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心我再给你这边脸上扇个五指山!
夏茗荞端一锅米饭上楼来。她用脚开门,用脚关门,将米饭锅放在桌子上,坐下来拿起筷子对陆南城发出邀请。
“陆少,请吃饭吧。”
从进门到动筷,夏茗荞动作何等的潇洒流畅,却是一股子赌气给陆南城看的样子。
陆南城笑着拿起筷子开吃。
“这锅米饭我只吃两碗,其余的你都吃掉,不许剩饭,严禁浪费。”
“……”
夏茗荞抬眸,看着陆南城那一脸的笑里藏刀,瞬间不好了。
刚才在楼下她已经看过了,这锅米饭能盛出十几碗来!
陆南城的话说一不二,这是江湖传言。
但这江湖传说的都是真的,因为她前几天已经领教过一次。
那次她被勒令吃那桌菜,差点儿吃到吐,最后不得已吃了哭了,陆南城才放了她。
她的本意是要撑死陆南城的,不是撑死自己的!
陆南城吃的优雅,还不忘给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快吃吧。
“不是,那个,要说浪费,是你家厨师在浪费吧?他为什么做这么多?”
夏茗荞觉得自己多聪明,抓到一个重要问题所在。
陆南城依旧优雅咀嚼着饭,被她那话,被她那以为聪明的样子逗得心里发暖,看见她害怕自己,心中总有一丝暖和,又夹着一丝不舍,可还偏偏想逗得她紧张。
从何时起,喜欢看她紧张的手足无措的样子。
而他是一个从来不在乎别人喜怒哀乐的人!
夏茗荞想把浪费的责任推给陆南城的厨师们,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吃掉这锅米饭了。
她不能对不起自己,真把自己撑死在这里,然后让陆南城把她的尸体扔在后山那片狗尾巴草上。
“厨师们不吃饭?”
陆南城的意思是,这锅米饭有厨师们的份?
是的!就这意思!
“我给他们端下去。”
夏茗荞像得到救命的解药一般,端起饭锅就往楼下跑去。
看着那匆忙逃走的背影,陆南城的眼底都是柔和和幸福。
噔噔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夏茗荞端着两碗米饭跑进来。
“陆南城。”夏茗荞有些狗腿的叫了一声,将两碗米饭放在桌子上,“两碗够了吧?”
陆南城没说话,夏茗荞就当他说“够了”,自然她也逃过了吃掉那锅米饭的厄运。
“那个,”在吃到一半时,也是气氛最和谐时,夏茗荞给陆南城夹了一块肉,然后咬着自己的筷子对陆南城说:“陆南城,你真的要送我回去,是吧。”
她说的明明是个问题,却是用了肯定句,仿佛怕陆南城的回答是否定的一般。
陆南城不说话,也不吃了,他静静的看着碗中夏茗荞夹过来的一块肉。
“哦,你有洁癖,我忘了,对不起。”
夏茗荞连忙将陆南城碗里那块肉夹回来自己吃。
可刚吃一口,筷子里的肉就被夺走。
夏茗荞跟着夺走肉的筷子看去,自己那块肉被那双筷子送进了陆南城的嘴里。
关键!陆南城闭上薄唇,咀嚼的津津有味。
“看什么,快吃!”
他的吃相一如既往的优雅,夏茗荞却一副认为自己的眼睛骗了自己。
“你的嘴我亲了无数遍,吃你吃过的一块肉算什么?”
“……”
夏茗荞的脸烫的能烙熟够两个人吃的饼。
——
陆南城因为脸上有“伤”,故而赖在夏茗荞的房间里,一天除了**就是浴室。
若是夏茗荞躲他坐在沙发上,他的活动范围就随之挪在沙发上。
陆南城给夏茗荞安排了很多工作,给他端一天三餐的饭菜,还要从头到脚伺候他。
例如给他洗头、洗脸、刷牙,甚至是洗澡。
夏茗荞拒绝给陆南城刷牙和洗澡,她向陆南城反抗,“我又没打坏你的手,你也不是不能自理!”
“可你伤了我的心!”
“伤了你的心?”夏茗荞身子一僵,朝那说话的人看去,他的话什么意思?难道他爱上她了?
“自尊心不是心吗?”
“……”夏茗荞顿时脸红。
“怎么?”陆南城独特的温热气息传进夏茗荞的脖子里,他低浅到有些呢喃的声音在夏茗荞的耳边说道:“爱上我了?”
情急之下,夏茗荞举起手来,对着陆南城的脸道:“小心我再给你这边脸上扇个五指山!”
“呵,”陆南城从鼻孔里发出浅浅的一声来。
夏茗荞还举着手呢,明明要打人的动作,可在陆南城那一声笑后,她的动作到像小孩子顽皮了。
一只葱白的小手在空中乱摆了几下,最终尴尬的放了下来。
“我是顾虑到打了你又走不了了,并非不舍得打你。”
话出口,夏茗荞发现自己似乎又说错了话。
而陆南城刚才那一脸痞子般的笑容却戛然收住。
大手一捞,将那染了红霞的小女人抱在怀中,俯身,微凉的薄唇印在小女人的红唇上。
夏茗荞躲,陆南城不松手。
“你舍不得打我。”
“胡说!我,我说错话了,”夏茗荞在脑海努力翻找解释,正好看见陆南城那张自带七分冷漠的脸,赶紧说:“我不是舍不得,我是怕你!”
“怕我?”陆南城定定的看她,“怕我还打我?”
他的声音平淡,让她听不出他是否在生气,但她打他的确是太岁头上动土了。
轻咬下唇,她双手抓着陆南城的衣领,大有撒娇的嫌疑,声音更是低的只够两个人听得到,“猫惹急了还咬人呢。”
原来她会撒娇!
这是一个大的发现,他的心情瞬间就像打开了一般,很是敞亮。
他大手一紧,将她揉在自己的怀中,两人的距离,密不见缝。
她惊慌,瞪着他。
“又想打我?还是咬我?”
“……”这人是有多贱?逼着人打他咬他!
她才不上当呢!打了他又要耽误她离开这里的时间。
“这么想离开?”
废话不是吗?被他抓来这个鬼地方整整关了十二天了,晚上做床奴,白天做佣人,她又不是受虐狂,喜欢被人虐。
“留在这里不好吗?”陆南城捻了一缕她的发丝缠在指尖绕,又用那缕发丝挠她的小脸,脸上的宠溺与开心并存着,“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留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