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提醒,阮圆骤然醒神。

其实顾辰州之前就给他传了消息,告诉他霍闻风曾带走阮恬的事,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着急地想把帝都事情撇开赶过来找自己的孩子。

那可是星际著名的犯罪团伙啊!阮圆绝不可能让这种人当他孩子的另一个父亲!

阮圆抱紧自己的宝贝儿子,不再犹豫:“你走吧,下次再见到你,我会送你去监狱!”

霍闻风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孩给摆了一道,脸色沉得可怕。

花浅歌赶紧走过来将他家小儿子拽往身后,另一只手已经按在腰间的枪上,这还是顾辰州放在顾子安身上的,但小孩子怎么能拿这么危险的东西,那家伙分明就是预备给他的。

霍闻风现在还不想和顾辰州作对,他慢慢起身,笑着对阮圆父子道:“小少爷,我现在已经从良了,你再好好想想,机不可失,我就先走了。”

待他走后,阮圆骂骂咧咧:“臭alpha!一看就没把我的话放在眼里,我得多加一倍的警力,这家伙下次肯定还会再来,他别想抢走我宝贝儿子!”

小阮恬见霍闻风就这么走了,在阮圆怀里挣扎了下,阮圆遂松开他的桎梏。

花浅歌拍拍顾子安的脑袋:“去,带小恬进屋玩。”

顾子安求之不得,拉着阮恬的小手就走进他的房间里,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花浅歌这才轻按着阮圆的肩膀道:“圆圆,你是怎么想的?如果霍闻风纠缠不休,你打算怎么办?他毕竟是小恬另一个父亲。”

阮圆抱臂道:“什么父亲,谁认他了,他再来就把他捉了,送给星际法庭让他们去管。”

花浅歌好奇道:“就这样?我看他一直叫你小少爷,对小恬也很疼爱,你呢?”

阮圆撇了撇嘴,想起几年前那段朦胧不清最后以怀恨在心为结束的感情,只有唏嘘,他叹气道:“我不恨他已经算我开怀大度了,当初可是他强迫的我,害我有了崽,又不忍心打掉,最开始生养那年有多难你是不知道,不过后来恬恬一天天大了,那么软萌可爱,以后还有可能成为像我一样的Omega,我就逐渐释怀了。”

“团子,你知道我的,我不是会一直拘泥于过去的人,当初对他的感情还没来得及认清就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打断,现在想想,那也许只不过是年少时偶然心动的错觉罢了,我没那么喜欢他,当初就是那样,现在更是,我见了他,已经想不起来当初那种感觉了。”

“alpha都给我靠边,那些情情爱爱的,哪里有我的崽崽重要!我要努力打下一片江山,让我家恬恬以后有足够的底气做任何事,不被高脚阁楼拘束,做最自由快乐的孩子!”

“哈哈哈好!我支持你!”

次日,花浅歌早早地起来,简单下收拾东西就出门了,把顾子安放在阮圆家,他很放心。

出了四区院的大门以后,外面等着一辆黑色轿车,花浅歌还以为是裴寒派人来接,结果一打开门,打扮得极其时髦的阮大少爷坐在里面,还摘了墨镜对他露出一口大白牙:“嗨~美丽的小O,很荣幸与你同坐。”

花浅歌:“……”

他见阮圆准备这么早,不跟着一起来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坐上车,无奈道:“圆圆,家里两个几岁的孩子……”

阮圆非常豪迈地摆摆手:“金牌保姆我请了三位,而且有顾小胖在呢,没有比这更放心的了。”

花浅歌失笑:“子安最近在努力锻炼减肥,你这样叫他,他听了要不高兴了。”

阮圆哼道:“他哪里敢对我不高兴,一天天如狼似虎地盯着我家小崽,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把这偏A的小屁孩赶回家了,也亏得是你的儿子。”

话题一转,阮圆挤眉弄眼道:“怎么样,给我家小宝贝的彩礼开始准备了没,未来亲家?”

花浅歌没想到阮圆居然这么早就松口了,要是把这事告诉顾子安小朋友,没准小家伙立马就要缠着他给办定亲宴。

花浅歌笑道:“好说好说,将来我所有财产都给两个小家伙,虽然也没多少,回头我再跟子安说一声,保准他当下就会开始马上准备,顾家小少爷累财十几年,绝对不会亏待恬恬的。”

一路欢声笑语,等到了和裴寒约定的碰面地点,两人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裴寒的车开到他们身边,坐在后面的裴寒落下车窗,见到他们是两个人也没有惊讶,略一点头,又把车窗关上了。

“…我感觉他这个人给别人的感觉非常不好,那脸色冷冰冰的,眼下乌青,嘴唇苍白,双眼不是无神就是瘆瘆地看人,不像好人,说不定做了很多坏事,而且不像愿意改过的样子,一条路走到黑,早晚被人黑,他的伴侣真是可怜。”阮圆被裴寒看了一眼,背后发毛,忍不住跟花浅歌吐槽。

花浅歌笑摸摸他的背给他顺毛,笑道:“你还会看面相?”

阮圆仰了仰下巴,“那当然,我这些年做的事见的人可多了,学会了识人的本领,团子,你以后离他远一点,感觉跟他接触的人容易出事,一会见了他的伴侣要是情况不对,我就去劝离婚,这种alpha可不兴跟啊。”

花浅歌失笑劝告:“可别,在人家里劝离,那他可不会放过你,先见了山昀再说吧。”

说的也是,那么可以先拿联系方式,以后再做思想工作,阮圆心想,没来由的,他突然打了个寒颤,他有些不安地左右看了看,担忧道:“怎么回事,我心脏突然跳得好快,这是心惊的表现,不会是孩子们出事了吧?”

花浅歌连忙打断道:“说什么呢!四区院是什么地方,家里还有这么多人,而且子安很靠谱,就是我们出了事他们也不会有事的。”

阮圆听了他的话放下心来,他揉了揉太阳穴,疲惫道:“或许是我前几天太累了,今天跟你出来一放松整个人就有点不对,我不说话了,睡会。”

花浅歌给他调整好靠背枕头:“好,到地方我叫你。”

两人说话间并没有注意到,前面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在他左侧的车门内部,挨着座椅的隐蔽之处,微小窃听器正在安静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