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司徒白倒是觉得自己才最无辜最冤枉,他明明从初儿的脉象中听到了非常微弱的双脉,也就是常理上的喜脉,这是他久久没有松手,把了一次又一次才确定下来的,魔帝和初儿,他哪边都不敢得罪,他能胡说吗?

“师父,把脉就把脉呗,你凭什么趁火打劫凭空捏造添油加醋?我的脉到底怎么了?”叶若初忿忿的问道。

“我没搞鬼。天地良心,这脉分明就是喜脉嘛。”司徒白理直气壮道。

这一下子叶若初的脸颊就滚烫起来,一直烧到了耳根。她的心砰砰直跳,想反驳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来。”魔帝从角落里站起来,温柔的拉过叶若初的右腕,手指用力搭在初儿的脉点上,静静的号脉。

叶若初尽量压制着忐忑的心,担心的观察着魔帝的表情。她的心跳随着魔帝的眉变化着。

只见魔帝的眉头开始时是松开的,接着微蹙起来,魔帝诧异的望了叶若初一眼,眼神躲闪,手指又加重了一些,眉头更紧了一些。

“放松。你的心跳的紧,会影响我把脉的。”魔帝严肃、低沉着说道。

叶若初面对着魔帝,张嘴想说什么,可被魔帝的眼瞳这么一盯,心里一紧,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卡在喉咙里一时上不去也咽不下。

“怎么样?”叶若初望向魔帝灰白色眼瞳的深处,怯怯的问道。

魔帝终于松开叶若初的手腕,淡淡的说道:“不像是喜脉,但的确是有弱弱的双脉出现。”

“怎么样?怎么样?我没说谎吧?”司徒白得理不让人的大声辩解起来。

魔帝白了司徒白一眼,诧异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呢?”

“我……”叶若初觉得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能抓住魔帝刚才的说辞:“楼,我的脉象你刚才也知道了。只要不是喜脉,就说明我是清白的。”

“也许是比其他的喜脉弱了一点,初儿,我回头给你弄点补药补补身子。保你母子平安。”司徒白竟然真的开始起哄了。

“师父,你瞎说什么!楼都说了,这不是喜脉。楼,你跟他解释一下,你明明没听到喜脉嘛。”叶若初急的要哭,拉住魔帝袖子央求道。

“初儿,师父说的也有可能,也许就是比一般的喜脉弱了一点。因为你不是之前的肉体凡胎,想必有孕在身的征兆也不同。”魔帝分析了一下安慰叶若初道。

魔帝见到初儿怒目而视,马上就要河东狮吼的样子,又安慰道:“初儿,别担心,我不是你想的意思。我们天天同床,也许就是某天我没注意,咱们就……所以,我承认那是咱两的孩儿就是啦。”

魔帝想安慰一下初儿,看初儿已经气的发抖,近前揽她入怀。

没料到叶若初反而气急败坏的甩开他的胳膊,气愤的指着魔帝和司徒白道:“你们,你们就是合伙欺负我!”

说完,转身冲出司徒白的房间,很快,便听到来自隔壁的一声震响,叶若初的房门被猛力拍上。

接着,魔帝仿效着司徒白,两人贴墙,用灵力探着偷听,墙壁那边,初儿好委屈的从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哭的伤心欲绝,听得让人心碎。

初儿哭了许久,魔帝两人也偷听了许久,一直到初儿苦累了,渐渐止住了哭声,两人的心才慢慢放回原地。

但很快的,两人突然意识到什么,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突然意识到,初儿不哭了,可能想到了什么,那想法往往是可怕的。

他们继续偷看,只见初儿擦干泪水,独自出了房间,他们担心的跟了出去。

叶若初飞快地跑出辰曦宫,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拿出了母亲的发丝用作熏香,点燃之后,很快的,空中现出她娘亲的面容和和蔼温柔的声音。

“初儿,想娘亲了吗?”女神愉悦的看到自己女儿,伸出双手,似是要拥抱的姿势。

“娘亲,初儿好想娘亲。”叶若初看到娘亲的样子,更加抑制不住稍稍稳定的情绪,所有的委屈苦痛一股脑涌上心头,泪水像决堤的浪潮般涌出来。

女神见到女儿如此委屈,不禁心疼道:“初儿,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快跟娘亲说说。”

“娘亲,初儿好委屈。呜呜……呜呜……”叶若初就像投进了母亲怀抱的小女孩般,一边抽泣着,一边告状道:“师父和楼一起欺负我。呜呜呜,他们都说我有……”话说到关键处,她停顿了一下。

“有什么呀?快说呀?”女神在另一边也是焦急担心。

“他们怀疑我脾气突然暴躁,跟身体有关系,先假惺惺的给我把脉,然后都说我有了弱弱的双脉,但不像是喜脉,可是,可是他们说我不是肉体凡胎,所以喜脉跟凡人不同。”叶若初一口气把话说完,觉得娘亲会为她做主,便心里痛快了不少。

“娘亲相信初儿,你若是确信自己是清白的,那就是别人的不是。”娘亲安慰叶若初道:“你确信两人没有同床过吗?”

“女神,我们吵架前天天在同床。”这时,魔帝从隐蔽处突然大声喊了一句,惊得初儿抖了一哆嗦,回身望去。

魔帝和司徒白从隐蔽处走了出来,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要在女神面前跟叶若初对质。

“我们不但同床,有时候,两个人还不穿衣服呢。”魔帝毫不避讳的坦言道。

魔帝之所以冒着被叶若初骂的风险厚着脸皮当众承认,就是为了保护初儿,说明那喜脉中的胎儿完完全全是他的。

可叶若初却完全不理魔帝的情。“楼,你瞎说什么?你我都是清白的。我还是贞洁的女儿身呢,可以找稳婆验身的!”叶若初无奈的争辩道。

“魔帝、司徒,这就是你们的不是了。干嘛要这么对初儿?他们本来就是深爱的夫妻,早晚会圆房,为什么要强加诡计呢?”女神对两无辜的腹黑男责怪道。

“我以天神的名誉发誓,我根本没有说谎,初儿的脉象的确有异象。虽然没有喜脉那么清晰,但也的确存在非常弱的副脉。我不知道她之前遭遇过什么,不过她的身体应当小心了。”司徒白右手剑指指天,严肃的申明自己所说为实。

既然司徒白都严肃发誓了,叶若初也没再追究下去。可是,每个人脑中都在分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初儿,你最近有没有接触外人或者吃了外人的东西?”司徒白考虑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没有啊,我始终都在楼身边呢。对了前阵子和诸葛教官在一起过。”叶若初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再想想,还有没有别人?仔细想。”司徒白凝视着叶若初,仔细的提示她。

“初儿,我记得南海国的太子妃和公主曾经对你非常注意过,你是否跟她们有过近接触?”魔帝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想了起来。

“可是,我并没怎么跟她们接触啊,如果那也叫接触的话。”叶若初想起那天三人在她寝宫内随便聊天的场景,根本不觉得会有危险的可能。

“初儿,你说说,当时,你们具体的情况,越具体越好。”魔帝还是不放心的紧揪着太子妃和公主两个人的嫌疑不放。

“为什么你总是纠结小公主呢?梦儿没什么的,我相信,她再怎么坏也坏不过赫连鑫。你却没怎么提起过赫连鑫的蛇蝎心。”不知为什么,叶若初就是理解不了魔帝为何对公主那么敏感,为什么揪着一个善良的小姑娘不放。

“你懂什么?”魔帝开始按耐不住要揭露叶若初被公主骗过还蒙在鼓里毫不知情的危险。“那两个女人的居心,你没有看破罢了。”

“魔帝,你仔细说说看。”女神严肃的要求魔帝说出实情。

“当初我第一次遇到那小公主和太子妃的时候,她们就一个劲的关注情王妃的情况,热情的程度,已经完全超过了对陌生人礼貌上的问候关切。当初我就觉得怪,但不知究竟怪在何处。”魔帝担心的望了一眼不明就里的叶若初,继续回忆道。

“我记得当时初儿跟我说过她两到初儿的寝室看望初儿,这可属实?”魔帝看着叶若初,问道。

“是啊,是曾经看望过我,这又能说明什么?虽然现在危机很多,你也不能草木皆兵吧。也许人家就是热情的人们,就是关切我呢。”叶若初不由自主的替公主辩解道。

不知怎的,现在她听到谁说她们的不是,她就有护着公主的冲动,在她的心里,那是一个活泼可爱天真无邪的姑娘,跟魔帝口中所为的心机之人天壤之别。

叶若初甚至都怀疑,魔帝之所以忌讳公主,是另有原因的,实情如何,她无从得知,因为当时她酒醉,迎接公主等人的情景,没有她。

叶若初严肃的和魔帝对望着,对视中,两人的情绪在视线中击出对抗的火花。魔帝的眼神,在对视中逐渐冷下来,而初儿的眼神,则越来越坚定。

许久,魔帝眼神有一丝寒意闪过,突然一句:“初儿,抱歉。”

没等叶若初反应过来,魔帝上前揽住叶若初的纤腰控制住她的身体,暗中念咒施法,初儿便昏了过去。

在女神诧异的眼神中,在司徒白好奇的目光中,魔帝蹲下身子,让初儿半躺在他的怀中,施法,大掌按在她头上,灵力探入她的脑中,寻找着当晚公主在初儿寝宫的那段记忆。