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快乐的晋美

穆世与噶玛兄弟同路离开了利马城。

楚泽绍痛骂了他一顿,骂完后又失悔自己出言太重,等到送行之时,他忽然再一次气的咬牙切齿,恨不能把穆世抓过来胖揍一顿,顶好打得他筋骨寸断,此生都只能躺在七方路的破楼里苟延残喘。

穆世低着头,从露面到上车时一直把双手j□j上衣口袋里,拱肩缩背的。旁人和他说话,他能平静回答;旁人不理他,他也不主动开口。

噶玛毕竟是场面上的人,虽然在利马城闹了一肚子气,但当真要分别了,也不失礼。十分冷淡的把客套话说完全,他同楚泽绍握了握手,而后头也不回的上了汽车——上车前,他忽然看见穆世孤伶伶的正往车队后方走,便喊了他一声,随即指指自己这边的汽车,示意他过来。

穆世回头望向他,微笑着摇摇头。

噶玛觉得他这模样很是可怜,便几步赶过去,轻轻一拍他的手臂:“这次我不开车,你放心吧。”

穆世犹豫了一下,而后跟着噶玛走了回去,脸上还残留着一点木然的笑意。

在经过楚泽绍面前时,穆世没敢抬头。

楚泽绍瞪着他,实在是想动手,至少也要一脚把他踢到几米开外去!

幸而就在他苦苦压抑之时,噶玛已经把穆世推进了车内。这时佩雷斯走过来,待噶玛上车后,也挨挨蹭蹭的挤了上去。车门“哐”的关好,司机鸣笛一声,然后便沿着楚宅前那弯曲之极的车道,缓缓向前开去。

噶玛等人是清晨出发的,因为速度正常,所以直到后半夜才抵达了郭布林城。一路上穆世表现的堪称是心平气和、心不在焉。噶玛总觉得他这状态不大对劲,不时就找话来与他交谈,他有条有理的回答着,既不兴奋,也不消沉。

佩雷斯倒是难得的沉默了——他当然有话可说,不过眼见当下情势异常,他决定还是管住自己的嘴,等到了私底下,再去详问噶玛。

及至入了夜,车上众人都疲倦了。佩雷斯慢条斯理的吃着水果,算是有了消遣;噶玛身处中央,无处可依靠,只好依旧正襟危坐;而穆世委顿在车门角落处,垂下头仿佛是睡着了。

后来,佩雷斯也歪在座位上打起了鼾。噶玛被他吵的十分心乱,便向穆世那边挪了挪,顺便又斜了他一眼。

他被吓了一跳——穆世居然是睁着眼睛的!

“没有睡?”他轻声问道。

穆世似乎是正在发怔,并没有回答。

他见穆世的左手平放在大腿上,便抓起来握了握。穆世的手是冰凉的,关节有些僵硬,好像是被冻住了。

“你怎么了?”噶玛又问。

穆世这回打了个冷战,如梦方醒似的把目光转向噶玛:“什么?”

噶玛一边揉搓着他的手一边答道:“你是不是觉得冷?”

穆世的神情很茫然:“我……”

没有下文,他“我……”了一声后,便将手从噶玛那里抽出来,傻乎乎的笑了笑。

这回他把身体蜷缩起来,眼睛也闭上了。

到达郭布林城后,照理来讲,穆世应该在这里住上半夜,等天明吃过早饭后再从容回家。噶玛也如此挽留了他,但他归心似箭,无论如何不肯留宿。噶玛见他如此固执,索性开诚布公道:“明天我要回锡金,大概要隔些日子才能回来,我现在有话想和你说。”

穆世非常客气疏远,匆匆忙忙的替噶玛做了主:“下次说,不急在这一刻。我实在是累了,以后见面再谈,告辞,不要送。”

噶玛若想硬留下他,自然也可以;不过看着他那失魂落魄又强自镇定的模样,噶玛决定还是不要勉强他了。

穆世在凌晨时分,终于回到了穆家大宅。

他这抵达的时间实在突兀,让宅中众人措手不及。扎陵穿着背心短裤赶出来迎接——没等他走入院内,半**的小黑豹斜刺里冲上去了。

早起的人们这样热烈迎接了穆世,而穆世的态度却堪称冷淡,见到小黑豹后劈头问道:“晋美好吗?”

沦为保姆的小黑豹立刻答道:“少爷很好,少爷正在楼上睡觉呢,要不要我叫他下来见您?”

穆世且走且摆摆手:“不必,我太累了,要休息。”说着对扎陵一点头:“去放洗澡水!”

扎陵没来得及说什么,扭头就往楼上卧室跑去。

穆世又微微向小黑豹偏过脸去:“去找一点安眠药和酒,我要好好睡一觉。”

小黑豹得令,也颠颠离去了。

穆世向全宅子宣告了自己的“累”,而后便在浴室里惊天动地的洗澡;一时裹着浴袍走到床边,他又气吞山河的吃药喝酒,总之是没有一刻安静。

最后他一头栽在**,心力交瘁的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晋美照常睡到了j□j点钟起床。洗漱穿戴之时,他忽然听说穆世回来了,便兴奋的连早饭也不吃,抬腿就要往穆世的卧室跑。小黑豹连忙捉住他道:“少爷,别,先生说他累的要命,现在正睡觉呢!”

晋美回头笑嘻嘻的答道:“我静静的进去,不吵他就是啦!”

小黑豹还是不肯放,又说:“少爷先吃早餐去吧!否则一会儿肚子饿了,饭菜也凉了。”

晋美知道自己逃不开,便点头答应下来,乖乖的前去吃饭。吃饱喝足后,他趁小黑豹一个不注意,蹑手蹑脚偷偷溜走,跑去了穆世房中。

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他见穆世仰卧在**,睡的无声无息,便乐的合不拢嘴——穆世虽然心里对这孩子颇多意见,但表面上总是个好大伯,导致晋美十分爱他。

无声无息的关了门。晋美弯腰脱鞋,又解开袍子扔在地上,穿着一身短衣短裤便走去上了床。亲亲热热的钻入被窝里,他习惯成自然的把手伸进穆世的睡衣,非常快乐的摸向了胸前。

他在德堪监狱中长大,从小既无母爱,更无父爱。现在他把穆世当成了爸爸妈妈,而他则是爸爸妈妈怀中吃奶的小婴儿。

觉着手下的乳 头已经硬硬的挺立起来了,他探头看了穆世一眼,见他睡的死了一般,便缩进被窝,把穆世的睡衣慢慢向上掀起来。

张嘴含住一侧乳 头,他试探着吮吸起来。吸了两下,他就觉着自己满嘴都是口水,那感觉惬意的简直无可言喻。

穆世毫无反应,这让他的胆子愈发变大。把薄被向下拉到腹部,他在阳光下仔细看了看那被自己玩弄成鲜红色的两点,随即又低下头,叼住了用牙齿轻轻的咬。

大家都知道穆世在睡觉,所以等闲无人进来打扰。晋美像落进了桃源洞一般,真是开心的要命。往日他与穆世亲近,穆世都百般不愿;纵是让他摸上片刻,也不过是敷衍而已。这回好了,穆世睡的好像丢了魂,他终于得偿所愿了!

中午,小黑豹满院的找晋美,没找到。傍晚时分,扎陵见穆世还没有起床,便关心的上楼去看,结果一推房门,就见晋美正趴在穆世胸口上打瞌睡。

扎陵觉得很有趣,心想小黑豹白在外面乱找一下午了。走过去一瞧,却是吃了一惊——原来穆世的睡衣是大大的敞开了,胸前皮肤被揉搓的一片片发红,乳 头也通红的肿了起来。

联想起少爷平时的种种行为,扎陵立刻反应过来。又气又笑的叹了一声,他拍拍晋美的后背:“少爷,醒醒吧!”

晋美打了个大哈欠,眯着眼睛抬起头,懒洋洋的问道:“干什么呀?”

扎陵满怀好意的提醒道:“看您把先生弄的——先生最不喜欢您这样,等他醒了,还不得生气?”

晋美一翻蓝眼睛:“我这就下楼去,他就不知道是我啦——除非你告密!”

扎陵知道这少爷难缠,便立刻笑道:“我哪敢告密,不过少爷也该下楼了;一来是要吃晚饭,二来小黑豹找不到您,急的要命呢!”

晋美的确是觉得饿了,便轻手俐脚的溜下床去,走到门前穿了鞋,抱起袍子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