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束缚的死死的棋子

“要不要我.”小言想了很久,试图让自己说出口,艰难的吞咽着口水,“我去跟,桑小绵小姐去,说清楚?”

终于,小言鼓起勇气来,她只是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薄弈城那张忧心忡忡又冷漠至极的脸。

“不用。”薄弈城突然站起身来,在小言瘦小的身前形成一道高大坚硬的人墙,面无表情的对着小言说:“我会给你安排你以后的去处。”

小言大惊,不敢置信的看着薄弈城的不苟言笑,认真的脸。

他这是要赶她走?

“先生,薄先生,我能,我想我可以跟桑小姐说清楚,求您,求您别赶我走,我.不,桑桑”

小言语无伦次,只是听到让自己走后,就变的慌乱起来了,她在这做什么都行,干什么都可以,就是.就是不能看不见薄弈城。

她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离开,更没想过自己离开以后的生活看不见薄弈城会是什么样子的?她尽心尽力的为薄家,照顾桑桑,虽然又丰厚的酬劳,但她留下来的目的不为别的,只为日日能看见薄弈城。

左手右手来来回回的搓着,仍然解不了心里越来越复杂的慌乱,薄弈城丝毫没有变化的表情,更加让小言方寸大乱,心里没了底。

等到小言的话间歇的,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的说完了,整个房间除了听得见小言搓手的声音,静悄悄的。

薄弈城才开口,“还是你想回“墨”?”

小言双手没措住,身子一软,差一点跪下来,惊异的眼神看着秦冥丝毫不会对她开玩笑的脸。

他要送她回那个地方去?

不,不,不.小言一面倒退一面摇头,身体里已经升起了阵阵寒意,她不能再会那个地方。

后退的脚步一下子撞在墙上,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下来,泪眼婆娑的任命下来,“先生不要送我回那里,求您,求您。”

小言不住的在地上给薄弈城作揖,一遍遍重复着不要回去的话。

薄弈城双手插兜,径直的上楼。

“安排好了,交代清楚就可以走了。”

客厅又恢复了安静,死寂一般的安静,薄弈城上了楼,小言依旧跪倒在地上站不起来,环视着这个大厅,这一整栋的房子。

她是一直把薄弈城待的地方看做是家的,没想过的有一天,她终于还是要离开了。

她一直知道他们的距离,更知道他的心里根本容不下除却小绵之外自己的一分一毫,那一晚出口让她留下来,她只知道高兴,却没想到即将到来的今天。

有些东西,果然不是靠你的努力和积极以及更多的付出和真心能换来的,现在她终于信了。

在两个人面前,她的解释都是多余的,一个不屑于听她解释,她自在那里岿然不动,他就已经化解释为行动,另一个不需要,折腾的再累再难,是他们之间的事,不需要别人掺进去。

虽然

看着那扇关的完好的房门,小言也曾恨过,也曾想着破坏过,可这几天,她始终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打她,骂她,甚至是质问她。

她给自己找不到可以恨,甚至是讨厌的借口,她连一个解释都没要。

小言摇摇头,任泪水在这个没认出来打扰的地方肆意横流,有人可曾知道,这没爱又没恨,无欲又无求的日子以后该怎么过?

林染的事,发生的就好像一场梦一样,小绵极不安稳的睡梦里,全是林染的指责,愤怒,说不难受是假的,半梦半醒之间,身边的床深深的凹陷下去。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滑过去,他的手一捞,她就自然而然的落尽一个怀里被抱着。

熟悉的特有的男人气息,洗去烟草味后淡淡的沐浴后的清香,掠去小绵梦里的焦躁不安,几年了,似乎只有在这个怀抱里她才能真正的睡的安心。

他是有几天没好好看看她?现在她就在怀里。

刚刚睡得安稳,就有隐隐的,痒痒的**,她真累啊,一点都不想睁开眼。

耳边的酥痒难耐的热气,搜刮着心口,有什么火热的东西正在一寸一寸舔舐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眼

再熟悉不过的感觉,引起心理阵阵激**。

“嗯”

小绵不经意的轻咛出声。

然后,手腕上的承受的力道不得不让她转醒,掀开不想睁开的眼皮就看见撑在身体上方的男人。

虎视眈眈,如饥似渴的深眸锁着她。

侧脸就看见窗户开过了,虽然关上了,大半个窗帘被夹在窗户外面,半夜偷偷溜进来?**的?

那一张**的已经安抚好了?小绵想想不禁好笑。

“什么事那么高兴?.嗯?”

在他血脉喷张的面前,能看见这样一张睡梦中转醒,娇美柔腻的笑脸,实在不是什么容易控制的事。

“是来**的?”小绵的手被薄弈城压在床面上,狠狠的凹陷下去,她不挣扎,反倒是挑着眉角,扬着头问。

薄弈城的喉头翻滚了一下,眼神嗜血的盯着身下的人,她的睡相一向好,可还是轻易的看见了她的大片春光,她用了“偷”这个字,心里翻腾的厉害。

他是来偷心的,偷人的。

“明天我陪你去?”喑哑的,难耐饥渴的声线迫在小绵几公分远的地方,薄弈城已经忍不住低身将唇轻轻印在小绵的唇角上。

小绵慵懒的笑了,“如果你觉得他会开心的话。”

小绵看着凌驾在自己身体上空的男人,喉头翻滚的厉害,撑在身侧的双臂青筋暴起,她倒是要看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她的笑是致命的,薄弈城闭上眼让涌起来快要控制不住爆破出来的激动褪去。

薄弈城当然知道,桑明泉不想看见他,小绵要带桑桑去见他,她总是把这个她不认为是爸爸的爸爸看的很重。

这个只有他知道,这就是这么长时间了,他不动桑明泉的原因。

“那我送你们过去。”他已经委身下来,直看着她的胸口,呼吸加重。

“别动。”

一句厉声的别动,薄弈城身体里的血液停止流动,小绵的身子却软软的向他撑在身侧的手臂萎了萎。

柔声着,细腻着,故意不堪薄弈城的眼,“那个还没完呢!”

这下子,薄弈城所有的血浆都冲着脑浆和下面奔涌而去,手臂上的青筋更加明显,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干涸着嗓子艰难的问。

“怎么这次时间这么长?”

达到这样的效果,小绵就满意了,看着他忍的难受的,又担心的脸,心里舒畅的厉害,一阵一阵的恍惚雀跃的血液奔流不息,她的脸颊更红润了。

她不说话,薄弈城就想起什么来,心疼加微微燎起来的愤怒,侧身躺下来,将她重新揽进怀里,伸出干燥温热的手掌,从她的衣襟下方探进去。

“你干嘛?”小绵摁住钻进衣服下摆的手,干燥粗糙的,忍不住了?

“别动!”

薄弈城就小声的厉声喝她,手掌在她的小腹上一圈一圈的揉着。

“以后的药,再敢少喝一分?”不觉加大的声音,没说完隐忍着咽回去,“再不兴光脚站在地上。”

调了这些年不见好,只能稍微的减轻每次来时的痛苦,可若是哪一次没尽心的嘱咐着,在意着,来时的疼痛就会显而易见的变本加厉。

小绵就放心的偎在他怀里,不说话,不出声,只是循着他怀抱的姿势,循着自己最舒服的位置。

薄弈城这才敛了怒气。

“手术的事,我会安排,只要他肯走。”良久,薄弈城说,他知道她要带桑桑去看桑明泉的目的。

小绵吃不准,以往跟桑明泉较量的每一次都是她赢,因为她足够冷静和狠心,可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不一样,医院里她已经去过两次,每一次的结果都是桑明泉的斩钉截铁。

用他桑明泉的生命作条件,她真的吃不准了,她想要保,可他却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小绵闭上眼睛在薄弈城的怀里摇头,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这样下去的后果,她是敏感又脆弱的,只要有一根支撑她的弦断了,她就塌了。

她就是一颗看似自由,却被束缚的死死的棋子,该怎么做?怎么取舍?

在他舒服的一下一下的力道下,小绵扫去脑子里这些烦乱的事情,睡着了。

薄弈城亲亲她的眼睑,极具温柔深情。

她担心的这些,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她在意的这些,他同样在分分秒秒,丝丝毫毫的守候。

正因为是她在意的,他们才有了被守护的资本。

可这一次,无论代价是什么,即使伤她遍体鳞伤,他宁可要用此后的后半生去弥补,也绝不放手。

他已经做好了她一辈子不理他的准备。

失去一次后知道,没什么痛苦比明明想念,却生生的看不见,摸不着,更让他痛不欲生的难受。

只要那颗雨夜里璀璨的眸子,是他的,只要是他的,就可以了,他用自己的前三十年的纵容换她一次出走,此后的生活里都黯淡无光,他不能失去了,再也不能。

手下意识的在她的腰间收紧。

绵儿,这次,我也要任性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