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第一次见你说疼,我还挺开心

“乔总,请坐吧……”慕清颜的话,把慕云溪的眼神叫回来。

“您别叫我乔总,我只是陆总的助理而已。”乔羽鹤接着慕清颜微弱的声音说。

慕云溪再次回头看向乔羽鹤,上下看了一眼乔羽鹤,又看着病房里简陋的条件,说实话,乔羽鹤那一身昂贵的衣服在这间病房里真的找不到可以坐的地方。

乔羽鹤也早已环顾了一圈这个病房,是个普通的三人间,别说沙发了,连个椅子都没有,只放着两个凳子,这是医院最低档的病房了。

他是严重有洁癖的人,一般这种环境他是不愿意久留的,可他却站了很长时间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乔羽鹤是对慕清颜说的,可是看着的却是慕云溪。

“妈,我出去一下。”就在乔羽鹤出去的时候,慕云溪对母亲说了一遍快步追出去。

乔羽鹤走的太快,慕云溪怕他走掉,快步追上去拉住乔羽鹤的胳膊,“乔先生等一下。”

乔羽鹤发现这条胳膊今天是把慕家这三口人都惹到了,头疼的蹙了下眉。

慕云溪发现他蹙眉,连忙放开他的胳膊,“对不起。”

乔羽鹤看见慕云溪两手互搓,好像不是发现他胳膊受伤,而是觉得她碰了他的胳膊,他才蹙眉的。

“那个,谢谢你乔先生,还有,我真的没有,我什么都没做,不知道陆总为什么要帮我们。”

慕云溪说话的时候抿了一下唇,乔羽鹤早就发现她干涸的唇,都起皮了,之前他没有注意过她的唇,现在,她的唇几乎没有血色,舌头添过后依旧是有些发白,几乎没有血色。

慕云溪说完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在等着乔羽鹤的发落。

乔羽鹤挑眉问她,“你不上学了?”

“嗯?”慕云溪抬眸,十分出乎意料乔羽鹤的问题。

乔羽鹤看着她一双眼眸睁的特别大,诧异也没有掩盖住她的疲惫。

“你妈妈有钱做手术,你该去念书的,你忘了陆总对你说的话了?你想进陆氏,没有学历,是进不去的。再说你妈妈也希望你念书,你不该让她操心。”

慕云溪更是又一阵更大更多的诧异,乔羽鹤的话是对她说的吗?他不该对她是冷嘲热讽,还有冷漠无情吗?

“舅舅的厂子里这段时间缺人,我就帮几天忙,过段时间我妈妈病好了,我就回学校了。”慕云溪低头说完,“谢谢您乔先生,我进去了。”

慕云溪转身就跑了,他知道,她跑进去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担心她母亲。

他刚要转身走,就听见病房里传来慕清颜微弱的声音,“云溪,你和乔先生……”

“妈,什么?”

慕云溪的音调毫无疑问的全是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云溪,你还小,你必须先念书,谈恋爱的事情,妈妈希望你……”

“妈妈,您说什么呢?我刚才出去就是感谢了一下他和陆总,没有别的意思,再说,乔先生怎么会看上我?妈妈,我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照顾你。”

乔羽鹤听见慕云溪撒娇的口气,他甚至脑子里出现慕云溪依偎在她妈妈身边微笑的脸。她很漂亮,笑起来更加好看。

“云溪,那位乔先生的胳膊没事吧?妈妈看见他的胳膊好像一直不动,妈妈抓上去的时候,好像他的胳膊是冰冷的,不是假臂吧?”

“啊?”慕云溪有些惊讶,“我没注意啊,他的胳膊不是假臂,我看见他动两天胳膊都能动。”

慕云溪说完,直接就岔开话题说道:“妈妈,你的嘴干的起皮了,我给你喂点谁吧。”

“云溪,乔先生看上去好像不高兴……”

“妈妈,他就是那样的人,电视上也就那样,从来没有笑过,不是对我们不高兴。”

乔羽鹤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从来不笑,这个他自己也知道。

乔羽鹤直接院长办公室。

“乔特助的手?”院长一眼看见乔羽鹤的手臂不对劲。

“无事。”乔羽鹤淡漠的说。

院长关上门,亲自给乔羽鹤倒了茶水,乔羽鹤叠着腿坐在院长办公室的沙发上。

院长对乔羽鹤很热情,谁不知道,乔羽鹤肯驾临的地方,那多半是带着陆南城的旨意来的。

“今天我来是有点儿事求吴院长,不是陆总的事。”

院长看见乔羽鹤那一脸淡漠,连忙笑着说道:“乔特助有事派人来说一声,或者打个电话就可以了,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乔羽鹤从院长的办公室里出来,那边心内科已经收到院长亲自打去的电话,给慕清颜安排最后的教授做手术。

乔羽鹤去了何颂那里,何颂刚查房回来,看见乔羽鹤崭新一身,上午给他吊上的胳膊现在就那么像一只假臂一样垂着。

“这是……相亲去了?”何颂看着乔羽鹤一丝不苟的衣服伸手去摸他的衣服,“呀,这不是上个月,南哥给你送的那套吗?今天这是第一次穿?”

乔羽鹤抬起另一只手打掉何颂的手,“快点儿给我把胳膊绑上。”

何颂看着乔羽鹤蹙眉,额头还沁出细密的汗滴,“怎么疼了?我以为你是铁打的呢。”

“别废话!”乔羽鹤冷声。

“我这一天就给绑一次,你怎么弄下来的,自己再怎么弄上去呗。”何颂坐下来叠起腿潇洒的说:“再说,你的本事那么大,自己不是还给自己抛过子弹吗?这点儿伤算得什么?”

“何颂!”乔羽鹤瞪着眼,却又软下来,“他妈的!疼着呢。”

何颂看过去,噗嗤一声笑了,站起来给乔羽鹤绑胳膊,“第一次见你说疼求我,作为你的朋友,我还挺开心。”

何颂说着索性欢乐的吹起口哨来。

“你不是该作为大夫的身份吗?”乔羽鹤问他。

“我一天救死扶伤,哪个病人在我面前不脆弱?不低微?你呢?他妈的,多少年了,明明是我的朋友,搞的就跟我的仇人一样,你对我脆弱过吗?低微过吗?”

乔羽鹤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来。

“哎呀!”何颂大叫一声,“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