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拜入太虚门

项托曾为孔子师,荆公反把子瞻嗤。为人第一谦虚好,学问茫茫无尽知。

自古英雄出少年,又一说少学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看来好学是个好事情。好多大能小的时候就有好学的习惯,当然这和家境也有关,连中午饭都找不着,哪有心思好学。古今中外一般有成就的都是家境优越之辈。

小学时总会有那么一堂课是我的理想,大家的理想无非是老师,科学家,解放军什么的,当然我那时候胖子华的理想是当个厨子,因为他说厨子都胖,肯定吃的饱。

我肯定不能够和他一样,还记得当时我的理想是有特异功能,这和当时播的一个叫霹雳贝贝的电视有关。自身带电,碰见坏人反手就是几千瓦,多带劲,当然我的特异功能不是打坏人维护世界和平,就单纯是为了能把学校对面的小卖部拿到手,一个崩雷拳先把门和墙掏几个洞,再把里面的人定身,这样随便拿什么吃的就容易多了。

谁像胖子那么傻缺,还要自己做饭才能填饱肚子,小卖部有的是熟食和零食。

梦想谁都要有,万一实现了呢,虽然后来长大的我一听见这个词就想吐,但当时对于我来说梦想这个词简直就是超级牛的人才能说出,并拥有的。

在经过拜神子事件后,我对鬼神的敬畏之心越来越重,慢慢的我的无神论之塔慢慢动摇,最后在我妈告诉我这次我能渡过难关是大仙支的招时,这座高塔终于浑然倒塌。

那天偷偷的跟着送葬队伍后面到了坟地,趁着众人盯着棺木的时候,我一个懒猴上树,一个歪脖子树轻巧的被我勾住,我挂到树叶之间,顺着缝隙看着下面的强子妈往棺木上撒土疙瘩,‘哐几’,石块砸到了棺材板上,这下炸窝了,人群都指责这不孝的媳妇,生前不孝顺死后还要惊扰老人。

媳妇脸红的说不小心不小心,然后吩咐雇的人赶紧埋土,坟堆立起后上面插个纸花算是完事了。

这时候强子妈被地上的石块绊倒,冲着公公的坟就是一个嘴啃泥式的叩头。慌神之下她狼狈的爬起来,拉着强子就跑,这个时候天上居然炸响了旱地雷。

狂风说话就刮了起来,早就在歪脖树上挂着的我先被雷吓懵,然后又被狂风迷了眼,手麻麻的,再也抓不住掉下树来。

还好人群都被风吹的乱七八糟,没人注意到我,我从地上爬起来,你说巧不巧,我也在强子爷爷坟前,吓的我赶紧拜了几拜。

抬头准备走的时候,眼前感觉白茫茫一片,我拿手扒拉开眼前的东西,只见一个大窟窿对着我喷出一阵烟,熏的我头昏脑胀的,我手脚并用的让后挪,这才发现刚才扒拉的是一根白白的尾巴,“妈呀”,我一个屁股蹲坐倒在地。

迷迷糊糊间,就见那妖怪(西游记里大圣说了会喷烟肯定是妖怪)转过了身子,拿爪子扒拉我衣服,然后就张开了大嘴对准我脖子。我已经看清了它的嗓子眼,再继续昨天没消化的晚饭都要看清了。

在这关键时刻我没有晕过去,也没有再大叫,鬼使神差的对着它大嘴就是一个大吻,其实应该说咬差不多,只是我嘴没它的大,这厮明显愣了神,没见过这种情况,然后就这个时候‘嗖’的一声,这妖怪就倒着飞了出去。

我舔着嘴上的黏液,甜丝丝的,然后躺在地上就晕过去了。事后我知道,当时大仙和玉英子刚巧路过,看那妖怪要咬我,情急之下咬了舌尖,吐到五帝钱上甩了过去,这才救了我一条小命。

再說那妖怪,乃是一个修炼了几十年的小狐狸,要说这狐狸修为多少是看尾巴,一根起步,九根为最,九九归一嘛,万事万物都以九为尊,皇帝还叫九五至尊呢。

这小狐狸刚刚要长第二根,对着太阳吞吐阳气,到晚上还得吞吐阴气,可巧不巧这天它在这平时没什么人的坟地修炼,见来了一帮人入葬,心中烦乱差点走火入魔,本想使法术起风吓跑人群,可偏偏树上掉下个毛孩子,怎么能不生气,张嘴就要咬破他喉咙。

这个时候毛孩子居然伸出嘴巴吻了自己,更让它气愤的是,居然伸舌头舔了自己,这让这只从来独来独往的狐狸感到既生气又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被一个穿道袍的老头逼退后,他没有恋战,逃回了自己在西山的洞里。

话分两头,单表一边,老道和玉英子把我抬回了老道的家。

“玉英,你给他先擦洗下身子,一会我给他看看。”

“是,老伯。”

“既然师兄临终有嘱托,况且你公公也把你交给我,以后你就在我这里住下,称呼嘛,道门不按世俗人论,我道号王子韬,不敢托大,你就喊我子韬师兄吧。”

“额,是,师兄。”

玉英子人长的漂亮,做事也很干练,世上就是有一种人,哪哪都好,麻利不扭捏的扒光了我身上早被汗水浸透的衣服,仔细的用毛巾擦了一遍又一遍。

我这时正做着美梦,香甜的琼汁玉液怎么都舔不够。玉英子正擦我的脑门,忽然一个舌头舔了他的手腕,一惊之下,脚底一滑扑倒我身上。

我被巨力一压,条件反射的想要站起来,只感觉两团温热抵在我小胸膛上,接着我的喊声也被结结实实的盖住。我睁眼看着同样瞪大眼的玉英子,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的回味,其实没几秒就被一个巴掌打断了。当我捂着肿起的五个手指印,坐起来时,“哇”一声哭出来,我招谁惹谁了,挨这莫名其妙的一巴掌。

随后我不免俗套的想那三个问题:我是谁?我从哪来?要到哪去?

回答我的是玉英子满脸通红的跑出了院子。

大仙这个时候隆重出场了,新换的干净袍子不再是简单两布片。头上还戴了一顶带八卦图的帽子,脚蹬灰色皂靴。左手照旧拿着大烟袋锅子,笑眯眯的走向了我。

“娃娃,这回可否愿意拜我为师?”

懵圈的我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像小鸡啄米一样,使劲的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