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热啊,摸着鼻子,生怕流鼻血影响市容市貌。我一步一步,小心走过去,准备好放大镜看霸王戏,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没有推荐也没有收藏!

热浪继续撩人——

“去,热死人了,不要黏着,真真冤鬼!”这个绵羊音的女声真的好娇媚,听得我心都痒了。

“真真好人,那你就答应我吧,求求你啦!”

“不要这样——”

“姐姐,好姐姐,好啦——”

“行啦,行啦!你真的烦死了!今晚三更之后过来,千万不要让人看到。”这个女绵羊半推半就,终于在靡靡之音下屈服。

但是,我相当没瘾啊,chuang戏还要等到三更夜深偷人之时,看来我没那个运气看霸王戏了。

“谢谢姐姐!我来生注定要做牛做马,被你骑着,伺候你当一品夫人、护国夫人,下雨送伞,下雪烧炭,刮风收衣服,打雷就关窗——”好肉麻的话,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如此的声音,如此的话语,怎么越听越熟悉,越听越气闷,我全身寒冷入冬,超级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咔嚓,咔嚓。

脚下的枯枝在心酸地折断,手指甲捏着鲜红的花朵,**捻成血红。

一阵,一个主管模样的宫女姐姐从茂密的松树林中走出来,抬起桃色的眼睛就看到我,脸上刹那红彤彤,马上整理衣裙,失神片刻,马上又恢复镇定,微微屈膝行礼:“太后娘娘吉祥!”

我瞄了一眼。好一个清秀的宫女,细细眉儿,殷殷红唇,同这宫中千千万万个宫女差不多,只是她气质沉稳,眼神镇定,一进一退恰到分寸,一看就知道是久居宫中,手中握着一定的权力。

“嗯!”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娘娘若无吩咐,奴婢告退。”她镇定冷淡的口气,同刚才那些浪声,简直判若两人,天与地的差别,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我打死不会相信。

我继续默默站着,呼吸,呼吸,深呼吸,新鲜的空气——

“小诺?!”

“呵呵!”我仰天,阴晴不定笑了两声。

“哈哈!”

“哈哈!”我回笑。

蒋随风眯着眼,也拱手看天,清亮清亮,装着清纯地说:“小诺,怎么那么巧啊?天气不错,鸟语花香,秋情清凉,你也不该老是闷着,出来散步主意不错!散步好啊,对生宝宝有好处!”

我看着手心捏着的红花汁,手心绷痒,好想海扁他一顿。

“小诺?”

我靠前去,在他衣领、袖子上闻了一下。

“没有!”他发笑。

“没有什么?”

“呃——”

我伸出血淋淋的红色指甲,指着他的脸,突然美女变野兽,说:“今晚三更在我寝宫值夜班!我会同明妃说的,你以后就跟着我,一步也不许动,哪里都不能去!”红杏爱出墙,不是红杏太红,而是墙不够高。

“我今晚有事——”

我凌厉的眼神“噼里啪啦”杀过去:你有种敢不来?老娘就把你阉了!

我狂暴到抓狂,水火交煎,一方面担心是小清被人家禽兽,另外还要担心蒋随风去禽兽人家。我将如何用华丽的辞藻来描写抒发我杯具的人生呢?我的人生现在正被茅坑塞住了, 而茅坑又被石头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