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啪...”

“啪啪啪...”

一阵劈里啪啦的子弹点射跟连射的声音传来,子弹破空而去,向着哪三名魔头杀去,空气中还带着丝丝硝烟的问道,枪口泛红,泛着青烟。

张凯等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飞驰而去的子弹,虽然他们内心知道子弹对这些魔头的作用不大,但是还是留有希望,万一有用呢?

不过很快,他们的希望就破灭了,披兽皮的大汉像是赶苍蝇一般,打飞了弹头。

另外两人,空手抓过弹头,竟然还研究了起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有意思?”

“速度怎么快,恐怕一般刚入淬体境的人都挡不住!”

“是新式的弓弩吗?”

“为什么没有箭杆呢?”

老道盯着弹头,啧啧称奇,来回把玩。

“竟然是铜做的?”

“用钱当箭头,看来现在当朝的狗皇帝挺有钱的!”

身着华贵衣袍的男子,看到的却是另外一面,结合他的衣着,还有身上一举一动的贵族气质,不难看出,应该是某朝的大人物,因为一般人衣服上是不可能绣蛇莽,这类的刺绣的!

“我说你们两个没完啊!”

“你们汉人废话就是多!”

披兽皮的大汉,看着两人又研究上了,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蛮夷就是蛮夷,一点礼数都不懂!”

“确实。”

身着华贵衣袍的男人说完,一旁的老道也点头称是,两人罕见的达成了一致。

“你们在说老子是蛮夷!”

说完就要跟两人动手,大汉显然是发怒了,身上血气翻涌,带着无尽的杀意,身后一轮血海升起,血海之内隐约的还能听到喊杀之声,还有接连不断的惨叫、哀嚎......

“说不过就动手,你还说你不是蛮夷!”

“确实。”

一旁的两人,还不忘继续嘲讽,一副我就骂你蛮夷,求求你快来**我啊的样子!

华贵衣袍男子,双手合掌,轻轻的拍,大地为之一动,一道巨大的宫殿幻影拉起,宫殿庞大且精致,亭台楼阁,花鸟鱼虫,两湖相畔。

大殿内,响起靡靡之音,一队队的舞姬,周身不着片缕,扭动着诱人的腰肢,翩翩起舞,脸被轻纱遮盖,只漏出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若隐若现,看起来格外的迷人,华贵男子坐在大殿的主位,端起青铜爵,饮了一口,嫌弃的看了眼被他称为,蛮夷的大汉,那眼神就是,来弄死我把!

老道没毛的拂尘搭在手肘处,单手立于胸前,喊道。

“无量天尊!”

天空为之一暗,明媚的天空被撕出了一道口子,一轮妖异的紫月升空,拉出一片紫色的星海,一只骷髅骨牛立于星海之下,牛身之上坐着一位同样只剩骷髅的人影,手里还捧着一卷竹简。

三人剑拔弩张,视旁人如无物,眼看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突然,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群山都在晃动,比之刚才他们三人出世的时候还要强烈。

三人对视了一眼,有些疑惑,那表情好像是在问,咋还有人没出来,不是就剩咱们三个了吗?

显然不是,因为泰山在一阵巨大的震动后,直接裂开了,是的裂开了,就好像是被人从山顶之上一刀劈成了两半一般!

巨大的裂缝,里面传来阵阵烈风,黝黑的缝隙看不到一丝光亮,巨大的黑影好像要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去一般。

一道黄泉从裂缝冲出,席卷大地,所过之处,花草枯萎,鸟兽死绝,浓郁的死气冲天而起。

黄泉之内夹杂着数不尽的枯骨,不知历经了几多岁月,黝黑的枯骨之上盘踞着一道道哀嚎的游魂,哭戾之色,声震九霄,仿佛在感叹着老天的不公。

凡人看上一眼就好像能被勾出内心最哀伤的部分。

“996福报马,三十多岁存款还买不到大城市的一个厕所,一事无成,还是个单身狗,每天瞎比忙还不赚钱,活着没人爱,死了没人惦记,我还活个锤子啊,删号重开算了!!!”

一些内心比较脆弱的人,当即走到悬崖边,就准备跳下去,还好附近有意志坚定的人拉了一把,要不真重开了!

回过神的众人擦了擦满头的冷汗,不敢再看。

黄泉翻涌,拍打着两岸,一滴滴的黄泉之水飞溅开来,大地如同被播种了一般,一支支的**钻出了地面,花枝生的甚是奇怪,光秃秃的一根枯黄的花杆,片叶不生,最顶上一朵大红色的花骨朵,含苞待放!

**铺满了两岸,随风摇曳,好像在等待着盛开的命令。

半空之中的三人也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忘记了争斗,不过三人脸上的表情格外的精彩。

三人先是相互对视一眼,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惊恐之色爬上了他们的双眼,那披兽皮的大汉,两腿不住的打着摆子,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很难相信,这般生吃活人的魔头,竟然吓成了这样!

“苟活千年,以为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终究还是躲不过这该来的一劫!”

“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或许,这便是天意吧!”

“哈哈哈哈......”

一旁的老道,放声大笑,声音凄惨,两道不甘的血泪,从他的眼角流下!

另一位着华贵衣袍的男子,看到老道的模样,直接转身就跑,看他俩的模样就知道,不跑这次必死无疑了。

这边黄泉突然翻涌着下沉,两岸的赤团花闻声,打开了花枝,摇曳的**一朵接着一朵的盛开,瞬间两岸的赤团尽数盛开,鲜艳如血,花朵随着清风起舞,发出阵阵轻音。

黄泉下沉之地,漏出一队队的身影,这些人影看起来有些飘忽,身着黑衣,头戴斗笠,腰悬刀,寂静无声。

队伍最前方,一命男子一袭黑衣,席地而坐,身前的小桌之上放着一个茶盏,茶盏错开半分,丝丝的寒气冲茶盏之中飘入空中,空气之中的气温都感觉都下降了几度。

“都出来了,不见一见老朋友就走,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