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千年宿仇

难道欧阳一剑这个关键人物,就这样销声匿迹了?关于刘小曼的故事又怎么延续呢?

“他是死了?还是……”

我自言自语,算不上是问墨农先生。

“不知道。”

墨农先生自己接话的:“也有可能是死了,也有可能没死。他一直就想着报仇,但是却一直找不到贾氏后人。反正据我了解,贾氏后人不在云雾山,也不再黔州,甚至西南片区也打探不到消息。所以,欧阳一剑有可能是郁郁而终;也有可能是到外地寻找仇家的过程中出了自己意外;当然,也有可能他成功地找到仇家,报了仇之后隐退江湖了。”

墨农先生的分析丝丝入扣,但是说的却是一通废话。

“他们只找贾氏,而不找我闵家了?”

“冤有头债有主嘛,他们找你闵家做甚?”

对了,墨农先生的解释才叫做合情合理嘛。

“也不对!”

我突然说:“倘若他真的报了仇的话,又何苦让自己的妹妹继续遭这份罪呢?他那么有钱,要真的隐退的话,到某个地方修一栋别墅,和妹妹安享晚年了。所以,这个欧阳一剑如果没死的话,就是还躲在暗处活动。”

丹青点着头,也同意我的看法。

只是一躲就是十年,欧阳一剑可真沉得住气。

墨农先生说:“也是啊,反正欧阳一剑就这样销声匿迹了。不过他的妹妹董老太,却一直还在林阳活动。只是一个老太婆,就算找到仇家,也是势单力薄的了。”

“不是还有刘小曼吗?”

我反问道。

丹青哼了一声,说:“这个刘小曼,自从欧阳一剑消失之后,做事就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根本就没有把董老太放在眼里。很多时候,都是她在命令董老太帮助她做事,包括抢夺葛僚鼎,绑架你哪个徒弟,这些其实都不是董老太的意思。”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董老太算不上和刘小曼是一路人了,而是一个有着悲情经历和悲情梦想的老人。

这样想着我就说了:“既然这样,董老太还真的死得有点冤枉,不知道凶手是不是我灭掉的那个妖怪,要是的话,也算是给她老人家报仇了。”

我突然恨不起董老太来。

我恨过她吗?

虽然在机械厂里的时候她曾叫几个小崽打了我一顿,但是受苦的好像是龙剑吟。

墨农先生和丹青不吃可否地点点头,没有接话。

他们又怎么知道谁会是凶手呢?两人都是玄门中人,却不如我这个法力才恢复的茅山弟子。

既然欧阳一剑已经在十年前就消失于江湖,那么,刘小曼读大学和研究生那几年的费用是谁出的呢?三年前她的离开以及三年后的返回,按照她的说法都是听从上级的命令。而董老太似乎管不住她,那么她的上级又是谁呢?

这一切,只有等到刘小曼醒来才有可能水落石出。

一个多小时了,她应该醒了的。

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要问她,她是不是会隐身术呢?说不定还会什么喷火啊之类的邪术呢。

老唐蹊跷的死亡,多半就是她喷火烧死的。

梦里,云雾山地宫,会喷火的火龙……

多半就是这样!

“这是什么地方啊?”

刘小曼果然醒来了。

墨农先生说的一个时辰,有可能是两小时,也又可能是一小时。现在过了一个半小时,刚好。

隔着两米距离,墨农先生一扬手,凭空接走了高铁在刘小曼额头上的符章。

原来他也是深藏不漏的高人啊。

“刘小曼,看在师徒异常的份上,你就告诉我,你会不会隐身术,会不会喷火?老唐是怎么死是?她和老张是不是黑甲军后裔?你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我有点着急,问题有点多,恐怕她一下子回答不完。

“什么啊?师父……”

刘小曼蹙眉呲牙,一副头疼厉害的表情。

懒懒的扭动了几下身子,突然站起来,惊愕地问:“师父,你刚说什么?唐总他怎么了?”

我更是愕然:刘小曼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我立即抬起右手,将食指和中指往眼前一抹,刘小曼还是刘小曼。

此举多余,前几天感觉法力恢复之后,我就打开阴阳眼开过她好几次,刘小曼就是刘小曼,没有什么脏东西附体。

或者说,刘小曼的功力深厚,我看不穿她也有可能。

心里万分着急,就揪住刘小曼斥问:“唐总怎么了?被你烧死了啊?你怎么会……”

“不要为难你她了。”

墨农先生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全都忘记了,现在的她,是一个纯粹的姑娘。”

啊?

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她呢?就这样成了死谜?

“师父,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赶紧啊,今天一惊是4号了,再过三天就要开机了。”

我愕然地看着墨农先生,嗫嚅道:“你不是说她已经……”

墨农先生微微一笑:“我说的是那些歪门邪道的事情,正事她必须记得,否则怎么成为你的助手呢?”

对啊,墨农先生是这样说过。

唉!

这究竟是好事呢,还是坏事?

丹青警惕地走过来,也想试探刘小曼的变化是不是和墨农先生说的一样。

刘小曼一看丹青,眯着眼睛问道:“刘局也在这里,哎哎我说你们……袁局呢?对了,这里不是旅游吧……”

丹青冷着脸,侧头看我,那意思很模糊。

“丫头,你还记得我不?”

墨农先生此项得像个老爷爷。

他原本就很喜欢刘小曼,在刘小曼消失的三年,他不知提起我的这个女弟子五次。之前还预言我和刘小曼会有一段故事,结果故事倒是发生了,结局却很悲催。

“哦,原来是在南山道观,墨农先生,我怎么不认识您呢?墨农先生还是我师父叫我这样称呼您的呢,您应该是道长对吧,请问道长贵姓?”

墨农先生的笑容瞬间僵住:“出家人不需要姓氏的,贫道法号……就叫墨农……”

“哈哈哈!”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墨农先生驱散了刘小曼身上的孽障,她的确天真得像个孩子,孩子说话向来口无遮拦的。

墨农先生,算不算是“自食其果”?

丹青却没跟着笑,在一边冷着脸,静静地观察这刘小曼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她是不是太敏感了。

太敏感的人活得复杂,活得累。

刘小曼看来真的恢复了原身,还是三年前的那个漂亮、温柔,内秀的女孩。

我的眼皮有点跳,急忙眨巴了几下,刘小曼那张虐魂夺魄的笑脸,就像照片一样咔擦咔擦地出现在我的眼帘里。

三年前的和她在一起的朝朝暮暮,也像照片一样闪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种个莫名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