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惜觉得自己疯了。

她被折腾了三个月还没够。

此刻竟然希望周远琛能亲她。

她是不想活了么?

萧允惜偏着头, 漂亮的锁骨就在周远琛眼下。

他咽了口吐沫,手指将她头上的花朵摆正,放下的时候, 忍不住落在了上边。

一晃两个人都一个月没有亲近过了。

他是个成年男子, 新婚才三四个月,每天面对娇娇软软的小妻子, 能忍住不碰她,要把他所有的定力都拿出来了。

萧允惜被他略微带着凉意的手指碰触到。

身体不受控制颤抖了一下。

羞红了脸颊。

低着头, 不敢看他。

周远琛眼底染了一抹猩红, 心里犹如翻滚的海浪, 承载着巨大的能量。

可他到底什么都没做, 老老实实的收回了手。

“回去吧。”

周远琛说完这话,先一步走了。

耳边喷薄的气息忽然收走, 只余夜晚的冷风瑟瑟的吹来。

萧允惜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呆愣愣的看着她男人背影。

就这么走了?

前世,周远琛可没这么禁欲, 只要去了她的凤鸾宫, 不是在脱她的衣服,就是准备脱她的衣服。

什么时候这么君子了。

还是说……

有了一个月的空窗期,他已经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了。

又或者……

她对他完全没了吸引力?

虽然前世两个人互相撕摩了三年。

可如今她重生了, 没准就改了什么事情。

也没准,狗男人忽然要给百月光守身了。

萧允惜心里有些淡淡的, 说不出来的滋味。

不过很快她就想通了。

没有折腾她还不是好事么。

反正有吃有喝, 还有人伺候。

那些不喜欢的面孔也都消失的差不多了。

总比晋国公府安逸多了。

这么想着, 萧允惜高高兴兴的回了寝宫。

周远琛竟然先她一步睡了。

萧允惜灭了灯, 从脚底的位置爬上了床。

还没等她躺好, 手腕忽然被一股大力扯住, 随即她就跌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王爷……”

萧允惜失声喊道。

本来很正常的呼喊,可女子的声音又娇又媚,听得周远琛的耳鼓突突的向。

“是不是觉得受冷落了?”周远琛指的是一个多月没有同房。

萧允惜听见的却是他冷冰冰的态度。

纠结了片刻小声道:“王爷不是一直这样么。”

周远琛:“真的?”

萧允惜小鹿似得眼睛看着他,点了点头:“嗯。”

周远琛咽了口吐沫,声音有些嘶哑:“再等一段时间。”

“师叔说了,现在还不行。”

怎么扯到师叔身上了?

萧允惜听得懵懵懂懂,一直到周远琛松开她,躺回自己的位置才忽然意识到周远琛指的什么。

这人一个多月不碰她,是因为受了师叔的提醒?

再等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萧允惜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臊红了脸。

怎么忽然间想到了这些。

好丢人!

萧允惜和周玉莹给周远桥张罗婚事,很快传遍了京城。

田盼儿也听到了消息。

她还在惦记那个俊秀英挺的美少年,去了好几次王府,竟然都没找到人。

田盼儿不甘心,这天又去一趟戏楼。

从戏楼出来便拐去了王府。

路上竟然意外遇到了刘太医。

想起周玉莹跟她说过,周远琛给王妃请过刘太医,之后又出城请了一位神医。

刘太医是太医院的翘楚,不知道什么病是他看不了的,还要另请神医。

田盼儿心里充满了好奇。

到底没忍住,让人拦住了刘太医的轿子,将人请去了附近的酒楼。

田盼儿虽然没有官职,也不是官场之人,可她是太后的侄女。

这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太后最喜欢这个侄女,以至于她养成了专横跋扈,眼高于顶的性子。

刘太医不敢得罪。

客客气气的拱手道:“田姑娘将老夫请到这里,不会只是想请老夫吃饭吧?”

“还是田姑娘身体有什么不适,需要老夫帮忙的?”

田盼儿坐在椅子上,伸出自己纤细的手腕放到桌子上。

两名婢女站在两侧,像她的两个护法一般。

“本姑娘找刘伯伯,当然是有事了。”

刘太医明白她的意思,坐在她对面,将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田盼儿笑眯眯的看着刘太医诊脉。

半晌之后,刘太医小心的回道:“姑娘开玩笑了,姑娘身体无恙。”

田盼儿收回手腕,整理好衣袖道:“我当然知道我没病了,我是有事跟您打听。“

刘太医笑道:“姑娘有事但说就是,老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田盼儿知道他是个老狐狸,才不信他的话。

“刘伯伯这可是你说的,别一会我开了口,您老不给我面子。”

刘太医:“姑娘直说就是。”

田盼儿:“秦王妃生了什么病?”

刘太医心尖一颤,脸色忽然大变。

秦王是摄政王周远琛。

当日他给萧允惜检查过之后,将病情告诉了周远琛。

周远琛当时就拔出长剑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声称这事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他项上人头就别想要了。

摄政王权倾朝野,人命在他手里和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有摄政王的命令,刘太医除非不想活了才敢把这事告诉别人。

不知道田盼儿从哪听说了这事,如今追问起来,只怕不会轻易改变想法。

刘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回道:“姑娘说笑了,老夫确实给王妃检查过,不过老夫才疏学浅,并没查出什么病症。”

田盼儿不信:“刘伯伯,你不会骗我吧?”

刘太医:“老夫怎么敢骗田姑娘,是不想活了么。”

田盼儿看见刘太医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心里十分满意。

“谅你也不敢。”

刘太医不敢久留,见田盼儿态度松动,赶紧告退。

却不想刚走到门口又被田盼儿给叫回去了。

田盼儿背着手,踱着步子,仔细琢磨刘太医刚才说过的话,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既然没病,那王爷为什么请了位江湖名医进府?”

这可是灵魂拷问了,刘太医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事老夫就不知道了。”

田盼儿脸上挂着极其温柔明艳的笑,说出的话却听得人阴森森的。

“我还是找那个皇上表弟问问的好。”

“顺便告诉表弟,您对我们大周的摄政王有多傲慢。”

谁不知道皇上年纪虽小,可整人的法子却数不胜数。

前几天还油炸了一个太监。

听说小皇上看上了礼部侍郎的儿媳妇,二话不说就要把人抢进宫。

小太监担心出事,赶紧将消息传给了周远琛。

周远琛出面才算拦住了这事。

可那传信的太监就遭殃了。

小皇帝不敢拿周远琛怎么样,就将太监给油炸了。

据说那天宫里凄厉的惨叫声都传到了宫外。

这样的事数不胜数,刘太医哪敢触小皇帝的晦气。

听了田盼儿的话,赶紧跪地求饶。

“我的姑奶奶哎,您可别这么吓唬伯伯,伯伯年纪大了,不经吓。”

这满朝文武谁不怕小皇帝。

田盼儿就知道刘太医也是怕的。

尤其他在太医院,日常接触小皇帝最多,更是战战兢兢,生怕出什么差错。

果然自己一提皇上表弟,刘太医就跪地求饶了。

“刘伯伯,”田盼儿笑眯眯的说道,“我把这事跟皇上表弟一说,皇上表弟肯定好奇,到时候把你招进宫里,你说还是不说?”

“这不说呢,表弟的手段你也知道,要说弄得人尽皆知,小皇帝能饶你,摄政王能饶你?”

刘太医止不住全身发抖。

他这条命可金贵呢。

况且他一个人受累不说,万一连累家人……

想及此,刘太医再一次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姑娘,这事你可不能传出去,否则老夫的命就没了。”

田盼儿会意,将两名侍女赶了出去。

“好了,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出你的口,入我的耳,保证没人知道。”

刘太医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压低声音道:“王妃娘娘……不孕。”

田盼儿一惊:“你说什么?”

刘太医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多言。

田盼儿不是没听到,只是不敢相信。

摄政王的王妃竟然不孕?

这怎么能行。

周远琛可是亲王爵位,以后可是要有人承袭的。

王妃不孕,那不是注定没有世子了?

以前田盼儿喜欢周远琛,只想做他的王妃。

可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忽然觉得,能嫁给他做个侧妃也不错。

反正男人的地位,出嫁前靠父母。

出嫁后靠丈夫,以后年老色衰了,还不得靠儿子。

这么想着,她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了。

“刘伯伯,这事我知道了。”

“多谢相告。”

田盼儿以前就喜欢周远琛,做梦都想做他的王妃。

只可惜周远琛对她一直都不感兴趣。

如今听说王妃不孕,忽然看见了一丝曙光。

只是脑海里闪过萧公子那俊俏的身影,又有些迟疑。

萧允惜又去了几次戏楼,跟班主打听《多情女子薄情郎》的作者,可惜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天,她带着荷糖去完戏楼回府,谁知道那么巧就遇到了田盼儿。

赶紧在田盼儿看到她之前躲开。

可荷糖没跑开,被田盼儿抓住了。

以前荷糖在后院工作,最近才到萧允惜身边伺候。

田盼儿虽然经常来王府,也不可能将府里的奴才都认全了。

何况荷糖还不在前院。

她根本没见过。

现在荷糖和萧允惜一样都是男装打扮,萧允惜跑的快,她没抓到,可不想放了荷糖。

荷糖担心暴露娘娘的身份,小心翼翼的接受田盼儿的目光审视。

田盼儿捏着下巴,先围着荷糖转了两圈。

“你这小厮,知不知道我是谁?”

荷糖用力摇了摇头:“奴才不知。”

田盼儿不悦道:“本姑娘你都不认识,京城不想混了?”

“告诉你吧,我就是当今皇帝的亲表姐,太后最宠爱的侄女田盼儿。”

“你给我记住了。”

荷糖连连点头:“奴才记住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惊讶道:“那您不得叫王爷一声皇叔了?”

田盼儿以前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么一说,她好像比周远琛小了一辈。

绷起脸色道:“这事不用你提醒。”

“你给我老实说,萧公子到底是谁,和这秦王府有什么关系?”

荷糖打哈哈道:“我们公子身份尊贵,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田盼儿不高兴了:“信不信,我找王爷让他不准你们进府?”

荷糖忍不住嗤了一声。

萧允惜可是王爷刚娶回家不久的小王妃。

谁不能进府,也不能可能拦着小王妃。

“哦,”荷糖故意做出惊恐万分的模样,“奴才好怕怕呢。”

这个好怕怕充满了女孩子的柔美。

恶心的田盼儿倒胃口,“怎么娘儿们唧唧的。”

荷糖想起娘娘逗弄田盼儿事情,忍不住笑了,道:“实话跟姑娘说吧,我们府里的小厮都是我这样的。”

田盼儿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荷糖凑近田盼儿身边,悄声道:“我们主子啊,喜欢男人。”

田盼儿被恶心的浑身一抖,“你说什么?”

荷糖小声嘀咕道:“您没听见就算了。”

田盼儿被荷糖气到了。

“你这小厮,给我等着。”

“本姑娘这么漂亮,你们公子早晚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要不是给萧公子面子,她现在就要治一治荷糖这个恶奴。

田盼儿什么都没问出来,气呼呼的进了王府,去找周玉莹了。

萧允惜一直躲在旁边悄悄的看着。

直到田盼儿离开,她才敢出来。

“这个田盼儿,阴魂不散的。”

萧允惜叹了口气,想到荷糖逗弄田盼儿的话,伸手揪了揪她的鼻子:“你这个奴婢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田盼儿收拾你。”

荷糖笑了:“奴婢的胆子都是娘娘给的。”

“有娘娘在,没有人敢欺负奴婢。”

这话好听,萧允惜笑了。

“不过你也没说错,本公子确实喜欢男人。”

周远桥不想订婚,周玉莹受哥哥委托,已经劝了两三回了,可二哥都没有什么心思。

她这个做妹妹的,不想勉强二哥,可也不敢忤逆大哥的意思。

况且给他们周家开枝散叶,这是他们周家的头等大事。

劝不了二哥,正在苦恼着,听见婢女过来通传,田盼儿来了,赶紧出门迎接。

田盼儿是太后最喜欢的侄女,她可不敢怠慢。

刚出了屋,就见田盼儿带着两名婢女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一见她就开始嚷嚷:“玉莹,你快点帮我查清楚,那个萧公子到底是谁?”

周玉莹被她的举动弄迷糊了:“什么萧公子?”

田盼儿气的气喘吁吁,单手叉腰,粉红的脸上挂着一层薄怒:

“刚才在门口我还见了,你不说是你二哥的朋友吗,现在把你二哥叫过来,我倒是想问问他,谁这么嚣张!”

周玉莹无奈的安抚道:“我还当时谁惹了我们盼儿姑娘生气,原来是个不知名的混小子,要我说,咱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他一马吧。”

田盼儿不高兴道:“凭什么?”

她充满审视的瞪着周玉莹:“你不会认识他吧?”

“你不会也看上他了吧?”

“警告你哦,这萧公子可是我先看上的,谁也不能跟我抢。”

周玉莹被她说笑了:“你这是什么话,我带着嫣姐儿就是想嫁,人家也得看得上。”

“哪如我们盼儿姑娘,如花似玉,又美又娇。”

田盼儿气消了大半:“那你还不快点去请远桥过来。”

田盼儿催的紧,周玉莹无奈之下只能派人去请二哥过来。

担心二哥不来,命奴婢谎称她这边有要紧的事。

周远桥这两天被妹妹催婚催的有些烦了,确实不想见妹妹。

但听说妹妹要紧的事,赶紧过去了。

没想到田盼儿竟然在妹妹这里。

他知道这个田盼儿喜欢大哥,一直紧追不舍,直到大哥成亲。

如今上门,他心里是有一百个不乐意的。

大哥难得娶了一门好亲事,万一被人搅乱,影响了夫妻感情,可就麻烦了。

“田小姐,”周远桥虽然不喜,还是客客气气的打了招呼。

田盼儿顾不上虚礼,只问:“听说你有一个长得十分俊美的朋友,姓萧,把他带过来见我。”

周远桥纳闷道:“实在不知道田小姐说的什么,我并没有一位姓萧的朋友。”

他趁机看了一眼妹妹,见妹妹给他摇头。

又问:“不知道这位朋友长得什么样,又是谁家的公子?”

田盼儿:“我要知道就不来找你了。”

周远桥:“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是我的朋友?”

田盼儿:“他经常出入你们王府,玉莹不认识,不是你的朋友又是谁的?”

周远桥:“没准是王兄的朋友也说不准。”

“不如你找王兄问问。”

田盼儿虽然喜欢周远琛,但心里是怕的。

尤其他这个人整天冷着一张脸,一副生杀大权在握的样子,谁见了不怕。

周远桥显然在激怒她,以为她不敢去。

田盼儿沉默了片刻,忽然一副豁出去的架势道:“问就问,以为我不敢?”

她说完这话,带着两名婢女就往紫阳殿方向去了。

周玉莹和周远桥互视一眼,都觉得要有大事发生,赶紧追上去。

“盼儿——”

“田小姐——”

“王兄不在紫阳殿,你去了也找不到人。”

田盼儿气呼呼的想,她今天必须知道这个萧公子是谁。

今天周远琛回来的比往常早。

又到了带小王妃诊脉的日子。

指望小王妃自己去找师叔,肯定会应付他。

这件事,他必须亲自抓起来。

萧允惜身穿淡蓝色圆领锦缎长袍,头发盘起,戴了一顶周远琛常戴的幞头帽子。

腰上连荷包带玉佩挂了有十几个,里边装了散碎银两,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发出悦耳的响动。

她手持折扇,一路从门口急急忙忙的进了紫阳殿。

却不想杏儿在门口拦住了她。

“娘娘,不好了,田盼儿来找你了,就在屋里。”

萧允惜怎么也没想到田盼儿会追到紫阳殿来。

打算换条路从后门进去。

谁知道那么巧,正好碰见了周远琛。

她只顾埋头走路,竟然撞到周远琛身上,把人撞了个趔趄。

周远琛恐怖,田盼儿同样恐怖。

她谁都惹不起。

“公子,恕罪,”她也没管周远琛,只看了他一眼,便匆匆忙忙的进了后门。

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来了一位俊俏的小公子。

周远琛看着身穿男装的小王妃,无奈的扯了下嘴角。

听说田盼儿来了,他特意躲出来的。

这个田盼儿对他死缠烂打,着实烦人。

碍着太后的面子,他也不好做的太过。

看小王妃那鬼鬼祟祟的模样,是不是怀疑他什么了?

为了证明自己坦诚无私,他决定见见这个田盼儿,让她早点死心。

周玉莹还在跟田盼儿解释:“盼儿,王兄很忙,这个时候不可能回来的。”

田盼儿正狐疑着,忽然看见周远琛身穿锦袍,从门外走了进来。

脸上一喜,得意道:“谁说的,这不是回来了?”

她三两步走到周远琛面前,拿出自己大家闺秀的一面,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小妹……外甥女见过皇叔。”

周远琛皱眉。

他什么时候成皇叔了。

对了,他是皇帝的叔叔,按理田盼儿叫他一声皇叔也不为过。

只是怎么这么别扭。

萧允惜从后门进屋,想到周远琛这么早回来,而田盼儿又恰好过来,没准是两个人约好的。

她回屋之后也没顾上换衣服,心里好奇,转而从内屋来了厅堂。

却躲在门后,悄悄的观察着里边的动静。

前世周远琛和田盼儿纠缠了好几年也没能在一起。

现在她倒是看看周远琛会怎么对田盼儿。

不巧,萧允惜刚从门后露出个小脑袋,周远琛的目光便扫了过来。

正好抓住她充满八卦意味的眼神。

萧允惜呼吸一紧,勉强挤出一丝笑,摆了摆手,意思让他继续。

周远琛无奈的抚了下额,面对着萧允惜的方下坐了下来。

既然想看戏,就给她看个够。

正好表明他的清白。

作者有话说:

周远琛:本王只喜欢小王妃。

田盼儿:巧了,我也喜欢你的小王妃。

红包明早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