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死磕到底的爱

“大姐,你在那儿胡说什么呢?”陈岘玉沉了脸,目光一如刀子一样,“你是我大姐,你平时整些幺蛾子就算了,可是要是说出这种中伤陆以宛的话,我只能让人送你回南益了。”

这些天,以宛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处处回避着大姐,免得和大姐发生冲突,大姐心里没数的吗?

还在这儿挑拨离间,未免过分了。

“我重伤她?陈岘玉,你到底眼里有没有我这个大姐我,我好心好意为你做的,你居然还不领情,我告诉你,我让老中医给她把过脉了,说她怀不上孩子了!”陈静差点儿没气笑了。

这个时候了,陈岘玉还维护着陆以宛呢,没出息的东西。

陈静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即使是风扇不停的转着,她还觉得惹得不行,拿手不停的扇着风。

她算是看出来了,陈岘玉很喜欢陆以宛这个女人,这些日子,对陆以宛有多宠爱,她看的见了。

那就是说句难听的,陆以宛就是让陈岘玉把心挖出来,陈岘玉也照样给了,甚至连她这个大姐都可以不顾了,虽然她很不喜欢陆以宛,但是陈岘玉喜欢。

陈岘玉虽然是她的弟弟,可是到底是督军,若是真把陈岘玉得罪彻底了,不认她这个大姐,那她可就一无所有了,新式的洋装,漂亮的首饰,和住在那大宅子全都没有。

陈岘玉当上督军之后,她才过上好日子的,以前,那种穷苦日子,简直不敢回味。

所以她愿意妥协了,陆以宛年纪大点儿就大点儿吧,身子好,能生养,能给陈家开枝散叶也是好的啊。

找来了肃京远近闻名的老中医来给陆以宛把把脉,老中医居然告诉她不能生了,这让她怎么接受的了?

陈家可就陈岘玉一个儿子,香火要是在陈岘玉这儿断了,陈家可就绝后了,以后家里人都是要戳他们脊梁骨的,等她百年之后也没办法跟阿爸阿妈交代了。

“这事儿,你告诉陆以宛了。”陈岘玉蹙着眉,觉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陆以宛的性格,他又不是不知道,若是陆以宛知道了,那还得了?

陈静撇了撇嘴:“我没告诉她,我知道了这事儿,我多痛心啊,根本都不想看得到她!”她就不想和陆以宛多说一句废话。

“够了!”陈岘玉脸色冷沉着,眼底多了些冰冷,“大姐,这件事儿到此为止,我不想再听见你说以宛不能生孩子这种话了,这件事儿,你最好也别告诉她,否则,我以后会限制你来肃京,不准你进督军府。”

这事儿绝对不能让陆以宛知道了,自己的大姐就会给他添堵,早知道,她来的那天,就该把人给你送回南益了。

陈静像是听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张口结舌好半响,插着腰,朝着陈岘玉喊道:“陈岘玉,长姐如母,你就这么对我的?你知不知道她不能生了,陈家要绝后的!”

她可是为了陈岘玉好,一点儿都不领情的东西,还说不准她再进督军府了,她怎么有这么个弟弟。

“陈家绝不绝后那是我的事儿,能不能生,也是我的事儿,我告诉你,如果你还想过你现在安稳的富太太生活,你最好手别伸的太长了。”陈岘玉声音很低,却没有什么温度的。

他不在意陆以宛能不能生,他只要陆以宛就够了,孩子不孩子什么的,随缘,他不在乎那么多。

陈静脸色寡白的站在那里,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瞧着陈岘玉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是开玩笑,他是认真的,假如她真的管了,陈岘玉真的不再管她的生活了。

陈岘玉出了陈静的房间,迫不及待的下了楼,到了楼下,不见陆以宛的身影,只有凌飞在。

“以宛呢?”陈岘玉冷着脸问道。

凌飞抿了抿唇,抬头看了陈岘玉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以宛小姐离开了,她让我告诉您,别再去找她了,你们没有好结果的。”

不等陈岘玉说话,凌飞又大着胆子补了一句:“我看见以宛小姐挺失落的,而且兰渊说了,您要是再敢招惹他们家小姐,就跟您玩命。”

听了凌飞的话,陈岘玉觉得心口像是别人撕扯了一样的疼,陆以宛还是偷听了他和大姐的对话,知道了那事儿。

“你怎么不拦着她?”陈岘玉咬牙切齿的问道。

凌飞头低的更狠了:“以宛小姐说了,谁敢拦着她,她就打死了谁,毫不留情!”

陈岘玉脸色青一片紫一片的,陆以宛能说出这话,八成是气的不轻,他就赶来迷城找陆以宛了,可陆以宛根本不见他。

没办法只好找沈若初带着他来爬窗户了。

陆以宛的房间里头,陆以宛就这么看着陈岘玉,她只想知道陈岘玉的想法,那天她听完了陈静的话,就离开了,根本没心思听陈岘玉把话说完。

陈岘玉看着怀里的女人,抬手摸着陆以宛的脸,低头亲了亲陆以宛的额头,脸上特别的认真:“有没有孩子有什么关系?以宛,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如果你喜欢孩子,我们就去领养十个八个的,如果你不喜欢了,没关系,咱两自己过一辈子,省的有孩子碍眼。”

孩子这事儿,真就是随缘了,没什么要紧不要紧的,如果那天陆以宛能把话听完了,就不会不告而别了。

“你真的不怕你们陈家断后吗?”陆以宛蹙着眉,她瞧着很多人都是在乎的,就像陈静,是那么的在意。

陈岘玉伸手将陆以宛捞进怀里头,特别认真的开口:“不怕,我要是怕的话,早就结婚了,等不到现在了,我当土匪的时候,都是把头挂在裤腰带上的,是生是死都是个未知数,哪里管得了身后的事情?”

他打东三省的时候,觉得若是真死了,有人能给他马革裹尸,他就知足了,还能管得着绝后不绝后的?

这事儿,他早就想的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