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让亲们等久了,时隔三四个月,我终于又开坑了。

这次是带着存稿来的,请大家不要大意的跳坑。

本文不虐,喜欢的可以帮忙推荐一下。

唔,在这里弱弱的来一句,有意见可以在下面留言,作者是金刚心,没关系的哟~

但是还是请不要负分=?=

从小父母就跟咱们说别人家小孩成绩多好,别人家小孩个子多高,别人家小孩多好看多福气,而那个被所有同龄小孩骂着长大的‘别人家小孩’,就是咱们的范小醇。

她的确不负众望,成绩稳定的排在年级前十,个子一米六五白白净净,长得端正好看,除了脸上不喜欢出现什么表情之外,其他都看得过眼,也看得舒服。

“如果成绩退步,就搬回家住。”开学那天,范妈把范小醇送去学校,让家里的佣人把她的行李搬去宿舍收拾妥当。临走前,范妈塞了一张银行卡给她,虽然只是淡淡的叮嘱,却从语气里听出了不容反驳。

范小醇沉默的看着范妈优雅的离开她的视线,她随意的把银行卡丢到**,对着还在宿舍打扫的两个佣人喊道:“滚!”语气颇差,带着十足的火爆味儿,放在范小醇的身上,却意外的帅气霸道。

佣人们愣了愣,马上惊慌的收拾东西,抬腿离去,尽管害怕范小醇,却至始至终都没有开过一次口。想必这是她妈教她们的――宁愿沉默的离去,也不要腼腆的丢脸。

呵,她的好母亲……

等她们都走了,她才松了口气坐回**。她是高干家庭出生,爷爷是军队的大将,权高位重。妈妈是退休了的芭蕾舞蹈团的首席黑天鹅,在国内小有名气,从懂事至今,永远都有条不紊临危不乱,范妈教导她无论发生了什么情况,都要保持女人该有的矜持和优雅。爸爸白手起家开了公司,工作很忙,时常见不上一次面。

而正是有了这样的家庭,才创造了这样冷漠的她。

其实宿舍里早早就来了个女的了,她一直在默默的铺床单,也在默默的观察范小醇。她本来想跟新舍友打好关系的,可是眼前这个女孩太凶了。她不敢打招呼,于是只好选择沉默。

范小醇像是收到了她颤巍巍的目光,于是侧目看了看上铺的女孩,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我是范小醇。”言简意赅的。

“我是丁慧。”那个女孩友好的笑笑,也不敢多说什么,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便继续沉默了。

因为不认识,她也懒得讨好人家,铺好了床单之后就自顾自的离开了宿舍前往饭堂。可能是新开学的缘故,饭堂人很少,她刷了饭卡端着盘就坐到了角落,头也不抬的沉默吃起来。

吃完之后她抬手看了看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才抬腿缓缓离开饭堂。一路上她走得很慢,披着一头长发穿的休闲,左肩背着贵的吓人的包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散步。

摸索着找到了教室之后,她就习惯性的找了个角落坐下。过不久导师进来了,介绍了辅导员和各科的教授之后又叽里呱啦的说了很多。大集合的时候她没有去,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怕太阳晒。

趁着他们去操场大集合,她拽着包包起身,百无聊赖的先回了宿舍。而她的耳机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她的耳朵,里面一如既往的播着她钟爱的摇滚乐。

她在**躺了很久,直到快睡着了,宿舍另外三个才有说有笑的从外面走进宿舍。一个早上,她们已经聊得很要好了,关系也不错。只是她们三个对范小醇都有个共同的看法,那就是范小醇很有钱喜欢摆大谱。因为有这样的看法,所以她们三都不愿意跟她多说话,省的自讨苦吃。

而她们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看法,肯定是丁慧把整个过程大肆修改了一翻然后告诉另外两个女的。对于这种情况她已经习惯了,所以也并没有去计较,况且她已经独来独往惯了,有没有朋友

对她而言也不是很重要。

刚开学,身为大一的新生,自然是要军训。

范小醇拿着她的请假条成功的逃过了这个环节,新生们都去军训了,宿舍只有她一个人住。因为辅导员和教授都跟着去看学生军训了,所以她这两个星期都是在图

度过。

这天她吧嗒着人字拖下楼去学校后街买夜宵,吃了两个星期的夜宵,她跟那个小摊的老板娘都熟络了起来,其实她也不想跟老板娘熟络的,可是这个老板娘实在热情,她便热盛难请的跟她聊了几句,就这么一聊,老板娘她的大话匣子就关不上了。以至于她每晚去小摊买夜宵,老板娘都会笑眯眯的叫她小醇,留她下来谈天说地。

她今天也一如既往的去了小摊,不过今天人很多,老板娘忙不过来,所以也没空搭理她。她松了口气,低头安静的吃起馄饨。

这是小摊里走进了个男人,他大咧咧的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嗓门儿很大,声音也很好听:“老板娘,来一份馄饨。”

老板娘看清了来人,笑眯眯的把煮好的馄饨端过去,声音颇有抱怨的意味:“那么久才来一次,我以为你快忘了我的小摊了呢!”

“刚开学,有点忙。”他咧嘴笑着,“我虽然没来,但现在不是找了好几个朋友一起吗!?”范小醇这才注意到他旁边还坐了好几个跟他相差不了多少的男人,几个都穿着宽大的球裤,似乎是刚打完球。

发愣间,她感觉到了一道带着笑意的目光,凭着感觉望去,才看见那道目光来自那个最先开口的大咧男生。对上了他的视线,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盯着他们看太久了,于是有些慌张的低下头,继续吃馄饨。

耳边不断传来的,却是他们那伙人和老板娘清晰干净的笑声。

吃完馄饨,她就告别了老板娘缓缓离开她的小摊,直到走的远远的,她甚至都还能感受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着。

因为这道炙热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让她的心情开始有着大大的不快,以至于回了宿舍狠狠的砸了她的玻璃杯,也没能完全泄愤。以往明明能把心底的气都给发泄出去的,为什么现在就算砸了她喜欢的玻璃杯子,她的心也依然像空了一样,填不满?

军训很快就结束了,他们都带着灿烂的笑脸回到了c大,不过不同平常的却是,一个个都意外黑的像朵乌云,那段时间,新生与师兄师姐是很好辨认的。

不过范小醇是例外,她依然的白,皮肤好的吹弹可破,她的气场很足,以至于偶尔几个颤巍巍的新生路过她旁边,都会礼貌的叫一声‘师姐好’。

班里的同学因为共同的度过了一个军训,所以不仅熟悉了,名字也都混熟记住了,甚至有些关系要好的,连同班好友的性格生日家住哪儿电话多少都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

范小醇却再次的例外了,班里人都认识她,但是她却除了丁慧以外,一个也不认识。她对丁慧印象不好,唔,应该说,她对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虽然跟同宿舍那三位不熟,没怎么交流。但是她还是清楚的了解到了她们三个都是大嘴巴,并且想象力意外的丰富。明明她对家里人不满而对佣人泄了下愤,从她们嘴里传出去,却好似她做了上天都饶恕不了的事情一样夸张。

班里人知道范小醇不好相处,脾气暴躁。也知道范小醇在开学第一天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所以班里人都一致的不去搭理她,怕自讨苦吃。

她不知道她的那点小事被传成了怎么样,反正事实不是那样的,所以她也就懒得去解释,他们爱误会就误会,也不关她什么事儿。

c市的天变得很快,几乎每年都是到了十月份中旬,就已经开始转凉,而那样的时候,路上不会有人再傻到穿短袖在街上晃悠。

周末,她打着呵欠躲在宿舍睡懒觉。她从来都是一个怕冷的人,冬天一到,手脚必定是一天到晚凉着,一年前的她,无论是醒着还是在梦里,都会以为曾经有人在这样的天,把她的手捂暖,把她的手放进口袋,用真心对待她。可是她现在已经不那么幻想了,没有就是没有,她心底有再多的幻想,也不可能变成事实。

宿舍那三个大清早就花枝招展的化了妆出去逛街了,她淡淡的看着她们忙乱的往脸上扑着粉画着线,表面不是,却是会在心底骂她们傻。那么冷的天,外面也没有想见的人,穿成这样,说不定回来还得感冒发烧,何苦呢?

那三被范小醇心底的乌鸦嘴说灵了,半夜时,丁慧就开始喃喃呓语,她对面床的女孩走过来爬上铺摸了摸丁慧,对另一个女孩儿说,“怎么办呀?她发烧了。”

“我去买药。”这个坐在上铺帮丁慧盖被子的女孩儿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完就披上小外套就往外跑了。

事实再次证明,傻缺果然是傻缺,大半夜降温的最厉害了,那女孩儿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裤披件小外套居然就敢往外跑,两女孩伺候完了丁慧之后,似乎一个是被传染一个是被冻着,都感冒了。

范小醇躺在**,看见她们折腾完也发烧了,也并不作答或者问候什么。她听见偶尔的擤鼻涕声,都假装不知道,阖上眼翻个身就又继续睡去了。

这三个一起发了烧的女孩都在第二天大清早就跑去了医院,她是被冻醒的,迷糊的起身之后意外看见了敞开的门,心情难免有些差。

她烦躁的起了身,简单的洗漱了一遍之后就顺势拿了几本书,抬步往英文系的大楼走去。

今天她没什么课,但是一个人呆在宿舍实在无聊,与其在宿舍上网,倒不如去听几节课。于是她就开始往昨天导师说的听课教室走去。

进了教室,她随意的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一坐下她就撑下巴开始对着外面的风景发愣。等到教授开始讲课了,她的视线才缓缓从窗外挪到讲台,可是越听越不对,仔细的看了眼讲台上龙飞凤舞的字之后才挫败的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走错教室了。

她颇无奈的抚了抚额,顾及到现在起身会引起很多人注意,所以她只好将就着把这节课给听完。过了一会儿,因为听不懂,她不耐烦的看了看表,发现离下课还有半个小时,于是她选择睡

觉。

可是刚趴下,旁边的人就用胳膊蹭了蹭她,笑着打起了招呼。

她侧目看过去,才发现坐她旁边的就是上次在老板娘小摊位那儿见到的男生。他笑眯眯的,“范小醇,真巧。”

“你认识我?”范小醇看着他,轻声问。

“何止认识,咱们很熟的。”他似乎也挺怕这个教授,声音虽小,但内容还是毫无阻碍的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范小醇听了他这话,有些疑惑,“我们见过吗?”

他有些震惊,瞪大了眼睛,可能因为惊讶,声音也大了许多,引得周围好几个人频频侧目看着他俩,“范小醇,我是顾江啊!”

她打量着他的表情,仔细的每一个动作都没放过,却还是没看出这个男生在撒谎。于是她说:“你一定是认错了人。”

顾江蹙眉,“我怎么可能把范小醇认错。”

她眯眼,语气有些冰凉,她讨厌这样自以为是的搭讪。“对不起,没印象了。”

他似乎有些失望,又似乎有些难过,趴在桌上沉吟了许久,才又开口对范小醇说:“没关系,现在咱们认识了也不迟。”说这句话时,又是满眼的笑意,如最初她见到的那样。

不得不说,这个男生长得不是一般的不错。换做别的女生,一定会拜倒在他的笑容下,可惜了她不是别的女生,她是范小醇。

下课铃一打,她不顾教授和众人诧异的目光,提了包就往外走,至始至终都是目中无人,如传闻一样,骄傲冷漠的像一朵美丽的玫瑰,带着刺,使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神圣的像个没心的撒旦。

她淡淡的塞上耳机,准备回宿舍呆着。谁知那顾江竟也跟着她出了教室,她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路过食堂的时候,她的手臂被顾江拉住了,她还没反应过来,耳朵里的耳机也被摘了下来,音乐消失,随后响起的是他干净浑厚的声音,“范小醇,咱们一起吃饭吧!”

她不耐的甩开他,揉了揉手臂:“现在才十点半。”

“只要食堂开了门,咱们随时都可以去吃。”顾江勾唇,笑的眼角都微微弯起。

她抬眸看了看关得紧紧的大门,好心提醒,“可是饭堂没有开门。”

“那咱们去外面吃。”顾江说。

还不等范小醇做出反应,他就顺势牵起她把她带去了后街,他说:“你的手真凉。”然后顺势放进他的口袋里捂着。

她恍惚的怔了怔,蹙着眉把手从他口袋里伸出来,淡道:“我不怕冷。”

他似是漫不经心的笑起来,“怎么可能?以前一到冬天,你就恨不得整个人都钻我衣服的呢。”这话他说的自然,好似以前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她怔愣着,忽然感觉有些头疼,于是她便不愿多想了。

顾江见她沉默,于是转头看着范小醇,小心翼翼的问:“范小醇,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我是顾江啊,跟你高中同班的顾江啊!”

她淡淡的扫顾江一眼,语气有些不耐,“你有完没完?”

他定定的看着范小醇,随即勾唇苦笑:“你要是忘了我,那我估摸这辈子都该跟你没完了。”她收声,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跟他纠缠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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