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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厅内，商人们打量着凑，凑身穿战甲腰间只挂了把成年礼赠与的青铜配剑，不见平日装备的弯刀与特别打造的钢鞭，然而，这样的打扮才让商人们感到似曾相识。

能坐到这间宫殿内的商人不管是大是小，走出此处必定是一方巨贾，这样的人多半是很早就开始行走各处的商队，或是在各村开始通商后颇有门路并抓紧时机获得好处的氏族，而不管哪一方都很难不认识凑，作为最早主张松绑商业相关条款的乌尔神殿首辅的女儿，其天资聪颖早在当时便已经广为人知。

然而，当有人问乌尔神殿首辅，也就是刚刚放开权力给各级议会的早归是不是会让这样优秀的女儿继承自己的位置时，早归这宠溺女儿的父亲难得一口果断到残忍地否认：不会，凑不会坐到首辅的位置，甚至三辅也不见得能坐上。

──明明那么优秀却不能进入神殿的决策高层？

商人们当时听到这番话感十分疑惑，有人说是凑还太年轻，有人说凑是女性，有人说凑是个性有问题，但不管哪个对本人也许都是难以接受的批评。

就是她委身北方的理由吗？

一如过往，第一次见面以来凑身上就是穿着骑兵用的劲装，不只女装，就连普通人与文员常穿的长袍也很少见到，如今依然穿着战甲，也许这就是对她的父亲一种无声抗议。

“各位远道而来辛苦，曾经见过面的诸位，凑久忙于公务，疏于问候，请多包涵。而初次见面的各位从今以后也请多多指教。”

难得的用语，比起过往的锋利凑明显收敛了气焰，这让商人们在思考，究竟是人改变了，还是这次的目的让她即使收敛自己的气焰也要做到。

“这次的话题由你来谈适当吗？”

众商人中有人开口问道，这是一个大问题，北方人在职位上并没有明显的界线，不像南方人外来问题找司礼、内部问题找次辅、经济问题自然是仓税辅、治安问题找神殿卫队副队长，军事问题则由军队所与神殿卫队队长处置，各有各的工作，如果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去找司礼谈经济条款，神殿必定不承认该次谈判的结果。

然而，北方人并非如此，事实上比起因为南方人的压力而开始组织

改造的森林住民，北方人并没有遇上需要调整部落型态的问题，所以要与他们谈条件就必须从他们在群体之中的上下关系决定话语和契约的可信度，而很明显游离在这群体之外的凑属于何者的确让人有所疑问。

“当然妥当，我当面与狼育谈过，并且取得他的同意，那个人虽然喜怒无常，但还不至于言而无信，所以在这次的会议直接代表北方草原的高层意志，各位不必担心承诺是不是会被背弃。”

听凑这样说，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也更确定这次会议的价值。

“那么，容我们直接发问，北方，或说狼首的意志是打算对南方开战吗？”

“关于这点就是我们今天要谈的部分，首先我必须说开战是注定的，各位能想像没有一致目标的北方会是甚么样子吗？”

凑的话让商人有了想像，他们曾经耳闻，从不间断的战祸与抢夺水草沃土，乃至将这些战火往外延伸至南方，这就是北方在狼育出手统一前的景象。

至于凑为何提出这件事颇让人玩味，商人们不由得开始深思接下来凑的论点将从何处起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