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校园死婴事件(二十九)

我笑而不语,在楼梯口抓起两把拖布就往402走,马小花追在后面:“喂,啥意思?”

我没工夫回答她,因为我听到了一丝奇怪的声音从402传了出来!

我把耳朵贴在门口听了起来,咕咕咕加着嘶嘶的声响从里面传着出来,门缝里飘出一股很大的蜂窝煤味道!

不好,肯定是屋子出了什么事,我来不及多想,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出乎意料的是,屋里空****的,程桂花并不在里面。

“呀!她烧着开水人就跑了?”马小花跑到墙角,迅速拎起煤炉上翻滚着流出来的水壶,砰地一声放在地上,随即捂着手大叫起来:“我的天!烫死老娘了!”

“快去冲一下凉水,冲一下就好了!”我打开卫生间的门,对她说。

在她冲洗手的工夫,我四处看了看,程桂花似乎已经去上课了,她的桌前干干净净的,一片纸也没留下……

过一会儿再看吧,我看到门口的那两把拖布,拿了起来,对着楼顶就捅了起来!顿时楼板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闷声闷气!

马小花出来后,一脸茫然:“你,你在干嘛?捅得破?”

“你也来,这样声音大,估计一会儿就得吵死她。”我说道。

她半信半疑地学着我的样子,我们就这样捅了好几分钟,那声音就一直响个不停!

果然,十分钟不到,402的房门就被砰地一声推开了,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董娜气愤不已地冲进寝室:“你们是不是有毛病?有病就去精神病院,天天在寝室搞事!”

我和马小花相视一笑,放下了手里的拖布,我示意马小花关上房门。

“董娜,我们找你有事。”我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对不起,我们只能这样叫你了,不然你不下楼。”

董娜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就欲上楼,我一把拉住了她:“我有事跟你说。”

她用力想甩开我的手,马小花冲进来一把拉住她:“喂,你倒是下楼见那男孩一面啊!人家可等了大半天了,看着可怜巴巴的!”

“他可怜?可怜的那个是我好吗?我想你们管得太多了,放开手,我要上楼了!”她大声地喝斥着我们。

我轻轻一笑:“有什么误会一起当面解释一下,不就好了吗?再说你马上要比赛了,如果可以一起参加双人赛,那不是更好吗?十几年的舞蹈生涯,就因舞伴就不要了吗?”

“你们知道什么!我和他没有任何解释的余地。再说舞伴这种事,努力找总会还有的。走开,我要回去了!”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甩开我们的手,用力拉开房门,急冲冲地走了出去。

马小花使劲摇头:“没办法,没办法。”

我拿起手机,打下一行字:“我们尽力了,她不愿意见你。”然后输入谭灵的手机号发送了过去。

久久都不见回过来,大概也是失望了……

“趁程桂花没回来,我们赶紧找找她的东西。”我重新关好了房门,迅速嘱咐着她。

于是,我们各自在书柜、桌子,甚至是程桂花的床铺上翻找起来,她的笔记本根本没找到,估计是锁了起来,可以打开的抽屉里只有一些正常的书本而已!

“一无所获,没办法了,只有再……”我说着说着,从正在翻动的书页里掉出一样东西来,那是一张照片……

我捡起那张照片,马小花也凑过来看起来,照片上两个胖胖的女孩相互依偎在一起,甜甜地笑着,身后是一片金黄色的油菜花。

“这是程桂花以前的照片吗?那时的她看起来好像才初中或者高中吧?”马小花说。

我盯着她旁边那个和她长得格外相似的女孩看了好半天:“这是她姐姐吧?你看眼睛,眉毛真的好像!”

正说着,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我甚至听到了钥匙的声响!我暗呼不好,迅速把照片夹了回去,把书本放在原处,那书刚刚放好,门就砰地一声打开了!

看见门口的程桂花时,紧挨着我的马小花忽然打了个哆嗦!我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地盯着她!

一身朴素的深蓝色运动衣,一张有着零星雀斑的圆脸,一双不大不小却饱含凶意的眼睛.这明明是程桂花,可是,她又不是程桂花!她和我记忆中的那个内向羞涩的女孩,大相径庭!

“你们站在桌边干嘛?”她冷冷地扫了我们一眼,目光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

我们还未回答,她忽然看到了墙角的蜂窝煤炉,走过去看了看,转头瞪向我们:“你们想偷开水?”

正在惊恐中的马小花忽然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在这声音刚刚冒出来的时候,她又迅速地捂上嘴。

“呵呵,真恶心!你们想用开水,想吃东西不会自己想办法弄啊?非要用偷的?”她冷笑起来。

马小花正欲辩解,我伸手掐了她一把,然后轻声说:“桂花,我们不过是看水开了,所以放在地上了,我们没用。”

她提起那壶水,试了几下,又打开盖子看了看,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便不再理我们了。

我们刚刚舒了口气,她又大声吼了起来:“煤子怎么又熄了!你们弄炉子了?”

“没、可能是水开了,浇熄了的。”我小心翼翼地说。

她似信非信地看了我一会儿:“警告你们,最好不要碰。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干什么!”

说完这句话后,她又把床下上次劈好的木头堆积起来,上面架着一个蜂窝煤,然后点起火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烧蜂窝煤日常……

浓烟越来越大,很快就把寝室笼罩得如同仙境……只是这气味实在呛鼻,我猛烈地咳嗽起来,在快要断气之前被马小花拉出了寝室。

“没法待,真没法待!之前的恐惧全都被那疯子打消了!”马小花抱怨道。

恐惧吗?真正的恐惧马小花并没有看见过,白天她只能说疯癫而已,只有夜里,才能深刻地体会到蚀骨的恐惧!

我们在走廊站了一会儿,看着浓烟散去了很多,正准备回去时,身后的一双手忽然拉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