使拥有色彩艳丽的翅膀也只能躲在树丛之间,即使有最美丽的歌喉也不能放声高歌,若非地面上有着一个持弓驱赶猛禽的男人也许这一辈子都将在低矮的树冠中度过余生。

如今跳舞鸟已经受伤,无法展翅飞翔,即使能够闪过巨鸟的攻击也只有坠地死去一途,可是她觉得这一辈子值得了,没有第二只的跳舞鸟能比她飞得更高,歌声传达得比她更远,如今她唯一的遗憾就是无法去将帮助她的男人救出。

正当跳舞鸟已经万念俱灰,放弃了希望之时,一股火红的光芒从地面窜上,仔细一瞧,那是一个比巨鸟还要大上数倍,通体金红,鸟头人身的存在。

鸟头人身的庞然大物拍打翅膀逐渐靠近跳舞鸟,并出手将她接下轻捧在手心中,以惊奇的目光看着跳舞鸟。

“我问你,你是跳舞鸟吗?”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其声如雷震,隐隐之中还暗藏火焰热度,让听闻者痛苦不堪,虽然跳舞鸟不知道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是谁,却知道对方必定不是凡俗存在,于是撑着身体向其点点头。

“真没想到这里居然有号称天下间歌声最好、舞姿最美的跳舞鸟,这样吧,小鸟儿,如果我救了你的性命你以后就为我唱歌跳舞吧。”

面对眼前的庞然大物跳舞鸟没有任何反对的余地,对她而言,若是自己能活下去就表示连带司徒鹏程也有可能得救,所以她甚么条件都愿意承诺,只要能活下去。

“很好就这样说定了,我的名字叫做善羽,是掌管天火的天神,美翼之王的子孙,是名神裔,你要好好记住。”

鸟头人身的神裔说完,随即扔出一道火焰将天上的巨鸟驱离。

“离开吧神鹰的后裔,这里已经没有你的食物,若要再进攻就别怪我无情了。”

巨鸟听到了善羽的话后,又在天上盘旋了两到三圈才缓缓飞离,此时此刻,跳舞鸟终于安全了。

在凡人见不着,遥远的云端之上有着一座神裔所搭建的城池被称做小阿底提耶天宫,这座漂浮在天上的宫殿是以彩虹作为缰绳,由十六朵云所拉动的奇观,善羽等由天外而来的神裔一部分居住于此。

跳舞鸟被善羽救了后也住进这座华美的天宫之中,善羽特别为她造了一座花园,其中有鲜美的果实与清凉的甘泉,只要住在这个地方便不愁伤寒疾病,而她所需要付出的仅仅是她的歌声与舞姿。

善羽没有问跳舞鸟从何而来,也没有机会让她诉说自己的来历,因为这位神裔对这种事毫无兴趣,她对这位神裔的价值就只有表演而已。

跳舞鸟深怕惹怒善羽而被抛弃再次面临死亡,所以尽心尽力地为善羽服务,以求不使其失望。

“真是美妙的歌声,难怪藏在河谷的神灵一直不肯割爱。”

善羽对跳舞鸟的歌舞感到满意,常一边啃着作为食物的毒蛇一边欣赏她的表演,日子就这样过了一年。

某一天,善羽又到了花园来欣赏跳舞鸟的表演,然而这一次他却很不满意,因为跳舞鸟的嗓子变得低沉,不再像过去那样嘹亮出尘。

善羽对这件事感到愤怒,于是他召来跳舞鸟要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