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炎炎倔强的眼神让唐启枫不由得生气,“这样不服管教,你觉得自己对吗?”

依旧看着他,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可不要像父亲那么无能,把自己标榜的像个情圣,夜里独自缅怀,思念,他是他的亲生父亲,但他教不了他想要的,“我觉得自己没有错。”

“还没有错?你知道阿明跟我多少年了?你怎么能那么狠毒?”唐启枫气的浑身都在颤抖,炎炎真是自己的儿子吗?他对他的成长越来越害怕。

“你就是太心慈手软了,忘了康四吗?他不也跟了你那么多年吗?说背叛你就背叛你,爸爸,应该长长记性的人是你,对别人的仁慈就是给自己创造最大的威胁。”炎炎好不畏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就是看不上父亲做事的方式,明明走的这条道,心慈手软的还不如个女人。

“你……”唐启枫举起的手还是没有落下,他不打人,尤其是是自己的儿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康四的背叛那是有人拿他最重要的东西威胁他,他是个粗人,容易被人利用,更容易被人控制,但阿明不一样,他还那么年轻……”

“行了,爸爸,你还不如绿蛛阿姨来的痛快,康四差点害的你丢了命,可你竟然还养着那个废人,唐家的钱是用来做事的,不是用来养废人的,还有,阿明的事我并没有错,如果我也像你一样心软,他就是第二个康四。”炎炎转身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睛里却是不屑,唐启枫掌控唐家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样?难怪他不如雷聂,就是他没有雷聂那股狠劲,想起雷聂,他轻蔑的笑了笑,那个男人,唯一一个让他恐惧的男人,现在不也和唐启枫一样吗?乾坤转移,雷聂的时代马上就要结束了,过不了几年将是他唐炎的天下,雷聂他跑不了,他要雷家的一切,更要雷家的那束光,能给他温暖的光。

“啪……”唐启枫将手甩在了他的脸上,这一刻,他愣住了,他竟然打了自己的儿子,第一次打他。

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爸爸,你似乎不行了,手劲这么小!”

“你……炎炎,你才十七岁,你怎么能这样?”唐启枫颤抖着,他真的老了吗?连管教自己的儿子都已经力不从心了。

“启枫,你怎么能动手?”也许楼下声音太大了,惊动了房间里的唐宇天,看着炎炎嘴角的血迹和脸上的手印,拿着拐杖指着儿子,他这一生痴迷的东西太少,唯一一样,就是这个宝贝孙子,启航生了个女儿,不过他们定居美国,一年也仅仅见几次。

“爸爸,你不能太骄纵他,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惯的。”唐启枫看着自己的老父亲,唐宇天年轻时那也是叱咤风云呃人物,怎么老了这么糊涂,把自己的孙子骄纵成什么样了?

“他怎么了?我看他就很好,做事有魄力不说,光是那聪明劲,你和启航加起来都不如他,他就是有点小毛病也不是我惯的,还不是因为你,这么多年泡在脂粉堆里,要是早点能给他找个妈管教和照顾他,他能有那些毛病吗?”唐宇天轻擦着宝贝孙子的嘴角,启枫还真下得了手,嘴角那里都肿了。

“爸爸,那还叫小毛病?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就因为阿明的一次失误,他竟然剁了他三根手指,唐家现在到这个地步不容易,咱们不能再走老路了,好不容易漂白了,不能再投进那个染缸里。”唐启枫闭上眼,不敢想,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难道真要被儿子付诸东流?

“你以为咱们真能漂白吗?爸爸,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迈克尔杰克逊即使做了植皮他血管里流的依旧是黑人的血,咱们也不可能走你想的那条路,这些年咱们的麻烦还少吗?因为咱们不够狠,所以什么人都不怕咱们,雷聂对咱们耀武扬威,警察看咱们是好捏的柿子,天天找麻烦,我就是要让那些人怕咱们,怕的不敢来找茬。”炎炎对上唐启枫的眼睛,自己的父亲是个成功的商人,但却不是个好的当家人,这么些年,唐家钱赚的越来越多了,可在这条道上却越来越没有位置了。

“人这一生无非追求的就是财富,咱们有的是钱,有了问题,咱们花钱摆平,平静的生活不很好吗?”唐启枫叹了口气,自己父亲在这里,现在自己都没有底气了。

“炎炎,你爸爸说的也有道理,人吗,无非就是要享受,钱赚够了,踏踏实实的生活也挺好,这几年是我过的最舒心的几年,不用担心仇杀,更不用把你们送出去避仇,这件事,你要听你爸爸的,只要肯漂白,钱绝对是万能的,我相信,过不了多少年,世人就会忘了咱们唐家是怎么发家的,咱们就做正正经经的商人。”唐宇天难得站在儿子一边,连唐启枫都吃惊,话又说回来,唐宇天走这条道这么多年能不懂这个道理吗?

“好,爷爷,爸爸,我会改的。”炎炎低下了头,这个家里他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唐宇天,现在的自己还不够强大,终有一天,唐家只有一个当家人,那就是他唐炎。

“好,我就知道我的宝贝孙子最听话了,启枫,你也不小了,不能再这么闹下去了,人家绿蛛等你这么多年也不容易,考虑考虑吧!”唐宇天拥着孙子坐了下来,这么多年,启枫就是不肯娶个女人回来,闵家那二丫头可真是个祸害呀!当年差点让启枫和雷聂血溅当场,雷聂那么阴狠的一个人,为那个女人失魂落魄,自己的儿子更是,这么多年上心的也就那一个。

“爸爸,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过些天您还要去美国呢,听说启航又开了家公司。”唐启枫想要转移话题,每次父亲总是抓着这个问题不放,要个女人回来又能怎么样?那个女都不会是她。

……

射击场上,绿蛛将炎炎的手往下放了放,“对,就是这样,扣动扳机的时候一定要手稳。”

“嘭……”正中靶心。

“不错,炎炎,你现在几乎都能百发百中了,现在你的枪法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你。”绿蛛由衷的赞叹,这个孩子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快,自己手里那点技巧,都倾囊相授了,还专门找人来教他,她由衷的喜欢这个孩子,自己也不再年轻了,现在能后继有人,也不枉此生了。

“绿蛛阿姨,还有一样你没有教我。”炎炎转过脸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么多年默默等候,甚至于还帮心里的男人得到别的女人,傻得可爱,更傻的可怜。

“什么?”绿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孩子,准确的说已经不是孩子了,一米八的身高,健硕的身体,俊朗的外表,到处都能找到唐启枫的影子。

“毒……”毫不掩饰的回答。

犹豫片刻,终于开口,“炎炎,不是阿姨不教你,那些东西我们已经很少再碰了,那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教你这些只是单纯的想让你自卫,那些毒并不适合你,如果被你爸爸和爷爷知道了,咱们都会很惨,学好这些你已经够用了。”

“阿姨,我送你一样礼物,你教我这些好不好?”炎炎有点邪气的看着绿蛛,那种神情太过熟悉,不愧是唐启枫的儿子,连个小小的眼神都一样。

“什么?”绿蛛这次反应过来。

“我妈妈的头衔。”

……

唐宇天的房间,炎炎轻捏着唐宇天的肩膀,“爷爷,现在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炎炎就是乖,你这手法可比那些推拿医生强多了。”唐宇天舒服的闭上了眼。

“爷爷,我求你件事。:”炎炎蹲在了唐宇天面前,看着唐宇天的眼睛,眼神恳求到了极点。

“我就知道你这小鬼头有猫腻,平白无故的献殷勤,说,又想要什么?”唐宇天笑着拍了拍孙子的头,八成又是看上那款新车了。

“我想要个妈妈,人家都有妈妈,就我没有,我也想要感受一下妈妈的温暖。”炎炎眼神可怜到了极点,揪的唐宇天的心都疼。

“好,炎炎,爷爷答应你,一定给你个完整的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做你妈妈?”唐宇天回答的毫不犹豫,这么多年,启枫亏欠孩子的,他一定让他还补救回来

“我喜欢绿蛛阿姨,我就要绿蛛阿姨。”炎炎撒了撒娇。

“好,我知道你喜欢绿蛛,再说,绿蛛人也不错,我也喜欢。”转身对人说:“让人替大少爷准备婚礼。”

……

“爸爸,这是我的终身大事,您也该和我商量一下吧!您这样我不答应。”唐启枫气的鼻子里都冒烟了,突然丢给他这么劲爆的一个消息,让他怎么能适应?

“和你商量完那又要等十年了,绿蛛等你这么多年不容易,虽然她出身不好,但咱们也不是什么清白人家,好歹给人家一个交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人家绿蛛第一个男人就是你。”唐宇天看着手里的清单,新来的这管家办事效率就是快,现在列好了清单,只等他点头,就要准备了。

唐启枫沉默了,是呀,这么多年,绿蛛跟着他不求名分,不求钱财,这一生的确亏欠她的,依稀记得那个夜,他没想到她是第一次,这么多年对自己默默付出,现在给她个名分的确也不为过。

“启枫,爸爸这把年纪什么也看的清楚,绿蛛虽然是个杀手,但她手上沾的血不多,这些年对你的付出,对炎炎的培养,她从没有要求过你什么,这一次也不是她提出来的,是我实在看不过去了,她对你失望了,她要离开,炎炎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你不缺女人,给绿蛛个名分并不难对不对?”唐宇天拍了拍儿子的肩,“我知道你是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人,想想,如果你坚决反对,我也不勉强,只是,自己对绿蛛说。”

沉默,唐宇天已经走上了楼梯,是呀,真要拒绝吗?绿蛛虽然不说,但这么多年的委屈谁也看在眼里,他们都不再年轻了,孤独的夜需要人陪伴了,绿蛛,他欠她的,是呀,何必要等到来世还呢?自己不是还祈祷着来世能遇到闵铭吗?这一生注定和闵铭有缘无分,那就来世给他一次机会吧,抬头对唐宇天的背影说:“爸爸,我愿意娶绿蛛。”

……

化妆师填完最后一笔,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人逢喜事精神爽,年轻了许多,看着镜子,对化妆师说:“要不要再扫点腮红?”

“唐少奶奶,不用了,已经很完美了,唐少今天肯定直眼了。”化妆师笑着替她整理好后面的纱。

苦笑了一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枫可能永远也不会为她震惊,她知道,枫心里还想着闵铭,对着镜子让自己笑起来,人已经是自己的了,何必那么计较呢?再说,陪伴着他后半生的还是她。

“绿蛛姐姐,好漂亮呀!”

转身是闵铭,笑了笑说:“老了,今天一看,眼角都有鱼尾纹了。”

“绿蛛姐姐,嗷,不,现在应该叫嫂子,你还是那么漂亮,便宜了枫哥哥。”闵铭看着盛装的绿蛛,依旧娇媚的女人。

“小嘴真甜,难怪雷聂那么疼你,孩子们呢?我好想他们。”绿蛛看看她身后,什么也没有,有点小失望。

“铭聂还是老样子,一进们就缠上了你老公,枫哥哥太惯着她了,韶铭在大厅陪着爸爸和唐伯父。”闵铭指的爸爸是雷诺湛。

“闵铭,好羡慕你,老公疼你,孩子们也乖。”绿蛛叹了口气。

“嫂子,你也很幸福,枫哥哥脾气好,又会浪漫,炎炎也听话,过段时间,你再生一个宝宝,多幸福呀!”闵铭替她整理好后面的裙摆,枫哥哥的幸福也来临了,真好,自己也不会那么愧疚了。

“我这年纪再生个孩子,难呀!不过,我会努力的。”绿蛛笑的暧昧,看着闵铭羞红的脸,更是笑的花枝乱颤,这丫头,都这么多年了,脸皮还是这么薄。

……

雷聂捏着酒杯,看着在唐启枫怀里的铭聂,小铭聂从小就和唐启枫亲,这不,一进门就往唐启枫怀里扑。

“枫爸爸,我的新妈妈会喜欢我吗?”铭聂搂着唐启枫的脖子,问的无比认真,她还是有点害怕的,万一新妈妈不喜欢她,她就很难见到枫爸爸了,现在的男人都是妻管严,就像自己的父母,只要妈妈有小点不高兴,爸爸就跟天塌下来一样,看来,枫爸爸将来和爸爸会是一样的。

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小丫头和闵铭越来越像了,“放心吧!新妈妈会很喜欢铭聂的,因为……”

唐启枫故意拖长了音,看着小家伙好奇的眼终于重新开口,“因为新妈妈是绿蛛阿姨呀!”

“好呀……好呀……”小家伙拍着小手,“那我就能常和枫爸爸一起玩了。”小家伙突然不笑了,沉思片刻请求道:“枫爸爸能去找我吗?”

“为什么铭聂不来找我呢?”唐启枫亲了亲她会说话的大眼睛,她不仅仅是雷聂心上的珍珠,她也是他心里的明珠,他是她第一个见到的人,在他眼里,她就是自己的女儿。

“炎哥哥不喜欢韶铭,每次见到他都会很凶,我也怕他……”小家伙委屈的看着唐启枫。

“呵呵……炎炎就喜欢女孩子。”唐启枫笑的灿烂。

“那是,也不看看谁是他亲爹。”雷聂挖苦道,唐大少的花名在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儿子像他一点也不奇怪。

“哎,我说雷聂,你是嫉妒吧!看咱的小铭聂和我亲,心里全是醋吧?”唐启枫笑着将铭聂放在了地上,因为远处韶铭过来找姐姐了。

“和你亲又能怎么样?她是我的女儿,她姓雷,唐少,赶紧让绿蛛再帮你生个女儿,免得抱着别人的女儿过瘾。”雷聂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这个唐启枫,他雷聂的女儿对他竟然比对自己亲。

“姐姐……”韶铭手里拿着布丁,小心翼翼的放在铭聂的手心里。

“韶铭真乖,就知道姐姐最喜欢布丁了。”铭聂在韶铭面前一个小大人样,谁叫自己是姐姐呢?

“姐姐,那个坏哥哥来了……”小韶铭不自觉的往铭聂怀里躲。

回头,炎炎穿着礼服走了过来,俊朗挺拔,不知为什么,自己也有点怕,拉着韶铭退后几步,不动声色的拉住了雷聂的手。

“爸爸,姨夫……”炎炎礼貌的打着招呼,低头,看到半依在雷聂怀里的铭聂,还有铭聂的那个小跟屁虫。

“韶铭,来,让哥哥抱抱。”炎炎张开了胳膊,可小韶铭又往姐姐怀里钻了钻。

“韶铭,不能老缠着姐姐,将来,姐姐会嫁人的,你也会有自己的女朋友。”炎炎笑的无害,看着铭聂那张小脸,将她揽进怀里,“还是铭聂乖。”

也不知韶铭哪里的脾气,趁人不防的情况下,一把推开了炎炎,力气大的连炎炎都吃惊,看来,那小狮子把全身的劲都用上了,“不准抱我姐姐。”

“呵呵……”雷聂突然笑了,蹲下来将韶铭揽过来说:“韶铭,不能再那么无理,给炎哥哥道歉。”

小韶铭抬头看着炎炎的眼睛,他知道那里面一定在冒火,如果不是爸爸和枫爸爸在场,这个炎哥哥一定会掐断他的脖子,可是,没有人能欺负姐姐,每次炎哥哥抱着姐姐的时候,姐姐的身体都会僵硬,姐姐不喜欢,只要姐姐不喜欢的人,他就不会让他靠近姐姐。

“看来,韶铭的脾气很大嘛!没关系,会有一天,你这只小狮子会变成小猫的。”炎炎笑着摸了摸韶铭的头,没关系,只是个毛孩子,过几年他就知道了,今天的行为有多愚蠢。

“炎哥哥,不要生气,韶铭他不是故意的。”铭聂走到炎炎面前,抬起她的小脸看着他,直觉告诉她,炎哥哥生气了,他会不会伤害韶铭?她答应过妈妈要保护弟弟。

没有什么比她的眼睛更干净的了,那张小脸让他忘记了一切,抱起她亲了亲,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亲过她了,她慢慢的长大了,和自己越来越疏远了,只是,这一切都是暂时的,“铭聂,炎哥哥永远也不会生铭聂的气,只要铭聂听话,炎哥哥什么都给你。”

“可我没有想要的,我要的爸爸都会给我弄来,我只要炎哥哥不要生韶铭的气。”铭聂强迫自己看着他的眼睛,炎哥哥的眼神会让人害怕,每一次,她都不敢直视。

“总有一天,小铭聂会有想要的,而且你爸爸可能会办不到的。”转头看着雷聂笑的泰然,“是不是,姨夫?”

一时失神,为什么炎炎的眼睛里有很多看不懂但却无比熟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从炎炎怀里抱回铭聂说:“铭聂,带着弟弟去玩吧,你也是个大女孩了,不能再让人抱了。”

铭聂双脚占地终于松了口气,拉着韶聂的小手就往露台上走,那里很多孩子在那里玩,只是,谁也没有发现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就连和唐启枫攀谈的雷聂也被此时的幸福蒙蔽了眼,那双眼比他当年更要贪婪。

婚礼很顺利,当唐启枫说愿意的那一刻,绿蛛哭了,这么多年的等待终于修成了正果,雷聂搂着闵铭由衷的祝福着他们,小韶铭靠在姐姐身旁,使劲拍着小手,转头,一双不明深意的眼睛正看着他和铭聂,炎哥哥,为什么他总是看着他们这里呢?以后还是少见这个凶哥哥的好,那只是孩子的童话,世间万物并不是人能控制得住的。

回家时,两个小家伙还很亢奋,第一次参加别人的婚礼,好奇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小韶铭今天拉开了话匣子,靠在闵铭身上开始问:“妈妈,为什么我没有参加你和爸爸的婚礼?”

雷聂狂晕,“小淘气,那时候,你和铭聂还没有出生呢?”

“为什么不等我们出生你们再办婚礼”

“因为等你们出生再办婚礼,你妈妈就跑了。”

“为什么妈妈会跑?”

……

两个孩子,今天问的还真多,别说是闵铭,自己也累了,搂过她躺在怀里,两个小家伙就睡在隔壁,这才是幸福,只是希望它不要太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