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时候,魏谢以为自己在做梦。可以想象,当一个男人进入自己的卧室发现一个超级长腿美女懒洋洋地躺在自己的**,将是多么的惊愕。

如果仅仅如此,那就算罢了。

关键是,舒畅的睡姿very地随意,本来就很短的裙摆无意中撩开了一截。除了那两条雪白的长腿整个暴露无遗之外,那黑暗如鬼魅的蕾丝小三角裤,也微微暴露出神秘的一角,若隐若现……

魏谢没料到舒畅会不请自来地进入他的卧室,一般情况下,和所有生活规律紊乱又爱面子的男人一样,在MM进入自己的狗窝之前,魏谢还是会整理一下房间的……完了,这次形象全毁了。

好在魏大包租公本来就没什么形象可言,所以他郁闷了0.01秒之后,开始做他应该做的事情……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舒畅,大吃冰淇淋。

舒畅今天穿了一条藏黑色的裙子,上下连襟,魏谢向来没办法用语言形容各种裙子的款式。因为即便长裙就有成百上千种花样,实在要用一个统称来形容的话,那就只用说是连衣裙了。

反正就和朝鲜族的民族服饰一大同小异,这裙子是露肩的,最上面在胸口微微地束了一圈,然后飞流直下三千尺,没有普通连衣裙的收腰,而是越来越宽大。值得一提的是,这裙子很短,如果舒畅站起来,那裙摆最多也就盖住半截大腿,离膝盖起码还有一根筷子长度的距离。

这裙子没有肩带,如果用力向下一扯的话,很容易就整个扯下来了。魏谢在盘算着,如果要霸王硬上弓的话,那姑娘们穿这样的裙子实在是太不幸了。如果那MM还没穿**,那就更不幸了。

舒畅倏地一下坐了起来,就如同动漫中的少女招牌式的姿势一样,她双手按住了裙摆。现在她心里有些惶恐,毕竟一个女孩子莫名其妙跑到别人**总是有些说不过去。于是舒畅以守为攻,有些瞒天过海地,她笑骂道:“看什么看?”

魏谢直走过坐在床边,目光依然停留在舒畅身上:“好看呗,这样的美女,我要是看都不看一眼,那不是显得很没有色狼的职业道德?指不定还会无意中伤了你自尊,让你从此变得不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

“呵呵~~~”舒畅本来想佯怒一下的,但还是忍不住笑了。

“有点儿累,你让我先躺一会儿……”魏谢说着,没有用躺的,而是趴在了**。脑子里那个是否能再次轰轰烈烈一回的问题还没完全散去,魏谢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先缓一缓。

魏大包租公霸占了半张床,舒畅就只能霸占另一边,像两军对垒似的,中间一部分无形中变成了楚河汉界。

想当然地,舒畅真以为魏总忙碌奔波了一天累坏了,于是她找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指着大红色的古朴床单被褥说:“你这**的东西,看起来怎么这么怪?”

魏谢趴着没动,头埋在枕头上瓮声瓮气反问:“你干嘛不直接说我土?”

舒畅被这话顶得一愣,感觉魏谢今天好像吃了火药似的,说话有点冲。没办法,天气热了,大家都比较暴躁,舒畅没好气道:“瞧你这话说的,好像谁歧视了你似的!照你一贯的稀奇古怪作风,我不明白的地方难道还不能问问?”

翻过身,魏谢看了舒畅一眼,突然感觉有点好笑:“看看,看看你这样儿,跟心底在唱《太委屈》似的。至于吗,我又没欺负你。你说,这要换到大街上,就你现在这模样,广大人民群众还不得以为我对你始乱终弃啊?”

舒畅有点破涕为笑的意思,尽管她根本没哭也没想过要哭。看得出来,这姑娘对魏大包租公很有兴趣,最起码对他的腰很有兴趣。比如现在,她就一把拧住了魏谢的狼腰,笑骂道:“去死,要始乱终弃也是我抛弃你呀,我才不会被你抛弃呢!”

魏谢一怔,表情夸张:“哟,照你这么说,咱们好像已经勾搭成奸似的。既然你没始乱终弃我,我也没始乱终弃你,那不如咱们现在趁着如此良辰美景,做点有意义的,符合当代热恋男女精神面貌的事情?”

舒畅问:“那是什么事情?”

魏谢说:“也没什么,也就在这**做做怪啊,做**什么的,怎么样?”

“你做梦呢,还真是白日梦不要钱的~~~”舒畅扬起粉拳在魏谢肩膀上捶了一下,然后居高临下道:“不得不承认我对你还是有那么一点好感的,你待遇够好了,要换成一个中年猥琐男和我讲刚才的话,我相信他已经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了。”

一听这有点小幽默的话,魏谢大为赞赏,随后感慨万千。舒畅这丫头还有点女流氓的潜质,要不是知道她和拉拉是仇人的话,魏谢还真以为她跟小妖精是同门师姐妹。

看魏谢好像屈服了,舒畅问:“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快说,你是怎么想着弄这套**用品的?”

魏谢很坦诚:“你有没看过彪哥主演的连续剧《居家男人》?这一套**用品就跟那部电视剧里描述的一样,完全是70年代的绝版纪念品啊……反正那年哥们儿看完后,觉得听有意思,就费了老大心思才搞了这么一套。你仔细瞅瞅,那真的是充满了革命的气氛……”

舒畅不解道:“也没什么出奇的呀,我记得我小时候,爷爷奶奶家也有这样的被褥,你这算是怀旧?”

魏谢很纳闷儿:“不都说女孩子家比较细心么,你到底有没仔细看啊?不是我说你,就你现在这状态,让你去做贼都偷不到好东西,一点都不认真……”

“你才做贼呢~~!”

舒畅不服气地回了一句,然后低下头,认认真真地研究起来。渐渐地,她发现这些东西上都绣着一些娟秀的蝇头小字,定睛一看,顿时啼笑皆非。

魏谢的枕套上绣着: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魏谢的床单上写着是:在大风大浪中前进~~!

魏谢的被套上绣着的是:在烈火中永生~~!

无论怎么看,这充满革命气息的字眼都蕴藏着无穷的性暗示。

舒畅笑喷了,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半天没力气爬起来。虽然她自认为对魏谢已经很了解了,但眼下又见识了魏某人与众不同品味独特的一面,顿觉眼前这个混蛋仿佛是传说中最熟悉的陌生人。

魏谢现在无比的郁闷,舒畅都笑成这样了,双手居然还紧紧护住她的裙摆,愣是没让半点春光泄露出来,这简直是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

算了,老子认栽了!魏谢暗叹了一声,一动不动地躺着闭目养神。

笑过之后,舒畅望着魏谢:“睡着了?”

魏谢:“没。”

舒畅:“那为什么不说话?”

魏谢:“说什么?”

舒畅:“你问我,我问谁去啊,你那么能侃,还用我教你?”

魏谢眼皮动了动,没有说话。

舒畅也收敛了笑谑的心思,看着一动不动的魏谢,她突然感到了这个男人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疲倦,还有那么一丝的无奈。有些惊讶地,她问道:“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魏谢笑了笑:“得了,大小姐,我至于用装深沉装心情不好来吸引美妞的注意力吗?”

舒畅也笑了:“你倒是挺直白的,那说说,你到底怎么了?”

魏谢:“也没什么,就是不太想说话。”

舒畅:“为什么?”

睁开了眼,魏谢看着舒畅,问:“你有没有发觉,人有时候话特别多,恨不得把一年的话在一天内说完似的。有时候又特别不想说话,只想找一没人的地方独自蹲着。”

“有,有些时候我也有着感觉。”舒畅想了想,也注视着魏谢,问:“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了?要不你先睡会儿,我找佳佳先玩会儿去?”

魏谢:“得,不用了,我这一睡着,估计大半夜都起不来,到时候你还不得跟我玩儿命啊。再说了,一想到有你在,我也睡不着啊~~!”

舒畅倒是没矫情地假装不动地问什么,反而很是自信地笑着问:“莫非本姑娘让你心猿意马胡思乱想了?”

魏谢Very地坦白:“岂止啊,简直就兽血沸腾了。”

然后魏谢就傻眼了,舒畅突然趴在了**,脑袋就离他的耳朵只有一指之遥了。眼里舒畅那绝美的笑颜,鼻子里那沁人心脾的淡淡香味,让魏谢快真正地兽血沸腾了。这时候舒畅轻轻地哈了口气,笑容有点暧昧,低低地问魏谢:“怎么,你想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