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神奇的眼泪

林音儿以泪擦拭胡是非的婴儿照,出现了那个猪婶子嘴里的二亲,还有那面落地大镜子。

猪婶子已经离开,也不知道从哪能找到这面镜子,有心问准婆婆,可她又总不着家,再翻腾了一会,再无所获。

看着收拾利索,整理的井井有条的家,成就感油然而生。

其实收拾家很简单,不理解那些懒得女人是怎么做到让家乱上加乱的。

秘诀就在于,把能装柜子里的东西通通装进去,实在装不进去的,就把他们归拢到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一进门的地方,必须清理干净,不留一件乱摆之物。

想着自己准婆婆看到,一定会夸奖自己勤快,心里就是一阵激动加得意。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准备喝完就出去,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手绢,能把那些凡人看不到的东西擦拭出来,那定然不能是凡物。

可她马上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要是真不是凡品,自己用的这段日子里,还不把各种魑魅魍魉通通显现在自己眼前啊。

那不是手绢,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自己的眼泪。对,一定是这样,想着就又拿出手绢来,凑到自己眼角等泪下来。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想哭就是不见泪,不想哭的时候,它却不受控制的泛滥成灾。

酝酿了半晌,实在是不能挤出一滴来,只能放弃。

眼见天色见黑,准婆婆还不回来,索性直接去外面,走着走着就拐到了戏台跟前。

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动静,有了上次的遭遇,打死都不敢再上去,可那黑洞洞的地方仿佛有什么奇特的魔力,脚步就这么不受控制的挪近一步,再进一步。

心里慌作一团,果然是女儿家,鼻子发酸,眼泪忍不住就充盈了眼眶。

几簇小旋风飘过,那种熟悉的阴冷又窜上自己后背,意志力和双脚做着最后的斗争,在地上踢出一溜脚印。

旁边的房子里,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林音儿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力气,生生让自己身体侧过来,脚上放松。

身体前倾,角度却让两脚相抗,直直朝着地上砸去。

这个时候,林音儿想的不是惊动那些鬼祟之物,而是自己的脸蛋,生怕胡是非因为自己毁容抛弃自己,其实到现在为止胡是非也没正式开始和她从闺蜜更进一步。

也许是老天给面,也许是上辈子运气爆棚,无巧不巧的脚下就是散落一地的玉米杆子。

随着身体重重的砸下来,护脸心切的林音儿把脑门推了出去,以一个大鼓包换来了脸蛋的幸免于难。

门里出来一个30左右的青年,林音儿侧着身子,顺着房子里面的灯光,看到青年一头短发,腿脚机械的跨出门槛来。

好在没有发现自己,憋紧呼吸,见他一步步走近自己,眼珠子又不争气的落下来。

衣领就在自己眼前,拽到眼角抹轻轻抹一把,这时大门也随即关上,所有东西重新黯淡下来。

突然,林音儿发现自己又有了视力,并不是有光源亮起,也不是看清了走近的青年,在他身后几米处俨然就是两个漂浮的侏儒。

没有错,就是两个飘在地面上矮个子。

他俩一个手里拖着一根布条状的绳子,另一个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镰刀状物。

身体早已僵硬,林音儿强忍着不让自己呼出气来,不用琢磨,这两不是凡人,又是下面那些东西。

一人把布带绳子随意一抛,就在青年腰上绕了一圈,绳头甩回侏儒手里,青年马上立在地上不能动弹。

另一个矮个随即上前,飞出两脚,在青年腿弯处,马上后者站立不住,跪在地上。

“我最恨这些比我高的人,还敢牛气吗?”

他边说着边让镰刀在自己手里转起了圈子。

本就不大的镰刀,听话的在他手掌心里转啊转,和着他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话,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高老二,麻利点,完事了回去还得交差,错过了点,小心爷罚你点灯。”

“高老大,你少拿爷压我,我高老二什么时候丢过咱爷的脸。”

他边把身体仰起,好让自己更高大一点,边让镰刀停在手上,就见他的手在身前虚空晃一周,吐出两字来:“齐活。”

高老大大拇指抬起,“高,果真是高。”他手向前抓去,马上黑暗中出现一个小砂锅样的东西,里面咕嘟咕嘟貌似还煮着什么东西。

高老大手上多了一枚细细长长的银针,探到锅里,立时有两条鸭肠状的东西被挑了出来。

随手甩到空中一根,自己则张开大嘴,待得鸭肠入里,马上夸张的大嚼起来。

“高老大,以后能不能来点新鲜的,总吃这些东西,腻就腻死了。”

“和我说不着,有能耐你和那骚蹄子说去。”

高老二似乎很忌讳说这个,马上闭口不言。

高老大也自知失言,重新把盖合上,松开手里的绳子,黑暗中只听“咚”的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跳上了戏台。

两个侏儒随即也飘到了台上,在他俩绿光的映照下,隐约能看清,刚才的正是那个木讷的青年。

蓦地,在他低头看着地面之时,高老大早一脚跺在他面前的地面,一个圆形物直击青年脑门处。

林音儿早憋不住气,惊骇之下大呼一口气,随即甩出早抓在手里的石块,朝着大门飞去。

“咣当。”侏儒的绳子几乎在同一时间飞到了门边,裹住了刚击在门上的石块。

兜回看了看,高老大脸色大变,“想是那婆子要来捣乱,撤。”

那圆形物早在青年头上盘旋几圈,高老二扯开他胸口衣物,把圆形物按在上面。

一道荧光亮起,随机又暗下来,落回到地面上,消失不见。

没有看清两侏儒是如何离开的,那青年已经倒在了戏台上。

林音儿向来以大侠自居,这时哪能一走了之,虽已经没了失控的感觉,还得自顾自爬上了台子。

摸索到人,拍了几下青年的脸,也实在看不清他伤的怎么样。

狠命的拖着他的衣服,一点点的拽到了门口,捶了几下门,躲到了墙角。

过了几分钟有个妇女出来,马上大叫起来,里面又出来一个高大汉子,把青年弄了进去。

林音儿浑浑噩噩的离开,既担心那青年的安危,又好奇自己为什么能看到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