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家中有女
典型的西方欧式雕花的盥洗台,小绵连捧起几捧凉水扑面。
曼妙的长裙将小绵的优美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拉的低的不能再低的领口,蝴蝶骨灵动的弧线伴着起伏的胸口,引人入胜。
没关的水龙头,哗哗流下来的水柱是回**在盥洗室唯一的声响。
怵的————
后背凉飕飕的一阵风,小绵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吓了一跳,猛的抬起头。
心乱的扑通扑通狂跳了几下。
盥洗室的门是关着的,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盥洗台的镜子里多了一个面色清冷的男人,硬朗挺拔的身板遮掩不住他满身的戾气,除了薄弈城还能是谁?
这样看来,他更加的无可挑剔了。
镜子里,碰上他一瞬不瞬盯紧的利眸。
薄弈城触手才握上那一副盈盈而握的腰肢,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今天这装扮,赚的满场的人的眼球都盯在她身上,这种衣服,她不适合!
从进门那一刻起就看见她这惹眼的装扮,不得不承认,他也成功的被吸走了眼睛,恨不得将她那一片露在晚礼服外的背部用眼睛射穿了。
这一年的时间,她都是这么待在秦冥身边的?想着不觉得喉头发紧。
“为什么来医院?”
低沉喑哑的声音,激起小绵心里的小鹿乱撞,定了定心神,理他做什么?
“薄先生,借过!”
他站着纹丝不动,一米九零的个头,站在盥洗室门口如一堵坚硬宽厚的铁墙,横亘在她面前如不可跨越的山。
小绵便笑了,笑的没心没肺,“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因为我而落魄不堪的摸样,现在看来…….”小绵语意深长的上下扫了薄弈城瘦了的周身好几圈。
触着她的眼神,手猛地将她从盥洗台更拉近了自己,撞的小绵心里闷哼一声,小绵还湿着的双手就防备的抵在薄弈城的胸口上,凉飕飕的冰水顺着薄弈城的衬衫被吸干了,像被熨烫的肌肤瞬间蒸发了一样。
“看来怎么样?”
“看来你最近的眼光提高了不少,今天这一位可比李婉儿强多了,最起码看哪哪都是真的。”小绵毫不示弱,手上推拒的力道没减。
“我的女人还用不着你品头论足”薄弈城眯着危险的双眼凑近了,她还是有本事一句话就惹他盛怒,身体里所有的感官都活过来了。
小绵都听见自己的心跳,蹦蹦蹦强有力的撞击了,微凉的气息,脖颈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
她的推拒完全没有作用,收了手上的力气,反唇相讥。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薄弈城眸色一沉,一口咬在她纤细白嫩的脖颈上,撒旦般低沉的声音在低空穿行,“我才来你就想走?”
在任何地方,他可从来没被这样明目张胆的无视过。
小绵脖颈上传来尖锐的疼痛,她怒了。
“薄弈城,外面那么多人,你他妈想干嘛?”
想干嘛?薄弈城锁着她的视线,冷冷的微眯成危险冷硬的弧度,扒肉,喝血,吃了她的心都有。
小绵猛的翻身,趁自己个子小,从薄弈城腋下抽身出来,手就触上金黄雕花的门把手。
一阵冷厉的疾风扫过来。
“砰————”的一声,门还没来得及拉开,薄弈城一把将她摁在门板上,撞上来的力道气势如牛,钢铁一般将她压在门面上,整片后背被压的生疼。
“你想干嘛?放开!”小绵愤怒的眼神瞪紧了薄弈城,低吼。
“少给老子装蒜,说我是你玩剩下的?什么时候你长这本事了?”
李婉儿说出口的耻辱还在耳边,他凉薄的唇近在咫尺。
小绵目光微敛,感情是跟李婉儿的好事不成,气急败坏的找上门来了,哧的坏笑了,“我是您玩剩下的还不行么?您玩完了不要了,现在归秦冥了。”
“你这个无耻的东西。”看她无所谓的样子,薄弈城胸口窒闷,咬牙切齿的说。
“对不起,无耻是天生的,您还是找您那清纯的一洼水的去。”
眼看着胜利在即,小绵在确定他会在下一秒甩门而去的时候,他盛怒之下的唇带着浓烈的红酒香便野蛮的覆上来。
他喝了多少?
那劲头儿几乎一头撞上来的牛,霸道又疯狂的如灼热的车轮碾压,像沙漠里饥渴难耐的人得到甘冽清甜的溪水。
小绵的心快快跳出来了,熟悉的感觉,揪在胸口,缺氧导致的大脑一片空白,脑袋不听使唤,所有有关记忆的感官全苏醒了。
拳头无论怎么砸,怎么推拒都完全没有反应。
小绵的心一横,张嘴就咬上他。
薄弈城吃痛,蹙着眉拉开几厘米的距离,鲜红的血珠涔出来,浓重的血腥味,在周围弥漫开来,充斥着将小绵从苏醒的记忆里拉回来。
小绵怒目正声,“让开!我要出去!”
薄弈城似乎不觉得疼,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小绵撇过头不看他,薄弈城幽暗的目光打在小绵的侧脸上。
“怎么?怕你的秦冥等急了?”
满含的酸溜溜的话,小绵狭促的笑了,歪了歪头,“薄先生就不怕被人撞见?堂堂的黑道冷枭,商界龙头被人堵在洗手间和别人的未婚妻”
小绵幽深的语气顿了顿,凑近了薄弈城的耳际,故意加深了语气在他耳边呢喃,“尤其是和别人玩剩下的。”
“闭嘴!”薄弈城怒喝,大掌钳着她的手腕箍紧了,“我要想带人从这离开,还没人敢拦!”
“薄弈城,你别欺人太甚!”钻心的疼痛传进全身。
外面已经是人声罗雀,等待着他们登场,她要是凭空消失了,那秦冥就成了A市的一个天大笑话。
“那就别逼我出手。”
“你不要了,我他妈的就不能找别人了?”
薄弈城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重,身体里蹿起来的愤怒忍不住想直接掐死她,他们串通好了,害他像傻子一样被耍,现在站在他面前倒打一耙。
“少在我面前装蒜”薄弈城已经忍到了极限,眼看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小绵连连倒吸着凉气,脸色已经惨白,一层层的冷汗通身的冒下来。
“叩叩叩”
三声礼貌的敲门声之后,“绵儿,你还在里面吗?”
不确定的询问,显然秦冥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嗯,我马上”小绵吓了一跳,强作镇定,呼吸紧迫,眼睛看着这双钳在腕上的双手,仿佛下一秒骨头就会粉碎。
薄弈城骇人的眼神收敛了一点,手依然没松开,突然扬起玩味的笑意,口型清晰的摩擦着小绵的耳膜,“你怕了?”
“不是,绵儿,你怎么了?桑桑突然大哭不止,我手足无措”
一句话令门里僵持着的两个人都愣住。
桑桑?
薄弈城皱眉。
小绵一下子挣脱了还在发愣的薄弈城,大力的一把将门拉开。
秦冥正搓着手,手足无措的在门前来回踱步,他是实在没办法,猜想小绵是不是不舒服,可桑桑大哭不止,佣人们已经没有办法。
大开的门,秦冥一时着急的上前,就撞见赫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个人。
“桑桑.桑桑怎么了?”小绵顾不上许多,抓着秦冥的胳膊着急的问。
秦冥清晰的一眼就看见小绵勃颈上深红渐紫的齿痕,凌乱的头发,花了的妆容,褶皱的衣襟,肿起来的手腕.
而薄弈城深锁着浓眉,褶皱了的西装外套,单手插兜,凌厉冷寂的双眸探究的打在他身上。
“薄先生怎么会出现在我家的盥洗室?”
“桑桑是谁?”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将两个问题同时问出来,小绵这才注意到现在的处境,她稳定了情绪,抻了抻褶皱的衣服,将手挽在秦冥的胳膊上。
对着薄弈城高深莫测的眼神,死寂一般灰白下来的脸。
“说来好笑,看来是堂堂首屈一指的薄先生放不下过去,竟然一下子追到别人家的盥洗室来了.”伸出掌心,亲昵的抚平秦冥西装外套上微微的不平,继续说:“忘了告诉您,桑桑是我的女儿,我跟秦冥生的孩子.”
薄弈城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她嘴里说的刺耳的侮辱他全然听不见,满脑子都是那句她跟秦冥生的孩子。
周身的空气全被薄弈城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凝结了,全身僵硬,停滞不动的血液,手死死的攥紧又无力的放开。
看着薄弈城由灰白渐变成阴云密布的脸,小绵的心稍稍的平复下来了。
“薄先生,家中有女,恕不远送。”说完急匆匆转去婴儿房。
剩下秦冥看着薄弈城铁青的脸色,攥紧的拳头,警告:“奉劝薄先生,还是不要念旧的好,像这样和这家的女主人一同出现在别人家的盥洗室,实在不是个好习惯,更严重的是容易让不知情的人产生误会。”
薄弈城疾风的速度扫过秦冥的额角,提起秦冥的衣领,将人结实的抵在墙壁上,“一年前敢在我面前耍花样,暗度陈仓,私下勾结,你是嫌自己死的太早,我还没找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呵呵呵”秦冥倒是释然的笑了,“若是这样能让薄先生消气,不妨将我打翻在地,我甘愿领罚。”
薄弈城将他重重的甩在地上,“收拾你还用不着我亲自动手。”
打他。
他还怕脏了自己的手,额角的血管突突的暴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