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翠湖湾惊魂(十一)

我被吓了一大跳,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什么重物摔到地上的声音!可是这时的别墅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啊!那声音只响了一声后就消失了,那到底是什么?

我迟疑了几秒,开始缓慢地向楼上走去,我抓着楼梯扶手,时不时地探头往上看去,看见的只有一派平静的楼梯还有墙上的几副风景水彩画!

我上了二楼后,每个房间都打开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难道,发出响声的是三楼?可是三楼堆积东西的地方,只有那间储存室而已……

因为昨天的事情,我对三楼有了忌讳,我纠结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定上去看看,在二楼往三楼走的过程中,我又听到了几声清脆的弹跳声,就像是玻璃珠掉在地上的声音一样!

楼梯上也是同样的昏暗,屋外的阳光就像根本照不进这栋别墅一样,让我此时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昏暗中走到阁楼的我,似乎即将穿越到另外一个时空一般。

我心惊胆战地走到阁楼门口,往隔壁敞开的卫生间看了一点,里面什么也没有,又往天台上看了看,只有几件衣服挂在那里,这么说来,发生声音的是这里了?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抓过门把手,猛地一下拉开!

这一猛然拉开,可倒好,灰尘和一股霉味一下子涌了出来,我捂住鼻子咳了两声,看向了这间储存室。

这一看才知道,昨天那些用塑料布挡了起来,堆得高高的杂物已经全部倒塌在地,散落得到处都是,之前听到的声音就是它们发出来的了!

这里是屋顶的阁顶,奇怪的是没有采光的窗户,上面有一个尖尖的顶,顶上有一扇圆圆的窗户,微弱的光线从那个小窗户里照进来,只能朦朦胧胧地看见东西的轮廓而已。

我尝试着摸了摸墙壁,找到了开关,按了几下,出乎意料地亮了!我纳闷地盯着头顶的灯泡,明明昨天都是坏的呀,真是奇怪了。

这时我才看清掉落在地上的,全是裱好了的油画!它们本来被整整齐齐地堆放在木桌上,却不知怎么了一下子落了下来,掉得满地都是!

我扯开上面挡着的塑料布,拾起最外面的一幅看了起来,这上面画着一个白晳清纯的少女,她拿着一块布,似乎是想要挡住身体,可是纤长的腿和腰肢仍是露了出来,脸上的红晕格外明显。画下同样署名是这个叫孟鸽的人……

我捡起这幅画,把它放在桌上,又拾起旁边的一幅,这一幅背面朝上,我把它翻了过来,这一张同样也是一个女人,只是这女人的年龄明显不小了,眼角的鱼尾纹、暗淡的双眼以及满是赘肉的身体一目了然,她的神态满是疲惫,光**身子趴在一张竹椅上,呆滞地看着前方的一盆植物。

我一张一张地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回去。画上画的全是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几乎都是人体画,或妩媚或清纯,或沧桑或木然,画的底下都是署名孟鸽……

一共十几张我一下子看完了,望了那叠成厚厚的一堆,我出神起来!看来这个屋子的主人很喜欢收集油画啊,可是为什么这些画不挂起来呢?难道是忌讳这些是人体画吗?

全都堆积在这间暗不见天日的阁楼里,实在是有够敷衍的!

我正暗自发呆,忽然门外传来了一声惊呼:“阿弃姑娘,你怎么在这里面?”

我回头一看,那个把头探进来一脸好奇的女人正是陈姨!

我捡起地上的塑料布,把那些油布重新遮挡了起来,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它们全都掉在地上了,我收拾了一下。”

她笑了笑,这一笑鼻孔格外地明显:“阿弃姑娘,这些东西我们没整过,不用管它了,下楼吧,你看看中午吃点啥。”

等我出来后,她关上了房门,嘻嘻笑着去收天台上的衣服。

我看着她胖胖的身影忙忙碌碌,忍不住问她:“昨天你有掉睡裙在楼上吗?”

她愣住了,摇摇头:“没有啊,我都在一楼洗澡,而且我穿不习惯睡裤,都是棉布做的睡衣睡裤。”

我迟疑了一下,又问:“昨天晚上,又有人吃方便面,是吧?”

我问的时候,她正费力地扯着床单,踮起脚后跟的她发出了呵呵的笑声,随即说道:“小韩就是那个样子,晚上说不吃晚饭吧,到了半夜又饿得起来找吃的。可笑得很!”

我沉声说:“她说她没有啊……”

“哎呀,怕丢脸嘛,又想减肥又控制不住地吃。”陈姨抱怨道:“我一个阿姨,说多了人家又嫌烦,只有装看不到啰!她晚上起来吃东西,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啰!她就是死不承认。”

我惊奇地问:“你看到过?”

她点点头:“嗯。”

她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字后,似乎不想再提及这件事,抱着一堆衣物下了楼,我在天台站了一会儿,正值中午的太阳晒得人全身发热,我也赶紧走下了楼。

中午,我和陈姨一起吃的饭,由于只有两个人,她煮了两碗面条,将就对付。麻辣十足的佐料加上煎好的鸡蛋,吃下去觉得胃里会舒坦得很!

饭后,她收拾完后,倚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看着她从茶几上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打开了。动作轻松自如得很,似乎那遥控器一直就应该放在桌上的一样,我想开口问了什么,想了半天仍是一句话没说。

百般无聊之下,我回了二楼房间,坐在椅子上打开了手机,联上了网,正巧看见踏血寻梅发的消息:“最近在忙什么呢?这两天没见你上线。”

我笑了笑,回道:“最近换了个地方住,忙着适应新环境,就没上网了。你挂念我了么?”

他很快回了过来:“对呀,挂念你了,感觉你跟我妹似的,让人不大省心.”

我低头微笑着:“你有妹妹吗?”

他说:“没有,我有一个大我八岁的姐姐,她和父母都在英国,我也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们了。”

我抿抿嘴唇:“总比我好,我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打完这句话后,我无意间地抬头一看,竟发现梳妆台上的某样东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