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臆想着在敌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突然曝出五煞灵进行偷袭,这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当下心情大好,根本不在乎辛伟的嘲讽,满意地欣赏着手中枣红色的心痕剑。

辛伟突然一把夺过短剑,闭目感觉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又将短剑丢了过来,一副失望的表情。

我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我的专属宝贝,谁拿着都没有用。”

辛伟斜眼瞪了我一眼,才缓缓说道:“你是怎么把五煞灵放出来又收进去的?”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要放它们出来,刚这样一想,它们自己就出来了,想让它们进去,它们也就进去了,没有什么方法啊。”

这回轮到辛伟吃惊了:“你可真是好运气,唉,我都有点羡慕了。”

“不必羡慕哥,哥只是个传说。”我得意地答道,心里也疑惑不解,按理说辛伟比我应该更容易掌控心痕剑才是,怎么他就什么都感觉不到,难道只是我先得到了心痕剑的缘故?

如果这是天意的话,这老天对我也太好了,我心里乐开了花。

辛伟白了我一眼,催促道:“我给你护法了这么久,你可还没有跟我提灵虚探窍都是什么感觉呢,快说说。”

我手里拿着心痕剑,不停地抚摸着,慢慢把刚才的感觉都说了出来。辛伟听后竟是一阵泄气:“我当是什么呢,这不和我在坟地斗阴兵时突破血灵针差不多嘛,恐怕还不如我呢,好歹我值令行令能力也是飞速提升,你呢,等于什么都没有。”

辛伟说着,看了看我手里的心痕剑:“除了走狗屎运得了这把心痕剑。”

我得意地笑笑:“这就是哥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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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陈亚楠和王跃峰前后脚就到了,龙阳道派的兄弟,还真是热情啊。我们一起吃了早饭,王跃峰去了龙阳道派处理事务,现在鲁项军走了,这个重任自然落在王跃峰身上,就算是他想躲懒,也由不得他。

后来陈亚楠也走了,将我们送上车后,回家里继续照顾受伤的爹爹,眼下陈黄庭的伤已经开始好转,估计半个月光景就能够痊愈了。想到这里,我就有些头大,陈黄庭一旦痊愈,陈亚楠就要回郑州找我了,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对于蛊术,不论是陈黄庭还是安捷,都只是耳闻,了解的并不细致,更不要说是解蛊了。不过我还是可以回淮阳的,这倒不是因为鲁项军对毒蛊的控制减弱了,更不是毒蛊实力下降了,而是因为一位高人,归尘居士。这位曾帮助李雷躲过困灵劫难的佛门居

士已经在昨天晚上来到了淮阳,现在正和安捷在一起。

辛伟一大早便和安捷详细地介绍了我们这边发生的情况,包括我身中毒蛊的事,安捷也是十分担心,却不想归尘居士不但是佛门净土宗大德,竟然还是一位蛊术高手!

归尘居士根据我描述的情况推断,必是祭血蛊无疑,这种蛊术虽然歹毒,但只要蛊师没有激发,对身体并没有什么影响。至于我身体的反应,绝对是鲁项军做了什么手脚,不过,这对归尘居士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

辛伟去药店买了些艾条,在归尘居士的电话遥控指导下,于我的关元穴、命门穴两个穴位同时使用悬灸之法。

关元穴乃是任脉重穴,具有固本培元、恢复阳气、维护阴气的功效;命门穴乃是督脉重穴,位于后背两肾之间,第二腰椎棘突下,于肚脐向平对,为人体长寿之穴,有扶肾固阳、强肾固本的功效。

据归尘居士说,祭血蛊为极阴之蛊术,如果蛊师激发祭血蛊吞噬血气肺腑的话,极难施救。但如果是如我这般只是腹中隐隐剧痛,显然只是一种警戒手段,并不致命,只要用艾条以悬灸之法在两处重穴处进行施灸,增强任督二脉阳气,足以抵御这种警戒手段,待我们回到淮阳,拔出身上的祭血蛊对归尘居士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佛门大德了解人体穴位到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懂得蛊术就十分罕见了,想来这位归尘居士也是一个传奇人物。

点燃艾条,我十分不好意思地看着陈亚楠,这两处穴位虽说并不是十分隐秘的部位,但当着陈亚楠的面露出来,心里照实有些尴尬。不是我脸皮太薄,关键这里还有辛伟呢。

“哪个,陈亚楠,要不你先回去?”我看了看陈亚楠,又看了看辛伟,尴尬地说道。

陈亚楠见我的这幅表情,撇嘴一笑,不但没有离开,竟然夺过我手中燃烧的艾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来灸你的关元穴,命门穴就交给辛伟了,你自己低头看穴位容易出错。”

辛伟一脸坏笑地看着我,我此时脸上辣辣的火热,慢慢撩起了身上的衣服。

灸法在中医中很是常见,古人用艾叶施灸时大多直接将艾叶在人体穴位上点燃,这样经络极易得气,通络祛邪效果极佳,但是患者需要忍受火焰临身的疼痛,且容易在人身上留下伤疤。虽然施灸时大多准备有很好的祛疤手段和药物辅助,但灸法依旧有渐渐被其它手法所代替的趋势。好在经过近代多位中医大家研究,创造出了将艾叶卷制成雪茄状的条状物,就是现在的艾条。

将艾条点燃后近距离接触施灸穴位,以艾叶燃烧的热量炙烤穴位,这种不直接在穴位上燃烧艾叶

的手法便是悬灸。悬灸避免了因为直接在身上燃烧艾叶导致的灼痛和疤痕,虽然效果较之有所减弱,可安全性操作性大大增加,使得灸法又重新得到了众多医家的大力推广。

辛伟和陈亚楠对着两大穴位施灸,时时轻晃艾条,让艾条充分燃烧,散发的热量加大,更有效地提高悬灸的效果。

我端坐在**,处境有说不出的尴尬。看着陈亚楠全神贯注的表情,细心地拨弄着艾条的动作,我的脸上就一阵火辣,也不知道是灸法起到了效果还是难以掩饰的尴尬和难为情。

命门穴和关元穴两大重穴随着艾条的燃烧,一股股热流迅速暖遍全身,身上说不出的舒服。等到陈亚楠和辛伟手中第二根艾条燃完,我透身细汗,却觉得身体有用不完的劲儿。

陈亚楠把我们送上车才回去,我也终于长长吁了口气。这个小妮子,我真是拿她毫无办法。

辛伟一边开车一遍朝我呵呵傻笑:“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人家热情吗,估计对谁都这样。”我心虚地撇过头,看着车窗外。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骗鬼吧你!”

经不住辛伟的软磨硬泡,我终于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辛伟。辛伟听完一脚将刹车踩到底,十分夸张地扶了扶近视镜,大口吸了口气:“太劲爆了,我敢说,绝对能够上央视头条。”

一辆车从我们左侧驶过,车上人摇下车窗对我们大声喝道:“两个傻逼,不会开车就不要上路,路中间突然刹车,不要命了,要死死一边儿去!”

那辆车喷着烟驰远,辛伟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一激动,竟然把车停到路中间了,自己吓了一跳:“这人真没素质,说话这么冲。不过还好,幸亏没出事。”

“要死死一边儿去,别拉我点背。”我没好气地说。

“别打岔,咱们还是先说说陈亚楠的事,看得出人家对你挺上心的,嗯,还有张丽花,你打算怎么办?”辛伟重新开车,一脸坏笑地问我。

我把头一扭,给了他一个后脑勺,不再搭理他。怎么办?鬼才知道。

辛伟继续阴阳怪调地说道:“你不说话就行了?躲是躲不过去的,该面对的一定要面对。不如这样,你和张丽花不是还没怎么样嘛,要不介绍给我得了。”

“滚!”

“你也会生气啊,哈哈哈哈•••”

“我和陈亚楠的事儿你千万别外传,要不你死定了!”

“为什么不传?要不你试着贿赂贿赂我,说不定我一心软就答应了。”

“畜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