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难道是童养夫?

我还处于震惊之中,记忆里就有那么一个屁股上有胎记的人。

那人正是我的童养夫袁子荣,幼年时,他因为我时常被村民嘲笑,村里的孩子也常欺负他。

打架对袁子荣来说是家常便饭,记得有一次他被几个孩子围殴、还被扒了裤子。

就是那次。我恰巧看到袁子荣的屁股上有一片红色的胎记。

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块胎记的形状很特殊,有些像火焰。

事后,我专跑去问爷爷,按爷爷的说法,袁子袁是九阳之体,凡是九阳之体的人,身上必有一处会生出火焰形状的印记。

当时我还年幼不曾深究,九岁那年,袁子荣把我骗到牛头山,爷爷很生气,重惩了他一顿不说,夜里还把他关在屋里。

也不知道爷爷对袁子荣做了啥,只听到从房间传出一阵阵惨叫声。

隔天一早,袁子荣就不见了。我问过爷爷,可爷爷只说以后当家里没这个人,其余的不肯透露半分。

从那之后,袁子荣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再也不曾见过他。

加上我的生活被楼湛天闯入,并随之年龄的增长,我早就忘了袁子荣这号人物的存在。

如今在赶尸匠的屁股上看到这火焰形胎记,幼时的记忆瞬间破闸而出。

这赶尸匠真的是袁子荣吗?我还是难以相信。

我记忆里的袁子荣长得眉清目秀的,和这个奇丑无比的赶尸匠,简直天壤之别。

再说,赶尸匠常年和死尸接触,通体浸阴。而九阳之体的人体质至阳、体内阳火极旺,根本干不了赶尸匠这行当。

我心里被诸多疑惑填满,却从未想过所谓的九阳之体是否另有隐情。

此时。我被楼湛天捂着眼睛,不想让她看出啥,便故作好奇道:“湛天。我是好奇他屁股上的胎记。”

楼湛天不明所以,冷哼道:“不过是块普通胎记罢了。”

普通胎记?不是九阳之体特有的印记吗?我在心里嘀咕道。

我以为楼湛天不愿告诉我,便没有多想。只暗自猜测赶尸匠的身份。

过了一会,赶尸匠终于完事了,竟把那女子给弄死了。

没出手救那女子。我心里很难受,可我知道闲事管太多,往往对自己没有好处。

特别是还有事在身的情况下,更不该多管闲事。

赶尸匠提上裤子,从山洞里走出来,楼湛天松开我的眼睛,带着我避到山洞边上。

楼湛天完全没有对动手的意思,他不是想要得鬼卷吗?为啥还不去擒住赶尸匠?

“你还在等啥?”我忍不住推了楼湛天一下。

“嘘!再等等!”楼湛天把手指抵在我唇上、示意我噤声。

幸好楼湛天的隐身术,在隐去我们的身形的同时,连带着有隔音之效,令外界听不到我们的声音。

因此,赶尸匠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他走到离山洞不远的地方,那里是一块空地,上面摆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我看出来了。空地是阵法所在,石头则是控阵之物,这摆放方位可是大有讲究。

依照天干十二地支。石头的朝向至阴,引至阴间的极阴之气、涌入今田寨。

因今田寨的苗人饮食与汉人大不相同,体质略为奇特。特别是男人,和极阴之气相冲之下,生出一种难以根治的阴病。

即便没得这种病。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女人的体质本就属阴,受到的影响反而不大。

所以。今田寨的男人阳寿都短于女人,人数也逐渐减少中。

要是不破了这个阵法,说不定今田寨的男人会灭绝。成为货真价实的女人寨。

这种阵法名叫‘噬阳阵’,极为阴毒,也不知道今田寨的人得罪啥人了。居然被人布下这种阵法,年限看起来也不短。

在我思索间,赶尸匠走到那块大石头前面,他没啥动作,时不时看向夜空,好像在等恰当时间。

难怪他之前有闲心奸污那女子,敢情是他要做的事时间未到,就以做那档事来消磨时间。

到了凌晨阴气最重之时,赶尸匠疾念了一段古怪的咒语。

念完咒语后,赶尸匠立即张开嘴,他的嘴里竟冒出腾腾黑气。

随之黑气渐散,一粒黑色的珠子、也从他嘴里飞了出来。

那黑气正是尸气。包裹其中的黑珠子自然是尸珠了。

我再度震惊了,赶尸匠是活人,竟从嘴里吐出尸珠。

所谓尸珠是死尸存放在极阴之地、久不腐烂之下。尸气汇集到体内的某一处,积年累月下来,尸气凝结成珠状。名为尸珠。

不过,普通的尸体即便放在极阴之地、也凝结不了尸珠,前提之下。得成为僵尸才行。

这么说,这个赶尸匠其实是僵尸?我被这个想法惊住了。

我努力平复心境,忍不住问楼湛天。“他是僵尸吗?”

其实我根本看不出赶尸匠是僵尸,他身上虽然沾了些尸气,可那都是常年赶尸所沾,并非自体内散发出来的。

而且,他没有吐出尸珠的时候,我根本察觉不到尸珠的存在,楼湛天好像也没什么察觉到。

尸珠应该是被施过法,存在赶尸匠体内时、尸气不外泄。

若不是这样,赶尸匠肯定会被修道之人盯上,麻烦不断。

正因为施过法,改变了尸珠泄出来的气息,令楼湛天误以为是鬼卷。

“不是!是借助尸珠修炼的活人!”楼湛天神色间含有愠怒。

我暗想,楼湛天一定觉得自己被耍了,失了面子。

这时,赶尸匠把尸珠放在石头上面,开始做法,让尸珠吸收阵法内的阴气。

他这是在练尸珠呢,还能对尸珠起到养护的作用。

楼湛天久久没有动作,我寻思着,他是不是气坏了?

我困得直打哈欠,等得不耐烦了,问道:“既然不是鬼卷,要不要杀了他?”

“再等等!”楼湛天依旧是这句话,搂住我的力道,似加重了一些。

“要等多久?已经很——”

我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身穿黑衣的人闯入我眼界,令我瞬时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