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满足, 白天就腻歪。

宋知音第二天做个蛋糕,真是走哪他跟到哪,一回头就撞到人, 有些无奈道:“你干嘛呢。”

赵旭宁揉她的额头说:“疼不疼啊?”

宋知音又不是玻璃做的,脸一板说:“特别疼。”

撒娇呢。

赵旭宁哄着说:“那我吹吹?”

宋知音没忍住笑出声, 脑门磕在他胸膛说:“吹你的大头。”

赵旭宁顺势抱住她道:“看你忙活半天了,今天做什么蛋糕?”

他不提宋知音都快忘记,说:“草莓蛋糕,特别大的草莓。”

赵旭宁知道她喜欢吃,今年还巴巴自己种了两盆, 结果颗粒无收。

当然, 她好像就是植物杀手, 种啥啥都活不成,偏偏还总兴致勃勃的, 浇水晒太阳都按时间来。

累得一无所获, 宋知音想起来也叹口气说:“怎么宋明杰年年大丰收, 我连仙人掌都能养死。”

赵旭宁心想下地也不是件容易事, 说:“要不我试试?”

他虽然生长在农村,但现在哪还有人种田,因此他说是五谷不分也差不多。

宋知音觉得还是很有难度的,摇头说:“家养的都娇气。”

说一吹就东倒西歪的,还不如山里那些长得好。

赵旭宁开玩笑捏捏她的脸道:“有你娇气吗?”

宋知音眼睛都瞪圆了,说:“开始嫌我了?”

真是好冤枉,赵旭宁可不能答应,赶快说:“哪能, 特别喜欢。”

宋知音哼哼唧唧, 甩开手说:“我要忙了。”

赵旭宁自己惹的, 只能追着一直哄,颠来倒去还是那几个词。

讲得他自己都觉得不够用,赶紧掏出手机临时查。

宋知音凑过去看,捂着耳朵说:“可别吓我,听不得这个。”

太肉麻了,她脚趾都快拧在一块。

赵旭宁其实也不好意思说出口,顺势把手机收回来说:“现在又干嘛?”

宋知音也是第一次做,还得再看一遍视频,索性使唤道:“你把这些草莓洗了。”

水龙头一开,还怪凉的。

赵旭宁摘掉草莓叶子说:“这么多,全糊在蛋糕上吗?”

怎么用糊这个字,宋知音觉得怪怪的,又挑剔不出来,说:“我哥种的,不吃白不吃。”

这几天天气不好,一到周末就阴风阵阵,来采摘的人少,总不能叫果子都烂在地里。

赵旭宁看她一脸高兴,问道:“现在菜市场卖多少钱?”

那可贵了,宋知音比划着说:“一斤三十。”

赵旭宁平常不爱吃水果,也有点不知柴米油盐,诧异道:“太贵了吧。”

这还是普通的品种了,宋知音忽然看他说:“你是不是没去过菜市场?”

赵旭宁只能说最近十年没有,犹豫说:“那我以后学?”

宋知音严肃重申道:“我可以买菜做饭,剩下的家务归你。”

她平常就喜欢进厨房,做菜一点不嫌费事,但加上其他事会很麻烦。

赵旭宁喜欢这种安排,那起码表示两个人有未来。

他道:“行,都我来。”

说的话也能反悔,答应的事也会做不到。

宋知音偶尔觉得她对赵旭宁好像有点太苛刻,赶快抱着他说:“交给你了。”

赵旭宁正要说话,听到开门的声音,怀中的温暖也消失。

宋知音道:“你好,喝点什么?”

来客是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各点一杯热拿铁就坐下来聊天,最后绕到说婆婆坏话上。

婆媳之间好像合得来的是少数,赵旭宁这阵子没少收到推送,那真是无可调和的矛盾。

他并非是擅长这些家长里短的人,难得对别人的事情好奇起来,支着耳朵听,心里却吐槽起来。

这讲来讲去,家里怎么好像就两个女人,男人不能出来调和调和吗?赵旭宁最近也没白看那些帖子,还是得出了一些经验来。

他道:“还是得靠我。”

喃喃自语,无人得知。

宋知音正在认真给蛋糕抹面,态度那叫一个一板一眼,连一丝瑕疵都不放过。

等做好,奶油都有点化开。

她赶快放进冰箱里,拍拍手出来说:“要等下才能吃。”

赵旭宁看她忙活大半天了,说:“那你休息一会。”

宋知音倒不是很累,哒哒哒坐下来打字,想着把今天的内容更新了。

赵旭宁至今都不知道她的账号是哪个,很尊重人的只盯着电视看。

还是宋知音注意到他的避嫌,主动说:“你好奇吗?”

赵旭宁说不好奇是骗人的,但还是道:“看你愿不愿意。”

讲得像是在求婚,宋知音大大方方道:“那你看嘛。”

其实这也不是完全的秘密,起码她哥和周荣云都知道,要还是对男朋友保密,未免太不像话。

喜欢,也不能单凭嘴说的,起码赵旭宁能感受到,说:“谢谢音音。”

宋知音笑得可乖了,就是两个人凑在一块看,心里的感受又不一样。

毕竟文字是对人的剖析,她感觉自己是透明的。

赵旭宁注意的也确实都是细节,说:“你想吃抹茶冰淇淋?”

那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宋知音最近连咖啡里的冰块都数着放。

她摇摇头说:“会冷死的。”

赵旭宁知道她怕冷,要不然也不会在家里装地暖。

他忽然提议道:“你想去南方玩吗?”

从地理上,新桥就是南方,再过去可就是三亚和东南亚这些地方。

宋知音自打开店,还没上哪旅游过,觉得自己只有七天年假也要坚持在迪士尼赶日报的时候还忙。

她不由得心动道:“去哪去哪?”

赵旭宁盘算着能挤出来的时间,说:“三亚?”

宋知音却有别的主意,说:“深圳可以吗?”

那儿的冬天也来得晚,还能追忆做社畜的那些年。

赵旭宁都可以,说:“行,我来买票。”

买票还要订酒店,那一间房还是两间房呢?宋知音踌躇片刻道:“我不想在酒店做。”

尤其是第一次,总觉得哪里过不去坎。

说得面红耳赤的,话却出人意料的大胆。

赵旭宁愣一下才说:“好,我定两间。”

那感觉又有点浪费钱,宋知音看他说:“有可能定双床房吗?”

赵旭宁垂下头看说:“我一切正常,可能很难。”

他也是个大老爷们,不能为省点钱扛着吧。

宋知音觉得也是,不过故意说:“我看书里写的,男人都能忍。”

赵旭宁立刻端正态度道:“我也可以。”

宋知音才不为难他,翻找着自己吃过的店说:“深圳不好玩,吃的还是挺多的。”

赵旭宁知道她就是想带自己去看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说:“咱哥晚上还来吗?”

宋明杰为了逃离催婚,打算搬到小区里暂避风头,这阵子兄妹俩都要同住一屋。

宋知音本来还是挺高兴的,就是最近恰逢一个比较特殊的时刻。

她道:“天天都会来。”

那没办法,赵旭宁想想说:“要不我把房子装修了?”

他在小区里也有房,就是一直没装修,毕竟真金白银花出去,还不如在市里供房的收益大。

宋知音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来,上下看他。

赵旭宁被看得汗毛倒竖,赶紧解释说:“婚房,婚房。”

那也不是一时半会能住人的,加上通风也得小一年吧。

宋知音哦一声,收回目光,却突然觉得自己怪矫情的。

不过她的怪癖多多,都到最好的包容。

无限纵容,没有底线,宋知音觉得自己将来干出什么无赖事来,也都得赖他才行。

嗯,没错,全赖他。

赵旭宁只看她表情变幻,一时猜测不出是什么意思,心想海底针哦,自己还是捞不明白。

不过没关系,一辈子时间研究呢。

作者有话说:

因为腰疼,一整天研究想买把新椅子,却发现都太贵了,真的好贵。

好晚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