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强掠

“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与我谈交易。”于梦绮冷声道,不动声色的查探四周,既然自己是那个王爷的处置对象,那么他总得让人暗中跟踪这处罚的进展吧?好歹她也是他娶进门的人,就真能允许旁人染指?

“称你一声北王妃,你受得起吗?”黑衣人收回手,低沉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笑,但是**在外的双眼却不见一丝笑意,让人看着冰凉刺骨。

于梦绮不由的警惕着后退了半步,谨慎的打量着这个黑衣人。他是谁?是真不怕那个王爷,还是自己的这个身份卑贱到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地步?

“苏小姐?北王妃?”黑衣人俯身逼近于梦绮,那股神秘又冰凉的感觉席卷她的全身,“我知道,昨夜你与北王的洞房花烛夜过的并不快乐,不如我们此时……”

“你是谁?”于梦绮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冷眸,她相信,即使这具身体的本尊,也是不知道这个神秘人的身份的。

突然,一道劲风从于梦绮的鼻尖刮过,将她打向了一边,同时一道青蓝色的身影同黑衣人打斗在一起,又很快的分离开来,各据一方。

“就算本王要她死,她也是本王的人!”西门昊傲然站立在黑衣人面前,浑身上下透出凌冽的霸气。

于梦绮艰难的从草丛中爬起,听着西门昊的话,就仿佛曾经在组织里的宣言,若想脱离组织只有死路一条!心底一颤,紧咬着唇,她此生才不要再被任何人控制。

“呵呵,看来今日不能与苏小姐一叙了。”黑衣人瞟了眼于梦绮,笑道。不经意的随手一扬,腾升起一片烟雾。

蓦地,于梦绮便感觉到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扣住了自己的肩头,只是这具身体还是陌生的,无法发挥她前世的本领,做不到任何反击。

烟雾散尽之后,黑衣人不知去向。西门昊松开于梦绮的肩,冷漠的眸光扫在她那双血淋淋的手臂上。

“真没想到,苏二小姐竟是那么的诱人,还会有人为你闯进本王的禁地。”西门昊道,波澜不动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王爷原来也是普通的男子,对我这样极其不屑的女子,也是有最低的占有欲的。”于梦绮淡然一笑,道。她猜对了,这个王爷还是不允许她遭到“禽兽”的欺凌的,这有关男人的尊严。

“是不是本王的出现坏了你的好事,让你失去了一次苟且偷生的机会?”西门昊看着于梦绮的笑,淡雅甜美,就让他想起那一夜那张曾令自己动容的哀戚的脸,只是没想到原来都是丞相的阴谋,粉碎了令自己惦念着的印象,油然的就升起一股强烈的愤怒。

见西门昊的眸光陡然阴沉,于梦绮的心高高的悬起,“王爷认为我会跟那个人完成交易?”

“你说呢?又不是第一次用自己的身体摇尾乞怜,昨夜你不是表现的很好么?”西门昊双手反扣住于梦绮的双臂,将她按在了一棵树干上,凌厉的眼神直视着于梦绮,仿佛要穿进她的眼底。

粗糙的树皮咯着于梦绮的后背,如火般的灼痛,她知道这具身体一定是在所谓的洞房花烛夜里受伤了。

被荆棘扎过的双臂也是发麻的痛,被西门昊禁锢在掌中,仿佛要断掉一般。

“本王这就满足你的洞房心愿,看你之后还能有什么样的做为!”

音落,狂妄霸道的吻如暴风雨般扑面而来,于梦绮挣扎的躲闪,“你知道我有孕在身,就不怕伤了孩子吗?”

“不过是个孽种,我何必在乎。他的出现是天意,若是没了也只能说是命中注定。”西门昊的声音冰冷无情,动作并没有因于梦绮的话而停顿,单掌将她的双手紧锢在树上,腾出另一只手用力一扯,便把她的衣襟由领口撕裂开,由于发烧而泛着微红的肌肤香气诱人的**在腐糜的空气中,嵌进了那双如豹般的利眸里。

“混蛋!”于梦绮恨恨的咒骂,抬腿便朝西门昊的下体踢去。

西门昊当即便觉察到了来自体下的危险,眸光一闪,身形掠开,抬手扣住于梦绮光滑的肩头,用力一甩,便将她扔到了草地上,与杂草一起生长的荆棘刺破了她的肌肤,血渍点点渗出,如同披了件殷红的薄纱,带着迷蒙的凄美。

于梦绮刚要挣扎着爬起,西门昊已经欺身而上,突如其来的重力,将她的整个身体压在了布满荆棘的草丛里,而身上本已残破的衣衫也**然无存。

痛……

如千万针尖刺扎,难言的疼痛甚过干脆的一刀一剑,令于梦绮几近晕厥,双手被西门昊扼制在头顶,紧随而至的撕裂感令她突然惊醒,不由的“啊”一声大叫。

那张冷峻而邪佞的脸就在于梦绮的上方,她很想亲手将那张脸撕烂,无奈整个身子都被他扼制的死死的,只能任由他放肆激烈的一次次冲撞。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还这么叫疼?想要取悦我吗?”西门昊的眸光闪着几分暧昧,但更多的是毫无**的冷漠。

这是于梦绮第一次想要用尽所有去恨的一个人,吞火的眸光与西门昊的冷漠对峙,蓦地,抬头,张嘴咬在了他的肩头,隔着青蓝色的衣衫,也能嗅到血的味道。

西门昊眉头微皱,任由于梦绮的贝齿紧紧含着自己的肩,加速了冲击……

于梦绮狠狠的咬着西门昊,不肯松口,瞪大的双眸略显呆滞的望着前方,此时她终于明白,就算自己的心再强大,也抵不过肆意的摧残,原以为自己将要获得新生,却如此冰冷的将她打入了地狱,无助,悲屈,疼痛……万般繁杂的感受无法言语。

时间仿佛就在无尽的屈辱中凝结,再坚强的隐忍也抵不过身上受到的各种刺痛,加上久久不退反而越发严重的高烧,于梦绮最后的意识彻底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