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冥冥之中

海鳖曾欺井内蛙,大鹏张翅绕天涯。

强中更有强中手,莫向人前满自夸。

有很多事,冥冥中自有定数。很多人,很多事,一桩桩,一件件给这论断出了验证。

有个很有意思的事情,说的是十几年前在我家不远的一个村子里,住着一户家境殷实的农民。

家里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孩一个儿子。最小的儿子叫做卫俊,生的虎头虎脑的,从小就调皮的很。

以前的日子都很平淡,入水般无奇。就像有人说的,车马很慢,虽说不至于通讯靠吼,从收音机和手电筒是主要家庭电器你就能看出当时的情形来。

也不知道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坏人,就是看不得别人好。你说你自己过的不如别人,就去奋斗,去争取,去赶超,偏偏就想着别人什么时候倒霉,他倒霉了你还不是和以前一样。不但这样,自此还多了一个标签——猥琐腹黑。

卫俊的邻居鬼三就是这样的人,普通的农民,看着自己的隔壁邻居有儿有女,关键是还有钱,眼睛就红的像火球。

村里没什么玩具,游乐场,小时候最多的乐趣恐怕就是捏泥人,再有就是过家家了。

卫俊一天在门外独自玩着,撒尿和泥,全身脏兮兮,玩的不亦乐乎。

半人高的篱笆里,那个火红的眼睛又像往常一样,咬着牙,嘴里还嘀咕着:“太不公平了,怎么就不给我来一儿子。”

平时在邻居的高墙外,鬼三没少偷瞄卫俊家,青砖碧瓦,墙面一水的白色瓷砖,要多稀罕有多稀罕。

多时的怨恨羡慕终于在这天破土发芽了。他知道这个时间邻居家一般就一个女主人在,多半还午睡。

拿出自己早就买了不舍得吃的奶糖来,走出篱笆。

“俊儿,来,叔给你糖吃。”

“我家有呢,我妈说吃多了牙疼。”

“嘿嘿,那是你妈怕你多吃,小孩子吃点糖没事的,叔叔小时候就长吃,现在牙还不是好好的,你看。”说完他张嘴呲着牙,让卫俊看。

小孩子哪有那么大的意志力,什么事都是随着性子来的,稍微犹豫一下就随着鬼三来了他家。

随后鬼三又继续哄骗他说,有一个地方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和玩具,要是卫俊去他保证给他买一大堆。

于是他俩出发了,为了不怕人发现,鬼三走了小路,从村里的坟场边出了村子。

走了不知道多久,卫俊嚷嚷着要回家,鬼三哪能半途而废,抱着他跑起来,丝毫不在意他哭闹。

直到到了一个汽车站,他才拿出兜里的最后一个糖,“卫俊乖,吃了糖睡一觉一会就到玩具厂了。”

小孩子对吃是零免疫的,这也给鬼三拐带带来了很大的便利。一直到了隔壁县,鬼三带着孩子在一个陌生的村子晃**。

要说伤害孩子他还真没那胆,最后一咬牙,撇下卫俊一拍屁股跑了。

小卫俊在陌生的地方,孤苦无助,有好心人给点吃的,他一路乞讨,想要回到自己的家。

十年过去了,在遥远的南方,小卫俊已经长成了大小伙,虽然因为养父家不是很富有,他初中就辍学了,但因为家里人都很勤快,日子过的还不错。

做了十年大同小异的梦,早上卫俊起来和养父说:“爹,我要去外地打工。”

当爹的没有阻拦,掏出自己仅有的一点钱只说了一句:“穷家富路,记得这里有个家等你。”

抹掉眼泪,卫俊来到车站,看着雄鸡地图,一顿扫视后,他闭上了眼睛。当左手食指伸出时,赫然就是他自己亲生父母的地方,当然他自己并不知道。

到了地后,卫俊四处找活,有一天在路上游**,一个人叫住了他。

说是一个纸箱厂招员工,包食宿,这么好的活卫俊一下就答应了。

等到了厂子,看到厂长,两人就这么呆立着对视了半晌。随后两人就大哭着抱到了一起。

人说亲情是很奇妙的东西,会有心灵感应。卫俊从千里外,随机选地,到了地方又准确的来到了父亲的厂子,更让人唏嘘的是,两人见面就感觉两人似曾相识。

一场认亲来的让人不敢相信,说起多年的境遇,父子俩又是一顿抱头痛哭。

至于邻居我们不多提,自然受到应有的惩罚。卫俊把养父接了过来,和亲生父母一起生活,在当地也是被大家津津乐道。

书归正传,智如和尚大难不死,被玉真子和林音儿从悬崖拉了回来。

等他醒后,玉真子迫不及待的问起崖底所见。

“胡是非的肉身找到了。”然后他耐着性子说“不过除了胡是非外,下面还有一具尸体,是个女人。”

“不可能,胡是非是什么人我知道。”林音儿杏眼圆睁。

“听智如好好说,你不要打断。”玉真子对细节很在意。

等智如描述了女人的样貌装束后,玉真子大吃一惊:“是她?无量天尊,终究还是没逃过一劫啊。”

林音儿被玉真子说的一头雾水,摇着他的胳膊“道长,胡是非到底和她什么关系?”

等玉真子讲了火车上的事后,林音儿泪眼婆娑的说:“太可怜了,一定是那两个小偷干的,真是太可恶了,我就是拼了命也是找他们,给可怜的阿姨报仇。”

找到方位,问题就简单多了,他们从镇上找来好多粗壮的绳子。在智如的指引下,雇来的两个大汉没费多少劲就把臭气熏天的两具尸体背了上来。

等把尸体放好后,玉真子遣散了旁人,对其他两人说:“是生是死就看是非自己了。”

他吩咐两人给胡是非尸体整理一下,把自己画了符的黄纸盖满了全身。

随后玉真子准备给那农妇超度,随着做法开始,平台上阴风四起,乌云遮住了刚刚还明亮的圆月。

玉真掏出一个小玉瓶,在八卦镜上倒上里面的无根之水,心里默念咒语,怀里的铁片牌哗啦作响。

听风辩位,八卦镜照在一处阴暗的角落,一个半透明浑身着红袍的长发女人走了出来。

“道长,我苦啊。”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跳崖自尽的农妇宝刚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