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二奴情史

看着林音儿和兔子在地上乱跑,妇女和汉子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大吼,吓的双双坐倒在地上。

眼前是刚还躺倒在地,面色死灰,毫无生气的亲儿子。

此时的他,上身掀起了身上的单子,脑袋仰着,大口呼吸着,浑似一个溺水被救后的幸运儿,贪婪的捕捉着空气。

半晌,女人才一个箭步冲到儿子跟前,两手捧着他的脸,仔细打量。

“儿啊,是你吗?你,你没事了是吗?”

青年似乎还没从新生中适应过来,揉揉自己绷得紧紧的头皮,这才看向女人。

他一脸呆萌,问道:“你是?”

女人顿时愣住了,看看自己男人,又求救的看向林音儿,再怎么傻也猜到自己儿子能活过来和她撇不开关系。

林音儿从头到尾就是个看客,那里能解答她的疑问,弱弱的说到:“那个。”

她发现自己实在解释不清,看向那个神奇的瞎眼兔子,想从它那得到一星半点的线索。

那兔子却好像干了什么重活一般,半躺林音儿脚边,呼噜呼噜的喘气。

林音儿抬脚微微碰碰它,那知呼噜声却更高了,这才知道它竟然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明明知道它的不简单,自己也亲眼看到了那个半透明影子回到了青年身体里。

硬着头皮说到:“叔叔阿姨,这个有时候人受了惊吓刺激,很可能会发生晕厥,严重的会有呼吸停止,心脏骤停的假死状态。”

女人接嘴到:“这个我知道,我们村子里就有过,关到棺材里了,结果突然就诈尸了,重新活过来了。”

男人狠狠的瞪她一眼,自己却也走到儿子跟前,摸摸他的脸庞,依旧很冰凉,又在他脖颈处按了一会,已经有了跳动,心下稍缓。

“因为刚刚回过劲来,之前肯定或多或少有所损伤元气,所以现在脑袋懵着呢,将养一段时间,或许就好了。”

林音儿编了一段自以为正常的话,赶紧把兔子抱起来,作势要走。

“哎。”女人却一把拉住了她,“你是大夫?我还真没见过你,你是谁家的孩子?”

林音儿脸色稍红,随口道:“我是三儿家的媳妇。”

蓦地,又想起什么,赶忙改口道:“还没过门呢,未婚妻。”

女人却满脸堆笑着说:“我就说么,谁这么大本事,感情是她三婶子家的,难怪了,一门都是好大夫,神,神了。”

男人皱着眉头,冷哼一声,抬手把女人手打开,自顾自的抱起儿子,回里屋去了。

女人却拉着林音儿不松手,死活要留她吃饭,林音儿那碰到过这么热情的人,从小就没有母爱的她没有拒绝,甚至还有点窃喜感。

女人当下就去洗涮了,准备做饭,相谈中林音儿知道她叫二奴,别看她长的又矮又胖,手里活却很利索。

最重要的是嘴皮子更利索,边做着饭,却丝毫没耽误和旁边抱兔子动物林音儿交谈。

“阿姨,您是什么时候结婚的,看儿子的年纪有三十岁了吧?”

“我啊,结婚早,十七就跟了孩子爸了,那时候,他爸可是远近闻名的帅小伙。”

说起男人,二奴明显很得意,渐渐话也多起来了。

林音儿有心和她套点话,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相见恨晚,大有要结拜的感觉。

从二奴嘴里,林音儿知道,他男人叫德思,巧的是也是姓陈。

那时候这男人长的好,个子也高,多少女人都想着嫁给他。

可是就因为男人家有一个毛病,那就是隔几代就有一个羊角疯。

对于小村子的村民来说,这些八卦根本不能成为秘密,于是没有人家愿意把自己闺女许配给他。

德思的爸妈没办法,只能让媒婆说了一个较远村子的姑娘,相见之下,对方自然是同意,好在他家里也不是太穷,就订婚了。

可是等姑娘订完婚,却不知道怎么让她知道了德思的事情,死活不结婚了,德思爸妈把姑娘绑起来,准备来个生米熟饭。

德思心气很重,哪能干这种让人看不起的事,当晚抽个空就把姑娘给放了,还给了她路费,亲自送出了村。

村里人虽没有当面笑话的,可德思自己却受不了了,整日里喝酒睡觉,活像废人一个。

这时候,二奴出现了,每天就乖乖的守着德思,他要喝酒她给买酒倒酒,他要睡觉,自己给他擦洗铺被子。

德思看在眼里,心里却也不在意,日子就这么过了半个月。

这天村里有人家过寿唱戏,德思自然没心思看,二奴为了让他高兴,死活缠着他,来到了戏台下。

自然有人打趣德思,却都被二奴一个个怼了回去,不得不说嘴皮子的厉害。

讲到这里,二奴低头凑近林音儿的耳朵,说到:“闺女,你相信鬼神吗?”

林音儿诧异到:“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有吧。”

二奴却一脸笃定的说:“有,肯定有,那天看戏,我就看见了。”

林音儿大惊:“你看到什么了?”

二奴说:“那天我们在台下看戏,台子上除了唱戏的人,我还看见了一个矮个子男人。”

她拿手比划着,大概一米左右的长度,夸张的把嘴角翘起来。

“那人长的真丑,平生难见。”林音儿心说,你也不怎么好看。

“身上不知道背着什么东西,就那么轻飘飘的站在天上。而后一股风吹起来,台下全被沙土包围,不知道怎么滴,我男人就倒了。”

“我兜里偷偷拿着几根香,点着了,把灰收到一张黄纸里,回去后,给我男人喝了,你猜怎么着?”

林音儿说到:“这,这不是迷信吗?”

二奴却不以为意:“什么迷信,我把香灰连带黄纸烧了,灌进他肚子里,他就马上好起来,甚至第二天就说要和我结婚。”

“啊?”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大大超出了林音儿的认知。

二奴接着说:“结果,你也看到了,我和他结婚了,生了孩子。”

“那他有没有发过病?”

“你是说那个羊角疯?没有,一次都没有过,只是可惜了我的儿了,受罪啊。”

她说着说着,又想起了自己儿子,大哭起来,然后拉住林音儿的手说:“还得多亏了你啊,要不然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