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什么?”

“太后娘娘。”

“全名!”我吼出一声,跟这些鹌鹑样子的公公们说话,真的需要死很多脑细胞。就算我来自火星,我都知道自己是太后娘娘,问题是太后娘娘一出生难道就是叫太后娘娘吗?她应该也有个凡人的名字吧!

“奴才不敢直呼娘娘的名讳。”

“不直呼,就间接呼。”天下就有如此蠢死的公公的。

“娘娘母家姓言。”

“言什么?”我精神百倍。命运不是那么巧吧,连几千年的祖宗都让我撞上啦。如果真的中了二百五十万,我就回家耕田,从此逍遥自在,修身养性,不再危害人间:“言什么,言语,言情,言行,言重,言诺,言——”

“娘娘单字一个诺。”

言诺!

欧也,中奖!

原来这个地位显赫的太后娘娘也是叫言诺。看来“言诺”一定就是算命先生所谓的大富大贵的命格。所以,老天才派我下来,好心地继承她丰厚的遗产:身体、身份、地位、国库,还包括她那个当皇帝的儿子。

人生有个儿子当皇帝,真的他妈的。

我笑得奸邪如骨。

绿龟/公公冰寒地直打着缩着可怜的脑袋。

自从丰富、多金、大方的“苏菲大妈”离开之后,我就发现地下跪着的人没有一刻不是战战兢兢,害怕得如同世界末日,比鹌鹑还要鹌鹑,没有一点气概,说话都是问三句回答一句,真的累死我也。

我已经打定主意了,我要将这个鹌鹑的皇宫进行完全封闭式军事化的管理:“男人的左边,女的右边!趴着墙,统统给我立正,挺胸抬头,站好,报数!”

“抱树?”

太监、宫女们,几十人都瘫倒在地,他们的神情无不是:今天太后娘娘疯了!

“娘娘,这里没有树?”有个小清的年纪的小太监真的太有才了,他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发现了症结所在。

有创意的问题,我喜欢:“行,特许你例外,你就去抱柱子。”

“那么娘娘,我们公公站哪里?”盲头苍蝇一样的人不仅仅只有那个小太监,连老太监都非常迷惑。

“公公?公公就站在中间。”

我是党和劳动人民的好孩子。于是在国家的关怀之下,在我的英明领导下,一排的宫女、公公分开站了起来啦。

我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太后娘娘不是假的。这个太后娘娘还是有点架子。

哈哈,至少我是这样觉得。

但是目击现场有一个人并不是这样认为。

他出现虽然只是维持了三秒钟的快镜,快镜中出现了他下半身的百分之二十,到现在跨越了两三章,让偶亲们忘记了,让偶女主完全无视漏掉了。

他的手中握着地上的白纱。

白纱如雪。

他的手中映出透明的浅淡蓝晕。

与陷入癫狂嚣张的某人完全不同,他一直静悄悄、冷漠、无声、却极具压力地观看着抽风的某某人的一举一动。

他如同不动明王,低眉含露,冰蓝色透亮的眼睛一直对着撞邪的某某人,一丝一毫都没有错过。

从某某人四肢趴在地上捡着珠宝,到某某人站起来指挥可怜的太监、宫女团团转,他都散发了冷清无上的压力。

他,才是宫人们忍不住颤抖的原因。天底下只是眼前的某某人才会白痴地认为,她自己,这个时而癫狂、时而思考的太后,才是至高无上。

原来某某人激动的三章,完全都是在狐假虎威,哀哉。

“咦!?”当沉浸在军事教官妄想症当中的那只狐狸突然累了,转过过于紧绷的小脸,终于看到背后大老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